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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0 章

  只是,也不知晏九这一去,到底会带回来什么样的消息。

  他心事重重回了岛上,远远便被带着孩子在岛上散步的谢诩凰给瞧见了。

  “大哥,是外面出什么事了?”

  霍隽不动声色收敛了异样的神色,笑语道,“没什么,只是如今不能与靖澜联络,而她要追查的事情又实在危险,所以有些担心。”

  谢诩凰闻言笑了笑,道,“那你还真是担心多余,她那精明劲儿可一点不输你,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她让别人吃亏,从来没有人能让她吃了亏的,放心吧。”

  她又不何不想帮忙的,只是她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他们在这北齐宫中就不能与他有来往书信,一旦被谢承颢发觉,那就会带来许多麻烦。

  所以,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相信她的能力,能自己应付好一切。

  “也许是我担心太多了。”霍隽无奈地笑了笑,说道。

  比起龙靖澜,他现在更担忧的是南楚那边的状况,燕北羽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办法解决困境,那病是否已经找到医治之法,这都是他所担忧的。

  谢诩凰瞧见他提回来的东西,问道,“又去晏九那里拿yào了?”

  “虽然先前伤势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总不可能一时之间就能全好了,还是需要再用yào调理的,不过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得吃一段时间的yào。”霍隽说着,将东西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上,过来抱起了沅沅逗着玩,“沅沅,叫舅舅。”

  沅沅抓着他给的糕点,软糯糯的声音道,“秋秋……”

  霍隽被她逗得失笑,抱着小丫头与她一起到岛上的林子里去纳凉了。

  “大哥,你在外面,可有打听到南楚那边的消息?”谢诩凰见四下无人,方才问他道。

  “外面也只是些道听途说的消息,不过谢承颢最近倒是已经开始调动北齐边境的兵马了,既然先前他来了消息,让你在北齐安心等着,那便先等着吧。”霍隽平静地说

  道。

  谢诩凰无奈叹了气,道,“若真是只有北齐一方倒也罢了,可是南楚里里外外别有居心的人太多,他便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全然应付得来,若是知道些情况,我们在北齐就算做不了别的,起码可以拖延谢承颢争取些时间也是好的。”

  “大哥当然知道,可是你比我更清楚谢承颢是什么样的人,到了这样的时候,咱们的任何举动在他眼中都是可疑的,到时候就怕不仅没帮上忙,反而添了乱。”霍隽无奈叹了叹气,道,“毕竟,我们根本无法掌握南楚那边准确的消息。”

  谢诩凰看着走在前面的璟儿,叹息道,“只是,这样干等着,我很不安,最近越想这心里就越是七上八下的。”

  她并不怀疑燕北羽的能力,只是所有的情势,对于他都是极其不利的,要在这样的境况下赢过北齐,那是很艰难的。

  “高昌那边,还有靖澜会想办法,所以他真正的对手也只有北齐而已,先前不是都已经在北疆大败北齐军,相信这一次他也有办法的。”霍隽给他分析着所有有利的东西,只是却不敢告诉他如今南楚真实的境况,以及燕北羽如何重病。

  谢诩凰却还是眉头紧锁,道,“正是因为我在北齐多年,了解谢承颢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才更加担心,总觉得这么久以来,他不可能那么安份,对于南楚一定已经暗中动了什么手脚,只是我一直没有瞧出来。”

  尤其,那一次高昌之行,虽然一切她自己也是看在眼里的,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而她自己没有注意到。

  大约,这就是与谢承颢打jiāo道多了,自然而然有了一种莫名的警觉。

  霍隽放下了要下去追璟儿玩的沅沅,低声道,“宛莛,外面这些你就不要过问了,你的任何反应都会让谢承颢起疑,我有机会会与那边联络上。”

  “可是大哥……”谢诩凰心中难安,想要再说什么又被霍隽打断了。

  “宛莛,大哥知道你着急,可是现在不是我们说走就能走的,这两个孩子不能跟着出了任何差错,而现在你真正要做的,就是稳住心神,不要做出任何让谢承颢疑心的举动,至于南楚那边就jiāo给我,你安心照顾好璟儿和沅沅。”霍隽拍了拍她的肩膀,郑重地说道。

  谢诩凰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但眉宇间却仍然满是愁绪。

  大哥说的是有道理的,她任何的举动引起了谢承颢的疑心,都会不利于他们离开北齐,可是对于南楚那边,她也确实放心不下的。

  这一定是他面对的最艰难的时侯,可是自己却在北齐什么都无法得知,也什么都帮不上,这种感觉让她很焦虑难安。

  霍隽沉默地看着她,思量良久,说道,“宛莛,凡是都得做两手的准备,若是他能让你和孩子能离开北齐固然好,若是……他失手了,咱们该怎么办,你也得有所准备。”

