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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平安州失守、边郡被困,她就害怕了,想躲到京城过踏实日子。项云谦年纪不小,该说亲了,她也想回去求项家长辈给项云谦张罗一门好亲事。

  “好吧!那你们就同三姑娘一起回京,都去收拾行李吧!李嬷嬷,你告诉管家多派一辆车,再跟张同知的家眷说一声。”汪仪凤正想把她们都打发走呢,有她们在,她要多费许多心神,cāo心费神是小,关键是防备她们很累。

  沈妍让丫头去跟平氏说了一声,今晚她不回去了。她想留下来陪项云环和汪仪凤说说话,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还可以多玩弄白ròu团子一会儿。

  晚上,项怀安没回后院,听说在书院处理完公务,就睡在了书房。平安州失守、边郡被围的消息太突然,战事吃紧,他也应接不瑕了。汪仪凤体谅他,让人送去茶饮点心,又想派个丫头过去伺候他,被沈妍恶声恶气拦住了。

  第二天,沈妍早早起来,梳洗完毕,送项云环回京。项云环等人上了车,依依而别,车马赶到府衙侧门,却迟迟不见护送她们回京的项云谦。

  汪仪凤面露不悦,吩咐丫头说:“去看看谦哥儿怎么还没过来。”

  魏姨娘忙笑着说:“时候还早,五少爷是稳重人,不会耽误起程的。”

  昨晚,魏姨娘把她一个叫柳红的心腹丫头给了项云谦。到现在,柳红和项云谦都没出现,估计是一夜大行云雨累昏了头,还没起来呢。

  她没把柳红带回京城,而是留到金州府衙传递消息。魏姨娘让柳红伺候了项云谦,又承诺等项怀安任满回京,就给柳红开脸,她想用这方法保住柳红的忠心。

  项怀安过来,问:“怎么还不起程?”

  项云环等人赶紧下车,给项怀安行礼,张同知的家眷也派管事婆子过来请安。

  “在等谦哥儿。”汪仪凤的语气中没有任何不满。

  魏姨娘赶紧陪笑上前,说:“谦哥儿昨晚着凉了,起得晚了些,马上就来。”

  汪仪凤瞥了魏姨娘一眼,问:“谦哥儿着凉了?怎么我不知道?”

  项怀安沉下脸,怒呵:“什么着凉?他就是没正形,拿上鞭子去‘请’他。”

  两个随从刚要去,就见几个小厮跑来,后面还有两个婆子扯着一个丫头过来。

  “老爷、夫人,五少爷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项怀安和汪仪凤齐声问。

  魏姨娘恶dú的目光看向汪仪凤,张嘴哭问:“他、他是不是让人害了?他……”

  “住嘴。”项怀安气愤皱眉,呵问小厮,“他去了哪里?谁在他身边伺候?”

  小厮哆哆嗦嗦上前回道:“回大人,是奴才伺候,昨晚,柳红姑娘拿了些酒菜,让奴才吃喝完就去睡觉,由她去伺候五公子,奴才就……”

  汪仪凤凛厉的目光看向魏姨娘,她在妻妾成群的家庭中长大,魏姨娘那点心思怎么会逃过她的眼睛。她叹了口气,跟项怀安低语的几句,项怀安瞪了魏姨娘一眼,让人用凉水浇醒处于半昏半醒中的柳红,严加审问。

  听到柳红的话,众人都惊诧不已,项云谦要杀敌卫国,昨晚只身去了边郡。

  魏姨娘“嗷”的一声,连哭带叫:“都是心肠歹dú的人容不下他,逼得他无路可走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饶你们……呜呜……”

  “你胡说什么?还不住嘴。”项怀安听说项云谦去了边郡,又惊又气,见魏姨娘闹腾,他更加气愤,想要处罚魏姨娘,被汪仪凤拦住了。

  沈妍重咳一声,高声说:“魏姨娘不是说谦少爷着凉了吗?怎么又突然去了边郡?看来你真不知道他的打算。他连你这个生母都不说,想必是不信任你,那容不下他的人是谁呀?他刚离府一夜,你就盼他有个三长两短,你连亲生儿子都诅咒,那心肠歹dú的人又是谁呀?本来我是外人,不该多嘴,可实在听不下去了。”

  项云谦喜好舞qiāng弄棒,原以为他玩玩而已,没想到他志气不小,听说边郡被困,就跑去杀敌卫国。他品xìng磊落,还真不象魏姨娘这种女人养出来的儿子。

  项怀安狠狠瞪了魏姨娘一眼,说:“都上车,马上出发。”

  汪仪凤临时安排了管事和小厮护送,让他们迅速去准备行李,尽快起程。

  魏姨娘又不想走了,被项怀安呵骂了几句,责令她上车回京。汪仪凤给婆子使了眼色,两婆子把魏姨娘拖上马车,堵住她的嘴,连哭声都发不出来了。

  送走项云环等人的车马,汪仪凤松了口气,叫来管事婆子吩咐了几句,又让人把柳红打了一顿,卖掉了。现在,府衙后院一下子安静了,她也可以松心了。

  沈妍陪汪仪凤边说闲话边逗弄白ròu团子,玩了一会儿,刚要回去,就见项怀安进来了。项怀安脸色沉郁,平安州失守、边郡被围,令他忧心不己。

  沈妍给项怀安行礼,问:“项伯伯,边郡的战事怎么样了?”

