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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他还是让她哭了。

  “谢谢……”寒雪感激地一笑,低头又将脸埋进他温暖的胸膛,“玉心说,她喜欢牡丹,想用白底青釉绘着漂亮牡丹的坛子装她的骨灰,死后去了那边,也有面子。”

  “好,我一会儿就让人去找。”玄启不假思索便应了寒雪的要求。

  沉默良久,寒雪伸手从锦枕底下摸出冷玉心送给她的香囊,心里涌起一阵浓浓的罪恶感。如果,她能早点从冷玉心的话里还有香囊里察觉她要表达的意思,也许冷玉心就不会死,可叹她一向自诩聪慧,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冷玉心走上不归路。

  寒雪将香囊jiāo给玄启,“这是玉心临去之前送我的,她说这里面的香料很特别,让我小心别丢了……是我没能救她……”

  玄启接过香囊嗅了一下,这是檀香的味道,有何特别之处呢?玄启疑惑地将目光移向香囊上绣着的图案,蓦地缩紧了墨眸,死死盯着那只玉箫。

  紫玉长萧,赤色流苏!赤,绯也。萧,姓也。

  小心绯昭仪萧湘!这就是冷玉心要传达给寒雪的信息。

  玄启咬牙握紧香囊,眸光沉沉望进寒雪的眼睛里,“你想让朕怎么做?”

  寒雪惨然一笑,他现在会做什么呢?她现在又能要求他做些什么呢?他是皇帝,他比她聪明,所有的事他比她清楚,他不行动,自然有他沉默的理由,所以他又何必来试探地问她这一句呢?

  “嫔妾从来都没有想要求陛下为嫔妾做些什么,从来都没有……”

  寒雪起身退离玄启的怀抱,窗外,夜是凉的,却凉不过人心。

  玄启看着她安静地站在窗前凝望头顶明月,皎月的银辉撒下来,照得她单薄的身影仿佛要变作透明,转眼消失在他的生命里。玄启心下一慌,连忙起身上前将她紧紧箍在自己的怀里。那一瞬他有些怕,怕她因为冷玉心的事,再次拉开他们好不容易靠近的距离。

  “纳兰寒雪,朕早就说过,别想逃离朕的身边。你这个笨女人,朕不说,你就总是在纠结。好,朕今天明确地当着你的面说一次,朕宠萧湘,但没爱过萧湘,从来都没有,或许除了你,朕从来没想过拥有哪个女人。这么久的时日,你若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你就是这天下最笨的傻子。”

  寒雪惊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紧张急切地说出这番话,这有些不像他,不过,仍是让她心里一暖,哀伤的面容上淡淡染出一抹笑容来。作为帝王,能放下身段直白地向她表达心中的情意,她怎能不感动。虽然表达的方式霸道了些,可是对于寒雪来说,这却是玄启心中最真实的情感。

  寒雪抚上玄启从身后抱着她的手臂柔声道,“嫔妾不是石头,陛下的心意嫔妾觉到了,陛下这么说,嫔妾就这么信。可说到底,陛下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对萧湘,陛下没有爱,至少有情分在。嫔妾不求陛下将萧湘如何,只求陛下别让嫔妾猜心,那会很累。”

  “明月向心,天地可鉴,此生,朕纵死,也绝不负你。”张口就说出来的承诺没有一丝一毫犹豫,玄启说完,惊愕地瞪大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将这话脱口说出,就好像事情本该是这个样子,这本就是他该做的事。下一瞬,他又释然地笑着拥紧怀中的寒雪。

  也罢,说了就说了吧。

  没有犹豫的反应,没错,这便是他心里最想对她说的话。一直以来都找不到宣泄的时机,没想到竟然在今天这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说出来。玄启暗暗自嘲,之前为之所作的各种设想都白费了。

  “别胡说!”寒雪连忙转过身来捂住玄启的嘴,“什么死不死的,陛下身为天子,难道不知宫里最忌讳的就是‘死’字,嫔妾不爱听,陛下最好收回去。”

  “呵呵……”玄启轻笑着握住寒雪捂着她嘴巴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又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然后将寒雪揽进怀里,“放心,朕会一直守着你,朕和你都会长命百岁的,你只要快快乐乐地呆在朕身边就好,其他的事jiāo给朕处理。以后在这深宫里,朕来照顾你。”

  听完玄启的话,寒雪眼圈顿时一红,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他来照顾她,简简单单,没有信誓旦旦的承诺,却让她心里泛起比蜜糖还甜的味道。

  “好。”寒雪在他怀中用力地点点头,俏脸微红了红,怯怯地嗫嚅道:“那……我们就……试试在一起……”

  玄启身子一僵,显然没有料到这一次能得到寒雪肯定的答复。狂喜迅速地席卷他所有的感官,这是他二十二年的光yīn里最开心的事。

  玄启僵直了半响,唇角渐渐扯起一个阳光灿烂的弧度,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浓浓喜悦,他几乎就要开心得跳起来,若不是多年练就出无可匹敌的定力,他差点儿就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失了帝王的风度。

  玄启猛地捧起寒雪的脸,重重地在她唇上啄吻一下,羞得寒雪垂着头恨不得钻进他怀里再不露面才好。

  “那……”玄启怀抱佳人,手不规矩地在寒雪背后动了动,“朕今天……睡这里?”

