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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蓝风扮鬼脸,叫嚷着“木头脸哥哥”。

  经过十四年风霜雨雪的洗礼,蓝风也变了,他的微笑里总是藏着寂寞和淡淡的忧伤,可是又在愤怒的时候,透出犀利尖锐的锋芒,能够直直地穿透人心。

  玄启从龙案的暗格里拿出陆彦青在刘尚书府中找出来的信函递给风无痕,“萧鼎是脱不了干系的。只是单凭这封信,朕无法将萧鼎入罪,朕一直都在找更有力的证据,只是萧鼎那只老狐狸太狡猾了,除了账簿,根本没有其他的证据。而且,他要说账簿是刘尚书伪造的,朕也没有一点办法。”

  风无痕握住信函的手愈渐收紧,目光每扫过一个字,就被鲜红的颜色染红一分。读完,他猛地抓住玄启的衣襟,狠狠地瞪住他,愤怒道:

  “既然你知道我们蓝家是冤枉的,你就不能用同样的手段将萧鼎入罪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皇帝陛下究竟在顾虑什么?如果你不是顾虑这么多,也许云舒夫人现在就不会陷入这样的危机了!”

  玄启亦是怒上心头,他用力甩开风无痕的手,“风无痕,你别以为你是蓝风就可以对朕不敬。你以为朕不想吗?你难道要朕也用栽赃的手段除掉萧鼎吗?你难道也要朕为了除掉萧鼎,不惜赔上千万条无辜的xìng命吗?你以为萧鼎会那么容易上钩吗?如果萧鼎是个简单的人物,当年就不会连先帝都对他忌讳三分!”

  玄启反过来揪住风无痕的衣襟,“没错,那样可以省很多事,但朕要的不是将萧鼎入罪,而是要将萧鼎一党彻底铲除,让萧家此次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要让萧鼎没有一句辩白的理由。如果栽赃就可以实现这一切,你以为朕不会用吗?朕要的不是萧鼎的xìng命,而是要永绝后患,这是朕身为帝王,为了百姓为了陵轩的江山社稷也为了后继之君,必须忍耐和做到的事,你懂不懂!”

  玄启一长串的话吼完,却见风无痕挥开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襟,轻笑开来,“陛下还有力气跟风某吵架,看样子,风某不必为陛下担心了。”

  玄启愣了愣,霎时明白了风无痕的用心。小时候,他们也曾这样吵过架,还有一次,他们动手了,将蓝雪吓得哭了好半天。

  其实,风无痕知道他心里的所思所想吧,他早该想到,风无痕的头脑,有绝对不输给他的智慧,不用说明,风无痕都知道他身上的担子是常人无法负担的,他做事的方式,也自然有常人无法理解的桎梏。

  玄启甚至有些庆幸,幸好他的对手是少昊,是萧鼎,若是风无痕,他恐怕才真是要做好整日头痛不已的准备。

  “蓝风,你放心,蓝家的冤屈,朕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只是,在所有的家事之前,朕要首先顾及到陵轩千千万万百姓的生存,请你理解。待朕肃清萧鼎的时候,便是为你蓝家雪冤的时候。”玄启郑重道。

  风无痕对玄启这一句郑重的承诺,觉得万分欣慰。玄启虽然没有如愿以偿地成为大将军,却是成长为一位贤明的君主,这些年来,他在民间听说的,都是玄启勤政爱民的灼灼政绩,这比玄启成为将军,更值得令人开心吧。

  “你先应付宫里的事,朝堂上我帮不了你,但是有些门道,我有你却没有。萧鼎的证据,我帮你查,你只要做到一点,保护好你的云舒夫人。”说完,风无痕便要跃出窗口离去。

  “等等!”玄启叫住风无痕,张了张口,才犹豫着问:“我只想知道,雪儿她,究竟是不是你妹妹?”

  “陛下何必有此一问?”风无痕背着玄启笑道,“无论她是蓝雪亦或纳兰寒雪,她始终都是陛下心尖上的人不是吗?既然这个事实不会变,陛下何苦去追寻她究竟是纳兰寒雪,还是蓝雪?”

  风无痕顿了顿,随即换上一种轻松戏谑的口吻道:“不过风某倒是可以告诉陛下一个事实,纳兰家与蓝家曾经订下过两桩娃娃亲,一桩是纳兰寒誉跟蓝雪,另一桩是蓝风跟纳兰寒雪。所以不管她是纳兰寒雪还是蓝雪,陛下都是抢了别人的未婚妻子啊。陛下当年搬出先帝圣旨抢亲的举动,实在令风某记忆犹深,哈哈!”说着,风无痕已经消失在了窗口。

  玄启望着风无痕消失的窗口,气恼地握紧拳头,片刻却又叹着气松开。风无痕说的对极了,既然他不在乎,又何必去纠结呢。只是,有些事,他要清楚地知道,才能对症下yào,寒雪的身世,他仍是一定要弄明白的。