  “失手?”谢诩凰心头一震,侧头看着他道。

  霍隽笑了笑,安抚道,“我只是说,凡事好的坏的都得有所准备,万一南楚那边失手了,为了两个孩子,你也得有个准备。”

  谢诩凰摇了摇头,道,“他若失手了,那也就是……到死路了,若真到了那个地步,我和孩子……”

  她止了声音,难以去想象那样的局面。

  她不知南楚现在是何避面,但是南楚里里外外的问题,一旦他与北齐jiāo手失利,他就是死路一条了,真到了那一步,什么后路,什么准备,又要了何用?

  霍隽微微皱了皱眉,道,“宛莛,大哥只是设想一下罢了,万一真有什么变故,咱们总得护住璟儿和沅沅。”

  她与燕北羽之前的牵绊,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以前的宛莛从来都是爱恨分明,可对于燕北羽,她爱到已经无法去恨了。

  他相信,她也曾矛盾过,只是在那之后,在她心中更多的,还是对于那个人的情。

  当过了这么多年,知晓她这些年独自经历的种种,他无法再去以亲人的名议,扼杀她想要的幸福,让她一辈子都在遗憾中度过。

  只是南楚现在的境况,又让他不得不做些坏的打算。

  “他答应过我的,下一次见面的约定。”谢诩凰坚定地说道。

  “宛莛,大哥也只是以防万一罢了。”霍隽解释道。

  谢诩凰深深吸了吸气,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孩子,因着

  才会走路不久,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瞧着格外惹人怜爱。

  她相信,他不会食言的,他是想要见到璟儿和沅沅回去的。

  “大哥,若是真到了那个万一,什么打算都是无用的,我们要回去的地方已经不在了,这天下也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了。”

  ☆、不负你情深18

  晏九是在第三天启程离开中都的,一路走走停停的收集yào材和医yào书集,原本到高昌快马几天的路程,他走了十来天才到高昌王城。

  先前霍隽同晏西离开中都不久就失去音信,就算回去了也未曾透露半句关系那一个月的去向,如今想来他一定是来了高昌,就算没有见到燕北羽本人,但却一定是与他有关联的人。

  虽然一时有些好奇,他来这里到底见了什么人,不过在找到了霍隽所说的老木匠,他也只是将信留在了那里,便离开高昌了,没有刻意去追查来取信的人会是谁痄。

  既然霍隽不愿意说出来,他也没有好奇到非要知道的地步。

  龙靖澜是在他到高昌的第三天,才从王宫出来,拿到了老木匠手里的信的,打开信看了一眼不由有些发愁了涝。

  宛莛有些开始担心南楚那边的状况了,就算霍隽刻意隐瞒,只要她想知道,也一定会想办法从别处得知,这件事只怕她的回信,都是无法真正让她安心的。

  于是,思来想去,她决定这事儿还是jiāo给燕北羽自己去想办法,当即发了一封急书送往了燕京,又朝老木匠那叮嘱若是送信的人过来,让再等几日再来取回信。

  南楚,燕京。

  龙靖澜的信送到镇北王府之时,燕北羽已经病重至昏迷,整整一天人都没有醒过来,这让镇北王府上下都有些措手不及。

  贺英和冥河两人也不敢再外出,一直守在府内,可数位大夫加之宫中的御医都来了,进进出出忙活了一天,也没个定论。

  直到天都快黑了,风如尘才出来告知道,“若是情况好转的话,陛下明早之前便可醒来。”

  “有劳风大夫了。”孙嬷嬷微微颔首答谢道。

  由于白天一直是由风如尘的师兄和高昌几位大夫在施针救治,夜里便是风如尘与几名宫中御医留在房内守夜,孙嬷嬷到夜深过来送了茶点。

  “陛下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吗?”

  风如尘摇了摇头,道,“暂时还没有。”

  “风大夫和各位先用些宵夜,这里由奴婢看着。”孙嬷嬷到了床前,低声道。

  几位御医都起身到了外室去用茶点,风如尘却并没有起身。

  “我听说,陛下这病,是从高昌回来染上的,不知……可与北齐王后有关?”

