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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9 章

  可是……他也没有退步的余地。

  一旁扶着新娘子的孙嬷嬷也随之看到了人群中的人,面色一阵为难,这般大费周折送她去折剑山庄,没有大肆举行立后大典,就是不想消息传到她那里去,结果却是她自己回来了,亲眼看到了这一切。

  她侧头看了看边有些失仪的年轻帝王,压下声音低声提醒道,“陛下,吉时快过了。”

  她知道这个人真正想娶的人群里的那个人,可是在他们眼中,她的存在只会让他缚手缚脚,难以成就大业。

  这场婚礼,纵然非他所愿,也不得不继续下去。

  谢诩凰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心碎的乞求,乞求他不要再继续这场婚礼……

  她真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恶梦,可她紧攥手心那伤口绷裂的痛,却又告诉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深深爱上的那个男人,那个说要再给他一场婚礼的男人,正在他的婚礼上迎娶另一个女子。

  而她,只是人群之中的看客。

  “一拜天地。”礼官怕自己方才声音太小,提高了声音又一次道。

  可是,堂中昂然而立的年轻帝王仍旧没有一丝动作,只是死死地望着一个方向。

  “陛下?!”孙嬷嬷着急地唤道。

  观礼的一干武将和官员面面相觑,不知其中缘故,一时议论纷纷。

  许久,许久。

  燕北羽缓缓垂下了眼帘,没有再去看人群之中的她,只看着脚下的方寸之地。

  “一拜天地。”礼官第三次宣道,拔高的声音有些嘶哑。

  燕北羽朝着她所在的堂外,缓缓拜了下去,而后又缓缓转过身去,面向着堂内。

  “二拜高堂。”礼官宣道。

  高堂之上,端座的正是南楚相国,南楚新帝之义父,庞宁。

  谢诩凰看着缓缓转过身去的人,胸中一阵血气翻涌,她推开挡在前面的人,朝着正堂走了过去,想要阻止接下来的一切。

  燕北羽,你不能娶她,你不能娶她。

  你娶了她,你要我怎么办?

  “谢师姐……”罗兰和那宝珠看着冲了过去的人,连忙追了过去。

  她们也没有料到,江都竟然是这般情形。

  可是,大师姐明明在江都的,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燕北羽去娶别人,而一点都不告诉折剑山庄。

  若不是他们临时起意回来送yào,他们成了亲,也要被蒙在鼓里了。

  谢诩凰踏上石阶的脚一步踩空,险些摔了下去,那宝珠两人一把将人扶住。

  此时,堂中的新人已经朝着高堂之上的庞宁拜了下去。

  “夫妻jiāo拜。”礼官宣道。

  谢诩凰心中大骇,推开扶着她的那宝珠两人,快步跑向了喜堂。

  然而,她一脚踏进门,却也只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缓缓完成了jiāo拜之礼。

  “礼成。”礼官高声道。

  “恭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堂外观礼的官员,纷纷跪拜行礼,一声一声让站在门口的她震耳yù聋。

  燕北羽面目冷然地将目光越过他,看着堂外恭贺的官员,自欺欺人地当她不在眼前。

  他身侧的女子,缓缓揭下了头上的龙凤盖头,露出清丽出尘的容颜。

  那张脸是她熟悉的,却也是意外的。

  那个曾经夜入镇北王妃见他的女子,那个他赶至甘州营救的女子,正是曾经在燕京宫里侍侯在太子妃和皇后身边的女官,莫玥。

  “原来上阳郡主也在这里?”莫玥看着进门的人,一脸温柔得体的笑。

  谢诩凰冷嘲地笑了笑,想来……先前故意让人送错东西到漪园的人,便也是她了,明明知道她曾是他的王妃,也明明知道她在江都,这个时候还故意这般惊讶。

  只是,如今他名媒正娶的南楚皇后,不是她,而是她眼前这个女人,在这些人眼中,她也不过是他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罢了。

  孙嬷嬷看着一脸惨白的人,眼中满是担忧,道,“陛下,奴婢先送皇后娘娘回房。”

  让这个人留在这里,只会更生波澜。

  谢诩凰看着面目冷然而沉默的男人,开口道,“今日陛下与皇后娘娘新婚大喜,在下来迟一步,向二位敬酒赔罪。”

  她说罢,那宝珠愣了愣,到桌边给她取了酒和酒杯端到近前。

  “送皇后回房。”燕北羽沉声朝孙嬷嬷道。

  “陛下急什么,在下敬您与皇后娘娘一杯喜酒罢了,又能将她怎么样?”谢诩凰说着,伸手斟了酒。

  他明知道她在这里,明知道她在怕什么,他还是娶了她。

  她还能怎么样,难道要杀了他新皇后来泄恨不成吗?