  当夜,玄启便偷偷地顺着紫宸殿的密道,来到了瑞王府玄英专用的书房里。这条密道是他刚登基的时候命人挖掘的,他将这座王府赐给玄英,兄弟二人经常从密道溜出去玩耍。

  “四哥,我就知道你今夜一定会从密道里过来。”玄启打开密道的门,意料之中,玄英早已经等在了这里。

  “带我去见纳兰宇。”玄启没有半句多余的话,只让玄英尽快给他带路。

  玄英早知道玄启要见纳兰宇,他让开身,玄启瞧见纳兰宇正从书房昏暗的角落里走过来,俯身朝他下跪叩头。

  “草民参加皇帝陛下。”纳兰宇的膝盖还没碰到地面,便已经被玄启扶起来。

  玄英转身出去,将空间留给玄启和纳兰宇,希望他们能好好地谈一谈。他其实很想参与进来,但是,毕竟这是翁婿之间的谈话,他在场总是很奇怪的。

  “岳父大人……”玄启唤了一句,却不知道接下来的话,他该如何开口。

  “唉。”纳兰宇长叹一声,“自从雪儿入宫,草民就预感,总有一天会瞒不住的。”纳兰宇见着玄启的为难,便直接替他开口。瞒不住便瞒不住吧,也许让玄启知道了真相,才能更好地解决眼前的困境。

  “草民知道,陛下一定会问草民雪儿的身世。这个故事太长了,草民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给陛下完全说清楚。草民只给陛下看一样东西,陛下就都明白了。”纳兰宇从衣袖里取出一只用丝帕包裹起来的东西,jiāo给玄启。

  玄启在椅子上坐下,迟疑片刻,便将丝帕展开,里面的东西令玄启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从椅子上跳起来,他简直难以相信这块玉佩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回到他的手中。

  丝帕中包裹的玉佩,正是十四年前遗失的比翼鸟玉佩中雌鸟的一半,是当初先帝降旨赐婚之后,他亲手jiāo给蓝雪的那一半。

  蓝家出事之后,他曾经四处叫人寻找过这半边玉佩,可是派去清点蓝家财产的官员,没有一个找得到这另外半边玉佩。他以为是跟着蓝雪的尸身一起被掩埋了,心想这样也好,有半块玉佩跟在蓝雪身边,也许她在地下就不会孤单了。

  纳兰宇拿出这半边玉佩,比什么都能说明寒雪的身份,玄启什么都不必问,便已经知晓,寒雪正是当年那个喜欢跟在他身后当小尾巴的蓝家小姐,那个拥有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笑起来眼睛弯得比月牙还好看,牙齿细细白白,长得像雪娃娃一样白皙可爱,又活泼到令人气恼不已的蓝雪!

  难怪,初见寒雪的时候,他便被她那双眼睛迷住,因此才忍不住出手救了她;难怪最初他总对她清澈的水眸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和眷恋感,一看见她的眼睛,烦躁的心情就能平静下来。这些,正是当年蓝雪给他的感觉,在他年幼的生命中,异常深刻的感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蓝雪啊蓝雪,我是该庆幸吗?兜兜转转十四年,你最后,还是回到了我身边!

  第五卷 江山美人孰轻重

  第一章 山雨yù来风满楼1

  自从玄启下令将寒雪禁足鸾鸣殿开始,宫里四处都在讨论寒雪的身份是真是假,唯有被囚在鸾鸣殿里的寒雪,依旧淡定的似乎外面的所有烦心事统统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寒雪像平常一样坐在窗前,手心抚着高隆起来的腹部,安抚腹中的孩子不要被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绪影响。昨天夜里,小家伙动了,她在睡梦中被惊醒过来,她多想跟玄启一起分享这份喜悦,可是,玄启这几日都不曾来看她。

  虽然,紫宸殿跟鸾鸣殿就隔了一道墙壁,她也明白地知道,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他是绝对不能来见她的。可寒雪相信,只要有他在,她便不用担心,她相信他会查明一切,还她的清白。

  然而,夜里还是不太习惯没有他在身边的感觉,这几天她都不曾睡的安稳,总是半路醒过来,伸手却只摸到身边冰冷的温度。

  寒雪往被子里缩了缩,轻叹一声再度闭上眼睡过去。半睡半醒中,她似乎又闻到玄启身上熟悉的龙衍香气,还有他温暖的掌心正轻轻地抚在她高隆的腹部。

  寒雪猛地睁开眼,对上玄启溢满柔情的墨眸,玄启俯身在她额角和唇心落下轻吻,随即侧耳贴在她的腹部,隔着薄薄的衣衫,感受幼小的生命那份蓬勃朝气。

  “儿子刚才动了。”玄启欣喜地抬眸望着她,“他刚才居然拍我的脸,你说这是不是代表他很喜欢我这个父皇?”

