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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6.愿意

  设置v购买比例是百分之三十, 防盗时间为12小时。一 看书  ·1kanshu·到时自动替换  夜很静, 路上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

  韦姌紧跟着萧铎,眼睛四处乱转, 偶尔看看前面那人的背影。阿哥太壮, 小时候拎她就跟拎只小鸡一样。孟灵均又太瘦,风大些好像就会被刮跑。而萧铎的身材就刚刚好。她原本想象中的萧铎, 跟眼前这个人一丁点都不像, 所以在脑海中重复了无数次的舍生取义, 估计排不上用场了。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萧铎停在韦姌的院子外面,转身看她。她歪着头, 好像在出神想什么,脚下没停。

  “到了。”萧铎出言提醒。

  韦姌这才回过神来,猛地停住。只要再一步, 她就会踩上萧铎的鞋面。她连忙退后些, 拜道:“谢谢军使,您早些休息。”说完,便往院子里低头疾走。她现在脑海中都是梦里萧铎亲她的那些画面, 简直是魔障了。

  “杨信说, 那夜他将你错认了。”萧铎在她身后说道。

  韦姌驻足,镇定了下,才转过身去:“杨军使是这么说的?”

  萧铎神色淡淡的:“他说他那夜只是醉酒后将你认作了他犯事的妾, 并未提到九黎和萧府半句, 要我前来问你。你尽管说实话, 他若妄言, 我定会为你讨一个公道。”

  可恶,杨信竟敢威胁她!韦姌暗暗咬了咬牙。杨信这个借口漏洞百出,但他人都已经住在萧府,说明萧家肯定是不打算追究了。九黎的事,的确是棘手所以这次,她选择妥协。但让她意外的是,萧铎竟来问她,还要为她主持公道。

  “杨军使说的没错,他应该是认错了,误会一场。”韦姌轻柔地说道,“反正我也没事,军使您就不要再追究了。”

  萧铎看她顺从的模样,知道这并不是她本来的样子。她千里迢迢远嫁,求的就是保九黎一族平安,与他这个人无关。所以她受了惊吓委屈,她感到孤独无助,都不会开口说出来。

  她不想从他身上得到任何东西。

  “嗯。”萧铎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韦姌长长地出了口气,在心里又将杨信骂上几遍,然后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床上,睡下了。

  第二日,韦姌起床之后,依例去北院请安。但柴氏不见,她便只能跪在外面行了个礼,然后就回了自己的住处。秀致出去准备马车,阳月为她梳妆时问到:“小姐,既然萧夫人不见您,那明日还要去吗?奴婢听说那杨信来请罪,使相不追究了呢。”

  韦姌正在挑选耳坠,闻言点头道:“萧夫人虽说不需要我这个礼,也未必看得上我,但我在萧家一日,还是要敬她如母,礼数不可废。至于杨信月娘你要记得,我们在这萧府太微不足道,没有人会站在我们这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我找机会向萧铎要到了保九黎的承诺,我们便离开。”

  阳月顿了顿:“小姐心里,还是想着那个人,对吗?”

  韦姌苦笑:“我跟他,这辈子大抵是不可能了。我只想有生之年再回到九黎,回到阿哥和阿爹身边。余愿足矣。”

  阳月叹了一声,专心给韦姌梳头了。

  出门时,韦姌只带上阳月,随行的还有一位车夫。她要找人,不欲让萧府中人知道。况且邺都在萧铎治下,向来太平。

  韦姌坐在马车里,手上晃着韦懋给她的小盒子,里面听不到声响,也不知道如何打开。她要去哪里找这位三叔公呢?

  韦姌在邺都的主街一路问下去,竟没有一家药材铺识得这盒子。她不免有些挫败,早知道当初问清楚阿哥,省得她如今像大海捞针。到了沿街最后一家不起眼的药材铺前,韦姌本想直接走过去,却看到一位白衣男子被里头的伙计请了出来。

  “李大人,求求您别再来了,东家已经说过了不见您。”

  那男子道:“我诚心前来,你们东家也太过拒人于千里了。”

  伙计没说话,只俯身作揖,转身就回了药铺里。男子无奈地用折扇敲了敲掌心,回头却见一个戴着帏帽的姑娘和一名年轻女子立于身后。他礼貌地笑笑,正打算离去,眼神不经意间落在那姑娘手中的盒子上,顿时来了兴致。

  “姑娘这盒子有几分意思。”

  韦姌连忙问道:“这位先生知道怎么打开吗?”

