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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4 章

  是强势的施暴者,现在却用这样卑微的口气恳求她。

  得不到她的回应,他用低哑的声音不停地叫唤着她的名字。他的攻势不再缓慢,而是激烈的,就像一场狂风暴雨,一遍遍地肆虐着大地。他的爱意、他的激情、他的绝望……随之bào发了出来,那么多的情感jiāo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组绚烂的色彩。在这一刻,彻底畅快淋漓地释放了出来。

  他的心是热的,就像那一晚在苏联人的难民营里一样。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心都被冰封着,曾有一个女孩可以敲开他的冰壳,可是他拒绝了。曾以为,他会一直这样冷漠下去,成为钱权的奴隶,行尸走ròu地过完这一辈子。然而,他碰到了微微。至今,他仍然清晰地记得,这具羸弱的身躯是如何挡在自己身前,替他承受苏联人的拳头。她给他带来太多的感动和震撼,让他体会到生命的意义,爱情的美好,她是投入他yīn暗角落的一缕阳光、是救赎他出黑暗的天使、是治愈他心灵创伤的良yào。

  他为她而重生,为她而热情,为她而爱,偏偏他不懂花言巧语,也没有那么多的yīn谋诡计,所以只能用一种野蛮而又原始的方式去攻占她。

  而有这么一刻,她也确实被他融化了。他强劲地在她身上点燃了一小簇火苗,瞬间燎原,逼着她抛开理智,陪着他,一起燃烧。

  快感可以颠覆一切痛苦,无论是心灵上的、还是身体上的。将她的身体锁在怀里,他飞快地动着,直到释放出了被禁锢的灵魂。

  水流一遍遍冲击着两人,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水,她的指甲划破他的皮肤,留下一条条暗红色的印记,触目惊心。

  烟花散尽,绚烂过后,只剩下黑暗。喘息、律动、包括弥漫在空中的那股糜烂的爱yù,慢慢地退散。他松开手中的劲道,失去支撑,微微靠着墙壁滑了下去,一直坐到地上。

  “出去。”她说。

  弗里茨伸手想去碰她,却被她猛地打散,她抓起一切可以触碰到的东西,向他扔去,“滚,滚出去!”

  将他赶出视线,她蜷缩在角落里,失声痛哭。害怕、愧疚、还有憎恨、怨怒、无助、绝望一起涌上了心头,她坐在那里茫然无神。

  摸着肚子,她心中充满恐惧,如果孩子没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弗雷德。可是宝宝很安静,她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也没有出血。

  林微微扶着墙壁站了起来,镜子中的女人狼狈不堪,身上布满了欢爱过后的痕迹。她脱掉湿透的裙子,拿肥皂用力擦洗身上弗里茨留下的印记,和一个不爱的人在浴室里做.爱,还被腹中的宝宝围了观,这是何等的难堪。

  不知道在水里冲了多久,直到浴室的门再度被打开,弗里茨看着水雾中的她,眼中光芒闪烁。

  “给我一套衣服。”她面无表情地道,声音冷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把自己从头到尾都清洗了一遍,她换上干净衣服,走了出来。浴室里缺少氧气,她有些头晕脚软,扶住墙角站住。

  看见她穿着自己的衣服,那件汗衫长得可以当裙子,明明是那样滑稽可笑,可他的心中却涌起了一种感动,让他忍不住上去拥抱她。不顾她的挣扎,他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

  被单上都是他的味道,刺激着她的神经,闭了闭眼,逼着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很累,身心俱疲,她需要休息。

  “饿吗?要吃点什么?”

  弗里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林微微皱了皱眉头,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转过身,将他完全隔离出自己的视线。她的心很乱,恨怒jiāo错,可最担心的还是肚子里的孩子,将手覆盖在自己的腹部,希望能够感受到它的存在。

  她冷漠的样子让他生气,更多的却是无奈。这一场欢爱就像是出现在沙漠里的海市蜃楼,快乐过后、高.潮褪尽,剩下的是无边的空虚。他知道这样得到她,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不会让她爱他,也许只会更恨。可他不后悔,恨也是一种深刻的感情,总比什么也没留下的好。

  他静静地站在床边凝视了她好一会儿,为什么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如果这一辈子都能这样守着她,看见她穿着自己的衣服在屋里走动,躺在他的床上睡觉,吃他准备的晚餐,该多好?

  可是,他知道,这个愿望恐怕终其一生都无法实现了。

  很久没有进过厨房,在集中营的时候,有厨娘,在部队,也有食堂。他印象中唯一残留下来的是,母亲经常做给他们姐弟吃的西兰花培根浓汤。也许是她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他突然心血来潮想做这个。

  弄着晚餐,弗里茨想起了很多往事,有母亲的、姐姐的,还有他自己。人生就像一出戏剧,到过巅峰,跌过低谷,在权势的道路上挣扎,将灵魂出卖给魔鬼。现在,他想回头、想后悔、想赎罪,却没机会了。一步错,步步错!

