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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 章

  她都忘记了。可爹永远都不会忘记,初见你娘时的情景。那个时候,爹只有八岁,你娘只有三岁,爹的眼睛因为中dú,有一段时间里什么都看不见……”

  二十个盒子,二十件礼物,二十封厚厚的书信。的确,这二十件礼物都承载着寒雪跟玄启之间极为珍贵的回忆。

  最初在纳兰府里寒雪送还梅花簪时的锦盒,寒雪甫入宫廷时三道禁足圣旨,第一次陪他吃饭时掉在桌子上的汤匙,第一次下棋时他输给寒雪所用的玉棋子,第一次她秀给他的荷包,他罚她抄经的时候偷画的流口水的美人图,第一次她为他穿朝服时所用的九龙金簪,还有他们成亲的时候所用的红盖头,第一个一起度过的上元节他亲手为她扎的不大像样子的小红灯笼,还有她第一次给睿儿做的很失败的小衣服……

  每一封信,都仔细地叙述了礼物的来历和故事,字字句句情真意切,寒雪这才知道,原来他也有那么多细腻的情感。他们之间的回忆何其多,原来他并不是时间不够用才只来得及挑出二十年的礼物,而是因为他越挑越心痛,等他挑到第二十件礼物的时候,已经心痛到再也无法继续挑下去……

  风无痕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到德馨别院的时候,站在寒雪的门口正准备敲门,突然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寒雪一阵阵难以压抑的痛哭声。他心中一紧,连忙推门闯进去,却看见寒雪跌坐在昏暗的墙角里,抱着怀中一堆又一堆的信纸,对着二十只拆开的楠木盒子泣不成声。

  风无痕痛惜地将寒雪揽在怀里,任由她枕着自己的胸膛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哭出来。衣襟已经被寒雪的眼泪湿了一大片,可寒雪却没有停止哭泣的苗头。

  “哥,我想他,我好想好想他。我要去见他,我怕……我怕自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哥,我好矛盾,我该怎么办……”

  “想见他就去见他,你把什么都憋在心里,你知不知道哥哥每想到你失去笑容的摸样心里有多难过。你这个样子,爹娘和义父义母还有寒誉兄在天上看见,也会难过得无法安息的。他受伤的事,哥已经听说了。你准备一下,哥哥明天一早就带你去找他。”

  寒雪稳了稳气息,才将慈安太后来过的事一一说给风无痕听,只是她刻意隐去了慈安太后为了将玄启扶上帝位,甚至不惜dú害先皇的那些骇人听闻的dú辣手段。

  风无痕不禁叹息,所谓有因才有果,原来是先有了母亲与慈安太后二十多年前的恩怨,才有了后来发生的许多事。知道了前因后果,他就更觉得,寒雪不应该因为上一辈人的错误和恩怨,耽误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当下便决定连夜陪寒雪入宫去见慈安太后。

  香染得知风无痕和寒雪的决定,又知道玄启并没有下旨赐死老爷夫人,便也心中略略释怀,只希望寒雪能幸福就好。

  风无痕这次脱离魅影楼,自然是将福叔也带了出来,他将家里的事统统托付给福叔,决定亲自带着寒雪去寻玄启,香染自然也是要随行的。而睿儿,寒雪决定将睿儿jiāo给慈安太后照顾,如今的形势,只有慈安太后身边对睿儿来说,才是最安全的,更何况,宫里还有玄英在。

  别院的大门刚刚打开,就见玄英的马车已经等在了门外。玄英说,慈安太后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相信寒雪知道并非是玄启下旨赐死纳兰夫fù后,一定会去见玄启,所以他亲自驾车等在这里。他赌的,就是寒雪对玄启难以割舍的那份深情。

  慈安太后得知寒雪的决定,喜出望外,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感激。她让黎幽将睿儿的摇篮安放好,郑重的对寒雪起誓,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她一定会给纳兰家一个jiāo待。

  寒雪摇摇头,说她去找玄启,也只是不想看玄启有事,不想让自己后悔。慈安太后的对错,她无法评论,毕竟慈安太后不是自私地只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困在深宫里的女人,那种悲哀她自己也一样切身体会过,只不过每个人追求的东西不同罢了。

  可是,寒雪也明确表明,自己不会原谅慈安太后的所作所为,她不要慈安太后以命偿命,只希望慈安太后到她的亲生父母和养父母的坟前磕头忏悔。至于战事结束之后,她要不要回到玄启的身边,她自己也没有定论,也许到时候,她还是要带着睿儿离开的。

  第十六章 相见何如不见时4

  陵轩的大军,驻扎在西疆与少昊临界的古州,中间,便要经过玄磊的封地。如今的安王府被一队御林军把守的严严实实,进不去,出不来,为的就是防止安王府的人跟玄磊勾结,令陵轩大军后背起火。

