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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

  再忠于赫连峥,此刻赫连峥早已死,谁也说不准这即墨端会不会向着自己的女儿,继而毁了这圣旨。

  不得不说这李秋冬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竟然将即墨端的心理猜出个*不离十。

  即墨端脸色顿时难看了不少,他咬着牙,道:“就按李大人说的办。”

  李秋冬将圣旨展开,这一下,包括即墨端再内,所有人都能看的清楚。

  即墨端在看到圣旨时,瞳孔一缩,继而厉声说道:“这圣旨是假的。”

  “哈哈哈,好一个大公无私的左相大人,原来也不过如此,这圣旨到底是不是真的,左相大人心中应该一清二楚,左相大人如此昧着良心说话,难道就不怕以后无颜去见先皇吗?”

  李秋冬早就有预料,他毫不留情地说道。

  即墨端脸已由之前的黑沉变得苍白,定了定神,即墨端说道:“李大人也不用如此构陷本相,诸位大人应该明白先皇为人沉着有魄力,先皇的字更是大气有力,诸位不妨再看看这假圣旨上的字,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绵软无力,哪里是先皇的字迹。”

  经即墨端这么一说,那些刚刚有些动摇的人一致看了过去,真如即墨端所说的那般,那圣旨上的字并不如赫连峥以往的那般大气回肠。

  “你,你,即墨端你信口雌黄,先皇若是知晓,定然不会放过你的。”李秋冬吼道:“这圣旨是先皇弥留之际留下的,字迹当然不如平日一般浑厚有力,既然你们非要认贼做主,本将便替我大赫清扫障碍了。”

  “来人!”李秋冬朝外面大叫一声。

  良久,都未有人回应,他心中顿觉不妙,他声音又大了些:“来人!”

  赫连同这会儿也急了,他拽着李秋冬的袖子,低低问道:“舅舅,怎么办?”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赫连宵见时间差不多了,幽幽的声音浸入寒冰:“你们不服本王为这这大赫之主本王理解,在本王未灭了你们之前你们亦可以随时找茬,然,你们最不应该是就是在本王的大婚之日做出这么一个不经大脑的举动来,今日,本王在这里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一回,这大赫,不管是否是本王为主,都尽在本王的掌握之中,这是最后一次容忍你们放肆,若以后还有想要反抗的,下场就如他们一般。”

  终于听到主子吩咐了,早已憋不住的朝北朝南以及如风迫不及待地挥剑上前,一剑一个,以右相为首的那几名大臣还来不及反应,便已人头落地。

  赫连同跟李秋冬见此,慌忙想要后退,这时,外围不知何时涌现处一批黑衣人,这些人的剑上泛着鲜红,他们身上的黑衣颜色深了很多,像是被水浸染过,滴滴答答的落了不少血色来。

  没有一点人气的深眸,这是赫连同见到人世间的最后一幕景致。

  啊啊啊!

  众臣四处逃散,却又被周围的黑衣人吓得退了回来,他们抱着头,惊慌地跪地,纷纷求饶。

  场中,立着的除了赫连宵身旁的一众人,还有便是赫连宵任命的那些官员,剩下的就是即墨端,以及刑部郭大人。

  就在这一地鲜血中,一众人的跪地求饶下,朝北最后喊了一句:“夫妻jiāo拜!”

  看看天色,时间刚刚好。

  大红之日,血色相伴,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昭示呢?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朝北声音带着微微颤抖:“礼成,送入洞房!”

  本来如冰打算扶着即墨莲入洞房的,却被赫连宵掌力轻轻一带,后退一大步,险险被朝南扶住,如冰望着面无表情的朝南,红了脸。

  这边赫连宵微弯下腰,一只胳膊穿过即墨莲的膝弯,一手扶腰,轻巧将即墨莲抱了起来,快步往洞房而去。

  看着这一幕,朝北朗声大笑,朝南难得露齿,如风神色难辨,不过,须臾又恢复了坚定,即墨端则热泪盈眶,他在心底暗暗说道,清儿,我们的女儿终于成亲了。

  洞房那边没他们什么事,朝北遂笑道:“诸位大人若是愿意的话,还请前往膳厅,那里已经准备好了酒菜。”

  这会儿谁又敢说了不字,他们巴不得离这满地鲜血远些。

  这边刚离开,那些小厮快速收拾好所有,很快,就连血腥味都消散了,空气中隐隐飘散着一股清香,若不是亲眼看见,谁又能想象得到刚刚这里还如修罗战场一般。

  直到这一处安静许久,正厅外的一处青松树后传来说话声。

  “莫柳烟,看着她幸福其实也是自己的幸福。”说话之人轻声细气。

  良久都没人回答,只听得一阵叹息声。

  “我也告诉过自己多少次,不亲眼看着她成亲就不死心,可真正看着她成为别人的人,心中那股不甘愿为何久久不散?”莫柳烟纯白的锦袍跟煞王府的大红格格不入,他掌心早已被指甲扣得血流不止。

