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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不觉着可笑吗?”

  凤帝修彻底对眼前女子无奈了,他嘟起唇露出一个哀怨的神情来,道:“我不摸,也不要和你两清!你这女人,分明就是欺负我比你纯洁!可恶!我就不摸,就叫你欠着我!”

  他说罢松开旖滟退了一步,一副你就是欠了我,占了我便宜的模样。

  她欺负他纯洁?!这人还能再睁眼说瞎话点不,是谁顶着张谪仙模样,刚冒出来就隔空调戏了她?是谁在萧府门口当着众人的面儿抱着她不放手?是谁赖上马车明明心里门儿清偏装作被她迷惑了骗的她给他擦拭了半响血迹?还有方才,她是摸了他手,可难道她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不叫他动了吗?

  纯洁?!狗屁吧!

  旖滟懒得搭理这种无赖,想到这男人隔老远站在树上调戏自己的那一幕,她便意识到了不对,当时虽则隔得远,她根本瞧不清楚这厮的长相,但依稀眉目如画,神光熠熠,这厮皮囊分明极佳,绝不是此刻这种平凡的长相。

  古代貌似是有易容术的,虽然本尊的记忆中没有关于这种江湖技艺的,但是不代表这个异世没有易容,说不定这厮外貌上就是动了什么手脚。藏头藏尾,隐姓埋名,连脸都藏着,姓名都瞒着,倒要在这里表深情,勾搭姑娘,真以为她是春心萌动,纯洁天真的古代闺中傻姑娘呢!

  旖滟嗤之以鼻地垂眸,绕过凤帝修,直接无视他走向拔步床,一面冲早缩在一边装木头的紫儿道:“不知规矩的丫头,还不快招呼公子到前头客院入住,像公子这样懂礼数,知男女授受不亲规矩,又洁身自好的人你怎么好将人家带到本小姐的闺院里来呢!”

  听旖滟口出讥讽,凤帝修摇头一笑,却也不再和她争口舌,不待紫儿言语他便迈步往外走,道:“滟滟先歇会儿,只怕一会儿还有的闹,我不碍你眼,走便是。”

  他说着人已出了屋,脚步声远去,片刻便没了一丝声响,旖滟也懒得理会他去了哪里,直接倒在了床榻上。

  本尊这身体虽是总受欺负,但到底还是没行过远路,干活重活的闺中小姐,平日甚少运动,今儿她不过是骑骑马,陪着萧家人玩了玩,这会子便浑身酸疼,看来她得尽快锻炼身体,恢复到以前的灵敏柔韧才好。

  还有紫儿丫头,看在她和本尊情同姐妹,又忠心耿耿跟随本尊多年的份儿上,她是不会弃了紫儿的。再来她如今手头根本没人可用,紫儿忠心,她也非用不可。

  只是依这丫头如今的柔弱模样,实在不够给她添乱的,看来以后锻炼她得拉上紫儿才行,虽则这丫头如今已双十年岁,过了习武的最佳时候,可瞧着她长手长脚却身姿轻盈,想必是个有运动天赋的。再来这丫头是懂医的,以后她多加引导,紫儿这丫头当还是很有挖掘潜力的才对。

  旖滟想着,耳朵敏锐地扑捉到一行脚步声,果真如凤帝修所说,今晚还有的闹呢。

  “小姐,是老爷带着一群奴才来了,白天时候老爷不占理,被小姐堕了脸面,这会子老爷不会是来zhao小姐秋后算账的吧?”紫儿站在窗前,见盛易阳带着一队奴才,有男有女地进了院子,不由蹙了眉,有些担忧惊慌地道。

  旖滟早也猜到盛易阳会来,闻言她躺着没动,却不堪烦扰地揉了揉额头,道:“放心吧,他不是来算账的。”

  旖滟声落,外头已响起了盛易阳的吩咐声,“你们都先在此侯着,莫搅扰了二小姐休息。”

  接着是盛易阳的脚步声,很快他上了阁楼,进了旖滟的闺房,人未至而讨好的笑声先到。

  “滟儿啊,爹爹以前忽略了你,这是为爹的不是,现在即知道你遭受了虐待,爹爹真是后悔不已,爹怎么会相信沈华娥的话,以后她果真会将你当成亲生女儿一般对待呢,过去的已经无法再改变,但是你放心,爹爹以后定会好好弥补于你,这院子太过破旧,哪里是嫡女该住的地方,爹爹已经让人将最好的溪兰园收拾了出来,滟儿这便随爹爹搬过去,可好?瞧着你安安然然地住进去,爹才能放心。”

  说话间盛易阳进了屋,见旖滟躺在床上瞧都不瞧自己,更莫说迎接,他虽心头有火,可却生生压了下去,依旧挂着善意而愧疚的笑意,到了床前轻声细语地道。

  他那张脸瞧着当真是慈爱啊,旖滟躺着将盛易阳的神情瞧在眼中,心里满是不屑。盛易阳若是有良心,真会怜惜盛旖滟,真会因她受了虐待便心存愧疚,那他便不会无视盛旖滟这么多年了。

  同在一个屋檐下,这盛易阳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可能对盛旖滟多年来的处境一无所知,他既然知道可是却放任不管,这说明他根本就没将盛旖滟当成自己的女儿。

  既然绝情至此,今日她又当众拂了盛易阳的脸面,一个根本没将她当女儿看待的人,今日又受了她的气,反会生出内疚亏欠之心来?骗鬼吧!