  李延思听对方的声音,如莺簧百啭,悦耳动听。凭借他丰富的人生阅历,推断出这定是位十分貌美的姑娘。他一向乐得为美人效劳,便伸出手道:“我可以试试看。”

  韦姌将盒子递给了李延思。李延思略通机关术,知道这个盒子乃是鲁班盒,若掌握不到技巧,的确不好打开。他粗略看了看,两手从盒子的旁侧抽出一根精细的小木棍,只听“啪”的一声,盒子盖便弹开了,顿时香气四溢。

  李延思仔细闻了闻,发现竟然是神思香,不由得惊叹。这玩意儿只有这家药铺的主人才能调得出来,味道十分独特,而且精贵得很。小小一勺,便要一两金子,堪称是香中之王。居然被人如此随意地放进一个其貌不扬的盒子里,真乃暴殄天物。

  李延思的鼻子灵,只不过闻了这香一次,便记下了味道:犹如美人出浴,海棠春睡,妙不可言。

  药材铺里的伙计立刻跑出来,喊道:“这神思香是谁的?”

  韦姌应道:“是我。”

  伙计的态度立刻转变,抬手向里:“东家请贵客到里头一叙。”

  阳月兴奋道:“小姐,看来是这里了!”韦姌点了点头,刚要随伙计进去,李延思忙上前拦道:“姑娘,怎么说也是我为你打开了这个盒子,不如你帮我跟药铺的东家说说情,让他见我,如何?”

  “李大人!”伙计不知李延思如此厚脸皮,不满地叫了一声。

  李延思也不理他,只看着韦姌。

  韦姌虽不知李延思的身份,但见他面容和善,笑意盈盈的,并不像是坏人。他帮了忙,她按理来说也该答谢,便对李延思道:“那我试试看,请先生在此稍等片刻。”

  “有劳姑娘。”李延思笑着抬手道。

  这前面的药铺如弹丸之地,后院却是别有洞天,犹如一个药堂。北面靠墙放置着上下左右七排斗的药橱,前面是一张乌木长柜,摆放着药碾子和摊开的芦苇纸,还有一些瓶罐。朝南则是几个炉子,正在“咕噜咕噜”地冒热气。

  一名身穿青衫白褂的男子手中提着戥秤,拉开了药橱上的一个抽屉,取了些药出来。

  “东家,持神思香的人来了。”伙计上前禀报道。

  那男子应声回过头来,修晳清俊,竟十分年轻。他道:“嗯,你下去吧。”

  伙计告退。

  男子解开褂子朝韦姌走过来,抬手拜道:“顾慎之见过大巫女。”

  “三”韦姌对着这么年轻的人,实在喊不出“三叔公”这称呼。

  顾慎之摆了摆手:“巫女若叫不出来,不妨直呼其名。反正也只是族亲,并无大碍。”

  韦姌一时半会的确叫不出口,只道明来意:“我今天,是有两件事想请您帮忙。其一,我想寄封信回九黎给我阿爹,越快越好。其二,我想向您打听后蜀的情况。”

  “寄信好办,我这里就有纸笔,巫女写完之后可放心交给我。至于后蜀巫女想打听什么呢?”顾慎之双手拢在袖中,闲闲地问道。

  阳月见韦姌似难以启齿,便替她问道:“听说后蜀皇帝重病,诸位皇子都在争皇位。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

  “后蜀的情况如何我尚不知晓,但大祭司被公子均请去后蜀给皇帝治病了。局势或有转机。”

  阿哥竟去了后蜀?韦姌悬着的心放下来一些。以阿哥的医术或许能治好蜀主,那么孟灵均就暂时不会有危险了。她记得在九黎时,孟灵均说他最推崇的是墨家,兼爱非攻必定不想与几个哥哥为敌。可他那几个哥哥不一定会顾念手足之情。

  韦姌心事重重,坐在方桌旁写信,阳月为她磨墨。她信里主要是向阿爹示警,并叫他调查那东西的消息是如何走漏的。写好之后将信封严实,才交给顾慎之。

  顾慎之将信收好,韦姌问道:“外面那位先生,您为何不见呢?”

  顾慎之带着几分不屑道:“他是个官,我这人向来不爱与官府的人打交道。”

  韦姌笑道:“有道是来者皆为客,既然是官府中人,就算是地头蛇了。不管买卖能不能做成,您见一见总归算是个交情。何况他刚才帮我开了盒子,我才能顺利找到这里,也算是欠他一份人情。”

  顾慎之看着韦姌,眼中滑过几许深沉的笑意:“既然巫女开口了,我见便是。”

  “多谢三叔公。”这下,韦姌很自然地喊了出来。

  顾慎之一愣,摸着额头干笑了两声。他不过三十出头,被喊得这么老,实在哭笑不得。

  此时,一只瘦瘦小小的兔子跑到了韦姌的脚边,韦姌俯身把它抱起来,看到它前足缠着纱带。顾慎之解释道:“我去山上采药时捡的,看着可怜便带回来了,但我实在不会照顾它,如何都养不胖。正想找个妥善的人”

  韦姌道:“不如交给我如何?”

