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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0 章

  亲自给父亲斟了一碗茶水,笑道:“父亲何须忧心?只要我们谨记君臣有别这四个字,他也不会对我们出手。况且今天我们的表现也深得新皇的心,他要的就是这效果。”赵稹会亲自前来,无非是想着表现自己的仁义,顺带压一下他们父子的光芒,他们也顺从地表现臣子的礼仪,赵稹是相当满意的。

  罗阙拍拍儿子的肩膀,笑道:“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父亲老了。”

  “父亲还老当益壮。”罗昊安慰道。

  罗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现在他觉得精神头远远不如以前,看来该是退下来的时候了。

  定国公府早就得到了罗阙与罗昊回来的消息,曲清幽一早就起来穿戴整齐,还在菱花镜里照了好几次,然后才步出院子命人酒扫庭园,然后就吩咐下人把正堂重新布置一番,她亲自这儿看看那儿摸摸,不过两眼却仍是偷偷瞄着外面大门的方向,希望可以第一时间看到丈夫的身影。

  穆老夫人踱进来看到她那小动作,打趣道:“人都快要回来了,还要望穿秋水啊。”

  曲清幽的脸瞬间红粉绯绯,笑道:“老祖母就别拿孙儿媳fù来打趣了。”

  穆老夫人见她有些害羞,遂含笑不语,伸手把两个曾孙抱在怀里逗玩着,听着他们随口叫着“娘”,笑着纠正道:“要叫曾祖母。”

  曲清幽正想派小厮去看看丈夫回到了哪里,突然就看到丈夫身边跟着的培安小跑进来,心里一紧,道:“二爷还没有回到吗?”

  培安给皱着眉的穆老夫人请安,然后又给曲清幽请安,道:“二爷让小的回来禀报一声,皇上在宫里设宴,所以要迟些才能抵达府里,让老夫人与二nǎinǎi不要等了。”

  曲清幽闻言,内心有几分失落,穆老夫人见状,安慰道:“都等了这么些时候,也不差这几个时辰了,况且那是帝王的宴席,推不得。”

  “是,老祖母。”曲清幽笑道,“孙儿媳fù送老祖母先回院子里歇歇。”

  罗昊心不在焉地接受群臣的祝贺,看着赵稹那红光满面的脸孔,这个表弟现在看来真的是陌生了很多,与众人虚应了一番,若可以,真想抛下这一切,冲回家中抱一抱娇妻爱儿。

  好不容易挨着宴会结束了,此时已是傍晚时分,罗阙与罗昊这才踏上返回定国公府的路程。

  罗昊回到府里后先去给穆老夫人请安,请完安后急急地就想回爱莲院,穆老夫人笑骂道:“嫌我这老太婆碍眼了?”

  “看老祖母说的?孙儿哪敢?”罗昊捺着xìng子笑道。

  穆老夫人道:“去吧,别说我这老太婆不通气,你娘子也是想你想得很。”

  罗昊也不推却,急忙起身告退,在老祖母和父亲的取笑中急匆匆地就坐上马冲回爱莲院,连院子里的景致他也来不及细心观察,就冲到了廊下。

  罗澈和罗莹雪两人正在廊下玩着皮球,明月与明铛在一旁守着,自从那天出事后,二nǎinǎi就让她们全天候地看顾着哥儿和姐儿。

  皮球滴溜溜地转到了罗昊的脚下,罗昊下意识地伸手就捡了起来,愣了一下,看着那两个已经走得像模像样的孩子摇摇摆摆地走到自己的面前,他的孩子们都这么大了?记得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在摇篮里睡着。

  罗澈和罗莹雪都抬起头看着这陌生人,发着声音:“球、球。”罗澈甚至跳起来要抢回罗昊手中的皮球。

  罗昊感动地蹲下身子看着这俩孩子,原本要抢回球的罗澈也歪着头看着父亲,他伸手把俩孩子揽在怀里,初初两个孩子还挣扎一下,但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在他们的心中流过,他们很安静地任由他抱着,没一会儿后,就又“娘、娘”地叫起来。

  罗昊这才松开他们,伸手捏了捏他们滑溜的小脸蛋,“傻孩子,要叫爹。”

  “爹?”罗澈和罗莹雪都歪着头重复着这个单词汇。

  罗昊笑笑地摸了摸他们的头顶,抬头看到明铛正要进去禀报,他突然朝明铛摆了摆手,然后把孩子们jiāo回给明月和明铛,亲自挑帘子进去,他想给妻子一个惊喜。

  还没进到暖阁,就听到妻子吩咐周嬷嬷准备晚膳的声音,那声音很轻柔很温和,在罗昊的耳朵里有如天籁一般,大手掀开那帘子的时候,正好听到妻子道:“周嬷嬷,那醒酒汤要多做点,二爷在宫里赴宴可能会喝多了……周嬷嬷你怎么了?”

