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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上高地你就要投降。”

  林轻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个毛:“你来干什么?”

  “我姐看了新闻,说你这几天肯定想不开要寻死觅活,果然。”

  林轻糊涂:“你姐?你姐不应该叫你推我一把?”

  于子文差点呸她一脸:“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我姐说她当年对不起你,被你整了就整了,她现在在日本混得也不比之前差,人生那么长,没啥过不去的坎儿。”

  林轻又看他一眼:“喂,黄毛,我利用你整你姐了,你不应该报复我么?”

  于子文又差点呸她一脸:“我一个男人,被你个小姑娘骗了,不好好反省自己蠢,还叽叽歪歪要报仇?我丢不丢人啊我。”

  林轻“哦”了一声,反手“咔咔”卸了他两条胳膊,指了指墙根的仙人掌:“那啥,帮我养着,能养几年算几年吧,谢了。”

  “林轻!你给我回来!别丢人,你跳了我看不起你啊!”

  于子文在身后哇啦哇啦,林轻觉得这事儿得赶快做,不知道一会儿又出什么幺蛾子。

  幺蛾子果然是无处不在的。

  捏她的人手劲儿很大,他身后张超正在给于子文接胳膊。

  林轻抬头,觉得那张长着泪痣的脸上,神情有点悲伤。

  她被逗笑了:“王小黑,你还真是无处不在……”

  然后她被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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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轻梦见一件很多很多年前的事。

  那时候她也就五六岁,家里还没那么有钱。有一次他爸带她去jiāo易所,扔下几个硬币让她自己玩。

  玩着玩着,她就把硬币玩嘴里了,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她老爹立刻反应过来,从她背后用两手快速向上向内方向连续挤压,五六下以后,硬币“叮当”掉在地上。

  当时他老爹松一口气,隐约好像说了这么一句话:“吓死你爹了,差点因为一块钱丢了个女儿。”末了补充一句,“几块钱都不换啊!”

  林轻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床上,王信宏坐在床边,拉着她一只手,指尖轻轻挠着她手心。

  林轻恢复点知觉,躺在床上不说话。

  她不说话,更别指望另一个会说话。安静了很久很久,他转身出去。

  王公子端着餐盘进来时,林轻刚捏碎了床头的水杯,正在用玻璃碎片抹脖子。

  她觉得割手腕这事儿成功率低不说,还娘儿们,死都死得没面子。

  十分钟后,熟悉的画面再现,她的两只手被铐在床上。

  也许是知道她不会吃饭,他直接拿了没有针头的注shè器,抽一管粥,捏住她下巴,把粥直接往她喉咙里打。

  林轻就这样被囚禁了。

  所有的尖利武器都被撤走,连水杯都换成了塑胶的。

  三天内,他逼她吃饭,逼她洗澡,甚至逼她排泄。曾经碰一下别人都要擦手的王公子,每天围着一个寻死觅活的人,在呕吐物和排泄物中打转。

  到了晚上,他就松了手铐,从背后抱着她睡。只要林轻有一点动作,他会立刻醒来,开灯把她瞧上一个遍。

  连林轻都看不下去了:“王小黑,你这是在挑战自我呢?看自己能承受多恶心的事儿?”她抖了抖细细的金属链,“你到底是为什么对我这么不依不挠的?难不成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他坐在床边不说话,默默绣花。

  林轻放软声音,和他商量:“小黑,我是不是你亲妹妹我不知道,但他也算你亲弟弟。他自己一个人,器官都没了,呆在黑咕隆咚的地方,你忍心么?”

  他放下手里的小狗儿花样,转身走进浴室。

  林轻在后面喊:“行!你有种!你有种给老子擦一辈子尿!我还不信了!”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很久,他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有些潮,白皙的皮肤被水汽熏得泛红。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目光在四面墙上晃了个遍,才默默走过来,开始解林轻的扣子。

  林轻扭着身子去躲:“我洗过澡了!你一个大男人天天给女人洗澡,算什么事?”

  他抿了唇,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给她脱衣服,目光毫无遮拦地落在她□□的胸口。

  之前他也会给她换衣,但大多是别过脸去摸索着来,却不曾像今天这么大胆。

  林轻咽下口水:“你要干什么?”

