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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倾盆大雨哗啦啦声,让周遭的一切显得格外凄凉。

  然身后的黑衣人却是心如冷铁,他们不过是受人指使,即便对方是fù孺婴孩又怎样?若是不灭了对方,到时他们就得赔上xìng命。

  生死面前,人xìng当然是自私的。

  冰凉的雨水进了眼睛,凌冬的双眸涩疼,不自觉闭了闭眼,却在这时,前方是一个大水洼,凌冬一脚踏空,栽进水洼中。

  凌冬不过是个瘦弱的女子,没有一点武功,只能任凭身体压住先着水里的婴孩,这处凹地处已经积满了水,婴孩整个人被浸在水底。

  凌冬慌忙地抱起婴孩,这时也顾不得跑了,扒开包裹着的小棉被,露出一个孩子,只见此刻孩子嘴里,鼻子里正咕噜噜往外冒着水,凌冬担忧的手颤抖,她拍了拍婴孩的背部,祈祷地说道:“小主子,您可千万别出事啊,主子在天之灵不会安息的。”

  许是祈祷起了作用,又或是她拍的歪打正着,婴孩嘴里终于停止吐水,开始拼命咳嗽,本来苍白的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婴孩眼睛紧闭,小手委屈地四处乱抓。

  凌冬看着,眼泪扑簌簌往外掉,合着雨水。

  身后奔来的黑衣人终于停下脚步,几人围住这处水洼,仅露出的眼底没有丝毫怜悯。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杀我们,我们不过弱儿fù孺,碍着你们什么了?”凌冬红着眼眶说道:“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猜得出,宫里的那几位还真是做得绝啊,想要斩草除根吗?我们小殿下才出生才没几日啊,即便以后能安然长大,他还有机会回到京都吗?他碍着那些人什么事了?你们简直丧心病狂!”凌冬说到最后已经是声嘶力竭了。

  站在边上的那几名黑衣人对于临死之人的不甘心丝毫未放在心上,这种事情他们见得多了,若是骂了几句他们能甘愿送死,那就给临死之人一点时间。

  婴孩终于停止了咳嗽,小脸上的嫣红却在加深,几乎变成了紫红,不用摸,凌冬知晓小主子已经发热了,她无视上方居高临下看着的几人,径自脱下外衫,搭在婴孩的头上,以防止水继续流进孩子的面上。

  上方几人相视一眼,眼底闪过狠厉,纷纷举剑,想要将水洼中的两人一剑毙命,却在这时,一直抱紧婴孩的凌冬突然抬头,手中举起一个类似竹节模样的东西,往举剑的黑衣人shè去,那几名黑衣人手中的剑还未来得及放下,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直倒了下去。

  凌冬看着手中的暗器,想起了主子的话:“这物不到万不得已时别用,里面仅有二十根带dú的针,用完就再无用了。那些旁边看着的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切记,万事小心。”

  一下子用去了六根,凌冬心下有些可惜,她收起那物,抱着孩子,快速起身。

  终于找到一个破庙,凌冬抱着孩子进去,破庙四处漏风,外面又是倾盆大雨,两人浑身湿透,火折子也湿了,此刻无法生火,孩子又开始叫喊。

  看着已经烧得不行的孩子,凌冬一阵心酸,眼泪又一轮的往下落,她快速脱掉孩子的湿衣服,当触摸到婴孩的身体时,凌冬突然缩回了手,她的小主子已经烧得只能哼哼几声。

  此种情况下,若是再多片刻,这孩子就没得救了。

  擦了擦眼泪,凌冬匆忙解开背在身后的包滚,找出一个同样一个竹筒子,揭开盖子,一股血腥味传来,这是主子的血,主子说这孩子若是实在撑不下去了,便让他喝下这血,能救他一命。

  掰开孩子的嘴,将血灌了进去,许是烧得厉害,这孩子极度需要水,他尚不知这是自己亲娘的血,小嘴直动,想要尽可能都多喝些,血沿着嘴角流下,光光的小身子大半被血染红。

  凌冬鼻子酸酸的,小主子命苦。

  那些丧心病狂的人啊,希望小主子以后能为娘娘报仇,为他自己解恨。

  当那一小节竹筒里的血被喝光后,孩子这才满足,咋了咂嘴,满足地睡去,凌冬小心地将他抱在怀中,时刻注意着他的体温。然让凌冬惊怕的却是孩子的体温又一次升了起来,比之前还要烫手。

  凌冬焦急地撕下一片湿步置于孩子额头。

  孩子通身渐渐泛着血红,凌冬又要克制不住哭出声来,娘娘明明说这留在危急关头用的,为何小主子喝完会有这一番更剧烈的反应?