  “此事,我等又如何得知。”孙嬷嬷叹了叹气道。

  可是,她说的又是真的,少主这病确实是因为那一趟高昌之行才有的,而且也一定是与北齐王后有关的,只是少主回来却并提及过只字片语。

  “虽然在高昌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晓,但陛下确实是因为北齐王后而去的高昌,至于二人见面又发生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但这伤一定与她有关。”风如尘道。

  自到这王府来,也多少对于这个南楚皇有些了解,他是个心思极缜密的人,若非是太过紧张心中在意之人,断不给人以可趁之机。

  “风大夫,你是来治病救人的,还是来打探这些没头没脑的事儿?”孙嬷嬷侧头,冷声问道。

  风如尘也好,乃至于她这个一直生活在他们身边的人也好,关于少主与上阳郡主之间的种种牵绊,在他们眼里是什么样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两个人自己心中是如何牵念着彼此。

  在他们许多人眼里看来,那都是不该走在一起的两个人,少主那样对一个与大周有着亡国之仇的霍家女儿,也是一万分的不值得。

  可是,感情这个东西,起乎于心,爱也好,恨也罢,也只有真正置身其中的人,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外人看着再多也终究中是个看客罢了。

  若是陛下不是此刻昏迷未醒,想来也是不愿听到这样的话的。

  “我无其它意思,只是问问罢了。”风如尘道。

  她只是很难以理解,若是他所痴心的那个女子真的也心中有他,为何又要离开他,嫁去北齐做了王后。

  这样一个轻易将两人感情抛弃不顾就离开的人,又何以值得他念念不忘。

  孙嬷嬷没有再说话,只是默然坐在床边上守着,虽然大夫在镇北王府来来往往也在寻求救治之法,可是他们还是眼睁睁看着这个人一天比一天虚弱憔悴,脸上都削瘦得可以看出骨头的轮廓了。

  从他不理朝政之后,他便再没有

  tang踏出过这个园子,这个充满了他与王妃过往回忆的园子,常常驻足于她曾经出没的地方……

  昨天便是倒在了王妃栽种的那葡萄架下,直到现在也没睁开眼睛。

  她不否认王妃心中一定是有着少主的,但那份心意却一定没有少主这般痴狂,不论这份感情是否在外人看来值得与不值得,但是那也是他唯一真心想要的东西。

  这南楚的江山,他想要拥有更多的是对于老主子的许诺,以及用来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罢了,可他心上的那个人,才是真正想要的……

  所以,才会在明明已经知道她是霍家的女儿,还要不惜一切地将他留在身边。

  只是,若是那个人在北齐知道如今南楚的境况,真的就那么冷血心肠,无动于衷吗?

  风如尘到了床前,收起了扎在燕北羽上的银针,拿帕子擦了擦他额头的汗珠,正要起身离开,却骤然被床上醒来的人一把抓住了手。

  “凤凰……”他恍然地看着在床边坐着的人,声音沙哑。

  风如尘沉默地坐在床边,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向在人前神色冷冽慑人的年轻旁王,眼中盛满春水般的温柔……

  然而,很快的那份温柔就化作寒彻入骨的冷漠,厌恶地松开了手。

  “滚!”

  风如尘收拾了东西,离开了房中,朝中守在外面的贺英等人道,“陛下已经醒过来了。”

  贺英和冥河连忙进了屋内,让御医过去诊了脉,方才安心了几分。

  燕北羽在床上坐起身,摒退了一众御医,“朕睡多久了?”

  “陛下昨天倒在园子里,这都昏睡一天一夜了。”贺英忧心忡忡地说道。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无法不往最坏的方向去想了。

  燕北羽拧了拧眉,道,“可有什么事?”

  孙嬷嬷跪了安,退了出去,在外面吩咐了人去煎yào准备膳食,自己则守在了门外,以防隔墙有耳。

  “庞大人,归义侯,还有朝中几位重臣也在府中,现在还在前厅。”贺英如实说道。

  皇帝病重昏迷,朝中臣子大多都过来,一些品阶不算高的,现在也都是等在镇北王府外面。

  “出去打发了走吧,朕没空见他们。”燕北羽冷然道,显然还是因为方才风如尘的事,而心情不悦。

  “是,属下这就去。”贺英回道。

  “那个风大夫,以后不用过来了。”燕北羽沉声道。

  贺英怔了怔,道,“可是,她也确实是有些医术的,陛下的病情……”

  燕北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望了一眼贺英。

  “是,属下即刻jiāo待下去。”贺英回道。

  庞大人是因着他与王妃长得几分相似才将人送了来,可也恰恰是因为她与王妃有些相似,陛下才不愿她留在这里,尤其还在方才病得糊涂了,竟以为是王妃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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