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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雪闻言猛地一怔,似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笑开:“你别胡说。我……我只是感激陛下的恩情,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更何况,宫中美女如云,陛下是天子,我可以做他的妃嫔,但决计不会爱上一个不能专情的男子。”

  这话,她说给玄英听,也说给自己听。肯定中透着心虚,但,充其量,她不过是有那么点儿星火般大小的感动而已。可是彼时,寒雪她忘记了,有一个词语叫做“星火燎原”,种子也终会有一日长成参天大树,火种变成烈焰,亦不过只在转眼之间。

  “没有?那你告诉我,龙公子是谁?为什么那天你在火场晕过去的时候,口中不断地叫着他?”玄英狂乱地直起身,心痛又嘲讽,笑得苦涩。

  “龙公子?纳兰寒雪,当今天子不是你期待的那个龙公子。他们是一个,可他们不一样,你醒醒好不好?”玄英握住寒雪的肩头轻晃,“你若要争取,就必须接受他的身份。若不能接受,就离他远一点儿。他是天子,他不可能放下天下来变成你的龙公子。我不想有一天看见你同那些冷宫的女人一样,独自坐在角落里黯然垂泪,就像……我母妃……”

  君恩薄凉,没有宠爱却又抱着期待的女人会在这宫里活的有多辛苦,他比谁都看的清楚。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母妃每每在暗夜之时,躲在角落里哭泣的样子。

  第五章 真实心意

  “我没有!你胡说!”寒雪甩开玄英,激动地站起来后退几步。她的心全乱了,彻底乱了。原来,那天在火场里昏过去的时候,她不仅看见了他的幻影,还叫过他吗?一向淡漠的心,突然变得无措起来。

  “有没有,你自己心中最清楚。雪儿,自古帝王皆薄情,不是他们生就薄情,而是他们的身份不允许他们沉迷于一件事或是一个人。如果你不能成长到足够站在他身边,如果你不能牢牢抓住他的心,我希望你离开他。我不想看见你受伤……”

  “陛下是个好人。”寒雪不赞同地截断玄英的话。

  “玄英,陛下是你兄长,你还不了解他吗?陛下并不是薄情之人,只是陛下太仁义,他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他看起来淡漠,可他也同样需要温暖和关爱。他把孤独寂寞深藏起来,他殚精竭虑为治理好天下在努力。如果都像你说的,因为他的身份我们就全部离他而去,这样对陛下不公平。”

  话音甫落,寒雪蓦地瞪大了眼睛掩住口。自古帝王皆薄情,她不是也一直这样认为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坚持已变得如此薄弱,听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好了呢?

  “呵!这才是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吧。还说自己没有动了红鸾星?”玄英哀戚地笑着,语气中有着放下千斤重担的轻松,又带着难以掩饰的失落。他想借此一语来激出寒雪内心真实的想法,不为别的,只为那人是他最最敬重的四哥,他从未看见他为什么事为什么人如此地耐心过。

  纳兰寒雪呀纳兰寒雪,你可曾知晓,这个心中正在哭泣的男人,他对你的了解远比你知道的还深。只因在每一个相处的日子里,你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被他看在眼中,刻在心中。

  玄英纠结着,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以后一定会后悔。事实上,他已经在后悔了。可是,他更想她能够得到她所希望的幸福,即使那份幸福与他无关。呵!他东方玄英什么时候变成了圣人。

  玄英强压下心中的悲怆,语气又变得强硬起来:“既然不高兴他去别处,就看紧他留住他,把他抢过来牢牢地绑住。既然相信了,就用尽力气去试试。倘若最后落得孤老深宫,也就坦然认了。爱过,将来有一天回想,至少不会让自己后悔。”不像他,还未争取,就已经失去了机会。这辈子,他注定再也不能放下。

  三天了。距离寒雪和玄英的一番争论已经三天了。这三天来,寒雪的日子几乎可以用“颓废”二字来形容,这与平常喜欢整洁清爽的她判若两人。

  “小姐,香染煮了桂圆莲子粥,很香的哦!”香染第三次换了午膳的花样,试图勾起寒雪的食yù。哪知床上的人儿只轻微地动了动,便再一次归于一片沉寂,似乎锦被下裹着的仅是一团虚无的空气。

  寒雪将自己丢在床上躲在锦被里,任香染怎么叫怎么哄,她就是不理不睬,连寒誉来探她,她都没见。香染害怕寒雪把自己捂着,搬了好多冰盆放在屋里,屋外是夏日炎炎,屋内却是让人略觉得有些湿冷。

  “香染,这两天主子不太对劲啊。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清荷压低嗓音跟香染咬耳朵。

  “没有。”香染忧心忡忡地摇头:“这是头一次。”

