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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见了玄启的怒喝声,还有谁的欢笑声,好多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她完全想不起来昏迷中究竟听见了什么。

  玄启不放心寒雪,所以干脆将所有的奏折都搬过来,一边注意寒雪的动静,一边批阅奏折。好不容易听见床上的人儿似乎动了动,紧接着一声微弱的轻吟令玄启眸色一凛,慌忙扔下手里的奏折,拨开重重的帐幔来到床前,紧张兮兮地握住寒雪的手。

  “雪儿,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头还有没有痛?李院正说你会有头晕恶心的症状,有没有特别难受?”

  寒雪的睫毛轻颤了颤,张开眼对上玄启欣喜中又带着几分紧张的墨眸,“羿儿……”寒雪艰难地张了张口,发现嗓子干涩难耐,声音也是暗哑的,“羿儿有没有事?还有夜莺,我记得好像是夜莺扑过来保护我的。”她被夜莺护着都受了伤,那夜莺的伤是不是更严重?

  “羿儿很好,夜莺的伤我已经让李院正细心处理过了,需要好好休养。”玄启确信是寒雪在开口跟他说话,紧绷了大半日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他拉起寒雪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如释重负的样子令寒雪心中一柔,翻过手心轻轻地抚上他的脸颊。

  “我没事,就是有点儿没力气。玄启,这半个月我好想你,你好狠心,是不是我没出事,你就真的不准备见我了。”压抑了多日的委屈终于忍不住bào发出来。寒雪想一想那天玄启摔门而去的背影,心里就一阵一阵地难过,牵动着脑子里也是一阵一阵锐痛。

  玄启见寒雪表情痛苦,连忙俯低身子贴近她轻声问,生怕声音大一点就会震得她头更痛。“雪儿,难受吗?李院正就在殿外候着,我叫他进来瞧瞧。”

  厚重的锦帐被挂起来,李院正给寒雪仔细做了检查,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陛下,夫人的伤没有大碍,多加休息就好了。另外,因为夫人现在有孕在身,所以安胎yào以外的汤yào尽量不要吃,微臣已经拟好了食疗的方子,这段时间命宫人照做就是。”

  寒雪抓住李院正话来的重点,猛地瞪大了眼睛。“身孕……我?”

  寒雪看见玄启开心地朝她点点头,仍是不敢相信地问李院正道:“李院正,本宫真的有孩子了?”

  “微臣恭喜夫人,夫人腹中的胎儿已经一个月了。头三个月的胎儿还不太稳定,夫人以后要多加注意才是。”

  寒雪愣愣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半个月前,玄启还跟她说想快点儿要一个他们的孩子,也是那天晚上他们之间产生了矛盾,没想到这个孩子早就在他们还不知道的情况下降临了。初为人母的喜悦一下子笼罩了她,她伸手摸了摸还很平坦的腹部,高兴得眼里沁出水光来。

  她有他的孩子了,只属于他们的孩子。刚一个月,好小,可是她却真实地感觉到,他就孕育在她腹中。

  “雪儿,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别跟我怄气了好吗?”玄启轻叹着将寒雪抱起来哄慰,“我认错,我发誓,那天晚上那样的话,我以后再也不会问了,再也不会对你凶。”

  李院正听见堂堂天子惊人如此温言软语地哄一个妃嫔,心中有些惊讶,看样子这位云舒夫人果然是深得陛下的喜爱。他抬眸偷偷瞅了一眼,却见玄启挥挥手示意他退下。李院正不敢多留,只行礼匆匆退了出去,不敢打扰这对恩爱鸳鸯。

  “分明就是你跟我怄气。”寒雪委屈地吸吸鼻子,“有话你为何不直接问我,居然用言语来试探,还用萧湘跟叶冰来气我……”

  原来,她竟是在为那天他叫萧湘和叶冰到御书房的事生气,“醋了?”玄启轻笑着揶揄,俯身轻轻将她放回床上,伸手刮刮她的俏鼻,“小醋坛子。那天晚上是我不对,至于萧湘跟叶冰,我自有我的道理,只是这件事儿现在还没有证据,等时机到了,我自会跟你解释清楚。所以别气了好不好?”

  “我早不气了。”寒雪看着玄启脱去外衣,掀开被角躺进来将她拥在胸前,这才想起帐幔的问题,“这帐幔是你让人换的?”

