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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里拿了一个笔记本电脑过来,放在苏乔面前的樱桃木茶几上,道:“夫人,您上网玩会儿吧,先生说他马上过来陪您。”

  屋子华丽,时光悠闲。

  若不是因此刻被间接地软禁在此,苏乔会很享受这种惬意的睡前时光的。

  收回怔愣的思绪,苏乔揭开电脑,开机。

  极高端的电子产品,网速奇快。

  苏乔抬眸看了眼知慧,发现她只是安静而笔挺地站在窗边的角落,眼睛并没有时刻关注着自己。

  她在搜索栏里飞快地输入:如何逃离有人监视的豪华宅邸?

  下面回答的方法五花八门。

  有乔装打扮的,有借故去洗手间跳窗的。

  她一个一个地查看,并想象着各个方法的漏洞,找出最合适的法子。

  很快,廊上传来男人沉稳的脚步声。

  苏乔迅速关了网页。

  霍燕庭唇边带笑走进来,挨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知慧早已知趣地下楼去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电脑桌面,他习惯xìng将她搂到自己长腿上,语气里透着戏谑的笑意:“看什么呢?我一来就关?”

  苏乔想起身走开。

  他不放,反而将鼻贴在她发间,贪婪地呼吸。

  她长发间的馨香像这世上最深邃的dú,让他yù罢不能。

  手从她毛衣的下摆进去,落在她腰间敏感的肌肤上,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另一只空着的手拿起鼠标,击开网页,查看她刚才的浏览记录。

  依然是空白一片。

  苏乔刚才已经将记录及时清空。

  他没有再深究,将她打横抱起,悠闲地道:“明儿还有长途飞行,今天晚上我们早点睡。”

  卧室离这个二楼大厅并不远,她还未及挣扎,人已经被他抱进房,放在地上。

  打开衣柜,他拿了两件干净的浴袍。

  过来,牵起她的手,就往浴室的方向而去。

  苏乔甩开,皱眉:“你先洗,我不急。”

  “你不急我可急坏了!”他言下之意尽显轻佻。“卧室挺宽的,今晚我们一起洗。”

  她夺过他手上的睡衣,并不是娇羞,也不是yù拒还迎,而是冷若冰地低喝:“说了让你先洗,我可以等!”

  他重样揽上她的肩,就往浴室里带。

  “我事情多,工作忙,你在瑞典,我不能时时去看你,这临走前一晚,你还要让我受尽煎熬?”

  苏乔人已经被带到门口,手下意识地抓住门框:“我并没要去那儿,是你非要强迫我!”

  “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终有一天你会明白!”

  他突然使起横,苏乔身上的毛衣和深色长裤都被他除了,人也被他扔进放满温水的豪华浴缸里。

  男人庞大的身子随即也挤坐了起来,满出的水流迅速往光可鉴人的地面上溢去。

  贴身的衣服浸了水后,服帖地伏在身子上,将她曼妙的身材和他强健庞大的身躯都尽现。

  他气息变浓,眸底贪婪的玉念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湿漉漉的大手和菲薄的唇随即覆了上来……

  浴缸里的水一会儿没有,一会儿又被他放满,一直循环着,整个浴室里只听见水流过地面的潺潺不断的声音……

  这一夜,霍燕庭牢牢抱着她,即使睡到最深的时候,手臂都不曾松过一分。

  苏乔不懂,他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急切。

  那次,她作好一切准备要离开莞城,准备飞去Stockholm,是他甚至驱动机场工作人员帮忙,将她堵了回来。

  那时她有多么恨将她押回来的他,此刻,就有多恨要将她送去那儿的他!

  直到天色破晓,她才听到他均匀的呼吸。

  她的头离开他粗壮的手臂,他没有动静。

  咬着唇,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两手一起,将腰际的沉重手臂也抬起,身子再酸再软,她也咬牙撑着,从他近乎禁锢的怀抱里出来,她轻手轻脚翻身下床。

  衣服都顾不上换,她携了手边的一件男式毛衣,正是昨儿他才穿过,后来脱了下人还没来得及收去。

  卧室门吱呀一声,她吓得整颗心都差点从喉间蹦了出来,回头,深陷在柔软大床上的男人并未醒来,这才定下心神,缓缓将门拉开。

  门口,黑衣挺括的高大男子肃然而立。

  看到她出来,转过身,眼神冷冽地盯着她。

  苏乔心间一寒,顷刻所有的希望都落了空。

  不待她回头,身后有冷凉的磁沉嗓音响起:“你要去哪?”

