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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

  “谁说要搬回去了?这是龙血竭树,看这树龄也有百年了,你能搬得动?傻。”楚天意嘲笑他一声,从背篓里翻出镰刀来,在树身上划了两道;指着血红色的树干,“看到没有,树干。”

  “哦!我来,表嫂,你歇会儿。”宋家辉抢了她手里的镰刀,放下背篓,对着树干一阵乱砍,费了老大的劲儿,也采砍下来几块。

  楚天意把血竭捡起来,揣进兜里,“小心点,别把树伤狠了。”

  “嗯。”宋家辉闷声回应一声,闷头苦干。

  直到楚天意两边的兜里装满了,双手也捧不住了,方才喊停,“好了,够了,够了,别再砍了;把掉在地上的捡起来,再小也是ròu,浪费可惜了。”

  宋家辉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把镰刀往篓子旁边一别;蹲下身来,捡起零零散散的血竭,笑了笑,“找这味yào可真不容易,表嫂;咱们能回去了吧?我都饿了。”

  “走吧!”楚天意从里衣里翻出一块儿手帕,把二人手中的血竭包了包,丢进背篓里,“背着篓子,下山!”

  “好咧。”宋家辉笑呵呵的背起篓子,两人说说笑笑的下了山。

  回到宋家,夜幕已经落下,宋家辉接过她肩上的背篓放在地上后,他才把肩上的背篓放下,“娘,我和表嫂回来了。”

  “回来了!山里危险不?有没有受伤?”吴翠华从橱窗往外看,见两人完好无损的回来,松了一口气,“哎哟,没受伤就好;策儿都念叨你们好多次了,赶紧进来洗洗手和脸,舒坦舒坦。饭菜都给你们留着呢!”

  楚天意和宋家辉含笑对视一眼,走进厨房,简单擦了擦脸和手;坐到桌前,桌上放着两碗ròu菜,都是昨日的剩菜。

  楚天意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简单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大娘,我要用家里的锅用一下,给雷策熬一锅直腿的yào水;可能熬了以后,锅里会有些味道。”

  “随便用,你这孩子,怎么还叫大娘啊!经过了昨晚,得叫舅妈了。”吴翠华笑呵呵的看着额头上,还在不断溢出薄汗的楚天意,越看越满意,“可别再叫错了,昨天你就叫我大娘,我想着你们还没同房,也就没说。”

  楚天意脸颊一热,朝一旁看戏的宋家辉横了一眼,呵呵笑了一声,“呵呵……舅妈,我出去拿草yào。”

  “去吧。”吴翠华收拾了一下碗筷,敲了敲宋家辉的头,“去帮着你表嫂多拿点,别累着她了,走了一天的山路。”

  “知道,知道。“宋家辉笑眯眯的起身,出了厨房。

  两人抱着足够一次用的草yào,洗干净放进锅里;宋家辉坐在灶台后烧火,楚天意则将另一口锅里掺满水,“家辉,你看着点,烧开了就别再烧了。”

  “知道了。”

  第12章 :治疗

  在身上擦净手,楚天意走到堆放yào材的地方,把yào材分类放好后;从里面取出龙血竭以及数种少见yào材,其中还有一条花蛇。

  “策儿媳fù,丢掉,快丢掉……”宋三成猛地冲过去,拿起软软的蛇身,丢在地上,狠狠踩上两脚;见它不动方才松了口气,“策儿媳fù,你胆子怎么这么大?”

  楚天意笑了笑,弯腰捡起已经脏了的蛇,提着蛇尾上下颠了颠,“舅舅,蛇是死的。”

  宋三成瞪眼,搞了半天,他是瞎担心了。

  楚天意把花蛇缠在手上,抱起整理好的yào材,“舅舅,家里有电筒吗?”

  “有倒是有,我去给你拿。”宋三成转身扶着胸口,老心肝都快吓出来了。

  “那就谢谢舅舅了。”楚天意抱着yào材回到厨房,看了看低头烧火的宋家辉,狡黠一笑;轻轻放下yào材,把缠在手上的花蛇放下来,拧着尾巴一扔。

  花蛇花白的身体,软趴趴的挂到了宋家辉的脖子上。

  宋家辉低头一看,猛地蹦了起来,“哇啊……蛇!“手舞足蹈的挥舞着,花蛇掉落在地;宋家辉窜出厨房,怪叫连连。

  楚天意捂着嘴,一手扶着土墙,笑弯了腰。

  “家辉,你干嘛呢?大半夜的乱叫。”

  楚天意伸长脖子,往外一瞧,笑的更欢了。

  宋三成一把推开趴在他身上的儿子,将电筒jiāo给她,“拿去用,这小子,大半夜的吃错yào了。”

  楚天意抿唇偷笑,“麻烦你了,舅舅。”

  “嗯。”宋三成点点头,回身时,瞪了一眼宋家辉,径直回了屋。

  宋家辉抚着胸口,喘了几口气,瘫坐在土台阶上。

  “家辉。”

  宋家辉懒洋洋的抬头,有气无力的道:“表哥,我腿软,扶我一把。”

  雷策伸手抓住他肩膀上的衣服,把他提了起来,“鬼吼鬼叫的,旁边的住户都听到了。”

  “里面有蛇。”宋家辉颤抖着手指,指着厨房加了一句,“活的。”

  雷策脸色大变,猛地推开他,杵着腋一瘸一拐,疾步走进厨房;看到厨房里忙碌的小女人毫发无伤,舒了口气,“你没事吧?”