  寒雪等人到达古州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的深夜。古州的气候极为干燥,不比京城湿润宜人,有时还会有大风沙来袭。冬天里就更是天寒地冻,尤其在夜晚的时候更加寒冷,温热的气息呼出来,似乎就会立刻在唇边冻成细碎的冰碴。

  安宸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他和陆彦青得知宫里的御医深夜会到,特意率领的士兵在军营外等候。待二人瞧见寒雪的时候,安宸有片刻的惊讶,陆彦青却是在怔愣之后露出难以言喻的惊喜,随即陆彦青便亲自领着寒雪往玄启的营帐去。

  军营中一向有不准女子进入的规矩,玄启不便带着婢女,身边也一直只有韩征一人随身服侍。韩征端着热水在营帐外见到匆匆而来的寒雪,立刻跪倒在地上,几乎就要喜极而泣。

  寒雪随着韩征进到营帐里,一身玄色袍服的玄启正坐在书桌边,一手顶着额角小憩。桌上摊着许多信件兵书,身后的墙壁上挂着羊皮纸描绘的行军图。韩征将水盆放下,一声不响地退出去将空间留给二人。寒雪犹豫着,三步一顿地向他靠近过去,却见他薄唇紧抿着,眉心拧起的丘壑比山谷还要幽深。

  满打满算,他们也不过一月不见,此时见着,却觉得隔了三生三世那么久。熟悉的容颜,熟悉的清浅呼吸声,这些日子以来所有可以压抑的思念在一瞬间bào发,寒雪这才发觉,原来,她的心从来都不曾离开过他。

  他睡的很熟,她在他身前凝神了他好一阵都不见他动一动。寒雪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他一定是好几天都没好好睡,才没发觉身边有人,按照他平日的xìng子,但凡有人接近他三丈内,他必定都能敏锐地察觉到。

  他瘦了好多,修长的手指上嶙峋指骨似乎都比以前突兀了许多。原本合身的袍子此时看着,竟然显得有些松垮。乌黑墨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只是有几缕散落在额前,懒散中却透出几分忧虑。

  寒雪解下身上的白狐裘大麾,轻柔地披在玄启身上,玄启这才察觉到营帐里有人,微微动了动身子揉着眉心醒过来。

  “韩征,把汗巾给朕拿过来,朕想擦擦脸去去睡意。”玄启兀自闭目揉着眉心,他以为是韩征在营帐里随侍,语调里带着令人心疼的倦意。

  寒雪将汗巾用热水浸湿了递到玄启手里,玄启仍未发觉,只接过来敷在脸上又道:“茶。”

  寒雪转身倒了一杯清水递到他手中,“茶喝多了,晚上会睡不着的。还是喝水吧。”

  玄启明显怔了怔,随即靠向椅背,喃语着自嘲道:“看样子朕最近真是累了,怎么总听见雪儿的声音呢。”

  寒雪心中一痛,眼眶便又湿润了。“累了就要好好休息,身子搞坏了,你让我怎么办?”

  玄启这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对。他迟疑着伸手将汗巾从脸上扯下来,待倦怠的目光瞧见寒雪一身白衣的身影,他猛地坐直身子,墨瞳骤然瞠大,他的思考在信与不信之间挣扎,眼中难以置信的神采直直望着寒雪,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陷入了又一场梦幻中。

  她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她恨他,恨不得远远地离开他。这是梦,一定是梦,玄启用力掐在自己的手心,手心尖锐的痛楚令他的思考一瞬间清晰起来。

  寒雪读懂了他眼中的疑惑,椅子很宽大,她轻叹着在他身边坐下,倾身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头默默流泪。

  “是我,玄启,你没有做梦,是我……”

  手中的水杯铿然砸落在地,玄启欣喜若狂地呆在原地,肩头上渐渐渗进来的温热感告诉他,这一次他真的不是在做梦,这一次他是真的真真切切地再一次感受到了她的温度。

  他试探着环住怀中魂牵梦萦的人儿,发现手臂中的触感是真实的。他这才猛地将寒雪紧紧抱在怀里,激动地几乎掉下眼泪。

  “雪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没有做梦吧,我没有做梦吧!老天,如果这是一场梦,就请你永远都别让我醒过来。”

  他似乎还想得到更真实的证据,证明她现在就在他身边,于是,他寻找到她花瓣般清甜的樱唇狠狠吻下去,似是要倾注所有生命一般,热烈地吻着她。

  良久良久,他才放开几乎窒息的她,却再次用力抱紧她,颤声道:“怎么会是你,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已经陷入了绝望里。雪儿,雪儿,我好想你,想得快发疯了。”

  一时,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寒雪想一想这些日子以来饱受的相思之苦,心中莫名又涌上一股怒气。她趴在玄启的肩头,狠狠地隔着衣衫咬下去,可始终不忍心用力,咬着咬着便松了力道。