  寒雪揉揉眼睛坐起身来,“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玄启轻叹着将寒雪拥入怀中躺到棉被里,“雪儿,好想你。对不起,这几天的状况比较紧张,我不能过来看你。”

  寒雪靠在他怀中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进去,“我知道,我都知道。”寒雪闭上眼,不忍心去看他再度泛起青黑色的眼圈,为了她的事,他一定费了不少的心思吧。“苏家还是咄咄逼人,要你让我和睿儿给昚儿偿命吧?”

  玄启长叹一声,脸颊贴着寒雪的额头轻闭上眼。

  “雪儿,”玄启拉着寒雪的手放在她腹部,“你和宝宝永远都是我的,就算拼了xìng命和皇位不要,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们母子有任何闪失。”

  “嘘!别说傻话。”寒雪伸手捂住他的嘴,“玄启,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真的不是爹娘亲生的女儿吗?”寒雪鼻尖酸了酸,忍不住眼泪便掉了下来。

  这些天来,她面对着外面的指责和质疑,坚强地如往常一般绽开着笑颜,倔强地不肯掉一滴眼泪,她以为自己可以扛过去的,却没想到见到他的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害怕仍是不听话地一起涌上心头。

  如果,她真是蓝靖的女儿,她的宝宝该怎么办?玄启该怎么办?她总不能真的让他为了她,连皇位都不要!寒雪不明白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将她和玄启绑在一起,却总在他们之间制造这么多的事端,她只是想好好地爱一个人,难道也有错吗?

  她一直告诉自己,她姓纳兰,她就是纳兰寒雪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然而,静下心来想一想,她又没有任何的把握。玄启曾经说过,蓝家出事的时候,蓝雪才三岁,而她正是三岁那年大病了一场,因此幼时的记忆,几乎消失殆尽了。

  偶尔,她的脑海中会浮现几个残缺的画面,她记得她有父母兄长,记得家中的梅园里有一株樱花树,记得小时候自己有一个小名叫月儿,可是寒誉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

  她还梦见了那半边比翼鸟的玉佩,梦见一个小男孩儿将那块玉佩挂在小女孩胸前的衣扣上,说“以后你就是本皇子未过门的王妃”,梦见两个小小的身影坐在山寺外的大石头上看日出。她看不清楚男孩的脸,可是小女孩的脸却跟她当初梦见在梅林里的小女孩一模一样,小女孩有一双跟她如出一辙的眼睛……

  寒雪的记忆混乱了,如果说这十四年来,她都是顶着别人的名字活着,那么,那些幸福温暖的记忆,究竟是属于蓝雪的,还是属于纳兰寒雪的?她是蓝雪,还是纳兰寒雪?她不想分清,她也分不清,她更加不敢分清。

  现在的她努力让自己坚强起来,不为别的,只为了腹中还没有出世的孩子。

  玄启发觉到寒雪身上的冰冷,连忙将她更加紧地拥在怀中。渐渐得,寒雪又睡了过去,可玄启眸中的温柔却渐渐被一种犀利的寒光代替。

  接下来的每一步,他都必须走的更小心更谨慎,他必须加快脚步,抢在所有人之前将问题解决掉。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再给寒雪增加任何的痛苦!

  鸾鸣殿的灯火渐渐熄灭,可长乐宫里,慈安太后握着手中的信件,两眼空洞地望着窗外的满天星斗,挣扎。

  年轻的时候做下那些事,她早知道终有一日,报应会来的,上天很公平,给了你什么,便要用等价的代价去换,她只是没料到,来的这么快。可是,为了自己和玄启,她没有其他选择,一如多年前被逼到绝境的时候那般,她再也不想重温那样恐怖绝望的日子。

  慈安太后打开桌子上烛台的灯盏,将信纸烧成灰烬。既然没有选择,她能做的,便是一直往前走。

  翌日一早,玄启前脚去早朝,后脚,慈安太后便踏进了鸾鸣殿的门槛。寒雪忙起身迎出来,眘儿薨的那天,慈安太后狠戾的摸样仍令寒雪心有余悸,她不会天真地认为,慈安太后此次是专门为了看她和腹中的孩子而来。

  慈安太后复杂地盯着跪在地面上的寒雪,目光带着心痛扫过寒雪已经高隆起来的腹部。五个多月的孩子,在娘胎里应该已经会动了吧。那是玄启的血脉,是她嫡亲嫡亲的孙儿,可即便她舍不得下手,也得下手。

  萧鼎在信里威胁她,如果不拿掉纳兰寒雪腹中的孩子,他便要将当年的事统统公布出来,届时,不止是她xìng命难保,连玄启的皇位,恐怕都要背负上名不正言不顺的包袱。就算玄启会恨她怨她都好,她想要的只是儿子可以平安地活着,她其实从来都不曾贪心过。

  “孩子,会动了吧?”慈安太后幽幽问出一句。

  寒雪被突如其来的一问惊到,随即低头抚上腹部,柔柔道:“嗯,睿儿很活泼,总是喜欢动来动去的,臣妾的父兄说,睿儿将来一定是个聪明的孩子。”

  “唉。”慈安太后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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