  哼!色胚!寒雪红着脸在心中暗骂他一句。眸中精光一闪,她俏皮一笑,抬头扬起明媚笑脸望着玄启娇柔地说道:“陛下是天子,想睡哪里都可以。不过,是陛下说的哦,‘睡这里’……”

  于是片刻之后,玄启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的软榻,恨不得将这个胆敢跟他玩儿文字游戏的狡猾小女人吊起来一顿好打。她竟然敢让堂堂天子在她的寝殿里睡软塌,胆子够肥的啊!

  “爱妃,就让朕睡这个?”玄启笑盈盈地瞪着寒雪,哪知道寒雪耸耸肩,无奈地向他摊开两手,理直气壮地说道:

  “陛下说的,睡在这里而已,嫔妾只是按照陛下的意思办事。”

  他又没说要睡哪里,难道还要她把床让出来给他睡吗?天子也是男人,男人就该有风度,就该让着女人才对。

  玄启怒气腾腾地瞪着寒雪抻着懒腰悠然自得地走向帐幔后面的柔软床铺,忽而玄启嘴角邪魅一勾,大步赶上前将还来不及惊呼的寒雪抱起来扔上床,随即就去脱自己的外袍丢在地上,待只剩里衣,他又伸手替正在怔愣中的寒雪将外衣剥去丢在地上。玄启拉开锦被将寒雪塞进去,自己则跟着钻进去将温香软玉的身躯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寒雪回过神来,羞恼地瞪圆了美眸,“陛下不是说‘睡这里’吗?”

  “没错啊,朕是睡这里。”玄启淡定地回答。

  寒雪气恼地咬咬牙,“嫔妾给陛下准备的休息处不在这里。”

  “朕不喜欢睡软榻。”

  “可是……可是……”寒雪“可是”了半天,什么话都没能“可是”出来。

  “没有可是。朕今天就是要抱着你睡在这里的床上。”哼哼!跟他斗,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斤两。他动动小指头,就能将她制得服服帖帖。

  “你,你不讲理!”寒雪想坐起来大吼,却被玄启用力扯回怀里,说出来的话让寒雪几乎想吐血晕过去。

  “朕就是不讲理了。再说,对付你这种笨女人,讲理有用吗?”

  寒雪半响无语,玄启的手故意在她背后游移,弄得寒雪脸上一阵红过一阵。“你,你无赖!”

  “朕就无赖了,你待如何?”玄启笑得更加邪恶起来,手指不怀好意地在她腰侧轻轻抚动,麻痒的感觉令寒雪浑身一颤,瞪大眼睛倒抽了一口凉气。

  “爱妃想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无赖吗?”玄启猛然翻身而上,几乎是同一时刻,寒雪惊叫着将他推开,连滚带爬地翻下床来逃到外面的软榻上,还不忘将床上唯一的一条锦被也拖到榻上,将自己裹进去。

  这一声惊叫,勾起玄启呵呵的愉悦笑声,可是殿外的几人却是彻底误会。香染和清荷捂着嘴偷笑,韩征瞪了二人一眼,随即让一边的小太监去吩咐御膳房炖一碗补身的汤,放在明华宫膳房的炉火上温着,准备一早承给玄启用。

  “补身汤?陛下一早就喝补身的汤,也不怕上火吗?”香染不解地随口问了一句。

  清荷到底是自幼就入宫当宫女的“老资格”,她红了一张俏脸,贴近香染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香染愣了愣,脸上骤然升起的红云比清荷的还要精彩纷呈千百倍。她真是蠢的要命啊,帝妃同房后要用的补身汤,还能是什么汤,香染尴尬的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吞进肚子里算了。

  被误解的殿内二人,同时面朝窗户的方向躺着,只不过是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软榻上。

  玄启好笑地看着寒雪将自己裹成一只巨型的饺子,唇边笑意不减,眸中却是突然闪过一阵浓烈犀利的杀气,用力握紧了一直都被他攥在手里的香囊。

  萧湘啊萧湘!别怪朕冷血无情,倘若你敢伤了朕心爱的女人,即使你是朕精心布下的一颗棋子,朕也会在你还有用处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毁了你。

  玄启盖着外袍躺在床上思考了很久,渐渐地,寒雪的呼吸声愈加轻柔均匀起来。玄启起身手声轻脚地来到软榻前,俯身好笑地看她蜷缩成一只大虾米,婴儿般甜美纯净的睡脸让他心中微微颤动,漾起无法言语的满足之感。