  旖滟怎会不知盛易阳的心思,这渣人根本最在乎的就是他的荣华富贵,他的官位,现今看着她这个女儿引地楚青依相送,太子留意,当面辱了翼王,还毁掉了萧府,还不曾被皇上皇后发难,这才觉着她奇货可居,能够给他带来利益,给太傅府锦上添花,这才想到了她这个女儿,来上演父慈女孝的亲情大戏了。

  虽则古代重男轻女,养女儿就是为了联姻,为了强强联合,可像盛易阳这样卖女求荣的还是令旖滟不耻。只是盛易阳既然要表现,她自然不介意给他机会。

  故而旖滟缓缓坐了起来,道:“太傅大人如此说,我又怎好拂了太傅大人的美意?只是这个院子我住了这么些年,早便已经有感情了,那溪兰园就算再好,我也不想搬过去,所以能否请太傅大人派人将这里改建一番?这样一来我住的舒心,再来也能全了太傅大人的一片关爱之情。”

  盛易阳见旖滟不肯叫自己父亲,依旧一口一个太傅大人,他只当是多年来的疏离冷了旖滟的心,又见旖滟虽不愿唤他父亲,可说的话却是恭谦有礼的,便又觉着旖滟还是想要挽回父女感情的,还是渴望父爱,儒慕他这个父亲的,只要他再好好弥补,不怕这个小丫头片子不被他哄地乖乖听话。

  他这样想着,便更卖力表现起来,连忙笑着道:“滟儿怎么说爹爹便怎么做,只是今日天色已晚,要收拾这里也是不行了,这破败的地方以前爹爹不知道便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便不能再叫滟儿今夜还住在这里,不若滟儿今夜便先到溪兰园住下,等爹爹吩咐下人们收拾好了这里再搬回来,可好?”

  旖滟不用瞧盛易阳也知道他心里在转什么弯弯肠子,想要利用她?哼哼,走着瞧,看看最后会是谁卖了谁!

  她想着,面上却笑的一派感动,道:“太傅大人可真是为我着想,只是我有认床的毛病,再者住惯了这里,只怕去了溪兰园反倒要不舒服,若我今夜住在这里,太傅大人实在过意不去,那其实也是有法子可以两全的。这里离大姐姐的如院很近,我听说大姐姐那里什么都是好的,太傅大人叫下头奴才去大姐姐闺房随便给我搬上一张床,几床被子来换下这屋中物件便是,若不然,四妹妹的心院离此也不远,四妹妹那里的东西虽是庶女所用,但我也不是轻狂讲究的人,也是用得的,左右不过都是几步的事儿,挪点物件来也麻烦不到哪里去。这样我今晚还能睡在熟悉的地方,太傅大人也不必夜不能寐,岂不是好?”

  旖滟说着眨巴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盛易阳,一脸瞧我多通情达理,多体恤太傅大人的神情。

  盛易阳听了她的话却忍不住心抽了抽,大夫人管家多年,大小姐盛月茹,四小姐盛月欣都是大夫人所生,是大夫人的眼中珠,心头ròu,她们姐妹用的东西才是府中精品中的精品,比那溪兰园里的物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这女儿分明便是没看上溪兰园,要他将盛月茹姐妹的东西都弄过来给她用。

  这些年大夫人得宠,又因为千安王府,他是将盛月茹姐妹当嫡女来疼爱的,今日虽气恨她们丢了他的脸,可想到那两个女儿被旖滟伤成那等模样,他又怎会不心疼,早便让人将两姐妹从柴房中送回了各自的闺院,还请了大夫医治。

  此刻倘若再去搬两姐妹的东西来给盛旖滟用,这不是跟挖盛月茹姐妹的心一样嘛,可若是不答应,他今夜来的目的便达不到,想必盛旖滟也是知道此事为难,这才用此事来试探他弥补的话真心与否,倘若他不答应,以后便莫想再挽回这个二女儿的心了。

  不行,现在不光是翼王,楚世子,便连太子都对这女儿感兴致,还有今日出现的那个红衣公子也不像是简单人,他有预感,这个女儿会给他带来想象不到的好处和荣光!