  风雅拍了拍莫柳烟的肩膀,眼底有的何尝不是羡慕。

  煞王作为一国之主,向全天下宣布今生将只有即墨莲一个妻子,这就等于是南悦的女皇今生只娶一个男子一样,风雅苦笑。

  “要不,我们自己回院子喝一杯吧。”风雅提议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许是到了大赫,沾染上了大赫男子为尊的气息,风雅难得想要放开一切,痛快喝一回。

  莫柳烟点头:“好。”

  两人离开。

  谁也不知,两人离开后,一道黑影也跟着离开。

  不管外人的情绪如何,此刻新房内,一阵情意绵绵。

  赫连宵将即墨莲放在床边,这么快的速度,即墨莲头上顶着的薄纱竟然纹丝未动,可见赫连宵的功力已经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床边的一个小案上放着一个机杼,这是他昨夜在外面站了一夜时管家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的,要用机杼跳开喜帕。

  赫连宵拿起那跟机杼,稳当地挑下了即墨莲头上的薄纱,露出那张带笑的清美小脸。

  以往即墨莲从不喜在脸上涂抹些东西,今日是大婚,在如冰的再三请求下,即墨莲方让如冰替自己施些薄粉,唇上亦点着朱红,这种略施粉黛的模样在灯火映衬下别有一番风味。

  想起朝北之前的话,赫连宵想了想,说道:“你真美!”

  赫连宵这毫不拐弯的夸赞让即墨莲本来还有些矜持的模样顿时dàng然无存,她咯咯笑出了声:“呵呵呵,谁教你说的。”

  赫连宵敛眉,难道朝北这招又错了?

  正在外面招呼客人的朝北打了个朝天喷嚏,他疑惑地揉了揉鼻子,望着天边金灿灿的阳光,难道自己感染了风寒?明明不冷啊!

  这一回赫连宵是真的冤枉了朝北,人朝北说的情调,好听的话并不是让你这么死板地说了句‘你真美’啊,并不知情的煞王将一切过错都归咎于朝北身上。

  说不定是没说到点子上,听着即墨莲的笑声,赫连宵没头没脑地又来了一句:“你的笑声真好听。”

  ☆、第113章洞房花烛

  即墨莲再也忍不住,笑趴在赫连宵的胸口。

  蒲扇般的睫毛因为笑的厉害了而沾上点点泪渍,向来清冷淡漠的琉璃色瞳眸因为笑容融化成一弯银月,鼻尖蹭上赫连宵的胸膛处,白皙的小脸上因为略施粉黛而显得娇艳了些,朱唇咧开,露出两排小巧贝齿,一股特有yào香自即墨莲身上往外渗透,让紧拥着她的赫连宵身体一紧,yào香在如此暧昧的情景下相似带着催情作用,引得赫连宵口干舌燥,嫩白俊脸上覆上一层烟霞。

  “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赫连宵沉厚的嗓音带着蓬勃的*,让即墨莲身体一颤,她抬头,定定望向赫连宵那双跟龙凤喜烛相似的红眸,深深吸了口气,此刻的暗红氤氲着点点湿意,里面是压抑许久的渴望。

  即墨莲突然觉得身体被喜烛燃起的火光感染了,热的有些不适,胸腔内的空气跟着少了些许,她咽了咽口水,说道:“我们先喝jiāo杯酒。”

  “好。”赫连宵点头。

  白皙的手随意一挥,两个精致彩色琉璃盏腾空而起,里面晶莹液体并未洒出分毫,将其中一杯递给即墨莲。

  两人胳膊相jiāo,在酒杯即将碰到赫连宵的唇瓣时,即墨莲突然开口提醒道:“你只喝一口便可,剩余的我帮你。”

  今日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她可不愿自己的第一次在赫连宵什么也不知的情况下结束。

  赫连宵知晓自己的酒量,思虑片刻,点头。

  两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即墨莲咽下自己口中的酒,而后倾身上前,红唇直接堵住赫连宵的薄唇,舌尖探出一点,撬开他本就未闭紧的薄唇,口腔用力,已经被冷香浸过的酒顺势滑了过来,顺着已然温热的酒水,赫连宵的滑溜的长舌也跟着过来,不少酒水来不及吞咽便顺着嘴角流下,形成一行*的亮色,看的赫连宵暗红瞳眸更红了。

  即墨莲刚想退开时,赫连宵突然双手揽住她的纤腰,稍微用了些力气,让即墨莲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的,也想让她感受着自己压抑了这么久的*。身体紧贴的同时,泛着冷香的薄唇也毫不示弱,贴着即墨莲的菱唇,舌尖探出,描绘着她的唇形,不放过她唇上的每一寸。