  汪仪凤微微皱眉,“妍儿,闺阁女儿不能置喙国事。”

  “知道了。”沈妍嘴上应承,心里不悦,自从汪仪凤改嫁给项怀安,总拿名门小姐那一套要求她,沈妍很无奈,有好多事不得不向汪仪凤隐瞒。

  “阿凤,你别拘着妍儿,她很聪明,看问题很透彻。”项怀安叹了口气,把平安州和边郡的战事简单说了一遍,又说:“西魏的兵马太快,出乎意料。”

  “西魏的兵马快,而且早有准备。”沈妍向门口窗外张望了一眼,压低声音说:“我怀疑平安州有西魏的内应,职位还不低,他们里应外合,才能令平安州的守军措手不及,要不怎么直到边郡被围,才有平安州沦陷的消息送出来呢?”

  项怀安的眉头紧跳了几下,他掐住额头,脸色更加沉郁。平安州轻而易举被攻陷,他也怀疑有内应,但做为朝廷命官,没有证据的推测他不敢说出口。

  他在平安州做了五年知州,衙门里的大小官员都是他一手提拨,多数是项家的一派。他升任金州知府,接任他做知州的人姓罗,是项家的门生。驻平安州的守军将领他也都认识,这几年没有替换,jiān细会是谁呢?这人藏得也太深了。

  “项伯伯,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妍儿,你……”

  “阿凤,让她说。”项怀安冲沈妍点了点头。

  沈妍思虑片刻,很神秘地说:“就平安州的情况来说,我肯定平安州有西魏的内应,边郡很可能也有,保不准金州府衙也有,项伯伯还是早做打算。”

  “妍儿,你还是赶紧走,越说越没谱儿了。”汪仪凤撵着沈妍离开。

  项怀安没挽留沈妍,他靠在屏风上,满脸沉思之色。为官多年,他防备之心很强,但也不能保证毫无纰漏,人心难测,有时候也防不胜防。

  昨天,听说平安州失守,边郡被困,他召集几名同知官幕僚讨论向朝廷求援调兵之事。向朝廷求援,众人都知道,张姓幕僚提出向沐元澈借兵,被他当堂否定。事后,他亲手给沐元澈写了求救的密信,只有张姓幕僚一人知道。

  大街小巷,三人成群,两人一伙,都在悄声议论,满脸惊恐,显然是在议论边郡的战事。烽烟再起,百姓面临战乱涂碳,能不忧心恐惧吗?

  沈妍坐在马车里,掀开车窗向外张望,人群的紧张气氛传染了她,她心里yù加不安。一场真刀真qiāng的战争结束,不管胜败,总会尸骨成山、血可漂橹。她是成长在和平时代的人,就算假想那情景、那场面,也会全身颤粟,恐惧不已。若真让她经历,说不定她难以承受血腥恶梦,会一刀了结自己,幻想再穿回去。

  她来到济真堂,看到yào房医馆的人,无论是大夫、伙计还是病人,都在谈论战事,她更加烦燥,训斥了带头的大夫和伙计,又安抚了几句,总算压下去了。

  时候不早,她让丫头到店铺买了几样可口美味的点心,才回平家。马车刚到门口,她还没下车,就有婆子匆匆迎上来,说平氏哭得很厉害,让她去劝劝。

  “怎么回事?”

  “家里来了一位贵客,说是带来了轩少爷的消息,跟nǎinǎi一说,nǎinǎi就哭了。”

  “什么贵客?人在哪里?”沈妍很纳闷,听下人说是贵客,就不象武烈侯府派来的人,平慕轩就是真有什么事,也不会随便带消息回来。

  “贵客正在外厅由周管家陪着用餐呢。”

  沈妍皱了皱眉,说:“去外厅,看看是什么贵客。”

  外厅里,酒浓菜香,周管家正陪三名男子推杯换盏,把酒言欢。沈妍隔着窗户看清为首的贵客,皱眉呲笑,跟丫头jiāo待了几句,就蹬开门进了外厅。

  “苏师爷,经年不见,没想到你居然成了我们家的贵客。”