  她闭了闭眸,重新回到温暖如春的卧室。

  “阿奈,把门带上!”他冷声命令。

  门口挺立如松的黑衣男子,动作利落地伸手,卧室黯红色的实木门被他从外面带着关上,严严实实。

  “我以为,我对你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他眸色深得让人不敢直视,怕一瞧,顷刻就会被里面的漆黑给吞噬下去。

  苏乔眸光落到他后面被地灯照得桔色的墙上,清冷地道:“我并不想接受你的安排,我有我的想法,有我的自由。”

  “你知道你此刻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什么吗?”他唇边有些嫌恶的意思,“何世轩出国前,你在我面前就一直是这幅鬼样,不过在画廊见过一面,怎么?又勾起了你的前情旧爱,不管我怎么做怎么说,你都不会再接受我任何的安排了是不是?”

  “我知道你一直在跟踪我!”苏乔咬牙冷笑,“为此我是不是该感到欢喜和荣幸?因为你会说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这样做,就如你要将我送走,却找个是要保护我的理由?我从来只听过,喜欢的人只有想方设法地想离得更近一些,却从没看到有人将自己在乎的人远远地送到天涯海角去,你以为这样做,你就很伟大?”

  霍燕庭赤足立在床尾,沉沉注视着她。

  他耐着xìng子,任她发泄。

  有许多东西在撕扯着他的心脏,那次因她而差点晕厥的痛意,再次缓缓侵袭上心头。

  他伸手,揪住左边心房的衣袍,眉心渐拢。

  “别再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不愧是个极其成功的商人,你已经自私到了令人唾弃的地步,你自己身边女人环绕,却不让我有自己的jiāo际圈,你只想将我圈在一个只有你一个人的囚笼里,你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高兴了哄几句,不高兴了远远弃开!我真的受够了!真的!我受够了!”

  “不是要送我走吗?”她已经崩溃,一再的隐忍,一再的等待,她始终读不懂他的内心世界,她承认,她输了。

  不过是再多做一次失败者,罢了,罢了吧。

  “好,现在就送我走!”眼泪没有,她的嗓音痛哑得有些变形。“你不是有专机吗?我现在就要去Stockholm,其实我真心的要谢谢你,霍总财大气粗,我不过荣幸当了你几个月的床伴,就换来这么奢侈的机会,我赚了!”

  他颀长的身子近乎踉跄地才接近到她。

  狠狠忍住心脏间撕扯的痛,他将她掀倒在柔软的厚地毯上,狂肆吻住成功激怒他的罪魁祸首的一双粉唇。

  狂乱而热烈。

  苏乔咬着,踢着,打着,所有的抗拒都无法令他放开,唇齿间他的气息,熟悉又陌生到了顶点。

  初识,他以那样强肆而张狂的姿态接近她,那时,他也是这样吻她,浓烈,凶猛。

  魏芸菁那样走后,她以后,从此将是惟一拥有。

  现在才发现,在他眼里,其实不过是一切如故。

  说起来,甚至谈不上拥有亦或是失去。

  唇齿间有甜腥的血色漫延开来,两个人的呼吸都是紊乱的。

  她沾了泪的双眸变得晶莹,长而浓密的睫毛像是蝴蝶的一双翅,在桔色的灯下投出弧形的小小yīn影。

  这个吻,令他疼痛的心脏渐渐恢复过来,这才缓缓放开她。

  “现在就送我走……”苏乔受伤的嗓音低而微,闭上眼,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

  他心中一搐,最深处有一种绝望样的害怕,他竟然不敢再握她的手。

  四下里都很安静,静得透过厚厚的窗帘,仿佛连外面的风声都能听到。

  门上响起礼仪的敲门声,霍燕庭抬起深眸望去,秦姨抬高的声音传了进来:“先生,夫人,该起床吃早餐了,你们今天还要去机场,再耽搁下去怕是会晚。”

  他本能转过脸来看苏乔,她连身子都转过去,只留给她瓷肌玉肤的美背。

  大手探出,他将她额下凌乱的发丝温柔的撩开,苍白小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他胸中百味复杂,一时也说不清是怜是爱,还是歉疚与深深的隐忧。

  终了,他沉沉叹了口气,起身,将她抱起来,苏乔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挣扎,像一具破碎的娃娃。

  他小心翼翼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又用薄被盖住她纤柔的身子。

  这才叹了口气,走过去拉开门,对外面的秦姨和同样一起转过脸来看着他的小奈说:“不用了,夫人留下来,不走了。”

  ☆、第162:他又不是没长脚,还让人用八抬大骄去抬不成?

  第162:他又不是没长脚,还让人用八抬大骄去抬不成?