  家的感觉,妻子的感觉,幸福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的吗?即使自小受到生母的百般呵护,他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温暖中带着满足,美好得让他有些不敢相信,恨不得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才好。不敢动不敢眨眼,生怕这是个梦,一动梦就会醒。

  玄启伸手握住寒雪放在枕边的柔荑,眼底的温柔越加浓郁绵软起来,他弯身在寒雪额前落下鹅毛一般轻柔的吻,寒雪似是在梦中察觉到额上的**,微颦了眉又沉沉睡过去。

  第十五章 妾似丝线郎似针2

  玄启轻笑一声,如怀抱绝世珍宝,合着锦被将寒雪轻轻地从软榻上抱起来,转身又踩着轻巧的脚步来到床前。他的动作很轻,甚至连呼吸都放慢了频率,生怕将怀里的人儿吵醒。玄启将寒雪放在柔软的床铺上,就这样维持着一个很不舒服的俯趴姿势浅笑着凝住寒雪舍不得抽身离去。

  他伸手替寒雪拉上被子,忍不住又在她的脸颊落下一个吻,随即钻进锦被里,盯着她恬静的面容在心里甜笑。又过了须臾,他伸手到寒雪肩颈下方,揽住她将她轻轻地勾到自己的怀里密密实实地拥住,这才放心地合上眼。

  明华宫膳房的炉火上煨着汤,煨汤的宫人坐在一边点头如捣蒜,时不时晃醒过来,看看汤又接着睡过去。玉泉殿门外香染坐在廊柱下半睡半醒,门外两个值夜的宫人也偶尔闭目养神歇息一会儿。唯有在门内值夜的韩征始终背靠殿门坐着,注意内室里的动静。

  帝君这一晚上的睡眠状况,太医院的院正随时都会问起,也是身为御前总管的韩征每天都要了解的。即使他无需值夜,也会由每天夜里值夜的宫人报告给他听。

  值夜在宫里来说算是上差,因为值夜的人必定是帝君信的过的人。值夜虽然辛苦,可在宫里,却是被另眼相待的差事。

  相对而言,殿外高大的树杈上,身为贴身侍卫兼暗卫统领的陆彦青却是逍遥了许多。暗卫协同值夜,是先帝组建暗卫之后形成的规定。每天夜里由一名暗卫在殿外值夜,没有帝君御令,不得离开帝君就寝的宫殿十丈远,为的是保护帝君的安全,而且这些武功一流的暗卫里,也不乏英姿飒爽的女子。

  自打陆彦青当了暗卫统领之后,明里暗里他跟在玄启身边,风餐露宿于他乃是一种生活的方式和状态,他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是在门外的树上度过了。

  也因为宫里的差事各有优劣,因此宫人之间的较劲也同妃嫔之间争风吃醋般暗潮汹涌。高的地位和权力,谁不想要呢?不过,玄启不会过问这些,他不管,自有太后皇后还有高位的妃嫔去管,只要不妨害到江山社稷,不违反了法度,就凭他们去闹腾。

  值夜的人要时刻保持着安静,然而这一夜的安静,在清晨的时候,被寒雪一声尖叫彻底打破。

  陆彦青施展轻功从树上跳下来,香染和值夜的两个宫人也被惊得瞬间清醒,门内的韩征连忙来到内室外紧张兮兮地问:

  “陛下,云主子,需要奴才进去伺候着吗?”

  “不必。”玄启慵懒的嗓音响起,屋外的众人这才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陆彦青抻个懒腰,想着这一大早尖叫的情景还真是熟悉得很呐。

  帐幔内,玄启懒懒地用手支着头,锦被下寝衣衣襟大敞,露出一大片白玉般的肌肤来,微勾的薄唇透出难以形容的魅惑,一双光华潋滟的桃花眼盯着寒雪抱着锦被惊吓的摸样邪魅地笑。

  “你你你……我我我……床床床……”寒雪抖着声抱住一角锦被缩在床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理解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睡在玄启怀里的状况。昨儿晚上,她不是睡在软榻上吗?怎么跑到床上来的?

  “爱妃真是好记xìng,忘了昨晚是你自己爬上朕的床,然后还像八爪鱼一样抱着朕不放的,嗯?”玄启邪笑着靠近寒雪,伸手挑起她额前散乱的一缕长发,“爱妃忘了自己昨儿晚上在睡梦里做了什么吗?要不要朕帮你回忆回忆?”

  什么?她做了什么?她真的做了什么吗?寒雪看见玄启敞开的衣襟,又看见自己不是很整齐的寝衣,顿时瞪着眼傻掉,努力在脑海里思索昨天夜里的情形。

  玄启好笑地将呆愣掉的寒雪拉倒在怀,俯头在她唇角落下一吻,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白里透红的脸颊,笑道:“倘若你跟朕昨天夜里真发生了什么,你会怎么样?”

  寒雪愣了好半响,这才听出玄启话里的意思:“你!可恶!你又耍我!”

  寒雪弹坐起来,羞恼地瞪着玄启,伸手抄起一个锦枕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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