  楚天意侧目朝他眨了眨灵动的星眸,噗嗤笑了出来,“我没事,有事的是外面那个胆小鬼,一条死蛇都能怕成那样儿;嘿,还真别说,像个姑娘似的。”

  “胡闹。”雷策脸色一敛,俊脸紧绷,锐利的鹰眸直直盯着她。

  楚天意撇嘴,“怎么胡闹了?又不是活的,就是个玩意儿。”

  “你还敢说。”雷策脚步急促的上前,一副来势汹汹的样。

  “怎么着,你还要打我给你表弟出气啊!”楚天意也恼了,冷哼一声,低头把yào材放在灶台上,让它们烘干;做完这些,理也不理他,从水缸旁边拿起铁桶,从锅里舀了半桶水,提着出去了。

  宋家辉扒在门口,见情形不对,转身回了房。

  雷策气的气儿不顺,又不能真打她;瞪着她离开的背影,跺了跺腋,小丫头片子,脾气还不小。疾步上前,抢过她手里的铁桶,拧到茅厕里。

  楚天意哼哼两声,转身朝房间走去。

  他好像把丫头惹急了。雷策捏捏耳朵,悻悻的跟着进了房间,“……我不是要凶你。”

  不是要凶她,还做出那样儿,“谁信!”冲匆匆的抱着干净衣裳出去了。

  雷策望着她窈窕多姿的背影,哭笑不得;杵着腋坐到床上,铺好床。

  “把裤子挽起来。”楚天意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把大半桶yào水重重放在他面前,“泡着。”

  雷策窥她一眼,乖乖地挽起裤筒,把青肿的腿脚放进yào桶里;滚烫的yào水,烫的他频频皱眉,心焦火燎的。但是,在她注视的目光下,却不敢拿出来,也幸好他常年训练,皮糙ròu厚的。

  楚天意心里的那口气通常了,娇美的脸庞也柔和了许多;哼哼唧唧的转身走了,“yào汁变温以后就不用泡了,我还得去给你准备断续散呢!”

  雷策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摇头淡。

  楚天意走回厨房,感觉灯光太昏暗;取过旁边的电筒打开,对着灶台的方向,亮光顿时增加了一倍。

  楚天意满意的笑了笑,从灶台伤把yào材拿下来,摸摸它们的叶子和根茎;感觉还有些湿润,重新放回灶台伤,转身到屋前拿了一些新鲜yào材,把他们剁烂,做成yào贴。

  拭去额头伤的密汗,将yào贴收好,放在簸箕里,关了电筒和厨房的灯;端着簸箕回了房间,对正泡着腿的雷策道:“yào材还是湿的,今天没法做断续散了,先用断续贴吧!”

  “好。”雷策点点头,拿起桶里的左脚,指了指铁桶,“yào汁凉了。”

  “凉了?”楚天意走上前,弯腰摸了摸铁桶皮;忍不住颦眉,恼怒的等着他,指着铁桶里的yào汁,“不是和你说了,yào汁变温就把脚拿起来;你看看,这都凉了。”

  “下次注意。”

  楚天意双眼瞪直了,“下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腿有多严重?这时候要是进了湿气、凉气,你得多受多少罪!”

  雷策捏捏耳朵,“知道了。”

  看他一脸忍让地受气样,她心里的火气再也发不出来了,狠狠瞪他亮眼,放弃地拧起铁桶走了出去;把桶里的yào汁倒进茅厕的粪坑里,清洗好铁桶,心头含着火气回到房间,拿起yào贴给他贴在伤口伤。

  楚天意低着头,用绳子把yào贴绑上,“断续贴对修复你的骨头有好处,晚上睡觉的时候,腿别乱动,让yào效涔透到膝盖里,你的腿才能好。记住了,不管晚上膝盖有多痒多疼,都不能把yào贴撕下来;你的膝盖越痒越疼,说明yào效越好。”

  “好。”雷策眼里是她娇美的容颜,耳边是她软糯的嗓音。

  楚天意不适这种炙热又温情的目光,错开头,扶着他躺下,“你睡吧!我再给你按摩按摩腿上的穴位,刺激一下膝盖上的伤口,有助于吸收yào力。”

  雷策轻浅淡笑,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看什么看?闭上眼,赶紧睡。”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上,冷哼着横了,踢掉双脚上的鞋子;爬上床,把他的左腿平方,开始慢慢给他按摩。

  两人默默无言,却胜有声。

  “天意,咱们聊聊。”

  楚天意抽出空来睨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聊什么?”

  “说说你从八岁到十八岁,这十年怎么过的。”雷策慵懒的躺在床上,浅笑而语。

  “这有什么可说的?还不是每天从家务到地里,你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会不知道这些?”