  玄启笑笑:“这里不是玉泉殿,这里是鸾鸣殿。以后你就住在鸾鸣殿,住在我的紫宸殿旁边,这样我每天都能陪着你了。”

  “鸾鸣殿?”寒雪惊讶极了,怎么一觉醒来,变化这么大?探头瞧了一眼,发现屋里的摆设确实都变了,而且空间比玉泉殿大了好多,就连这张床都比之前的大了好一截,房顶也高了。也罢,鸾鸣殿就鸾鸣殿吧,反正他早就说过,鸾鸣殿的主人非她莫属,搬进来只是迟早的问题。如今既然已经搬进来了,便随遇而安吧。

  “玄启,这次多亏了夜莺,要是没有她,我肯定会伤的很重,而且,宝宝也会有危险。”想一想如果那梯子砸在她身上的严重后果,寒雪都觉得后怕,她真的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失去这个孩子的痛苦。

  “嗯,我会好好赏赐夜莺的,至于这次的事故,我已经派陆彦青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玄启黑沉的眸中透出一丝戾气,这么多年来,宫里从来都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偏偏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发生了,宫里的事故大大小小真真假假,令他不能完全相信这是巧合,无论是不是有人暗中使坏,他都要未雨绸缪地查个清楚。

  “事故?”寒雪皱眉,在他怀中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去,“怎么那些梯子倒下来竟然是人为的?”这宫里果然处处都藏着yīn谋诡计,令人防不胜防。

  “我还不能肯定,等陆彦青调查回来,就知道了。”玄启觉得,这件事儿并不会是别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若果真是有人设了局,必定还会有下面的文章,只是现在还不太清楚设局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是为了要寒雪或者羿儿的xìng命,就该用更狠dú的手段不是吗?

  果然,一切如玄启所料,这件事背后果然蕴藏着yīn谋。第二天一早,玄启在离开鸾鸣殿去早朝之前单独接见了陆彦青。

  “陛下请看!”陆彦青将四截锯断的木头递给玄启,“陛下,这四截木头是从最开始倾倒的梯子上锯下来的,是梯子两端的四个梯脚。平常的梯子都是用四方形的木头钉成,所以四个梯脚必定是也是四方形,棱角分明。”

  陆彦青示意玄启看四个梯角的顶端,“可是陛下请看这四个梯脚,每个梯脚上的棱角都被钝物磨圆了,即使不在雪地里使用,也极容易滑倒。微臣认为,这定然是人为所致。只是微臣想不明白主使之人究竟如何肯定砸到的一定是夫人或者太子。”梯子倒下来只会砸伤人,却未必能砸死人。

  “你不明白,朕明白。”玄启拿起一截木头,周身萦绕的气息犹如修罗一般令人害怕。“目标既不是雪儿也不是羿儿,而是这件事因此产生的影响。”玄启脸色yīn郁地盯着手里的木头,深沉的眸底蕴藏着滔天怒气,握紧的手指指节节泛白,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捏在一起。

  羿儿每年都颇喜欢看宫人清理屋顶上的积雪,主使者用这样的方法制造事故,并不是想害羿儿的生命,而是要找个借口不让羿儿待在玉泉殿里。无论羿儿会不会受伤,寒雪都有失职的嫌疑,如何能继续教导羿儿!这招“项庄舞剑”实在太狠dú了,为了达成目的,居然将一个孩子的安全拿出来开玩笑。

  “彦青,你去把使用这架梯子的太监给朕抓过来,朕要亲自审问他!”咔嚓一声,玄启手中一个用力,将本来已经很短的木头再一次折成两截。

  “陛下,这正是微臣要跟陛下说的另一件事。微臣也是想将那个太监抓过来审问的,可是今天一早,那个太监就自缢了,他留了一封遗书,说他愧对夫人平日的体恤,害夫人受伤,还差点儿害了夫人的孩子。他自知难逃一死,于是便自缢而亡,希望能留个全尸。”

  “全尸?哼!那个狗奴才企图害朕的妻儿,他居然还有脸要朕留他全尸?他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将他一把火化了,给朕挫骨扬灰!”

  陆彦青神情一凛,还是头一次见玄启用这样重的刑罚去惩罚一个人。

  “陛下,可要微臣继续追查谁是幕后主使的人?”虽然唯一的证人死了,可陆彦青相信只要有时间,他就能将主使者查出来。

  “不必查了。一会儿早朝,幕后主使的人会自动跳出来,朕自有主张。”玄启眼前冒出寒雪头上缠裹的纱布,心中的杀气一阵强烈过一阵,几乎就要不受他的控制。

  寒雪一直睡的都很沉,直到玄启下朝回来都没有醒,更不知道今天的早朝上发生了一场激烈的关于太子教导权的争夺战。

  “启奏陛下,昨日玉泉殿发生意外,险险伤了太子殿下的事臣等已经听说。云舒夫人肩负教导太子的重任,却没能尽职尽责督导宫人,保护太子殿下远离危险,实乃夫人的失职。臣等恳请陛下,严惩云舒夫人,将太子殿下jiāo给他人教导。”

  萧鼎痛心疾首地说出这一番话,随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他身后的文武官员跪下了一大片,皆效仿他齐声道:“臣等恳请陛下严惩云舒夫人,将太子殿下jiāo给他人教导。”