  他仍沉默,慢慢将她的睡衣睡裤都褪去,站直了身子,单手去松领子。

  衣服一件件落地,这个男人的身体颀长健美,皮肤有一丝因长年包裹导致的苍白。

  他站在那里,就好像一颗刚被从山巅挖出来的人参,第一次见光。

  林轻闭眼不看他。

  过了不知多久,有人慢慢分开她的双腿,温热的身体覆了上来,他动作生涩地抚-摸她。

  林轻扔闭着眼,死了一般。

  和主人温软的xìng子不同,在下头抵着她的那个又烫又硬,略急迫地蹭着,就是找不到入口。

  林轻轻蔑地表示嘲笑。

  他终于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疼得一震,却谁也没出一声。

  林轻忽然就想起那天在医院外头,那个人把按住,不怀好意地说:“你没经验,和他做,哼,能疼到你哭。”

  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疼我乐意,哭我也乐意。”

  他还说了什么?

  “想吃宵夜了也给哥哥电话。”

  哥哥,你说得对,是好疼,疼到我想哭。

  哥哥,我不想吃宵夜,我想你,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书上说,自闭症患者大多喜欢重复单一动作。

  比如说现在。

  林轻记不得自己被他机械地深深浅浅多少次,只知道到了最后,连疼都麻木了。

  她看向从他身上起来的人,摇头:“你这样,我也不会为了找你报仇活下去,你不爽我也不爽,何苦呢?”

  他□□却坐姿端正地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慢慢走进浴室。

  那之后的一个半月,早中晚各一次,他日日来耕耘一番。

  随着经验积累,他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时候林轻已经睡一觉了,睁眼发现他还在面无表情地机械律动着。

  于是她又睡了过去。

  夜里,她总是会梦见那双狭长不羁的眼,嘴角仍然挑着,笑得却有些寂寞。

  那时她心里总是很难过,难过得在梦里就哭了出来。

  有人温柔地给她擦眼泪,手臂从背后暖暖地环着她,她好像听到谁在耳边一直重复着两个词。

  “轻轻,活着。”

  她哭得更厉害了。

  这样的日子被一根验孕棒终止。

  自从他愧疚而又略带欣喜地告诉她“你怀孕了”后,早中晚的cāo练中断了。

  林轻觉得可笑:“你不会觉得我这种人会忽然母爱bào发吧?我自己都没活明白,可能再养活个孩子?大不了我带它一起死。”

  他给她擦头发的手停了停,半晌忽然把头埋进她肩窝:“你当时和我说,你什么都没有了。”

  他没往下说,只是拿起毛巾继续一根根擦头发。

  霍及佳来英雄救美时,王公子正坐在床边做小袜子。

  他手里的针线还没放下,黄色连衣裙已经闪到面前,“啪”地给了他一耳光:“强迫女人?王信宏,你真是长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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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轻被带到医院,中国好表姐直接领她上了fù产科:“我知道你不愿意,想打就打了吧。”

  林轻在到底是打了再死还是直接一起死之间犹豫,却听霍及佳说:“打了就打了,别和我说什么是为了孩子好的混账话。这世上活着的就是比没活的幸福,要真都像说的那么不幸,个个都去死了。我只见过孩子怪父母把自己生下来,没见过几个怪完就去死的。”

  林轻在老老实实排队的时候,霍及佳在外头和人打了一架。

  成功制服表姐的小马甲张超把霍表姐扔给小胡子,虎虎生风地在林轻边上坐下。

  “那位活了33年,只做过三件违背原则的事。”张超连兰花指都翘不起来,“第一件,他拿了别人的钱;第二件,他对警察说谎,承认那包粉是他的;第三件,他强迫了你。”

  林轻只当没听到,却听张超继续说:“为了第一件,他找了十五年;为了第二件,他辞去在信宏置业的职务;为了第三件,他现在要去自首。”

  张超说:“那位上辈子一定是抢过你盒饭,这辈子来还了。”

  林轻不明白:“他到底图什么?”

  张超一愣,问:“你最喜欢吃什么?”

  林轻随口答:“鹅肝酱。”

  张超问:“你为什么喜欢吃?”

