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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杀了你不管,倒是一门心思地去救你的旧情人。”

  燕北羽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晏西见他一脸讶然不知情的样子,火气更盛,“你别告诉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干的好事?”

  燕北羽也顾不上多问,快步进了寝房,可一进门看到宁嬷嬷端着一堆染血的帕子出来,一时间周身的血液都寸寸冰凉了下去。

  “孩子没了。”晏西站在他背后说道。

  虽然她觉得这孩子没了更好,可那也毕竟是小谢的骨ròu,对于如今已经无亲无故的人她来而言,总是不一般的存在。

  只是,终究来不及来到这个世界,便就早早夭折了。

  燕北羽沉默了良久,朝大夫询问道,“王妃伤势如何了?”

  “王妃内息紊乱,加上刚刚小产身体虚弱,怕是晚上才得醒来了。”大夫禀报道。

  燕北羽点了点头,走近到床边坐了下来,管事叫上了大夫下去开方子,朝宁嬷嬷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带着人离开。

  这个时候,他们这些人不该再留在这里了。

  “晏姑娘,这里先jiāo给王爷照看,咱们先下去吧。”管事地朝晏西低声道。

  “她哪一回出事受伤不是因为他,还jiāo给他照看?”晏西没好气地哼道。

  从小谢认识这个人,就没安生过一天。

  “那个抓回来的人还关在地牢里呢,现在王妃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当务之急是尽快查清楚到底是什么要对王妃下手要紧。”管事道。

  晏西一想,眼中顿时杀气凛冽,不待对方再催自己就出了门,她倒要去瞧瞧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敢来跟她们动手了。

  一行人离开,寝房内瞬间就沉寂了下来,午后的的阳光照在床边,映得床上的人脸色更是苍白吓人。

  燕北羽伸手擦了擦她额头的冷汗,自责地叹了叹气,这几日她就古古怪怪的,自己竟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更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来得这么早,又走得这么快。

  或许,因为她总是那样独立而坚强,连他也认为没什么是能难得倒她的,便也忽略了她也是需要人去保护的。

  在她遭遇危险的时候,他去救了另一个人,却完全忽略了她的安全。

  从午后到黄昏,短短的数个时辰,却在这个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沉寂而漫长。

  他静静地看着床榻上的人,不可否认,他第一次对她动了心思,只是因为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丝凤凰的影子。

  那个时候,他想他大约这一生也不会再见到那个人,所以才想将这样一个有一丝像她的人紧紧抓在身边。

  可是,那个人又活着回来了,甚至于在听到他回来的消息之时,他的心也都还是为之悸动的,一如那许多年期待再见到她一样的心情。

  只是不知怎么的,他也见到她了,却没有了见到她之前的那份心情了,割舍

  不下的却反而是这一个不是她的人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自己念了那么多年的人回来了,自己竟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了,反而如此轻易的将心转移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了。

  谢诩凰幽幽醒转,掀起沉重的眼帘,看到坐在床边的人烦燥地皱了皱眉。

  “你觉得怎么样,我让大夫进来看看?”燕北羽见她皱眉,以为是又难受了。

  “不用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想再人来人往地吵着自己头疼。

  燕北羽自己把了她的脉搏,确定没什么大的问题,这才郑重与她说起了正事,“两个月的身孕,你自己当真一点不知?”

  “知道。”她面目平静地说道。

  大约就是出云回来前后那段日子,她也没想到只是那两次没有用yào就酿出了这么大的麻烦来。

  “知道,你竟只字不对我提,那也是我的骨ròu。”燕北羽怒然道。

  她存心瞒着不让他知晓,只怕根本就是不想留着这个孩子。

  “对我而言,它只是个麻烦。”谢诩凰面目冷然地说道。

  燕北羽气得呼吸微颤,咬牙道,“没有今天的事,你也打算背着我打掉这个孩子是不是?”

  “是。”她平静而淡然地说道。

  她本就是这样打算的,连落胎的yào都买回来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下手而已。

  “好。”燕北羽起身,面色铁青地道,“从今而后,本王不会再碰你一根手指头,你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麻烦。”

  他说罢,怒然掀开帷帘扬长而去。

  谢诩凰疲惫地合上眼,往被子里面蜷缩了几分,一侧头眼角不禁滚落下泪珠,她咬了咬苍白的唇,自语道,“这样很好,这样很好……”

  他们之间,本就不是什么良缘佳偶,不过是暂时利益相关的同路人罢了,太近的距离对谁都不会是好事。

  或许,他说的对,她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了。

  当自己青梅竹马数十年的男子要杀了她,当她记忆中那样相爱的父亲和母亲的感情也变得那样不堪,当她从小信仰的善与义都被人无情践踏摧毁,对于感情这东西她早已没有了任何念头。

  真心这个东西,她不相信别人会有,也不相信自己还会有。

  晏西从地牢里逼供回来,见燕北羽沉着一张脸从寝房离开,想着她这会儿也该醒了,进去掀了帘子问道,“小谢?”