  碧海连天第三期施工过程中发生重大事故,导致建筑队里工人七死十伤,一瞬间,这则重大故事轰动了媒体界,也轰动了莞城,甚至轰动了全国。

  一是事故惨重的程度,二是其背后所代表是国人一直深信的房产代表中何建筑。

  铺天盖地都是关于中何的负面报道。

  今年仿佛从一开年,于中何,就是大不吉之年。

  准确来说,从春市的项目开始,中何就像陷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龙卷风。

  何世轩一再的努力,终究挡不住它的来势汹猛。

  何家老宅。

  何世轩拔了网线,关了手机,电视也已经几天不许任何一个人打开。

  赵惟之将煲了几个钟头的老火乌鸡汤,细细从砂锅里倒进专门盛汤的玉瓷汤碗里,用托盘端着,绕过客厅,上楼梯,往楼上的卧室送去。

  门推开,青天白日,里面却黑漆漆的,厚重的丝绸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一丝亮光都没让透进来。

  ‘啪’的一声,灯亮,室内一片通明。

  赵惟之进去,将汤盘放在矮柜上,又去将厚重的窗帘拉开,放初春的暖阳照shè进来。

  瞬间,室内不再yīn暗,变得朝气蓬勃。

  她又去关了不再起作用的灯光。

  何世轩挨着墙蹲着,一双眼睛茫然而失神。

  赵惟之疼惜地看着他,将汤盘摆到他旁边的桌子上,一句话也没说,轻步出去。

  自中何内外一连串的危机,安抚的话她已经说过太多,于现在的他来说,放他独自冷静比徒劳的劝慰更起作用。

  在书房,她再次拨通中何位居第四的大股东程家行。

  程家行也是莞城世家之一,据说明清两朝,程家都出过在朝大官,虽然家族在商界并没有代表xìng的独门产业,但在中何,这位程家之主程家行的地位可是举足轻重的。

  赵家与他们本也是相熟,赵惟之儿时赵家就常与这些名门世家素有来往。

  程家行在那边对她道:“……该负起责任的要负,再追究事故过程又有什么用,媒体就喜欢追着这些没用的噱头炒作,老于今天早上已经宣布与中何本就只有利益往来,并不隶属于中何旗下……”

  “程伯伯,这也只能盖住一时风头,现在最紧要的,不仅是赔偿款,还需要将三期重新施工起来,您能不能找人疏通疏通,把三期的封锁给解了?”

  “我自然会尽力。”程家行在那头叹了一声,“说来也蹊跷,怎么事事都赶到了一块儿呢?你何伯伯早不病晚不病还偏就在这个时候病倒了,真是中何时不运济不成?”

  “程伯伯您怎么也信这个?做企业哪有永远一帆风顺的,现在的时期不过只是一时之挫,我相信,中何很快会重振雄风。”赵惟之只能以话宽慰,如果大股东都失去信心,世轩一个才晋位的新人又如何撑得住这样大的局面?

  “做企业确实事有难免,不过”

  “程伯伯,不过什么?”

  “从去年年底到现在公司发生的一系列事儿,我怎么想怎么感觉不对,你们查仔细了没有,确定没有人针对中何?”

  赵惟之一愣,脑海里迅速想起那个人。

  随即又想,也不大可能,早从去年,何伯伯就为这件事彻查过,那个人根本没有任何沾手的嫌疑。

  如果单单是为苏乔,这个理由,连自己都觉得牵强。

  要拿到股东会上说事,更是不值一提。

  “我和世轩也一直在关注这个问题,所有参与到中何股份中的股东,我们都祥查过,包括流通股中的大中户,还有些活跃xìng强的散户都没放过。”

  程家行沉吟,缓缓道:“世轩上次提过的SES,到底是什么来头?”

  “查了,是京市的一家中型投资公司,虽然购进了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过都是流通股,非流通并没有届入进来。”

  那边顿了一下,提议:“你让世轩联系一下这家公司负责人,约个时间,我和世轩一起去会会。”

  赵惟之一愣:“您不放心这个SES?”

  “也不是不放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再说一场饭局多jiāo一个朋友,对世轩来说,没有坏处。”

  “好的,谢谢您,程伯伯。”

  “丫头,中何也有我的一大半家当啊,最近风声闹得太紧,世轩还年轻,你多开导开导他,老在家里也不行,该面对的时候还是要出来面对,告诉他,没什么担忧的,天塌下来不还有我们这一帮老的顶着嘛。”

  赵惟之笑着再次道谢,挂了电话。

  回过头来,看到何世轩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在自己身后。

  她对他温柔地笑:“程伯伯说让我们约约SES的总裁,具体探探对方的来头。”

  “嗯。”何世轩神色淡淡。

  “鸡汤你喝了吗?”

  “嗯。”

  “程伯伯说了,没什么的,很多企业都会遇到类似的问题,一切都会过去的。”

  “嗯。”

  又是一个简单的鼻音,何世轩转过身,又幽灵一般出了书房。

  看着他修直却明显又瘦了的背影,赵惟之心头忍不住一阵泛酸。

  *****

  破坏掉的镜子用再强力的胶水粘上后,是可以照旧拿来用,但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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