  玄启冷冷地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文武官员,眸中愤怒的情绪被旒冕上垂下来的白玉珠帘隐藏起来。他一手用力握住龙椅的扶手,牙关紧咬地盯住跪伏在地上的萧鼎,果然是这只老狐狸,他为了萧婉坐稳皇后的位置,还真是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下面的文武百官,被中间红色的绒毯分隔成左右两边,左边三分之二是萧鼎的势力,三分之一是没啥实权的文官。而右边三分之二是反对萧鼎的势力,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是保持观望的态度。

  朝臣政见不同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因为各抒己见,他才能听取各方意见从而总结出最好的处理决策。可是萧鼎结党营私的势力已经容不得他继续等机会了,上次失去了刘尚书的账簿已是失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谓万事具备,却欠了东风。

  玄启在考虑他是否该采取强硬的手段,彻底剪除萧鼎的羽翼。然而,萧鼎的拥护者人数不在少数,若要动萧鼎,他仍是要慎之又慎,以免导致朝堂动dàng,伤及国本。

  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人站出来提出反对意见。毕竟此事萧鼎句句在理,实在没有反驳的理由。

  “那,众卿觉得,将太子jiāo给谁教导更合适?”玄启威严沉稳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他倒要看看,谁会给萧鼎当这个出头鸟。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又一向心思缜密,论才学,绝对不在云舒夫人之下。微臣以为,将太子将给皇后娘娘教导,实乃众望所归。”果然,萧鼎身后的一名官员站了出来。

  “皇后?”玄启沉吟一下,道:“丞相以为如何?朕听闻前日里皇后卧病床榻,丞相曾私下去探望皇后,不知丞相觉得皇后是否是教导太子的不二人选?”

  萧鼎面色一沉,没想到玄启会当着朝臣的面提到他去探望皇后的事。众大臣闻言即刻窃窃私语,无论丞相和皇后是不是父女关系,可前朝重臣私下探望一国之母,总是有很多的不妥之处。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最近身体不适,恐不能劳累。陛下当另寻明师担任教导太子的重任。”萧鼎适时改变接下来准备说的话,方才提出将太子将给皇后教导的官员闻言,顿时瞪大眼睛盯住萧鼎的背影发愣,这似乎跟他们一早商量好的说辞不一样啊!

  紧接着,又一个反萧派的武官站出来正气凛然道:“启禀陛下,微臣以为不论将太子jiāo给皇后娘娘或是云舒夫人都不合适。太子的教育乃是国家大事,将太子jiāo给一介女子教导,实在有失体统。况且,我陵轩天朝人才济济,难不成还找不出一个好老师教导太子吗?”

  玄启沉默了片刻,问道:“各位爱卿还有谁对此事有不同的意见?”

  玄启气恼地盯着下面的官员,这些混账们,平常一个个都挺伶牙俐齿的谁都不让谁,可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候,就统统变成了没主意的哑巴了!

  “启禀陛下,微臣有不同的意见。”

  玄启两眼一亮,站出来的居然是萧鼎的得意门生,本届新科状元郎裴元庆,也是新提拔的户部尚书,玄磊上表的填补朝廷职位空缺的名单,玄启果然一一恩准,只是略微做了些改动。

  众官员见站出来的是裴元庆,皆大吃一惊,这裴元庆平常都以萧鼎的话马首是瞻,今天却站出来反驳萧鼎的话,怎能令人不吃惊呢?

  “哦?”玄启两眼一亮,瞟了一眼脸色已然变作铁青的萧鼎一眼,“裴爱卿有何想法?”

  “启奏陛下!”裴元庆不卑不亢地站出来,气定神闲地说道:“微臣以为,将太子jiāo给云舒夫人教导并无不妥。微臣听闻夫人未入宫之前,曾经在青云镇的松陵书院教书,而且在书院的名望颇高,许多年长的先生都对夫人赞不绝口。松陵书院是我朝最有名气的私塾书院,里面的教书先生个个都是学识一流,本朝有许多的名臣能臣都是出自松陵书院,夫人能得到松陵书院的重视,必然有过人之处。”

  萧鼎面色yīn沉地看了一眼裴元庆,可裴元庆并没有理会萧鼎朝他投过来的眼色,“启蒙阶段的教育,无论民间子弟还是天家子弟,大抵相同,夫人能教好松陵书院的学生,自然也能教好太子。等过个一年半载太子殿下再大一点,夫人替太子殿下收了心,再另请老师教导太子不迟。而且太子殿下正是淘气好动的年纪,难得太子殿下肯听夫人的话,若换了老师,太子殿下仍是心不在焉不肯好好做学问,反倒耽误了殿下读书。”

  裴元庆的一番话有理有据字字铿锵,一边的文武官员闻言皆相互点头称是,只有萧鼎这一边的官员不敢发表意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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