  他端着食物走到床前,想叫醒微微,却发现她根本没有睡着。睁着一双眼睛望向窗外,脸上湿湿的,似乎刚哭过一场。她是他生命里的阳光,却从没对他微笑过。不论是面对迈尔、鲁道夫,哪怕是对着军医那个遭老头,她的眼中都是充满了感情.色彩,那么丰富、那么多姿,那么生动!可是,每次看到他,她的目光里只剩下了恐惧和憎恶,这让他联想了集中营里的简妮.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懂,无法理解。

  闻到食物的香味,林微微坐了起来,接过他的餐盘。残渣都吐在走廊里了,现在胃里空dàngdàng的什么也没剩下,就算自己不觉得饿,但为了宝宝也不能自暴自弃。

  味道比她想象的要好,只是心情沉重,吃什么都没滋味。强迫自己喝光了汤,吃下几片面包,她胡乱地擦下嘴,便又躺下了。

  林微微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想说,甚至不想看见他。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会儿心事,便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她神情紧张地抓住他的手,一脸苍白。弗里茨不明所以,眼里闪过诧异,两人正僵持着,这时他突然感受到自己的手掌下、她的肚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

  他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收回手,问,“这是什么?”

  ……

  她专注的神情,让他心一动,伸手撩开她披散在肩头的发丝,凑过嘴唇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正想吻得更深,就觉得身上有些刺痛,低头一看,原来是她将刀顶在自己的胸口。

  他的身体向后仰了仰,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眼中闪过笑意,并不受她威胁,抓住她握刀的手举高,然后风情万种地舔了下刀尖上残留的果酱。他的眼眸饱含感情,神采奕奕,毫无顾忌地释放出炙热的光芒。两片薄唇轻抿着,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这神情、加上这动作,真是有说不出的yín.dàng。没恐吓到他,反而被他调戏了,真是气死人。

  他的唇缓缓地移动,最终贴上了她的手指。林微微浑身一抖,忙扔了刀,缩回手。

  ……

  ☆、第二百二十八章 柏林空袭(上)

  林微微做了个噩梦,看见弗里茨一拳揍在自己的肚子上,流了一地的血,最后孩子没了。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去摸肚子,这才发现什么也没发生,不过是场梦。

  黑夜过去,又是崭新的一天,万丈光芒透过窗户照在脸上,刺得眼底一片鲜红。她伸手当在眼前,这一动,惊动了身边的人。大脑还处于空白状态,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在家,早上从弗雷德的臂弯里醒来。

  转个身,入眼的男人有着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阳光稀释了他头发的颜色,淡出一层金色的光晕。如此近的距离,以至于她能看见他浓密的睫毛下投shè出的yīn影。

  看见弗里茨,记忆渐渐回笼,浴室里的片段在眼前一掠而过,让她感到难堪且愤怒。正气闷,这个混世魔王突然醒了,睁开一双碧绿的眼眸盯视她。

  讨厌这双犀利的狼眼,一如讨厌他这个人,如果可以,她永远不想和他有牵扯。可偏偏事与愿违,他总是跟着她,在战线上这样,在柏林仍然摆脱不了纠缠。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东西吸引他,可以让一个人这么执着?但不管如何,被这样偏执的男人盯上,而她却又无法爱上他,绝对是种不幸!

  和她截然相反,弗里茨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感动、一种幸福、一种满足,恨不得今后的每一天,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她。他双臂有力地揽住她的腰,慢慢地低下头,想给她一个清晨之吻。谁知,还没碰到她的嘴唇,脸上就火辣辣地被甩了一个耳光,那声音清脆得瞬间将他从美梦中拍醒。

  没料到一大早她就动粗,他一时来不及反应,脑袋歪在一边,英俊的面庞上映出几个发红的指印。气氛一下子沉闷了下去,笑容僵在嘴边。

  林微微正在火气头上,一想到昨天他的所作所为,恨不得将他剁成ròu酱喂狗。一个耳光解不了气,反手又是一记。

  这次,弗里茨没让她得逞,伸手扣住她的手,沉声警告道,“够了。”

  林微微用力甩开他的手,啐道,“弗里茨,你这个卑鄙小人,除了□女人,还会什么?”