  这般想着,盛易阳捏了捏拳头,面上大点其头,道:“滟儿放心,莫说是你是父亲的嫡女,府中好的东西就该你用,即便你要天上的星星,为父也是要想法子给你弄来的。你等着,为父这便叫人给你收拾屋子。”

  旖滟见盛易阳答应下来,半点不意外,瞧他转了身,一面又往床上躺,一面笑着道:“我今儿累了,太傅大人可要管好你那两个女儿哦,倘若她们再敢来大呼小叫,吵了我休息,我心情不好之下做出什么事儿来,太傅大人可莫怪我没提醒您。”

  盛易阳闻言身子一僵,片刻却还是道:“滟儿放心,为父不会叫她们来吵你的。”

  旖滟冷笑,却冲紫儿道:“紫儿,代我送送太傅大人。”

  盛易阳听旖滟叫紫儿送自己,和他来的时候无人相迎全然待遇不同,登时便觉所作所为果真打动了旖滟,一时脚步都轻松了,忙道:“滟儿好好休息,为父走了,这就叫人去搬东西。”

  他说着在紫儿的恭送下,风风火火地出了屋,床上,旖滟翻了个身,撇撇嘴,嘟囔一声,“太傅?分明是畜生不如的蠢货!”

  她这话刚落,便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道:“啧啧,替你干活还骂人家畜生,你这女人能否留两分口德?”

  旖滟闻声察觉到有人落在床前,带起一股微风,眼睛都没睁也知道是谁,抄起头边的一个枕头便扔了过去,道:“夏天苍蝇臭虫就是多,聒噪!”

  凤帝修听自己叫她流口德,这女人偏张口就骂他苍蝇臭虫,倒像是故意和家长作对的孩子,他好笑的扬了扬唇,抬手便在旖滟背上点了两下。

  凤帝修这人,她如今打也打不过,赶也赶不走,又知他此刻对她无害,便也就视而不见,可她哪里想到这厮会突然对她动手。

  待得背部被触,旖滟才心底一惊,想动却发现身子竟像是僵住了,根本就不由自主,动都动不了,这才相信古代竟然当真有点穴这样奇妙的事情,她倏然睁开眼睛,凝眸盯着凤帝修,见凤帝修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床沿儿上,接着左边脚往右边儿一踢,右脚鞋子掉吧嗒落了地,他又同样踢掉了左脚鞋子,盘腿便上了床。

  旖滟不由迷了眼睛,怒声道:“你要干什么!”

  凤帝修见旖滟盯着自己,面露怒容,又见她躺在那里,墨发如瀑,人若海棠春睡,心下一触,倒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他回头冲旖滟一笑,便修指探出作势去挑旖滟的衣襟,道:“夜半暗室,孤男孤女,干柴烈火,滟滟说我要干嘛?”

  旖滟方才不过因不能动弹一时情急才会紧张,此刻她早恢复了冷静,虽是和眼前男人接触不多,但越是有能耐的男人越是骄傲,越是不屑做那等强迫女人的龌龊事儿,在他们看来征服女人,远远比得到女人的身子来的有趣,来的值得期待和炫耀。

  这点从来都不会错,所以她虽认识凤帝修没一日,可这会儿却相信他不会对她怎样,当下她便收了怒容,上下扫视了凤帝修两眼,轻扯红唇,勾起一抹似嗔似恼的笑意来,道:“长的虽不怎么样,但目测你体格还行,想必两股间的那玩意也不会太差,你若想要,我陪你试试也无不可,只是你这样点了我穴道,却要少了许多乐趣,我委实不喜欢呢。”

  旖滟说着毫不客气地就往凤帝修的双腿间瞄去,那眼神简直叫凤帝修觉得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小白兔分明不是旖滟,而是他自己。

  这女人!这女人说话还能再粗野点吗?!她简直……混蛋!

  凤帝修的脸登时黑了下来,本来还饶有兴致逗弄旖滟的笑脸瞬间便黑若锅底,连身子都僵在了那里。

  旖滟见他如此心下冷笑,果真是对付流氓,就该比流氓更流氓,她可没功夫大半夜陪他玩游戏。

  凤帝修半响喘着粗气无语,旖滟倒笑了,满是蛊惑和风情,眉彩飞扬地又道:“不是说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吗?你倒是快点啊,别不是个银样镴qiāng头,中看不中用吧!”

  暗夜中,旖滟听到凤帝修的磨牙声,瞧见那一张脸面沉如水,半响才将拳头攥地咯咯作响,一拳擦过她的脸颊砸在她枕着的软枕上,恨声道:“你这女人,就是欺负我比你纯洁!”

  说罢,倒不再多言,手指一挑从袖囊中滑出一个小瓷瓶来,拔开盖子又倒了些绿色的yào泥在掌心,用另一只手的食指中指沾了,揉开,抹在了旖滟脖颈下的淤痕上。

  和先前她打碎的那yào是一个味道,清清淡淡的草yào香气,抹在脖颈上凉丝丝,瞬间便令脖颈上的火辣灼烧感降了下去,便像是夏日被太阳灼伤的大地被雨水滋润过一般。

  旖滟激了凤帝修半天,不过就是为了让他早些表露出点她穴道的意图来,只是她还当真没有想到这男人不过是为了给她上yào,尤其是在她先前打碎了那yào瓶,辱了他的心意,践踏了他的尊严之后,他竟又去重新研磨了yào来。

  见凤帝修神情专注,动作轻柔的好似她是易碎的瓷器一般,旖滟睫羽眨了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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