  直到全部染上了自己的气息,赫连宵这才满意地暂时放开她,就在即墨莲松了口气的同时,那狡猾的舌尖突然又近了一步,直接滑进她的口中,扫过每一颗贝齿,而后纠缠着她的小舌,嬉戏,玩闹。

  即墨莲不可抑制地嘤咛一声,殊不知,这一声软糯的低吟让赫连宵紧绷的最后拿一根弦彻底断开,他低吼一声,再也忍不住,将即墨莲拦腰抱起,往宽阔的大床上走去。

  床上的锦被不像平日一般被工整地叠了起来,今日却是平铺着,即墨莲疑惑,她记得自己出门前锦被还不是这么放的。

  赫连宵早已被*控制住基本的思考空间,直到见着平铺在床的大红锦被,这才想起之前自己的准备,她将即墨莲放了下来,在即墨莲的瞩目下,一手掀开被子,下面是各色花瓣,只要是这个时令有的,在这张床上都能见到。

  在床的四角处还点缀着几片绿叶,看着满床的景色,即墨莲终于理解何为繁花似锦,大红的是这个世界罕见的类似玫瑰花瓣,浅红的芙蓉花,浅紫的蝴蝶兰,还有嫩黄,深蓝的那些叫不出名字的不同形状的花瓣。

  即墨莲好笑地看着满床五颜六色,问:“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其实即墨莲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赫连宵并未见到即墨莲面上如朝北描述的那般喜爱,心中将朝北狠狠地踩了一遍,这才低声问:“怎么了?你不喜欢?”

  “你打算就在这上面来一个我们的洞房花烛?”即墨莲不答反问道。

  “对。”赫连宵点头,拉着即墨莲的手就要往床边走去,一边问:“不好吗?”

  即墨莲扶额,她点头:“当然不好,这样是在床上滚了一夜,你我身上的花汁是如何也洗不干净了。”

  一直想着朝北说的情调,赫连宵倒是忘了情调有时候是光看看就可以了,根本不适用,况且,洞房花烛最重要的是做,不是看哪,思及此,赫连宵面色转冷,他气息一转,单掌一挥,一场别开生面的花瓣雨在室内下了起来,大红的妖冶,浅红的清纯,淡紫的神秘,深蓝的勾人,花瓣飘飘扬扬,落在两人身上,落于鸳鸯锦被上,甚至落在了不远处的晶莹琉璃盏中。

  如此场景,倒是没白费了这一床的花瓣,即墨莲勾唇:“朝北倒是歪打正着了。”

  即墨莲不情愿躺在花瓣上,却不表示她不喜欢看这种难得一见的各色花瓣雨。

  正想着该如何惩罚朝北的赫连宵没错过即墨莲的自言自语,他募地抬头,望向即墨莲,不自信地问:“你喜欢这样?”

  “喜欢。”

  话落,即墨莲上前,自己三番两次破坏赫连宵精心准备的惊喜,她知道这对赫连宵是一种打击,从来未经过人事的赫连宵对洞房花烛夜有一种近似恐惧的渴望。

  即墨莲三两步走到赫连宵眼前,笑问:“你为何要说刚刚那话,又为何要准备这些?”

  问完这个问题,即墨莲敏感地感觉出了周围气氛的尴尬,因为灯光的关系,赫连宵面上嫣红更重了,他对即墨莲也没甚可隐藏的,遂,如实道来:“我听说女子的第一次很重要。”

  仅仅这一句话却让即墨莲明白了前因后果,她感觉自心底最深处涌出一股暖流来,这种温暖的流淌让她通身舒展开来,更让即墨莲的笑容迷蒙浓郁。她定定看向赫连宵,说道:“宵,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不过你可是忘记了我之前的话了?以后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问我,我不喜欢你将我们之间这么私密的事拿来问旁人。”

  “我以后不会了。”赫连宵认真地点头,况且朝北的话根本就不正确,赫连宵再一次唾弃那个正招呼客人的属下。

  满意地点头,即墨莲这才优雅地道来:“两个人之间这种最亲密的事有时确需要情调,不过,宵,我们早已是心意相属,根本不需要那些美丽的话,也不需要这么华贵的准备,在我心里,只要面对的是你,一切都是我最喜欢的。”

  没想到自己笨拙的准备却能换来即墨莲这一番对自己的表白,赫连宵深深吸了口气,抱紧即墨莲,在她耳边低低说道:“我也是。”

  双手抱住他有力的腰,即墨莲红着脸说了句:“人都说*一刻值千金。”

  这话算是红果果的邀请了,就算赫连宵再不知趣,也听出来了这话的意思,他只觉心脏处咚的一声猛响,接着胸腔内似有一个锤子在敲打着,像那颗跳动不安的心即将破胸而出一般。

  薄唇重新覆上那双菱唇,这一次不像上回那般温柔缱绻,而是如狂风暴雨般绢狂,此刻的赫连宵恨不得将怀中的人就此吞下去,融入自己的血液中,再也不分开,哪怕是一刻。

  开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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