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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去好了!

  快到五月了,她和村里的几个年龄相仿的媳fù相约去南山采箸叶,等回来後晾干到端午节的时候做粽叶。

  路上,女人们都笑问豆蔻她家夫君怎麽没有和她一起来。

  豆蔻随口回道:“他还在睡呢。”

  从伊子夜来了之後,大家和她说话,话题必少不了他!

  真郁闷!

  女人们面面相觑,暧昧的笑意漫延,豆蔻很快就明白她们误会了──

  “豆蔻,瞧瞧,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自家的夫君怎麽不知心疼呢?”

  豆蔻脸涨红:“不知道你们说什麽……”

  东秀家的媳fù轻轻撞了一下她的胳膊,小声问:“说实话,你们每晚几次?”

  几……几次?

  豆蔻红着脸哑然──她还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姑娘呢!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和她们大大方方的谈论这些话题!

  见豆蔻羞得脸都抬不起了,大家这才放过她,改为调侃东秀家的媳fù了!

  豆蔻这才轻舒一口气,脸红心跳的听着她们说说笑笑讲的一些闺房秘事,不由得暗想,她们所津津乐道的男女间的欢愉,因为“嫁给”伊子夜,她这一生,都没机会体会了……

  采箸叶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正午了。

  和她们分道各回各家,豆蔻走过院前那片草坡时,刚好看见林微风坐在草地上在放风筝。

  “微风哥!”豆蔻开心的走过去打招呼,“风筝好漂亮!”

  林微风转头对她温和的笑,从身後拿出另一个风筝:“这个,给你的……”

  那个风筝,好像是他昨晚画的……

  豆蔻也没想太多,放下盛满箸叶的竹篮,走过去接过风筝:“微风哥,谢谢你,每年都会送我一个漂亮的风筝!”

  林微风眸中溢满温柔:“你喜欢就好……”

  豆蔻开心的笑,一手拿着绳轴,一手慢慢放线,拉着风筝开始把风筝放飞!

  “笨!我来帮你!”林微风站起来,把手中的绳轴递给她,接过她手中的绳轴!

  两个人一起在草地上笑着跑着将风筝成功放飞!

  “啊!微风哥,你的没有我的飞得高!”豆蔻笑着大声对林微风说。

  林微风看着她的笑脸,眸中偶的温柔转为沈痛,他突然对她说:“豆蔻,你知道上次你走之前,我准备找你,告诉你什麽吗?”

  “你说是很重要的话啊,到底是什麽?”豆蔻依然开心的笑着仰首看着风筝,并未察觉林微风神色激动!

  “我本来是想告诉你,我──”

  “哎呀!”豆蔻突然惊叫,“我的风筝线突然断了!”

  林微风还要努力忽略她的影响,继续说下去:“我想告诉你,我──”

  豆蔻再次打断他的话,满脸的惊异:“我亲眼看到,是一片树叶突然飞过来,然後我的风筝就断线了!”

  没等他再酝酿出勇气继续未完的话,她拿着手中仅剩的绳轴,呆呆的坐在草地上,看着天空越飘越远的风筝:“好好的,怎麽会突然断了……”

  林微风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看着她落寞满是清愁的眼眸,轻轻将自己手中的风筝绳轴递给她:“这个给你……”

  她还没接过,一片树叶再次飞过来,两人眼睁睁看着这个风筝也断线突然飞远!

  两人面面相觑──这次,他们都看清了,是一片树叶打断了风筝线!

  豆蔻慌忙站起四周环顾,只是,哪里有一个人影!

  大白天也突然令人觉得毛骨悚然,突然──

  “蔻儿,你回来了?”远远的,伊子夜站在她家篱笆院里叫她。

  林微风看看他,对豆蔻温柔的笑了:“回去吧,明天我再重新给你做新的风筝!”

  豆蔻点点头,也不觉有他,提着竹篮就往家走去。

  不想走到院中,却看到某人再次像昨晚一样,虽然表情在笑着,但是眼眸和周身却散发着将人冰冻的冷肃气息!

  豆蔻不禁一个激灵,直觉低头绕过他往灶棚里钻。

  他慢慢走进灶棚来,站在棚口抱臂冷冷的看着她,把她的表现当成犯错後的心虚!

  豆蔻苦恼不已,实在不明白他到底又怎麽了──只好假装傻瓜什麽都不知道,小心翼翼的洗米做饭。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直盯着她,直到她把饭菜端上桌,忐忑不安的小声叫他:“吃饭了……”

  他难掩怒气,坐在她对面,握拳放在桌面上瞪着她。

  豆蔻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惊恐的看着他的拳头──他是想要打她吗?

  她有些哆嗦的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菜放到他碗里:“吃……吃饭吧……”

  “你在怕?”他冷声问,紧握的拳头在桌面上咯咯作响,“告诉我,你在怕什麽?”