  背对着门的曲清幽看到周嬷嬷失声要说话的样子,这老嬷嬷一直都稳重得很,很少会有失礼的举动,她看到了什么?她顺着周嬷嬷的视线回头看向门口处,顿时就惊呆住了,一双美目满是不可置信,继而眼中含雾,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罗昊无奈地放下那竖起在嘴唇边的手指,上前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道:“清幽,我回来了。”

  “闳宇,真的是你吗?不是我在做梦吧?”曲清幽含泪地伸手抚摸着他那日渐刚毅的脸庞,这张思念大半今日日夜夜的脸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罗昊伸手覆盖住曲清幽的手,低头吻上她的唇,“傻瓜,现在还觉得是梦吗?”

  曲清幽冲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闳宇,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

  “清幽,我的清幽。”罗昊伸手揽紧她。

  周境瑭一早就带着丫鬟出了暖阁,含笑着把暖阁的门关上了,看来今天的晚膳要延后了,自己亲自出去照顾澈哥儿和雪姐儿,不让他们影响了里头那对久别重逢的夫妻。

  没有一会儿,罗昊就低头再度重重地吻上了曲清幽的唇,辗转吸吮,大手也毫不含糊地把她那春衣扯开,急切地在她柔软的娇躯游走,继而重重地揉捏着那对诱人的浑圆。

  曲清幽热切的回应他,拉扯着他身上的衣物,“闳宇……”她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酒香,不禁觉到微醺起来,那浓浓的相思之情要借由接触彼此的身体发泄出来。

  “清幽,我的清幽……”罗昊低喃着重复这句话,衣裳半褪之际,他就压着她在炕上重重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曲清幽轻微地闷哼起来,伸手揽紧他的脖子,随他翩翩起舞,久别的激情重新在他们的身体里游走,她的哼叫声也渐渐地越来越响。

  从傍晚到深夜,他们依然火热地在纠缠,炕上一片凌乱,罗昊靠坐在炕枕上,嘴唇亲吻着妻子那纤细柔美的脖子。

  曲清幽不着寸褛的身子跨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搂紧他,急切地回应着他的需索。直到体内的压力解除了之后,她才低头吻上他的唇,享受着那激情余韵后的温馨。

  没有点燃烛光,借着那照进来的月光,曲清幽轻轻地抚摸着丈夫的脸庞,细细地亲吻着,“你终于回来了。”

  罗昊的大手在她的美背上来回地抚摸着,吻了吻她的红唇,感慨地道:“家里的事情真的多亏了你,没想到三婶母是这样的人,真的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曲清幽揽紧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肩窝处,“知人知面不知心应该就是三婶母这样的人吧,三叔父被打击到了,最近都萎靡不振,可怜的是鹃儿,自从她杀死了三婶母之后,就得了失心疯。”她记得去看鹃儿的时候,她已经不大认得她了,整日抱着枕头说那是她的孩子。

  罗昊安慰地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曲清幽含笑着回吻了他的唇,笑着又把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重复了一遍给他听,尤其是说到那俩孩子抓周的事情,“老祖母被这俩孩子吓得不轻,尤其是澈哥儿。”

  “抓周这玩意儿只是玩闹而已,老祖母年纪大了,担心国公府的未来倒也是情有可原。”罗昊笑道。

  曲清幽听到他这一番话颇具唯物主义色彩,遂奖励般地在他脸上啄吻一下,然后又笑眯眯地道:“闳宇,我觉得雪姐儿抓到那把小木剑倒也是好事,不如等俩孩子大了,让她也跟着澈哥儿习武。”她心中早有这种想法。

  罗昊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妻子,妻子是那优雅之人,他原本以为她要把女儿也培养成那样的人,“清幽,你确定吗?女孩子习武不太好,而且习武很苦的。”他不太赞成,而且也不舍得女儿吃苦头。

  “我还是觉得小小有自保能力比较好,就算有再多人的保护她也比不上她自己有能力,再说凭我们罗家的家世,想要娶我们闺女的人一抓就一大把,我倒是不愁这样小小会嫁不出去。”曲清幽道,伸手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诱惑道:“怎么样?你同意不同意?”

  “清幽,你在玩火?”罗昊伸手抓住她的玉手,就算刚刚已经发泄了好几次,但是禁yù太久的身体仍经受不住她的挑逗,很快就有了反应。

  曲清幽倒是很满意他的表现,感觉到他的变化,她微微轻哼了起来,感觉到丈夫把她拉起来,她急忙双手圈紧他的脖子,看着他吸吮着她胸前的蓓蕾,更加搂紧他,吟哦了一声,然后又娇俏的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罗昊反身压她在身下,“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吧。”他从来不会违逆她的想法,况且他觉得她说的也在理,让小小有自保能力也不错。

  曲清幽微微一笑,再次沉醉在彼此的世界里宣泄着那久违的相思之情。

  罗昊这些天都在家里陪伴妻儿,有邀约都被他推了,常抱着儿子女儿教他们喊爹,当听到他们能完整地发出“爹”这个词的时候,他禁不住内心的喜悦轮流地抱着他们抛起来玩,惹得这俩孩子一个劲儿的呵呵笑,对这个爹一下子就熟悉了起来。兴致来时就拉着妻子关在房内,常惹得曲清幽捶打他的肩,“不害臊,还大白天呢。”

