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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6 章

  热也不觉得。

  真小啊——脸孔象张桃子般大,不过比刚出生的时候已经大了一圈儿了,个子也长了不少。又林觉得真奇妙——不吃一点儿饭食,只靠喝水喝nǎi就能长这么大,太奇妙了。

  见过孩子的人都说生得象他爹。那丹凤眼,高鼻子,还有宽宽的额头,的确和朱慕贤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又林觉得也很象自己,说不出来具体的哪里象,反正就是觉得象。

  这大概是当娘的一种微妙的心理。

  她辛苦怀了十个月,又那么卖力的生了一夜才生出来,怎么这么象他呢?他哪出什么力了?

  真不公平,她付出这么多,应该更象她才对。

  外头传来说话的声音。

  刚才来过几位客人看望又林,多半是关系亲近,jiāo情要好的亲戚。罗家三少nǎinǎi就来了,还陪她说了好一会儿话。还有大姑姐朱玉萱也来了,送了贴己的满月礼,也教了她不少养孩子的事儿。不过她们这会儿都应该在前头席上,这又是什么人来了?

  胡妈妈进来回话:“少nǎinǎi,刘家三少nǎinǎi来了。”

  又林眯了一下眼。

  她怎么来了?

  “nǎinǎi这会儿精神也不大好,要不然……”

  “请她进来吧。”

  胡妈妈只能出去传话。

  于佩芸知道朱慕贤娶的是谁,她印象中李家那个小丫头生得又黑又瘦,毫无姿色,家里不过是买卖人家,朱慕贤娶谁也不应该娶她。

  难道是因为……她嫁了旁人,所以他已经无所谓了,娶谁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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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茶不是助消化的吗?怎么我喝了两杯茶之后胃胀得难受

  这不科学啊。

  第二百二十六章

  思量的功夫,于佩芸进了屋。

  进门的时候看到院门上挂的桃缘居的牌匾,她当然认得出那是朱慕贤的笔迹,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其实她从离开朱家、跟刘家定亲,就从来没有痛快过。

  等看到院子里收拾得齐整,丫鬟婆子穿着打扮体面,这不快又多加两重。

  进了正屋的门,她当然看得出来屋里挂的画与条幅都是有名堂的大家手笔,摆的瓷器和盆景等物别说娘家没有,就是婆家也寻不出这样的好东西。

  胡妈妈可不放心这女人和少nǎinǎi独处,挑起帘子后也跟进了西屋里。

  今天又林虽然不用去前头露面,可是也有人来后头探她,也是着意打扮过的,淡粉的半臂,象牙白的裙子,十分素雅。她颈上戴着一枚指肚大小的珠子,只用金线随意一串,但是明珠这般大小,又这般浑圆无瑕,其价难以估量,于佩芸只有从前见一位国公夫人的钗上镶过一样的,那是十分珍而重之的对待。

  进了屋之后,按说,于佩芸算是表妹,理该称呼一声表嫂,两人相互见礼才是。可是于佩芸一点儿要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她怎么可能称这个李氏表嫂?这丫头小时候什么样她又不是没有见过,比她还小着几岁,根本与表哥不般配!

  就算不是又林,换今天换成任何一个女人做了朱慕贤的妻子,于佩芸这声表嫂都喊不出来。

  又林微微一笑,也没称她表妹、表姑娘之类。随意的抬了下手:“刘少nǎinǎi请坐。”

  于佩芸的脸顿时绿了。

  她和刘家的烂账到现在还没扯清,刘家还指望着她给那个死鬼守一辈子寡呢,她可不乐意。娘家不乐意让她回去,她只能先赁了一处房子暂居。可是这出来见人。别人还是多半称她刘少nǎinǎi,毕竟她已经不是于家的姑娘了。

  又林这一句称呼,真是又狠又准的戳在她的痛处。

  她毕竟还没和刘家撇清关系。梳的也是fù人发式。

  她说是来探望,可是到现在一句称呼问好都没有。一要称呼,就必然得喊一声表嫂,再不济也得称一声四少nǎinǎi。可是这两个称呼于佩芸都不想喊。

  胡妈妈看她一句问好都没有,只瞪着又林不说话,心想这位今天就是找晦气来了。可是今非昔比,她现在可不怎么能挺得直腰杆。

  她不吱声。又林当然也不会上赶着招呼她。于佩芸是来干什么的,说不定又林比她自己还清楚。

  无非是想看看朱慕贤娶的妻是什么样的。

  于佩芸和从前大不一样了。又林最后一次见她,她还是个少女,刁蛮过了头,但是相貌娇俏明丽。

  现在眼前的人。明明白白是个怨fù模样。脸显得尖削了些,眉眼有种凌利的戾气,衣裳显然是新做的,她就算再不情愿,表面上也得给亡夫服一年丧,现在才刚刚脱下丧服没多少日子,就迫不及待的描眉画眼出来走动。