  谢诩凰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湿润的痕迹,转过头来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她不在这里,自然是去查刺客的消息了。

  “北齐边境的桑弥人,谢承颢出兵占了他们的地方,他们没法在中都对他下手,就混来了燕京对你这个北齐公主下手,怕是想活捉你跟北齐谈条件的,一群蠢货。”晏西咬牙恨恨骂道。

  偏偏这时候小谢因为出云的战事内伤未愈,这才被这些小毛贼给得了手。

  “上阳郡主惊了马,也是这些桑弥人动的手脚吗?”谢诩凰道。

  当时正好上阳郡主惊了马,大多数的人都赶着去那边救人了,这些人就出手行刺她了,一切安排得太过巧合。

  “去查过了,那马上被人刺了沾yào的dú针,所以才会发了狂。”晏西道。

  “她伤得怎么样?”谢诩凰问道。

  晏西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上阳郡主,没好气地说道,“只是些皮ròu伤,死不了。”

  “那便好。”

  晏西站在床边,几番想开口问孩子的事儿,却又想不出该如何开口。

  “可以让咱们安排的人去找南宫沐月了。”谢诩凰平静地说道。

  晏西愣了愣,方才应了声,“好,我明天就去安排,可是你……”

  “我休养几天就没事了。”谢诩凰笑了笑,示意她安心。

  晏西想了想,在床边坐下说道,“你对燕北羽是不是……”

  她说着,yù言又止。

  “是什么?”谢诩凰淡笑反问。

  “这个孩子总归是你们的

  骨ròu……”一说到孩子,她心里就忍不住一肚子火来。

  “这个孩子是意外,以后不会再有。”谢诩凰平静地说道

  晏西抿唇沉默了一阵,到底是自己的骨ròu,她嘴上说不在意,心里又岂会是真的一点都不心疼了。

  “九哥那里,你要带什么话吗,他没进宫,一直在城里等着消息。”

  从围场知道她遇刺,他又不能到府里来看,可她忙着在逼供刺客的来路,刚刚出来才知道他一直在王府附近等消息。

  “告诉他我很好,没什么大问题,不用担心。”谢诩凰浅笑说道。

  晏西叹了叹气,道,“好吧,我出去跟他说。”

  九哥要是知道这个孩子的事儿,只怕更是担心了,可这宫里都已经派人来问过了,瞒他也是瞒不过的。

  晏西一走,房间又安静了下来。

  从来不会夜不归宿的燕王爷,破天荒的头一遭,一夜没有回来就寝,连话也没有让人带过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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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那二货编辑坑惨了,上周通知我说是23号加更,今天一早了又说她记错了,我是22加更。

  ☆、若即若离

  燕北羽一夜未归,寝房的灯火也是通明到了天亮。

  谢诩凰披着衣服开门,叫醒了外面守夜的侍从,“取个火盆到院子里放着。”

  “火盆?”侍从不解,平白无故地要火盆干什么。

  “取来就是了。”谢诩凰道。

  侍从下去取了火盆,放到了寝殿外的园子里,到门口道,“王妃,东西取来了。”

  “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去厨房让宁嬷嬷准备早膳吧。”谢诩凰在屋内一边收拾着一桌的东西,一边朝外面吩咐道楮。

  “是。”侍从应了声,便依言退下了。

  谢诩凰将桌上抄写了一夜的往生咒拿起,取了火折子到了院子里,一张一张在火盆里给烧成了灰烬。

  燕京老一辈的都说,早夭的孩子折了福,再抬胎也会一辈子命苦,除非有人为其祈福往生,才能让他再投胎到个好人家。

  故而,她也为这无缘的孩子,写了一夜的往生咒。

  虽然这个孩子并不是她自己打掉的,但自己也确实是不想要他的,若这样的祈福真的灵验,她只但愿他能再投胎个好人家,不要再遇到她这样的母亲。

  她蹲在那里,看着火光跳跃,一眼眼眶忍不住有些酸涩,大约这一生她真的是天煞孤星的命,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无儿无女……

  她不想这样地活着,可她却只能这样的活着。

  燕北羽正从外面回来,远远瞧见她蹲在院子里烧着什么东西,悄然停下了脚步。

  她不是一向懒得出奇,这大清早的不在屋里好好养伤,又跑来做什么?