  雷策轻笑,“想听你说。”

  楚天意星眸微动,想了想前世十八岁前的日子,无奈一笑;低着头缓缓道来,“爹娘在世的时候我还是很幸福的,虽然爹娘不怎么待见我,可也不会太苛刻我;爹娘死后,家里的担子都落到了我身上,有时候我就在想,我要是和爹娘一起去死了多好啊!”

  “有一次大哥打得我遍体鳞伤,我想不开,真去死过一次;跳河的时候被人救了起来,不仅没死成,又被大哥dú打了一顿,好多天下不了床。被水噎住的时候,我尝到了零距离接触死亡的滋味儿,像噩梦一样;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想过轻生,就算是苟活着,也好。”

  听着她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一般,雷策心口压着一块大石,沉甸甸的;缓缓坐起身来,伸手握住她的肩头,“你知道是谁救了你吗?”

  “不知道,村里也没人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隔壁谭nǎinǎi家里,谭nǎinǎi说是在河边捡到我的。”楚天意含笑仰头,目光熠熠生辉,“其实,这些都过去了,时光在前行,生活还是在继续;我想……以后我不会过的太差。”

  这丫头倒是看得开,不过,她的话也很对;生活中的坎,总会随着时光流逝而消磨。雷策抿了抿唇,定定的望着她,“嫁给我,后悔吗?”

  “后悔什么?对我而言,你是我的良人就够了。”楚天意瞟了他一眼,手下动作未停,“唔……”

  雷策擒住那双诱人的红唇,笨拙的反复磋磨,片刻后,放开了她;鹰眸盯着她那酡红的两腮,下身迅速起了反应。连忙紧了紧双腿,不让她看出来。

  楚天意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摸摸略显红肿的唇瓣,真美妙;是她从来没未体会过的美妙滋味儿。唇和唇相贴间,柔软香甜,让人迷醉,似两人的灵魂紧紧相贴。

  “天天……”雷策伸手拉了她一把。

  楚天意失魂间,便倒在了他怀里,两人隔着衣服彼此紧贴。

  雷策体温急剧上升,揽着她肩头的手也紧了紧;喉结动了动,轻轻推开她,身躯往里面挪了挪,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楚天意红着脸,从床上爬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和秀发;呐呐的下床穿鞋,“那,那个,我去外面吹吹风。”

  “别。”雷策猛然起身,炙热的大掌,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带进怀里,女人的馨香透鼻而来,让他刚压下去的**再次躁动。僵硬的搂着她躺床上,嘶哑的嗓子说道:“睡吧!外面蚊子多。”

  楚天意卷缩成一团,盘踞在他怀里,好半夜无法入眠;脑中一直盘旋着接吻那时的水rǔjiāo融之感。

  第13章 :到访

  雷策嗅着女儿香,被生理需求折磨得痛苦不堪;拉过被子给她盖肩上后,那股女儿香才淡了许多。

  雷策闭上眼,好不容易压下躁动,体温渐渐回归正常。膝盖及小腿犹如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爬动般,虽不让人疼痒难耐,抓不得,动不得。

  逐渐得,蚂蚁似爬进了骨头缝里,一个劲的往里面钻;骨头被挤得生疼,雷策满头大汗的坐起身,侧头看了看睡沉了的小女人,给她牵了牵被角。挪挪身体,靠在挂着蚊帐的墙体上,汗水顺着脸颊滑下。

  楚天意猛然醒了过来,翻身而起,一时间有些茫然;待看到他满是汗水的侧脸后,脑子瞬间清明,“很疼吧!”

  雷策侧目望向她,鹰眸饱含痛苦,还流露出点点歉意,“弄醒你了。”

  “无碍,是我睡觉习惯了浅眠。”楚天意摇摇头,浅眠的习惯是从前世带来的,也是拜葛强所赐;几十年都没能改过来,睡觉的时候,若是没有安全感,永远睡不好,有点风吹草动,就能立马吓醒。

  “你继续睡,疼一会儿就过去了,我能忍得住。”

  楚天意睨他一眼,若他不把手握住膝盖,她还真会相信他忍得住,“我都醒了,还怎么睡?行了,我给你按摩按摩,缓解一下胀痛感。”

  “不用,睡吧!”雷策忍着胀痛的不适感,挪了挪腿,尽量离她远一些,“今天累了一天,再不好好休息,明天该精神不好了;睡不好的话,对身体也不好。”

  “嗦。”楚天意按住他的左大腿,怀揣被子,掀开他的裤筒,脸色稍齐,“腿上的淤青好些了,没有睡前青肿的那么厉害了。”

  雷策颔首,嘶哑着声道:“yào很有效。”

  楚天意似笑非笑的窥着他,双手寻着他小腿上的穴位按摩着,“你的腿用处可大了,不给你用点好yào,以后我可没福利。”

  “福利?”雷策诧异。

  “对呀!至于什么福利,你以后会明白的。”楚天意朝他顽皮的眨眨眼。

  雷策看直了眼,面如桃花,媚眼如丝,也不过如此了吧!

  楚天意眉宇间带着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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