  于佩芸明明白白是来找碴的,可是进了屋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来时想的一肚子话,现在居然无从谈起。

  翠玉端了茶进来。提高了声音说:“刘少nǎinǎi请用茶。”

  于佩芸觉得自己这趟是来错了。

  在别人屋里,这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是帮着她的,自己势单力孤,就是斗嘴也不是她的对手。

  屋里弥漫着一种难言的尴尬。当然,这难堪是对于佩芸而言,又林可比她要从容多了。

  于佩芸憋着气。可是又林居中坐着,胡妈妈和翠玉一左一右对这个不速之客虎视眈眈。

  “我有几句话和你说。”她抬起下巴,示意不要让别人在侧。

  她以为她是谁?一个当客人的,想要替主人发号施令。

  “刘少nǎinǎi有什么话,就请说吧。”又林没有要让胡妈妈她们避开的意思。

  于佩芸的脸色很是难看。她以前在朱家可没受过这样的冷遇。有大太太撑腰,谁对她不是客客气气的?

  “你别为嫁给表哥有什么了不得!你自己心里清楚,表哥他和我青梅竹马!他喜欢的人一直是我!不过是因为我们yīn差阳错,才让你捡了便宜去!”

  又林十分意外——不不,她不是意外于佩芸和朱慕贤有什么青梅竹马的jiāo情,这事儿她一早知道。她只是没想到于佩芸这么沉不住气,竟然把这样的话直剌剌的就说了出来。

  “哦,”又林淡然一笑:“是吗?”

  她的反应让于佩芸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的感觉。

  她霍地站起身来,翠玉可是见过她使蛮撒泼的人,立马朝前挪了半步,生怕她对又林不利。

  东屋里孩子忽然在这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又林关心情切,哪还有闲心应付于佩芸,站起身来说:“我还有事不能陪了,胡妈妈替我送送客吧。”

  她抬步去里间,rǔ母看着孩子也没屙尿,刚喂过一会儿,应该也不是饿了,一时也弄不清楚这小祖宗为什么哭。

  又林上前去把孩子接过来,抱着他轻轻拍哄,抬头问rǔ母:“怎么突然哭了?”

  rǔ母正说着:“兴许是天热……”

  这孩子被亲娘一抱一哄,哭声渐歇,眨眼儿的功夫居然又开始睡他的好觉了。

  “这孩子。”rǔ母忍不住笑:“这是想找少nǎinǎi呢,真是会撒娇。”

  外间里胡妈妈挺客气地对于佩芸说:“刘少nǎinǎi,请这边儿走。”

  于佩芸刚才在外头也瞥了一眼孩子,可是那会儿她满心都是怎么讨大太太欢心,并没有仔细思量过这个孩子的意义。

  这是表哥的孩子……是和李家那个毛丫头做了夫妻生下的儿子。

  她心里一阵阵发紧,忽然快走两步撩开帘子往屋里看。

  又林正抱着孩子,冷不防一抬头,差点儿让于佩芸脸上yīn鸷的神情吓一跳。

  胡妈妈见送客不走,还想闯内室,顿时拉下脸来,喝令门口两个伺候的媳fù:“送刘少nǎinǎi出去。”

  翠玉已经挤了过来,和胡妈妈半拖半拉的把于佩芸往外赶。

  于佩芸死死盯着孩子,然后目光移到又林的身上。

  又林不避不让,目光直接和她对上。

  如果于佩芸觊觎她的丈夫,伤害她的孩子,又林绝对不会放过她。

  这天满月宴办得还算圆满,朱慕贤一直在前头应酬,等到散了席送客的时候,书墨才逮着机会和他说,于家表姑娘来过,还去过桃缘居。

  朱慕贤皱了下眉头。

  书墨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自家少爷的心思,书墨不说能摸着十成,也能猜着八分。少爷是曾经看重于表姑娘,毕竟是青梅竹马的情份哪。可是于表姑娘后来另外结亲,对朱家翻脸不认的态度,实在也太伤人了。从少爷回京这么一年多了,于表姑娘派人送信也好打发丫鬟来请也好,少爷一面都没有见,信拆都没有拆就原封的退回去。

  书墨觉得,少爷这是不想把话说绝。虽然不能做夫妻,可毕竟还是姨表兄妹,这事淡了,做了普通亲戚来往也可以。

  可于表姑娘未必是这样想。

  书墨也算了解她了。于表姑娘生得好,自视也颇高。少爷不肯把事做绝,她八成还觉得少爷对她余情未了呢。书墨和小英关系好,于佩芸在屋里说的话小英气冲冲的告诉了书墨,书墨给朱慕贤再传话的时候,当然不象小英那么冲,但是该说的一个字都没少说。

  朱慕贤脸上没有表情,书墨说完了话,乖觉地站在一边。

  少爷从入了翰林做了官,这脸上就很难看出什么端倪了。

  “她现在人呢?”