  谢诩凰烧完了东西,拉了拉披在肩上的衣服,起身准备回房,哪知蹲得有些久了,猛一起身一下扯到腹部的伤口,顿时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燕北羽心头一紧,也顾不上昨天自己才放了狠话,快步走近将人扶住,“伤没好,跑出来做什么?”

  谢诩凰着实被突然出现的吓了一跳,然后瞥了一眼扶着自己的手,提醒道,“手指头!”

  “你……”燕北羽被她气得语结。

  “昨晚自己才说过的话,这才几个时辰,能不能说话算话一点?”谢诩凰抽回被她扶着手,自己捂着伤口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里走去。

  燕北羽懒得跟她争辩,将人扶回了屋里,安置在床上躺下了,“伤口还疼?”

  谢诩凰躺下,疲惫地闭上眼睛道,“我困了,睡会儿。”

  一来一夜没睡也确实累了,二来实在没那个心气劲儿再跟这个人说话。

  燕北羽拢了拢被子,见她一脸倦色,便也不再多问什么了。

  宁嬷嬷带着人送早膳过来,他见她睡得正熟,也不忍叫醒,于是吩咐了先撤下去温着,等她在醒了再送过来。

  一出门,瞧见正收拾着园子里火盆的人,举步上前瞅了瞅盆子里的灰烬道,“烧得什么东西?”

  那人从灰烬里捡起一片未烧烬的纸,说道,“好像是经文。”

  燕北羽伸手取过了残片打量了一眼,上面烧得只剩下几个字,确实像是经文里的字。

  “应该是往生咒,都说早夭的孩子福薄,再投胎也会是个苦命人,除非有人为他祈福,才能再投胎个好人家,想来王妃是给孩子烧的经文。”宁嬷嬷低声说道。

  燕北羽薄唇抿起,看着那一盆子的灰烬,一时间心里不是滋味儿。

  自己埋怨她铁石心肠不顾孩子死活,怎么就忘了她从来就是那样不肯说真话的人,她若真是那般狠心,早就一碗落胎yào打掉他了,如何还会昨天行刺了被人中伤才小产。

  她不是不喜欢孩子,也不是不想要那个孩子,只是不相信他能护她们母子周全,不相信他的那番心意罢了。

  若真是那般心冷如铁,何苦为一个已经夭折的孩子抄一夜的经文,赶在黎明之前为其焚化祈福,只愿他来世能投胎个好人家。

  “王爷,那这些……”仆人端着火盆,询问道。

  燕北羽将手中的残片放到火盆里,道,“拿个东西装着送去庙里的炉鼎里,兴许会灵验些。”

  原是想去书房取东西的,这会儿也没了心思再去,他转身折回了屋内,床上的人还睡得深沉,只是脸上犹还苍白疲倦。

  他在床边坐下,轻轻伸手触摸着清瘦苍白的容颜,“对不起……”

  在她需要他保护的时候,他却不在她的身边。

  在他的眼中,她聪明又睿智,就连身手都在一般人之上,从而也自然而然地以为,她是不需要人保护的,她是自己可以应付一切的。

  可是,她终究是个女儿家,她终究也有柔弱的时候,只是她总是习惯了给她的柔弱披上冷硬的盔甲,一般人看不到,也触碰不到。

  午后的阳光照进窗棂,留下斑驳的光影。

  谢诩凰一觉醒来睁开眼,便瞧见不知在床边坐了多久的人,“你这么闲?”

  燕北羽扶

  tang着她坐起,拿了软枕给她靠着,倒了杯水给她,到门口吩咐了人送yào和午膳过来。

  谢诩凰捧着杯子皱了皱眉,想不通他又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这么好说话。

  晏西和宁嬷嬷将午膳送了过来,燕北羽端了yào在床边,吹凉了些才递给她,待到她把yào喝了,顺手将手里的糖水递给她。

  她接过喝了一口,去了嘴里的yào味儿,一掀被子准备下床用膳,燕北羽一语不发地将人扶下了床,取了外衫给她披上,可谓是无微不至。

  谢诩凰一边吃着饭,一边打量着坐在对面的人,昨晚还一脸凶恶的恨不得跟她老死不相往来的,这一大早又来献殷勤,她脑子实在跟不上他这转变的速度了。

  “看什么?”燕北羽被她瞧得不自在,眉梢微挑问道。

  “你昨晚说的话,还记得吗?”谢诩凰问道。

  燕北羽咬牙切齿地道,“没忘。”

  “嗯,没忘就好。”谢诩凰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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