  孩子身体开始抽搐,整个人像是被置于火上烤着,烫的厉害,以至于最后出现昏厥,凌冬泪水一滴滴落下,低落在孩子身上,孩子一无所觉。

  外头倾盆大雨,这处又荒凉,莫说是大夫,就是连人影都看不到一个,凌冬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等,若是小主子命不该绝,便会醒来。

  好在大约两个时辰后,外面的雨渐渐停了,外面凉风吹来,凌冬一个激灵,她望了望天色,已经暗了,今日是不能走了,这荒郊野外,夜里很难过,凌冬将孩子放在破庙的角落里唯一的一点干草上,并用了些干草将孩子盖住,若是不在意,无人会发现这边有个婴孩。

  凌冬这才出门,外面更冷,她不能抱着孩子出来,不远处有一个小树林,她想去那边看看有无干一点的树枝。

  良久后,凌冬艰难地抱着一小捆为完全湿透的木头回来,却在看清破庙里的一切事惊慌大叫。

  “小主子!”

  但见一只通身暗灰的狼正杵着脑袋往干草里拱去。

  捡起一根木棍,凌冬大喝道:“滚开。”

  试图用棍子吓退那只灰狼,然那只狼只是扫了一眼凌冬,闪着绿光的眸子中是凶残,无视凌冬,灰狼继续拨开干草,当它看见里面躺着的孩子时,低低呜咽一声,而后龇着牙想要咬死眼前这个看起来跟美味的食物。

  尖利的獠牙一口咬在孩子的小腿上,凌冬举起木棍冲了过来,与此同时,因为疼痛,孩子哇的一声苦笑出声,在下一刻也睁开了眼。

  凌冬还未到跟前,那只狼已然放开了孩子,跳了起来,转身,快速冲入黑暗中,凌冬扔掉棍子,有些疑惑,却在看到地上的孩子时,愣住了。

  但见那孩子终于睁开了眼,然那双眸不是原本的黑白分明,而是血色,这孩子的双眸变得血红,如在血中浸过一般。

  凌冬终于了解了娘娘在收集完这血后那复杂的眼神了,以及有些奇怪的话了。这孩子如今这个眸色,无疑会让别人误会,排斥,甚至残害。

  拥有红眸的孩子,那便是妖魔的象征。

  凌冬看着那血红的,望着自己的眸子,心中没有害怕,有的是源源不断的心疼,她抱起孩子,说道:“对不起,是奴婢未照顾好小主子。”

  孩子的体温也奇迹般的恢复了正常,连整个人都精神很多。

  自服了娘亲的血后,孩子的身体越见好了,直到后来的一路上都未曾生病,这让凌冬感叹,如此遭遇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等两人到达净山时,已是半年后,净山位于极北之地,徒步行走的话,半年算是挺快。只因出了宫门,她任何皇宫里的东西都不许带,身上更是连一文钱都没有,这半年他们遭受的是别人的dú辣冷骂,是别人吃剩的残羹冷饭,有时候饿极了,凌冬只能咬破手指让孩子喝自己的血,这孩子对血液似乎极度的偏爱。

  这也是凌冬心底的极大隐忧。

  本来凌冬还想着能不能隐姓埋名在市井中生活,然赫连峥却是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已经下了几道榜文,催促着他们早些到净山。

  来到净山脚下,已经有一小队人在等着,见凌冬抱着孩子一脚深一脚浅地过来,没好气地说道:“快点,老子都要冻死了,赶紧的,老子还要回去复命呢。”

  说着,将手中的东西扔到凌冬脚下。

  ☆、第五十九章 鹬蚌相争

  门外,陌玉看着刚爬上来的女子,笑道:“不是要跟我比谁救的人多的吗?为何这个时候过来?”

  却见那女子呼呼两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没回答陌玉的问题,而是抱怨道:“哥哥,你说你,山下那么好玩,你非得一人住在这鸟不拉屎的山顶,每次过来我都好累啊!”

  “我是在这不远处看诊的,路过,已经两个月未见哥哥了,这不,就上来看看。爱睍莼璩”女子将背后的yào篓搁下,这才状似不悦地说道:“哼,听哥哥的语气你是一点都不想见我啊!”

  陌玉失笑,掏出锦帕,替她擦了擦汗,笑道:“你这丫头,是谁哭着喊着要下山,要离我远远的,还跟我比赛,怎么?如今知道想哥哥了?”

  知道自己理亏,女子吐了吐舌头,转移了话题:“哥哥这里有病人吗?”

  她闻着yào味了。

  陌玉点头,不想多做解释。

  “那我去看看。”说完,女子抬脚就要走向即墨莲暂时居住的房间。

  陌玉眼神一闪,抓住女子的手,低低说道:“倾玉,那位病人喜静,此刻大概睡着了,你还是别吵着人家了。”

  倾玉也未多想,点了点头,便转了个方向,走向另一间陌玉住的房间,一边小声嚷道:“哥哥快去做些吃的,我已经走了大半夜的路,肚子早已空空如也了。”

  “行,你自己去那边洗把脸,我刚刚做的饭还有剩,给你热热。”说完,陌玉拉着倾玉一齐离开。

  听着门外两兄妹的话,即墨莲想起了被赫连峥扣留的如风如冰两兄妹,他们的感情同样温暖,不知自己如今下落不明,赫连峥会如何处置他们,即墨莲眼神变冷,如风如冰跟她的家人一般,赫连峥最好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而千里之遥的京都皇宫里,赫连峥正坐在御花园中,手中正拿着一份秘奏,当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时,脸色顿时一变,大声问:“这份秘奏上的事何时发生的?”