  书墨小心翼翼地说:“去了正屋,陪太太说话呢吧。”

  大太太这会儿肯定还在生气,但是说不定被于表姑娘又哭又求的,就会心软。

  朱慕贤步子很快,到了桃缘居门口,他停下脚,缓过口气,才如平常一样迈进门。

  桃缘居和过去相比,多了许多热闹。屋子里的气味也和过去不一样了——即使收拾得再干净,小孩子便溺频繁,又吃着nǎi,这些味道jiāo织在一起,并不难闻,仔细分辨的话,倒显得甜丝丝的。

  这是一种生活的,幸福的味道。

  朱慕贤就算在外头再累,心里再烦难,一进院子,一闻到屋里这种熟悉而亲切的味道,就自然放松下来了。

  翠玉迎上来:“少爷回来了。”

  她和小英的脸上还点着气冲冲的样子,朱慕贤当然知道她是为什么生气。她们几个都是李家的丫头,跟着又林过来。虽然现在自己也是她们的主子,可是她们当然一心向着又林。

  今天这事儿虽然不是他的错,但毕竟是因他而起。

  又林正坐在榻边,孩子这会儿难得的没有睡着,刚换过一次尿布,他正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貌似很认真的和他娘在对视。

  其实这时候的孩子还谈不上有什么视力,只是有些光感。

  又林听见他进来,也没起身,招手叫他过来一起看:“快来瞧。”

  ————————————————

  今天天气很怪异,半下午的时候热死了,我刚把棉睡衣脱了换了个单睡衣,突然又起了凉风,冻得我直打喷嚏。

  第227章

  于佩芸跪在大太太膝边哭了半晌,诉说自己当初离开朱家也是迫不得己,父亲狠心,只想拿女儿攀关系。后娘狠dú,明明知道刘家少爷得的是必死的病却还硬是把她嫁过去。

  总之于佩芸自己绝没有见异思迁,也没有想存心欺瞒大太太。

  大太太对她的话,其实也没有一下子就全部相信。可外甥女儿总归是她看着长大的,相处的时间比和自己亲女儿朱玉萱也不差什么。再说,就算她是想见异思迁,可是嫁过去没几个月就守了寡,就算她有错在先,得了如此报应也差不多了。

  于佩芸离开朱家的时候是有些失望的。她本来想着,她现在娘家回不了,婆家的麻烦又没解决,要是大太太能让她再回朱家来住就再好不过了。一来,朱家日子舒坦,她早住惯了。一个人在外头,处处不便,手头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二来,近水楼台先得月,姨母固然要紧,可更重要的是和表哥把话说清楚。表哥打小就疼她,她犯什么错他都从来不怪她,别人责难她的时候,他总是处处帮着她护着她,替她周全。

  这次肯定也不会例外。

  他只不过还在生她的气,就象姨母一样。等他气消了,他对她依旧会象以前那样好。

  至于那个毛丫头,她懂得什么?她比得上自己跟表哥的情分呢?还是比自己生得好?

  刚才朱家的热闹体面,并不比出事之前差多少。她觉得自己真是脂油蒙了心窍,当时要是她咬定了不改主意。现在这一切体面富贵都是她的,表哥的妻子应该是她,今天办满月酒的那个孩子也应该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

  理想是丰满的,而现实是骨感的。

  于佩芸托了人赁到的这房子其实离朱家并不远——桃缘居靠近院墙。墙外就是坊市。于佩芸就在坊市的西南角上赁了个很小的院子住。她左右住的都是外地来的客商,为了买卖方便才在这儿赁屋居住。地方当然不大,也谈不上有多精致。不过比起别的地方来。这里还是干净得多。

  于佩芸平时就觉得住在这里着实委屈了自己,她花起钱来不知节制,手头本来又没有什么钱,很快就捉襟见肘,前阵子甚至不得不典当了首饰。

  说来可笑,她典当的首饰,既不是娘家给她的。更不是夫家给她的。而是她还在朱家的时候大太太陆陆续续馈赠给她的东西。那时候朱家富贵,大太太对唯一的外甥女儿又格外心疼,没少给她好东西。

  幸好于佩芸把东西藏得严实,没叫继母给她算计了去,也没让夫家给她昧下了。

  看着寒酸的屋子。再想想刚才桃缘居的一派富贵气象,于佩芸里又是酸楚,又是气愤,一头扑到床上,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

  她的丫鬟添香忙掩上院门,过来劝解:“姑娘,姑娘快别这样了。今天姨太太不是对姑娘挺和气了么?我看,隔两天姑娘再多去几回,姨太太看着姑娘长这么大的。哪还能认真和姑娘生气?等她消了气,必然会心疼姑娘,姑娘现在这样的苦日子肯定不会再过多久了。”

  外头有人叫门:“于姑娘?于姑娘可在屋里?”

  听着声音是住在她们东边院里的人。那院子是个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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