  香染想,她其实猜到自家小姐这般摸样究竟是为了什么。小姐对陛下的感情说复杂其实也很简单,只是她总迈不出心里的砍,只能自己跟自己纠结,别人想劝也是劝不了的。

  第六章 人非草木

  事实上,寒雪比谁都清楚,有些东西,是要看当事人愿不愿意去面对。比如她,就很迷惘。

  是啊,她期待过,而且不止一次地对玄启有过期待。

  她的心这一生只会给一个男子,爱了,就是一辈子。可是她实在没有勇气,把心jiāo给一个肩负着天下重担的天子。然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心思敏锐如她,如何察觉不到玄启对她的温柔对她的好,他对她的重视,是无处不在的。还有他面对她的拒绝时心中浅浅的叹息和无奈,她又何尝没察觉到?只是她不愿去在意罢了。更何况,他与她之间还有一个萧湘,说不在意是假的,只是她突然就发现,自己根本猜不透玄启对萧湘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她不敢猜,在他心里她算什么,萧湘算什么,那些妃嫔又算什么。她怕,怕有一天情绝心伤,怕有一天江山美人二择其一,他终归要像所有的帝王那样,为江山而弃美人,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呢?丢了心,她还能淡然以对吗?

  她拼命将自己隔绝起来,不听不闻不看不问,却无隔绝思考。他的温柔他的愤怒他的笑他的霸道,越抗拒就越清晰。

  可是,那个她拼命想抗拒的人偏不让她如愿。她听见香染在帐幔外禀报一声,随即便听见韩征的声音。

  “云主子,陛下差奴才来请主子。陛下还特别吩咐,要云主子把陛下特赐的那张古琴也带上。”

  “古琴?”寒雪终于出了声,“请问韩总管,可知道陛下要本主带琴去哪里呢?”

  “恭亲王府。”

  恭亲王府?寒雪诧异地掀开捂着头的锦被,疑惑地看向外面。

  他叫她去恭亲王府做什么呢?难道说是老王爷病中起意,想听人抚琴?可是为什么不让宫中的乐师去呢?

  心中虽然疑惑,一刻钟之后,寒雪仍是简单梳妆,叫宫人抱了古琴,踏上了去往恭亲王府的轿辇。

  偌大的恭亲王府,并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反是带了几分随意的韵味。听说这位恭亲王叔年轻时逍遥自在,比玄英的xìng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在朝堂任了几年官职,便请旨离京,远居封地。如今看来,他不仅是个不喜欢拘束的人,品味也是同样高雅。

  寒雪来到后园中,远远便看见湖心一座亭子里,玄启正与一位老者在石桌前对弈。

  这位发须雪白的老者,该是恭亲王叔了吧。寒雪站在一边默默地打量着王叔,也许是他的发须太白了,总让人觉得他的年纪不止是刚过不惑之年那么大,但是那张似是饱经沧桑的垂老面容,仍能依稀看见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六王爷。

  看恭亲王面色红润精神尚佳,寒雪心中很是欣慰。她听宫人说过一些关于恭亲王叔的事,亦知皇家三个兄弟对这位皇叔的感情很是深厚。他若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自是喜事一件。只是寒雪有些不明白,方才来时曾在厅中见过哥哥一面,哥哥脸上yīn郁沉痛的表情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恭亲王叔的病情仍是不乐观吗?可他还能面不改色地应对玄启的棋路不是吗?

  良久,才见恭亲王叔扔下手中的棋子,抚着白胡须笑呵呵地说道:“唉。老喽。陛下已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老臣认输,心服口服啊!”

  第七章 唯她可以

  寒雪一直不敢上前打扰二人对弈,此时见棋局终了,这才上前行礼。玄启并没有抬眼看她,只挥了挥手淡淡道:

  “你来了。”

  随即指了指早已备好的琴桌,“那便开始吧。皇叔今日想听琴,你捡自己擅长的曲子来奏。用心些。”

  “且慢!”恭亲王捋着白胡子上下打量了寒雪一番,“就是她吧。不错。容姿端华,眉目如画。皎如皓月,仙入凡尘。陛下形容的实在妥帖。甚好。若琴弹得也好,便真的无可挑剔了。”

  恭亲王的话令寒雪莫名其妙不自在。更奇怪的是,玄启的样子有些不自在,而且脸似乎有些红……她根本没听明白,这句“陛下形容的实在妥帖”后面的深意。

  “呃……朕只是觉得,以皇叔的品味,这宫里也只有云嫔的琴音入得了皇叔的耳朵,这才让她过来的……”玄启的话似乎yù盖弥彰。

  “哦。偏偏就只有云嫔的琴音入得了老臣的耳朵啊……”恭亲王似笑非笑,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儿。

  “即是如此,丫头,你会那首《相思引》吗?”