  人家那么温婉柔弱,对上她这种杀人不眨眼的人,自是会吃亏的,难怪他急于让人带她离开了。

  那宝珠站在她边上,咬牙切齿地瞪着对面的莫玥,缠在手腕上的两条小蛇,也开始咝咝地吐着信子,只等她一声令下就扑面对面的人。

  “宝珠。”谢诩凰低声道。

  那宝珠恨恨地咬了咬牙,拉了拉袖子,盖住手腕上的大宝二宝。

  谢翊凰端着酒到了他面前,“陛下该说一声的,在下冒然前来,连份贺礼都未来得及备上。”

  燕北羽看着她端着酒杯的手,瞳孔微缩,手上缠着白布,隐隐秀着血迹,手指全是细碎的伤品,没一处好的。

  那宝珠端着托盘,不耐烦地道,“喝还是不喝,我又没下dú。”

  虽然她很想下,但不想这个时候给谢诩凰惹麻烦。

  “郡主盛情,本宫谢过。”莫玥端了一杯酒,侧头望了望身侧的人,“陛下,莫辜负了郡主一片心意。”

  “这第一杯酒,祝陛下与皇后娘娘……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她端着酒,眼中不觉一阵涩涩的疼,“我先干为敬。”

  她说罢,一仰头饮尽,烈酒穿喉而过,心间阵阵灼痛。

  燕北羽没有去端那杯酒,伸手制止了她去倒第二杯酒,低沉着声音道,“先回去。”

  谢诩凰甩开他的手,道,“你不着急赶我走,敬完了这一杯,我会走人的,永远……永远再不会碍你的眼。”

  燕北羽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满是悲痛与恐惧,她说出这样的话,是要离开他?

  谢诩凰斟下第二杯酒,含泪端起,“这第二杯酒,敬你我,情断……义绝!”

  话一出口,眼底的泪夺眶而出。

  她仰头饮尽,狠狠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尖锐的碎片瞬间将她的手割得鲜血淋漓,却也抵不过此刻心

  碎的痛。

  “谢师姐!”罗兰惊声道。

  “诩凰……”燕北羽情急,想要去抓住她受伤的手,却只抓到她转身而去带起的风。

  谢诩凰在他伸手出手的瞬间,决然转身走出了喜堂,走过一地向他跪拜的臣子,走出了她曾经生活过的漪园……

  “诩凰!”燕北羽追出漪园,却只看到她策马绝尘而去的背影。

  园内喜乐声声而起,他却阵阵心碎,这么些年再苦再难的时候,亲人尽失,家园破碎,这么多年屈居大燕如履薄冰,他都可以承受。

  可是,此刻他最心爱的女人要与他情断义绝,他连片刻承受的能力都没有,他扶着门框一手紧紧揪住胸口的心襟,仿是要将一颗心都揪碎了。

  罗兰和那宝珠随之追了出来,看着站在门口的人恨得咬牙切齿,他们这两个月跋山涉水在给他找治眼睛的yào,他却在江都跟人花前月下,准备大婚。

  “我们无意来坏你的好事,只是师姐好不容易才找到可以治你眼睛的yào,想给你送回来而已。”罗兰取出带着的yào,冷冷地塞给了他。

  “你给她干什么,扔了!”那宝珠说着,便要去抢。

  他都娶别人了,还给他治什么眼睛,让他瞎了才好。

  “那宝珠,你闭嘴。”罗兰火大地道。

  “我干嘛要闭嘴,我们翻山跃岭才把yào凑齐了,治好他眼睛全便宜里面那个小蹄子,给他干什么。”那宝珠说着,从燕北羽那里将东西抢了回来。

  罗兰又从她手里夺了过去,重新放了回去,“先前你救了谢师姐一命,现在这yào虽没有取婆罗花那般艰难,也是她冒险找回来的,也算还了你那番救命之恩,自此之后,两不相欠。”

  那宝珠听了,这才放弃了把东西夺回来扔掉的想法。

  “走了。”罗兰朝着谢诩凰离开的方向追去。

  那宝珠恨恨地瞪着站在园门外的人,鄙夷地骂道,“亏我之前还那么看好你,没想到你也是一样的货色,负心汗!”

  她骂完,这才一路小跑着去追前面的罗兰。

  燕北羽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原来她那么干脆地答应了回折剑山庄,就是为了这个。

  “少主,属下已经让人去找龙大人了,您还是先回去吧。”贺英出来劝道。

  一国之君的婚礼本应大办的,只是他执意就在漪园简单办理,他们知道就是不想让折剑山庄那边知道,谁知道……王妃竟回来了。

  ☆、南楚新后(一更)

  夜深人静,热闹了一天的漪园也静寂了下来。

  新房之内,红烛高照,南楚新后一身水红的罗裙,妆容素雅端坐于绣床之上已经足足两个时辰,侧头望了望窗外。

  “孙嬷嬷,什么时辰了?”莫玥朝静侯在一旁的人问道。

  “回皇后娘娘,刚过了子时。”孙嬷嬷道眉。

  莫玥起身取了披风自己系上,出门道,“去书房。”

  一行人到了书房,只有贺英在整理着桌案上的奏折和公文,却并不见她们要找的人。

  “陛下呢?”莫玥朝贺英追问道。

  “少主天黑就出漪园了。”贺英如实回道。

  “没说去哪里?”