  罗昊却是一面吻着她,一面把她身上的衣服褪下来,“我们这是久别胜新婚。”

  这日,夫妻俩正在房里温存之际,周嬷嬷敲着门道:“二爷,二nǎinǎi,舅夫人来了。”

  夫妻俩相视一眼,急忙起身穿衣物,看来是为了唐定康之事,曲清幽道:“这唐表弟居然当街阻拦繁表姐的花轿,他被关在牢里是罪有应得。”

  罗昊看着妻子提起唐定康就一脸鄙夷的样子,吻吻她的俏脸蛋,叹息一声道:“徐繁的婚事过了都有一段日子了,唐表弟被关了这么些日子也足够了。”

  曲清幽自然知道丈夫看在唐夫人的面子上,不愿过于为难杨夫人与唐定康母子,遂不吭声,被丈夫拉着手走出了卧室,刚一到暖阁,就见杨夫人引颈眺望,一副坐不住的样子。

  果然,杨夫人一看到这侄子出来,就急忙上前拉着罗昊的衣服哭诉道:“侄儿,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表弟有多惨,被人下到牢里去了。”然后边哭边咒骂着徐繁。儿子出门有好些日子都未回来,她心里记挂着,外出打听才知道他因为当街阻拦徐繁的花轿被下到大狱里,顿时就吓得脸上失色,急忙疏通关系到牢里探望,看到儿子身上紫一块青一块的,老泪都流了出来,六神无主,想到侄儿回京了,她正好去求他动用一下关系让那任秀和放了儿子。

  曲清幽道:“舅母,这事还是唐表弟不对,焉能怪到我表姐的头上?您若是再这样是非不分,唐表弟一辈子都不会有作为的。”

  杨夫人瞥了一眼曲清幽,“侄儿媳fù说这话真的是有失偏颇,康儿是你夫君的表弟,徐繁是你表姐,你这是帮着自家表姐说话,没把你丈夫放在眼里。”

  曲清幽听着这杨夫人说这些话来挑拨他们夫妻的关系,心里就来气,正要说什么,罗昊见状,伸手握住她的手,回头正色看着杨夫人道:“舅母,我自己娘子是怎样的人我自己清楚,舅母若是想让我们夫妻相帮,就不要说这些让人不待见的话,要不然您就请回吧。”

  杨夫人真想暗地里给自己一巴掌,又不是不知道这对夫妻感情好到是那蜜里调油,她还随口就说了这些个话,于是悻悻地朝曲清幽笑着,“侄儿,侄儿媳fù别和我计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个人老了说话就是不太中听,你们可别往心里去。”然后又着急地拉着罗昊的手道:“侄儿,你现在赶紧去救救你表弟,他在牢里可没好日子过。”

  罗昊拍拍杨夫人的手道:“舅母放心,我自会让表弟出狱,但是舅母可不能一味再纵容表弟了。”

  曲清幽也冷着声音道:“夫君说的没错,再纵容下去,若还惹出什么大事来,舅母就只好自求多福了。”

  杨夫人看着曲清幽这明显不太友善的态度,心里厌恶得很,但现在唐家落魄了,想要驳斥她几句,但接触到罗昊那冷然的目光,顿时不敢造次,道:“你们放心,我自会好好管教康儿的。”

  燕京府衙,徐繁正在逗弄着女儿任冬儿,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曲清幽来了,忙起身相迎,“清幽表妹怎么来了?”

  曲清幽一进门把藕色披风脱下,上前伸手逗弄了一下小娃儿,道:“冬姐儿倒是大了不少,还不是为了唐定康的事情?舅母到我家去哭诉,夫君念着毕竟还是亲戚,所以不得不走这一趟。”

  徐繁一听这唐定康的名字就从心底里厌恶,挥了挥拳头道:“若不是念在他是冬儿的亲爹,我真的想让夫君狠狠地教训他一番。”

  曲清幽看到徐繁那一脸的气愤,遂也不再提这个事,转移话题地聊起了孩子的事情,至此才见徐繁表情和缓了一些。

  大牢里,唐定康低垂着头被衙役从大牢里押了出来,看到外面光线很强,他用手挡了挡光线,然后看到罗昊与任秀和两人正笑着说话,急忙挣开衙役,冲上前两手抓着罗昊的衣袖,道:“罗表哥,你来了就好了。”指着任秀和,“这人莫明其妙的就把我关到牢里,表哥,你可要为我出一口气才行啊。”

  罗昊看到唐定康那越来越不像话的样子,遂抽出他手中的衣袖,朝任秀和拱手道:“任大人,我这表弟说话多有得罪,请看在我的面子多多包涵。”

  任秀和看着唐定康冷哼了一声,这个人渣他真的想直接弄死算了,但看在妻女的份上,这才作罢,然后看向罗昊道:“罗世子,还请你看好令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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