  一曲《相思引》,聚散两依依。相思无尽头,今夕是何夕?寒雪奏的动情,一曲结束,才发觉玄启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唯留下恭亲王一人仍沉寂在她的琴音之中。

  良久,恭亲王才睁开眼,眸中满是赞赏和肯定。

  “丫头,陛下方才有事回宫去了,你不介意陪我这糟老头子多坐会儿聊聊天吧?”恭亲王友好地询问道。

  “自然是不介意的。”寒雪上前将恭亲王覆盖在腿上的绒毯往上拉了拉,很是乖巧地坐在一边,削开一个苹果切成块儿,又用竹签chā上,递到恭亲王手里。

  她总觉得这位恭亲王叔是个平易近人的前辈,很让人有亲近的感觉。

  “呵呵。我对你倒是颇有一见如故之感。”恭亲王深深地望着湖面上飘零的几多浮萍,幽幽说道:“我这几天总是听陛下提起你。丫头,你知道你所奏的古琴,叫什么名字吗?”

  寒雪摇摇头。

  “它,有一个很美也很特别的名字,叫做‘无双’。”

  古琴无双,是陵轩开国太祖皇帝为他的皇后慧闵皇后所制,木采用的乃是一种极为稀罕的云杉木。这种木材百年难以寻得一根,用来制琴,不仅音质空茫幽远颇有天籁梵音之感,抚琴之时更有香气由内散发而出,丈余外仍能闻得淡淡琴香。

  慧闵皇后对此琴真爱无比,太祖皇帝更是陵轩历史上后宫只有过皇后一个女人的唯一一位君主。只可惜天妒红颜,慧闵皇后薨时只有二十八岁。她十四岁嫁人二十四岁与太祖皇帝公开陵轩盛世。太祖皇帝爱她至深,至死,都未纳过任何一个女子入后宫。他们的故事在陵轩广为流传,慧闵皇后更是后宫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梦想。这张“无双”古琴,便是他们至死不渝的见证。

  天下无双!天下无双!此生唯卿一人足以。这,是怎样一种刻骨铭心的爱恋呢?

  寒雪听说过这样古琴,可从没想过玄启特意赐给她的古琴,竟然就是那张古琴:

  无双!

  第八章 天下无双

  无双古琴世世代代流传于皇室之中,若非是此琴的拥有者,亦是难得一见的。久了,连皇室中人都快忘记,皇室中还有这样一件传家之宝。

  这张琴曾被恭亲王所得,只可惜他终其一生都没能得到自己的天下无双。离京之时,他便私下将这琴赠给了玄启,希望他可以为琴寻得一个好主人。

  当时,玄启赐琴之时,只说是一张普通的会散发香气的古琴,并无其他特别之处,却不想,他竟是将这样一件宝物赠给了她。

  莹白的指尖一寸寸抚过琴身。寒雪心中的震惊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可是隐藏在后面的,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猜测,还有苦苦的挣扎和动摇。

  无双!天下无双!他将此琴赐给她,究竟是想跟她说什么呢?

  寒雪多日来凝筑的心墙,在恭亲王接下来所说的话中,终是全然崩塌碎裂,所有为之抗拒和逃避的理由在更深的纠结中溃不成军。

  恭亲王的眸光像是望向了一个寒雪看不到的地方,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离宫时,陛下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陛下曾经说,倘若有一天,他能寻得他的天下无双,定会让那个女子带着赐琴来让我看看。丫头,皇叔也是过来人,你和陛下之间的问题,只有靠你们自己去磨合去看透。”

  “只是,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便是一辈子。那种痛,不是后悔,也不是遗憾,而是一把锋利的尖刀,一寸寸凌迟人心,到死也不会停止。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累了,想休息了,该走了,带着那种痛。明知不能爱,不该爱,可爱了就是爱了,不是你想停止就可以停止、想抗拒就可以抗拒的。心死,心伤,都是心甘情愿,痛,也痛得无怨无悔啊。我多想看见这三个孩子都能幸福。丫头,你明白吗?”

  回宫的路上,轿辇摇晃得令人昏昏yù睡,可寒雪一连几天纷乱不宁的心却在一点一点地沉寂下来。

  整个下午,也许是想让她再多了解一些吧,恭亲王叔都在跟他讲玄启小时候的事情。她静静地聆听,感慨万分。

  总以为她从太子储君到先帝遗诏禅位,登基亲政,该是一路顺遂,不费吹灰之力。不想历代存在的皇位之争、宫斗政变人心算人心、明qiāng暗箭yīn谋诡计,这条帝王路上,他披荆斩棘过关斩将,走的同样惊心动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他的淡漠,是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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