  作为一国皇帝,且能掌握着国家最重要力量的赫连峥,手下当然有不少精密暗地力量,他们分布在全国各处,搜集赫连峥需要的消息,而此刻赫连峥手中这份秘奏便是其中一处送来的。

  跪地之人迅速回道:“今日清晨。”

  不知为何,赫连峥心中着实松了口气,这几日盘旋在胸口的复杂感觉一扫而光,赫连峥知道自己内心深处还是不希望赫连宵有事,尤其是赫连宵还顶着跟倾妃六七分相似的面庞。他将这一切都归功于对倾妃的念想。

  思及路敏的话,赫连峥瞳孔一缩,他未想到赫连宵竟然可以跟那丫头同归于尽,那到时自己即便让赫连宵承欢膝下,而后杀了即墨莲,赫连宵会不会再跟自己反目?若结果真是如此,自己岂不是要得不偿失?

  赫连峥此刻对即墨莲的心情很复杂,杀了可惜,不杀便会留下后患。

  不过,如今她是生是死都无人知晓,即便是活着,一月后也绝无生还的可能,思及此,赫连峥吩咐那人:“派人远远跟着宵儿,若是他找到即墨莲,找机会杀了她。”

  宵儿还年轻,自己也是正值壮年,他们之间的误会还有机会化解,以宵儿耿直的个xìng,自己稍微使些手段,相比能很好解决。然有了即墨莲却不一样,那丫头一看便不是好相与的,留着她是个麻烦。

  越想,赫连峥越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准确的。

  挥手,那人得了命令,迅速离去,赫连宵又对立在身旁的另一人,若是即墨莲在此,便会知晓这人是上次在钱府替她开门的中年大汉,赫连峥说道:“如此的话,那就先别杀那对兄妹。”

  赫连峥做事从来都会为自己留一手。

  “是。”那人神色一凛,低头回道。

  舒心了,赫连峥心情也渐好,只要确信赫连宵未死,那也不用急着将他找回来,况且,有了赫连宵,找到那丫头也快些。

  赫连峥起身,起身往外走,站在御花园外面守着的徐公公上前,低眉顺眼地问候:“皇上。”

  “恩,去倾颜殿。”赫连峥淡声吩咐道。

  “是。”徐公公小声应道。

  心中却是暗暗叹气,皇上哪,你这又是何必呢?正

  主已经死了多少年了,现在你弄了替身,又将替身住的院子取名倾颜殿,岂不是对正主的侮辱,哎,主子的事,他们这些下人只能看看,稍微想想,却是万不能置喙的。

  两人一前一后往后宫中除了凤重殿外最华丽的宫殿走去。

  此刻,倾颜殿内,清妃懒懒歪在软榻上,手里拿着铜镜,对着镜中人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那笑容绝美,倾城,却又纯洁无垢。

  这是赫连峥最喜欢的一个表情。

  明明是自己的脸,可镜中的那个笑容却渐渐透出一抹讽刺来,那人好像在说:你美什么?笑什么?再怎么做也不过是我的替身。

  清妃似乎能透过铜镜看到一个绝美倾城的女子朝自己轻蔑的笑着,那张笑脸,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倾妃?清妃?

  难道自己就当不了这个倾妃之名?每次听到人叫清妃,她就有一种如芒在刺的感觉。刚进宫时,她便感觉得到赫连峥每每盯着自己看时,都像是透过自己在寻找一个影子,那时她进宫不过为了荣华富贵,做谁的替身又有何关系?

  然这么些年了,赫连峥的雍容,赫连峥的俊雅,赫连峥对自己的温柔,都让她沉沦,自己无可避免地恋上了赫连峥,如此,她还怎么甘心仅仅做一个替身?

  狠狠扔掉手中的铜镜,清妃面上的笑容龟裂,闪过狰狞之色,她不做替身,她要做一个真正的清妃,一个皇上爱着的清妃。

  旁边伺候着的小宫女见主子发火,急忙跪下,头垂下,不敢作声。

  清妃见此,气顿时不打一处来,这些个没用的,无一人能帮得上自己,看看人家皇后,身后的跟着的哪一个不能帮着主子出出主意?

  清妃越想越气,一脚踹翻最近的一个手段托盘的小宫女,如此尚不解气,她起身,狠狠踹了那宫女几脚,一边骂道:“都是废物,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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