  “那自是最好。”

  稍后,顾慎之送她们到药堂的入口,韦姌和阳月走出去,看到李延思还在药铺门口走来走去。韦姌过去说道:“先生,这药铺的东家同意见您了。”

  李延思高兴地合上折扇:“多谢姑娘!”然后便兴冲冲地进去了。

  阳月对韦姌说:“这个先生有趣,看起来就像个孩子。”

  “他能解开那个盒子,必定是位高人。今日出来够久了,我们回去吧。”韦姌说道。

  她们那边刚离开,薛锦宜就从街边的角落里走出来,抬头看了看药铺的名字,皱起眉头。自己那日废了半天的唇舌,这女人无动于衷,还以为她当真对表哥没兴趣呢。没想到一转头,竟跟表哥的心腹李延思搭在了一起。

  哼。姑姑说得对,长得好看的女人果然都不是等闲之辈。

  此刻无人注意,巫神庙顶上趴着两个黑影。有个黑影动了下,被身边的男人强行拉住。

  黑影压低声音,着急道:“军使,再不下去,王汾就要把事情给办砸了!您忘了,后蜀也在争取九黎族呢。”

  “蜀地巴人,不足为惧。”那人轻蔑地说。

  黑影抓耳饶腮,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后蜀再怎么不济,也占据着天府之地,山川险固,沃野千里。绝对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急什么。还没结束。”男人伸手往下一指。

  广场上的人群之后,有个柔婉清灵的声音响起:“王大人何须动怒?韦姌在此。”

  众人纷纷往两边让开,一位少女和一位年轻的女子缓缓走上前来。少女长发及腰,玉骨冰肌。她一出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韦懋叫了起来:“夭夭,你怎么回来了!”

  韦姌走到韦懋面前说:“阿哥,事因我而起,我不能连累你们。”

  王汾看着夜风吹起眼前少女的衣袂,恍然如仙。他揉了揉眼睛,心中不禁感叹。起先在巫神庙时,因为韦姌身上穿着巫女的祭服,发面皆覆,他并没有看清,只道那传得神乎其神,让后蜀少主神魂颠倒的美貌,似乎有点言过其实了。此刻,王汾不得不承认,这小姑娘,真是漂亮得惊人!

  “王大人,九黎有些家务事要处理一下,可否请您暂且回避?”韦姌恭敬地行礼道。

  王汾回过神来,顿时有些犹豫。这人好不容易回来了,万一他回避的时候,又跑了呢?但他没有立刻拒绝韦姌,事后想起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韦姌说:“我既回来了,便不会再走。和亲之事,定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王汾想到九黎山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谅这些人也耍不出什么花样,便点头道:“好,我就卖姑娘一个面子。”说完,抬手命士兵整顿队伍,先行离开了。

  韦姌望向众人,对阳月说道:“月娘,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阳月点头,小心翼翼地上前:“奴婢奴婢亲眼看见夫人私下召见参加抽签的几个巫女好像在合谋什么。”

  阳月从来安分守己,不会惹事。她这么说,必定有几分可信。四周先是一片寂静,而后众人质询的目光,便落在了邹氏的身上。巫神庙抽签,是庄严神圣的仪式,他们没想到竟有人敢在背后动手脚。那样的话,这抽签非但不算数,反而亵渎了神明,按照族规,邹氏是要被处死的。

  “你这贱婢,休得血口喷人!”韦妡大喊一声,指着阳月道,“你若没有证据,我必将处死你!”

  “奴婢没有胡说!”阳月辩解道,“当时除了王氏的巫女,其他人都在!那个签条想必是被夫人动了手脚!”

  “你再满口胡言,我就撕烂你的嘴!”韦妡向阳月大步走过去,韦姌却挡在两人之间,淡淡道:“何必着急?我方才让王燮去找证据了。稍待片刻,自然能够真相大白。”

  韦妡看着韦姌,想露出个笑容,却又难免心虚。一直以来,她在韦姌面前都是天真无邪的模样,原想着这次把韦姌嫁出去,就天下太平了。可没有想到,竟有这么多人冒死护着韦姌!就因为那绝世美貌,韦姌便能处处将自己踩在脚底下吗?韦妡不甘心,她不愿意永远只做韦姌的影子!

  韦姌看了韦妡一眼。她自认了解这个妹妹,没想到韦妡竟然跟邹氏合谋陷害王嫱。不,也许她们从头到尾就是想陷害自己。韦姌怎么说也是九黎的大巫女,不可能让这母女俩欺负到头上来。

  这时候,王燮带着人跑过来道:“夭夭姐,签筒和签条都找到了。果然有问题!”