  “姑娘,不能再叫苏师爷,该叫苏大人,苏大人刚从京城来,要去接任松城县知县,以后我们还仰仗苏大人呢。”周管家满脸陪笑,冲沈妍使了眼色。

  松城县在金州城南面,距离金州城五六十里,是金州城通往边郡的重镇。

  沈妍在金州城南面的山坳里开了五十亩荒地,种植御米和洋麻,周管家也在山坳里私置了二十亩地种yào材,他们这两块地都在松城县境内。开荒所得的土地没有地契,官府可以随时收回,这就是周管家提醒沈妍要仰仗苏师爷的深意。

  “沈姑娘一向可好?”苏师爷很随和地跟沈妍打招呼。

  “我很好,听说苏师爷,不,苏大人高中探花,不留在京城,怎么又回来了?”

  “我要求外放,正好松城县知县三月卸任,上峰就派我来了。”苏师爷端起酒杯慢饮了一口,又说:“一别金州几年,倒没看出什么变化。”

  “怎么没变化?等你到了松城县就知道变化了。”沈妍不想谈及战事,危言耸听,若边郡失守,西魏大军最多三四天就能打到松城县。

  “哦?有什么变化?沈姑娘不防直说。”

  “苏大人吃完饭,肯定会去府衙找项大人报道,他自然会告诉你。”沈妍笑了笑,又说:“听说苏大人带来了轩少爷的消息,我想来听听。”

  苏师爷冲两男子挥了挥手,两男子与周管家互看一眼,就一齐施礼告退了。

  “沈姑娘坐吧!”苏师爷有几分反客为主的意思。

  沈妍心里不悦,坐到苏师爷对面,“苏大人请讲。”

  苏师爷开门见山,“沈姑娘大概也听说过现在的武烈侯府大不如前吧?”

  “一门两后,尊荣无比,怎么会大不如前?苏大人多虑了。”

  其实,不用任何人说,沈妍也知道武烈侯府大不如前,只是她不能说而已。

  自十几年前武烈侯府长房徐秉烈父子双双殉国,武烈侯府就渐渐失去军中的势力。爵位由二房徐秉熙承袭后,因徐秉熙只领了一份闲职,武烈侯府在朝中的势力也大不如前。先皇后辞世,太子一派势弱,武烈侯府的处境就很尴尬了。

  松阳郡主和徐秉熙认为太子不能承袭大统,就转投了御亲王,并把爱女嫁给御亲王为侧妃。主子登基后,大行封赏追随拥护者,跟御亲王的支持者秋后算帐。

  武烈侯府没被清算,保往了荣华富贵,可太子妃成为皇后,对娘家却没有任何封赏。明眼人都知道当今皇上和慧宁公主对武烈侯府成见很深,只是念及先皇后,才放过了徐家。所以,徐家虽是几重皇亲,却在京城权贵中根本提不起来。

  苏师爷微微一笑,说:“沈姑娘是聪明人,有些事无须苏某细说。”

  “那你就直说你带来什么消息吧!”

  “我在京城与轩少爷有几面之缘,来赴任之前,就邀他小酌了几杯。他跟我诉苦说自到京城就求过侯爷和松阳郡主多次,想把平氏和你接到京城团聚,都被拒绝了。轩少爷为此苦恼不堪,我刚刚跟平氏说了,她也伤心不已。”

  单是松阳郡主和徐秉熙不想让平氏入京,沈妍倒认为不是坏事,她希望平氏以后有自己的生活。徐瑞坤纳平氏为妾,养在金州十几年,不闻不问。如今他已去逝,平氏若以外室的身份回武烈侯府,名声上肯定好说不好听。

  再说,平氏回徐家就要给徐瑞坤守寡,虽说徐家富贵,可也是一条窄路。但平氏不这么想,她想有生之年守在儿子身边,哪怕是做一个守寡的卑微的妾室。

  现在看来,松阳郡主和徐秉熙不让平氏入京,另有深意。他们不承认平氏的身份,也就间接不承认平氏给平慕轩订下的童养媳,沈妍也就跟武烈侯府脱钩了。

  “轩少爷的父亲已逝,不接平氏回武烈侯府也在情理之中?可你做为平氏定下的童养媳,没一重拿的出手的身份,恐怕也会影响你跟轩少爷的婚事。”苏师爷轻叹,又说:“轩少爷也知道其中的因同,所以才愁烦苦恼。”

  沈妍淡淡一笑,说:“松阳郡主和徐侯爷都是大人物,他们的心思不是我这等平头百姓能猜的,至于轩少爷的苦恼愁烦,我会尽心开导。”

  苏师爷点了点头,“想必沈姑娘对自己的前路早有打算。”

  “打算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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