  ☆、(10鲜币)24 深藏不露的男人背後的伤疤

  豆蔻几乎要坐不稳了,她也不懂,这个摔下马就会爬不起来的男人,为何会突然让她觉得这麽可怕?

  “没有啊……我没有怕啊……”她带着哭腔,怕得快哭了!

  天,谁来救救她,她就知道,和他在一起一定没什麽好日子!

  伊子夜放在桌子上的拳头微微用力下压,怒瞪着她:“昨晚,你说你错了,为何今天又重犯?”

  豆蔻颤抖着前後摇晃:“昨晚……我错在哪里……呃──”

  室内一片沈寂,豆蔻这才惊觉自己说了句等同找死的话──这和直接挑衅他,没有区别!

  他的黑眸瞬间变得深不可测,冷静的看着她。

  她正惊慌的想躲开他的视线,突然,一些木头碎裂的轻微声音传来──他拳头下的桌面渐渐出现裂纹,两个碎裂的痕迹渐渐延伸到她面前来!

  豆蔻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桌面上的裂纹:他的拳头只是放在桌面上而已啊,为何会有这麽强大的破坏力?还有,风筝线被一片树叶诡异的打断的事──当时,除了她和林微风,只有远远站在自家院子里的伊子夜!

  伊子夜,他到底是──

  她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吓昏过去!

  他咬牙切齿的冷笑:“不知道错在哪里?”

  豆蔻颤抖得厉害:“你……你是人是鬼……”

  他不悦的皱眉:“你在说什麽?”

  “风筝是你打断的吧……用一片树叶?”

  他倒没否认,微眯着黑眸看着她,算是默认了。

  豆蔻极度害怕的看着他,慢慢站起来,脚软的又差点跌倒,只能勉强扶着桌子,因为过於惊恐而连带桌子和桌面上的碗盘一起叮叮当当的抖起来!

  一丝yīn鹜蒙上他的眼睛!她竟荒谬的以为他是鬼魂?

  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轻而易举的抓起她,握着她的手顺着自己的衣襟滑进去,直接按在自己的胸膛前:“鬼魂?你在说笑吗?”

  她还是不太信,柔软的小手按在他炙热坚硬平滑如丝绸的胸膛上,清楚的感受他的心跳,脸儿都莫名的红了,她还是不信:“书上说,只有内力极度深厚的人,才有能力拈花草做兵器……而你,这麽年轻……”

  而且,看上去那麽……那麽……俊美到妖魅,天生的一个供人欣赏的花瓶美男,怎麽可能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尤其是这麽近的看他,她更是觉得目眩神迷,脸更红了!

  可是他的怒意,却依然没有半点收敛的迹象:“抱歉,我刚好就是书上说的那种人。”

  豆蔻紧张的捉紧自己的领口:“你是来杀我的吗?”

  伊子夜的表情瞬间转为暴怒:“你胆敢再说一次?你觉得我是来杀你的?”

  豆蔻不敢,识相的抿紧唇看着他。

  他为她做这麽多,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得到?她一点温情都没有感觉到?甚至那麽轻易的就怀疑,他是来杀她的?──一时间,他不知该狂怒还是狂笑!

  面无表情的将她还不知觉在他胸前流连的小手拿出来,他转身走出屋子,抱臂站在院中,冷漠的看着远处的瀑布和山谷出口。

  豆蔻默默也来到院中,铺了一块布,跪坐在布上,将上午采来的箸叶小心的晾晒上。

  他的视线缓缓的转移到她身上,一身简朴布衣的豆蔻,腰背娇柔的挺直席地跪坐,一片片将箸叶仔细展平,然後整齐的放在布上──就是这样的她,竟然会让他觉得她很美,她的姿态端庄娴雅,就连她展平箸叶的一举一动都是那麽美好,让他恨不得变成她手中的箸叶,任她温柔的抹平抚正──

  他的怒火不减反升,握拳暗暗咒骂:“疯了吗?居然会觉得这样的女人美?”

  豆蔻什麽也没有听到,直到箸叶晾好後,她还跪坐在那里,小心翼翼的瞅着他的表情。

  伊子夜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转身回屋坐在有两个可怕裂纹的桌前,开始吃饭。

  身後院里的豆蔻,趁机悄悄站起来,偷偷往院外移动。

  “胆敢再往前走一步,你就死定了。”他的声音毫无温度的扬起。

  豆蔻立刻站住,一动不敢动。

  换做是以前,她一定早毫不在意的跑了,可是──今时已不同往日而言……

  “回来吃饭。”

  听到魔鬼的诏令,她立刻乖乖回到他面前捧起碗开始吃饭。

  看着坐对面难得千依百顺的小女人,他微眯起美眸,一抹危险的光若有所思的从他目光中掠过──或许,有的人就是不吃温柔的那一套呢……

  战战兢兢的一下午过去了,豆蔻被这个深藏不露的伊子夜吓到身心俱疲,他让她做什麽,她绝不敢反抗!