  “没有。”

  “可有说何时回来?”

  “少主未曾jiāo待,属下不知。”贺英摇了摇头,回道。

  孙嬷嬷面目平静地站在一旁,便是没jiāo待,他们也都猜想的出来他是去了何处,中午婚礼民这上发生了那样的事,王妃决然而去,此刻他又哪还会有心思留在这里。

  莫玥看着空dàngdàng的书房,恨恨地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书房回了新房,“孙嬷嬷,你们也都下去吧。”

  “是。”孙嬷嬷带着人离开,掩上了房门。

  莫玥看着桌上备着的龙凤合卺酒杯,冷嘲地笑了笑,咬牙狠狠拂到了地上,“霍宛莛,你为什么要活着回来?”

  如果没有她,她早就嫁给了他。

  她终于成了他明媒正娶的皇后,他却在新婚之夜将她独留于在这里,只身去找那个女人。

  ——

  另一边,谢诩凰早已经出了江都地界,一路上快马加鞭一刻也没有停歇,拼了命地想逃离身后的地方。

  “王妃姐姐,王妃姐姐……”那宝珠和罗兰两人好不容易才追上她。

  “谢师姐,咱们下马休息一阵再上路吧。”罗兰劝道。

  从离开江都,她已经快马跑了六个多时辰了,手上的手都没顾上包一下。

  谢诩凰勒马停下,默然下了马,罗兰过去牵了马在一旁的树上拴住,看到缰绳上一片被血沁染的暗红,不由一阵揪心。

  那宝珠走近站在树下休息的人,拉过她的手拆开早已经被血沁得鲜红的布,重新洒了yào,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了一块下来给她包上。

  “负心汉要娶那小蹄子让她娶去,干嘛拿自己的手出气,气不过也该是往他们脸上砸。”她一边给她包着,一边说道“杯子太小,我当时应该端碗的,砸他们脸上,看不给他们毁了容去……”

  罗兰过来,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怎么了,那会儿要不是你拖我走,我就把大宝二宝放他们新房去,看我不吓得他这一辈子都不举。”那宝珠恨恨说道。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哪学来的一嘴混话?”罗兰无语地道。

  自始至终,站在她们中间的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宝珠两人相互望了望,想要劝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王妃姐姐,你别难过了……”

  “谢师姐,也许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不然大师姐不会也瞒着你的。”罗兰毕竟在缇骑卫生活过,对于事情的考量比那宝珠要长远些。

  若不是龙靖澜也在江都,出了这样的事,她自然也确信是燕北羽负情薄幸,可是大师姐总不会不向着谢师姐,可她却没有人向折剑山庄说过这桩婚事,可见其中没有那么简单。

  谢诩凰沉默地走开了几步,一个人站在了树下看着寂寂无边的夜色,一想到此时此刻江都漪园的洞房花烛之夜,她便心如刀割。

  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他娶了她,他在她眼前与那人完成婚之时,就已经将她的心给碾得粉碎了。

  她甚至在想,如果自己没有冒然回到江都,没有去亲眼看到那痛彻心扉的一幕,就那样被一直蒙在鼓里也好,起码……不会如此刻这般心痛。

  他的爱曾带给她多大的幸福,此刻就给了她多深的痛,那是她最害怕,最不敢承受的痛楚,可她也不得不再次承受。

  只是

  tang,话易出口,情却难收。

  “谢师姐……”罗兰两人看着她的背影,一时心疼,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谢诩凰伸手抹了抹脸冰凉的泪,转身去牵了马继续上路。

  罗兰和那宝珠只得赶紧上了马一路跟着,路上无论她们怎么劝,怎么问,她也没再开口说一句话,连夜赶回了折剑山庄已经是三天之后的夜里。

  两人看着她回了房,方才各自离开。

  谢诩凰推开门进去,掩上了房门,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房中静静坐着。

  她不敢掌灯,她怕看到这屋里任何一件与他有关的东西,眼前却又止不住出现了他的影子……

  她不自己坐了多久,天亮了,又黑了。

  龙靖澜这时才匆匆赶回折剑山庄,刚一进山庄便被罗兰和那宝珠给拦了下来,“大师姐,你在江都,出那样的事为什么都不说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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