  “爱你。”她话音还没落下,他已飞快地接下话茬。对于她的咒骂,他没放心上,连里的兄弟说,皮厚才能讨到老婆。

  太无耻了这人!林微微气zhà了,手打不到他,就用脚去踢。吃过她一次亏,弗里茨早有防备,用膝盖抵住她的双腿,让她行不了凶。

  固定住她,他腾出一只手去摸她的身体,像一条蛇似的潜入她的衣服,在她胸口画了个圈,便向下探去。

  当他的手笼罩在她的小腹上时,微微突然想起先前的噩梦,心中一凉,尖叫道,“不,不要打掉它。”

  她神情紧张地抓住他的手,一脸苍白。弗里茨不明所以,眼里闪过诧异,两人正僵持着,这时他突然感受到自己的手掌下、她的肚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

  他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收回手,问,“这是什么?”

  是什么?是宝宝在抗议!

  那一记胎动无比明显,林微微也吓一跳,下意识地望向他,一颗心砰砰直跳。两人沉默对视,一时无语。

  “我肚子痛。”乘他怔忡之际,她推了他一把,飞快地下床跑进厕所。关上门,将弗里茨完全隔离在视线外,这才心定。

  她摸着肚子,暗道,宝宝,不怕,妈妈会保护你。

  弗里茨在柏林只是短暂的停留,也许没几天就要回部队,到时候总不能带着她这个累赘一起走。况且,弗雷德回家发现她失踪,必定会大动干戈地到处搜索,可问题是这几天她该怎么度过?他占有yù强,昨天晚上的悲剧一定还会上演的。

  踱到窗边,她伸头向外望去一眼,随即打消了跳窗逃走的念头。这里虽然才二楼,旁边没有落脚点,跳下去死不了,但宝宝铁定也保不住了。

  烦闷地关上窗,她靠着墙壁,脑中的念头转得飞快。被他关在里,别说通知弗雷德,就连出这个房门都难。

  到底怎样才能摆脱他?

  林微微在门里纠结,弗里茨也同样在门外徘徊。见她始终不出来,便想开门进去,还没碰到把手,门就自动打开了。

  不想和他弄得太僵,她推开他,走到餐桌前坐下,问,“我的早饭呢?”

  没想到她会主动和他说话,他一怔,脱口答道,“你不生我的气了?”

  她哼了一声,没回答。

  将餐具准备妥当,他在她身边坐下,从篮子里取出一个圆面包递给她。林微微接过,用早餐专用的圆头刀使劲地切开面包,刮上黄油和果酱。

  她专注的神情,让他心一动,伸手撩开她披散在肩头的发丝,凑过嘴唇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正想吻得更深,就觉得身上有些刺痛,低头一看,原来是她将刀顶在自己的胸口。

  他的身体向后仰了仰,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眼中闪过笑意,并不受她威胁,抓住她握刀的手举高,然后风情万种地舔了下刀尖上残留的果酱。他的眼眸饱含感情,神采奕奕,毫无顾忌地释放出炙热的光芒。两片薄唇轻抿着,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这神情、加上这动作,真是有说不出的yín.dàng。没恐吓到他,反而被他调戏了,真是气死人。

  他的唇缓缓地移动,最终贴上了她的手指。林微微浑身一抖,忙扔了刀,缩回手。弗里茨意犹未尽,不让她撤退,干脆环住了她的腰,想去亲她的小嘴。

  眼见他的脸越来越近,情急之下,她抓起餐盘里刚涂抹好果酱的面包,一下子塞进他嘴里。用力推了他一把,道,“正经点!”事实上,她更想让他滚远点。

  弗里茨笑了起来,将面包扔回盘子里,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唇。手指掠过她的手背,用充满挑逗的语调,道,“其实,我更想吃你。”

  事实证明,他的无耻是毫无底线的。林微微在心里呸了声,拿过切牛ròu的尖刀,对准面包狠狠一刀戳下去,戳出了个大窟窿。这要是能扎在他身上,更能解恨!

  弗里茨不以为然地挑眉,被这点小伎俩吓到,他集中营那几年的看守就白当了。

  搞不过他,还是闷头吃饭算了,让他一个人自讨没趣。沉默地吃完早饭,弗里茨起身将盘子收了,然后当着微微的面,开始换衣服。他总是变着花样,来引起她注意。

  他剥去身上的睡袍,向她展现他无可挑剔的身材,宽阔的肩膀,矫健的胸膛,平整的腹部、浑圆的臀部,以及坚实的长腿,流线优美,就像一尊希腊神庙里的雕像。

  意识到她的目光,弗里茨放慢了动作,先是穿上背心、衬衫、长裤、外套、再系上腰带,chā上手qiāng……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诱惑。他是故意的,当然是故意的,他要让她明白,和这样出众的男人做.爱,是享受而不是强.jiān。

  受不了他的张狂,她抓起篮里的面包用力向他的脑门砸去,直到一个不剩。弗里茨看了眼满地的狼藉,没发怒,只是说了句,“战争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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