  这不可能!邹氏震惊地看着王燮手上的东西,仪式结束,她明明叫韦妡迅速处理了这签筒,王燮是怎么找到的?!

  韦妡同样震惊,握着邹氏的手微微发抖。

  她们所不知道的是,刚才韦姌隐在人群最后的时候,神技再次出现,为她指明了签筒所在的位置。她让王燮去找,除了要证明邹氏的阴谋之外,也想验证神技是否正确的。

  果然又应验了。

  韦姌将九支签都倒在手上,发现除了自己的那根,别的签条上都有一点红褐色的印记,不仔细瞧,根本辨认不出来。她将签条交给韦堃,其它人也都围过去瞧个究竟。

  韦堃将签条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顿时变了脸色。

  九黎的圣物忘忧草,捣烂成汁之后,无色无味。可是只要这汁液碰到了生姜汁,就会立刻变成红褐色,并且短时间内无法褪色。

  韦姌道:“当时我在巫神殿便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巫女们手中抹了生姜汁,再去摸签条,确定看到红褐色的标点之后,才抓进自己手中。要知道此事的真假,只需她们将手心张开即可。我想那印迹还没有退去。”

  除了韦妡之外的七名巫女也都站在人群中,但她们显然胆怯,无人敢上前来验证。

  “你们,你们竟真的做出这样的事!”韦堃大怒。他当时只检查了韦姌的签条,并没有细看其它人的,便是如何都想不到有人竟敢在签条上动手脚!

  邹氏抬起头,眼中泛起泪水:“我们做父母的,不过是不想看到女儿远嫁受苦。纵然违反族规,可这拳拳之心,有错吗?夫君您不舍得小姌,我又何尝舍得妡儿?我们原想着让嫱儿去,没想到小姌顶替了她”

  “是啊,我们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啊!”各位族长的夫人听到邹氏这么说,动情地抱着身旁的女儿痛哭起来。这下连各族族长都震惊了,没想到连他们的夫人也全部牵扯其中。

  韦懋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她们:“哭什么!你们的女儿便千万般舍不得,王嫱没有父母,便活该被推出来和亲?祖神在上,你们如此罔顾族规,陷害同族,该当何罪!”

  被他这么一喝,刚才还觉得委屈理直的女人们,纷纷止住了哭声。

  可这事委实叫几位族长为难。若要处死邹氏,便要一同处死他们的夫人。这些夫人多出身于大族,若将她们都杀了,估计九黎内部要动乱了。

  邹氏冷冷笑了一下,与韦姌四目相对。

  这丫头倒不能小瞧了去,可她想扳倒自己,也没那么容易。

  邹氏能在韦家这么多年,还得到韦堃的爱护,自然很有手段。否则当初也不会将深陷在丧妻之痛中的韦堃抢到手。要知道韦堃的原配林桃,可是个很传奇的女子。

  韦堃还是少年时,有次误入九黎深山,救了一位肤白貌美的女娃娃。当时女娃娃衣不蔽体,容貌惊人。韦堃心生怜惜,怕她一人留在深山中会有危险,便将她捡了回来。女娃娃刚开始不会说话,只会发出咿呀的声音。韦堃对她细心照料,耐心教导,爱护有加,等女娃娃长成少女时,两人日久生情,共结连理。

  后来,那少女不仅变成倾国倾城的美人,而且医术了得,救了许多人的性命,深受九黎族民爱戴。她还为韦堃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两个孩子出生之时,九黎弥漫异香,被视为天降祥瑞。本来一家人过得美满幸福,可韦姌两岁那年,林桃忽然撒手人寰。

  那个时候,九黎族里议论纷纷。有说林桃是为族民尝百草,中毒而死。有说她是历劫飞仙了。还有的说她根本是山中的白狐所变,阳寿尽了。否则,人怎么可能生得这么漂亮?

  韦堃忽然失掉爱妻,沉痛不已,终日里郁郁寡欢,人也苍老了很多。邹氏知道之后,便特意躲到韦堃和林桃相遇的那个山洞里,伺机而动。

  后来,她终于如愿嫁给了韦堃。起初,她也想跟韦懋和韦姌两兄妹好好相处,但当她发现这两个孩子几乎占据了丈夫全部的关心和疼爱后,心生嫉妒,再也无法真心喜欢他们。

  尤其是韦姌,完全继承了她母亲的美貌,男人几乎都为她着迷疯狂。处处抢了韦妡的风头不说,连去巫神庙抽签这样的事,韦堃都偏心地选韦妡去。

  因此,邹氏在王汾的默许下,联合了几名巫女和她们的母亲,布下了抽签的局。

  “大酋长,事已至此,追究谁的责任都没有用。我提议,将王嫱唤来,明日重新再进行抽签吧。”一名族长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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