  林轻莫名其妙:“这有什么为什么?合口味。”

  张超一拍她肩膀:“这不得了,他喜欢你也没为什么,你合他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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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茬,一晃三年。

  三年里,信宏并购宏基,从此辉煌近三十年的宏基帝国消失,一起渐渐被人们遗忘的,是那位传奇的宏基公子,和他那永远带着颜色的故事。

  三年里,邗牌一直由前股神林缘代理,前些日子谢明邗出狱,重新撑起邗牌大梁,邗牌上下人心一震。

  三年前因广告事件被封杀的于二晴回国,和已经红遍大街小巷的弟弟于繁同台演唱,一曲《归来》人人会唱。

  这片大地上永远是落幕与登场jiāo替,一晃又是三年。

  韩国,首尔。

  后台化妆间里,新出道少女组合青原的几位成员,正yù言又止地目击一场惨案。

  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可以看到一场撕逼大戏。撕扯的双方势均力敌,各自拽了粉兔子的一只耳朵,谁也不撒手。

  青原的队长看了看五六岁的小女孩,又看了看出道16年的花样美男尹俊希,试着劝:“尹前辈,您还是把邦尼还给若思吧,再拉就坏了……”

  话音未落,尹俊希的丹凤眼和王若思的狐媚眼一起甩了过来。

  队长讪讪闭嘴。

  “阿加西(大叔),请您放手。”

  “小若思,我不想松开。”

  继续僵持,再开口时连语言系统都变了。

  “黄二狗,你给我撒手!”

  “王翠花,我~不~乐~意~~”

  眼看着兔耳朵要被扯掉,化妆间的门开了,一个20多岁的女人一边脱戏服一边进来。

  青原的成员们可算找着救星,齐齐指向战场:“林轻姐,您看!”

  韩国的武打片不多,打也没有真功夫,能演打戏的女演员更是几乎没有。听说这位前辈当年是尹前辈带来的,当时连话都不怎么会说,上来就卸了导演两条胳膊。

  导演疼得直冒汗,却对她的功夫竖拇指。

  听说开始的时候,人人都不是很喜欢她,总觉得她身上死气沉沉,也不和前辈们说话。只因为是尹前辈带来的,大家才维持表面的友好。

  渐渐的,大家发现她也不是那么难相处,就算导演一直让她做替身,她好像也没什么怨言,平时不争不抢,偶尔还主动教女孩子们防身术。大家还发现,她还有一个很小的女儿,却没人见过女儿的爸爸,让人不禁又多了几分同情。

  做了快三年替身,新来的导演心血来潮,给了她一个有台词的角色,大家惊讶地发现,上了妆的她在镜头前有点让人移不开眼。

  只是武打戏毕竟不是主流,她好像又演不来和男演员的对手戏,两年过去了,人气只是维持在不温不火的程度,倒也够她养女儿了。

  林轻走过去,看了眼瞬间收手装可怜的尹俊希,又看了眼仍凶神恶煞的女儿,训道:“王翠花,你是不是个爷们?有没有出息?学会欺负女人了你?!”

  王翠花长到能扇风的睫毛委屈地颤了颤,想要争辩,最后只是认命地低头认错。

  就在这时,化妆间外传来骚动,负责人的声音很讨好:“王先生,这边请……小心门槛。”

  化妆间里的小姑娘们都心思一动:王先生来了,尹前辈要高兴了。

  说起这位王先生,是公司的一个大股东。说是股东,其实也不怎么出现,只是每个月会和月经一样规律地飞过来看几眼。

  听说这位王先生在中国,光这种规模的公司就有十几家,也不知他看上这里什么了。

  真是白马王子的心思你好难猜啊。

  不过,大家最近好像看出点苗头了……

  王先生进来时,化妆间里尹前辈的光辉瞬间被夺去了一大半。

  瞧,尹前辈站起来了!瞧,尹前辈穿外套了!瞧,尹前辈走过去了!瞧,尹前辈又要拉王先生出去喝一杯了!

  按照前面每个月的剧本,王先生每次都会十分羞涩地被尹前辈勾走“喝一杯”,喝着喝着就再也没回来!

  大家都懂了:尹前辈真是祸水啊!连王先生这样的王子都为他单身。

  只是今天的剧本好像有点不一样。

  从不失手的尹俊希今天被人截胡了!

  小姑娘抱着粉兔子,一把扯开尹艺人两边鞋带,蹬蹬跑过去,站在略紧张的王先生面前,试探地叫了声:“阿伯几?”

  叫完,她挠了挠脑袋,改口用中文:“爸爸?”

  王先生和王先生的泪痣僵立当场。

  却听小女孩继续用中文清脆地说:“妈妈给你织了好东西,让你晚上来拿。”

  化妆间里安静了,过了很久很久,王先生慢慢蹲下身,颤抖着吐出几个字:“你叫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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