  只是没想到,这个得寸进尺的人,晚饭後悠哉的在浴桶里,对正要溜出去“避嫌”的她勾勾手:“过来。”

  豆蔻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布巾,听他的指示,站在他身後伺候他大少爷洗浴!

  真丢脸……

  豆蔻羞愤的快哭了,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居然被伊子夜当过按摩丫鬟、搓澡丫鬟,真是人生中遭受的“奇耻大辱”!

  “觉得委屈了?”他笑问,天下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场景,为何到了她这,就像在受刑一般?

  这丫头不是曾经还偷看他洗澡吗?

  她默不吭声,含泪含恨继续给他擦洗他的後肩。

  现在,两人的能力悬殊显而易见,他不必出言逼迫,她就得乖乖屈服──

  都说威武不能屈嘛,可是想起之前她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的确够他复仇时让她喝一壶的了!

  ──对,她就是认为他在报复她,报复她之前对他的态度!

  讨厌的男人!讨厌!

  正要稍稍往下擦洗,他抬手握住她的小手:“好了,我叫你,是让你帮我拿衣服来──”

  她的手猛的一抖,不只是因为他握住她的手,而是她看到,他的肩背往下有些狰狞的疤痕!

  他也察觉到她的注意,似乎在刻意隐藏:“帮我把衣服拿来,然後去睡。”

  “你……那里……”她伸手想拨开他的发看个清楚。

  “我叫你走开没听到吗?”他突然大为光火的转身挥开她的手。

  ☆、(8鲜币)25 强迫(一)

  豆蔻站着没有动,愣愣的看着他,直到眼眶委屈的有些发热,她才转开视线。

  “给你……”把衣服放到浴桶边的桌子上,她看着伊子夜,没有马上离开。

  “先去睡!”他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她没说什麽,默默的转身往床榻走去。

  躺在枕上,她脑海里都是他背上那些隐约露出的疤痕,照她的推断,他背上的疤痕全露出时一定很可怕──天,他到底经历过什麽?

  他是一直在刻意掩藏的吧?她为他涂过yào,同床共枕那麽久,居然都没发现。

  他就那麽介意被她知道吗?口口声声说着要给她幸福的男人,却那麽不愿和她分享自己的痛苦……

  她生气,无奈,心疼了……

  正想着,他已经沐浴好走过来,一身白色软绸里衣,濡湿的黑发垂在胸前,无法形容的……美……

  她蜷缩在枕上,像一只傻傻的猫儿愣愣的瞅着他。

  他总算是微微舒展了紧皱的一下午的眉目,周身散发出来的那可怕寒意也随之收敛了起来,不再让她感觉那麽害怕了。

  伊子夜站在床榻边看着她,居然像是不知道说什麽了!

  许久之後,他微皱起眉:“每晚都穿衣服睡,舒服吗?”

  她忙点点头!

  这男人,是想借题发挥吗?

  “我不舒服!”他凝眉命令,“脱了!”

  什……什麽啊──她忙摇摇头,捉紧自己的衣领!

  他威胁xìng的俯身将她一把捞进怀里,一手拨开她护着衣襟的手,她慌着挣扎反抗,但是──嘶的一声,她的衣服报废成破布,被他随手扔到地上去。

  豆蔻含泪咬着唇,颤抖的跪坐在他面前,双手死死的护住自己的里衣衣襟。

  她的戒备让他不悦,本来准备到此为止的,但是她的泪激怒了他──她到底,还是不要他!

  一手粗鲁的抓起她的两只手腕拉高,另一只大手侵略xìng十足的来到她菲薄的软丝里衣衣襟,一把揪住:“求我!求我放过你!”

  她满是泪光的眼眸抬起,傲然瞪着他:“别侮辱我!我不会求你任何事,我听你的,是因为我愿意听你的,不是我在害怕或者屈服!你真的以为你强大的力量可以威胁到我恐吓到我吗?你以为你是谁?”

  之前,她甚至还在暗暗为他的疤痕觉得心疼,但是他,怎麽就会这样瞬间就毁了她的错觉──她差点忘了,他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懂得深藏不露的人,都是最可怕的!

  她的话让他的眼眸冷然眯起:“那你以为我是谁?”

  她倔强的别过脸流下泪来,跪坐在他面前,双手还被他固定高举着:“以这种屈辱的姿势在你面前,你把我当成你的谁?”

  他暗暗咬牙,握着她的手腕迫使她慢慢躺下,他也随之上了床榻,侧身在她身边。

  她冷傲的小脸上都是泪,却依旧毫不屈服的看着他,因为手臂被迫上举,胸前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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