  “都是你,你这个坏人!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都被你揉碎了。既然下定决心放我走,为什么还要在那些盒子里留下那些信?本来,我是真的真的想把你忘的干干净净,可是,可是一看见那些信,我所有的勇气和决心就统统跑光了。东方玄启,你这个地地道道的大坏蛋,你真是坏到骨子里了,你分明就是想让我即使离开你,也不能忘了你,你要用那些信来让我永远记住你是不是?你根本是故意的,无赖,坏人,讨厌!”寒雪低泣着责问道。

  “好好好,我是无赖,我是坏人我讨厌!写下那些信的时候,我既寄望着你看到了也许会回到我身边,又怕你会躲我躲的远远的让我一辈子都找不到你。可是,你回来了,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开心。再没有任何事,能让我比现在还开心。”

  他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想对她说,有多少个夜晚,他都是在睡梦中整夜整地叫着她的名字。玄启抱着寒雪,和衣躺在床榻上,所有的思念通过二人紧拥在一起的身子一点一滴地传递给对方知道。寒雪将慈安太后去德馨别院找她的事略略说给玄启听,玄启长叹着拥住她,感激慈安太后竟然会屈尊找到寒雪,将所有的事解释清楚。

  “傻瓜,为什么不告诉我事实呢?你怎么知道,你说了我就不会相信呢?”寒雪趴在他怀里,仍是忍不住嗔怪道。

  “唉,你让我怎么跟你说呢?盗用玉玺假传圣旨是死罪,即使母后是我的生母,我这一次也定然保不了她。而且,有些事一旦说出来,牵扯的东西就是没完没了。你不会明白的,我自小看着母后在深宫里挣扎,母后为了我付出的东西为我吃的苦,是你永远无法想象到的。母后为了我牺牲了多少,连我自己都无法计算个清楚明白。无论她是对是错,她始终是我的母亲,我就是牺牲所有,也不能报答母后的生养之恩。对不起,雪儿,真的对不起,你原谅我。”

  寒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闭上眼叹道:“睡吧,韩征说,你好几天都没好好睡了,你身上还有伤,这么下去,伤怎么能好呢?”

  说道伤,寒雪这才猛然惊醒,青白着脸坐起来,伸手拉开玄启松散的衣襟,愈合的伤口在玄启用力抱着她的时候不慎撕裂开,左肩下白色的绷带上渗出丝丝血红,寒雪瞧见立刻跟着红了眼眶。

  那天,陆彦青和几个将领带兵追击敌军,却不想中了玄磊的计谋,被围困在山谷里。玄启明知有埋伏,还是布下计策挥兵去救,却不甚被埋伏在暗处的耶律瑶shè中了左肩。

  箭头沁着dú,那dú是南疆极为罕见的蛊dú,制法和解法早已失传多年,却不知道耶律瑶是从哪里寻来。那dú虽不能致人于死,可是一旦染上,发作时便会心痛yù裂,痛不yù生。

  李院正虽然及时将dú血导出,也配了yào为玄启趋dú,可是dú素仍是残留在了血液里未能全部肃清。dúxìng暂时得以压制,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发作。几日来,李院正一直都在研究这种dú的解法,但毫无头绪。

  “没事,既然这dú是人造出来的,就总能找出解yào的方子。李院正医术精湛,你别担心,我没事。”玄启连忙拉上衣襟,不让寒雪看他肩下的伤。

  “真的没事?”寒雪不相信地撇撇嘴,这个人,什么事总是能忍则忍,忍不住也要忍。她又不是别人,他就在她面前服一回软说一声痛不行吗?她仍是觉得他这偶尔不坦率的xìng子委实有些欠揍。

  寒雪下床将韩征唤进来,找来绷带和yào膏给玄启重新上yào包扎,这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再次爬上床躺在他身边。寒雪赶了几天的路,夜里总是惦记着玄启的伤也没有好好睡,没一会儿,便在他怀中安安稳稳地睡过去。

  今夜,是一个月以来,寒雪睡的唯一一个安稳觉,玄启怜爱地抚摸着她睡得红红的脸蛋,忍不住吻了又吻,才拥着她安心睡过去。

  玄启起的很早,在这样金戈铁马角声寒的环境里,任谁都无法睡到日上三竿。寒雪揉着眼醒过来,伸手一摸却没有摸到玄启的身子。她心中一紧,猛地坐了起来,这才发现玄启正坐在桌前,一手翻阅着信件,一手不大灵活地想要将一头水滑柔顺的长发全部束在头顶,可努力了几回都没能成功,令他气恼地斜斜瞄着自己的头发直吹胡子瞪眼。

  寒雪坐在床沿上,瞧着玄启笨拙的样子,突然就忍不住好笑起来。想一想在宫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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