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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五指温柔的来回梳理,“你也替我浣过发,现在只要梳头我便会想起当时的情景……”如今角色调换才知道,爱人近在眼前,心却隔着鸿沟的痛楚。

  他是不是有癔症?她何时替他浣过发?不能说话,墨辛冲他翻白眼。

  宥连策托起她的下巴,慢条斯理道:“别试图挑逗我,不然会延误赶路的。”

  什么东西呀,含血喷人的大坏蛋!墨辛怒,大眼窜出火苗,点燃精巧的脸蛋,霎时美艳绝lún,宥连策一时看得痴了,经不住俯首吻上她的眼皮,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你好美,感谢星神你是我的了……”

  色魔,放开我,谁是你的?墨辛背脊铁打一样僵得直挺挺,眼角逼出屈辱的泪滴,女王陛下,快来救救我呀!

  “咳咳,陛下,时候不早了,我们……那个……”身后的凯维尴尬不已,而旁边的咏芫怒不可遏,虽发不出声响,但也惹得坐骑烦躁的马蹄刨地。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断好事,宥连策颇感无奈,把墨辛牢牢扣在胸前,握起缰绳,沉声一喝:“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现在忽然发现还有好多没jiāo代完,这篇怕是没法完结了!TAT

  ☆、(六)

  北锡国土多半为平原,冬日降雪后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白,好似踏入一个圣洁无垢的世界,远离魔鬼而心灵得以涤清,可事实上却恰恰相反,她非但没有远离魔鬼,还一直跟“魔鬼”亲密无间。

  被墨辛在心里头唾弃了千万遍的“魔鬼”宥连策,因为劫持了刚刚完成的大婚的和亲郡主,自然绕开了一切城镇与乡村,专门选择非常偏僻的小径赶路,也正因如此他们每日歇脚的地点具是雪地荒原之中。

  比往年都要寒冷的天候,宿在雪地里绝对是一项挑战,即使燃起篝火依然觉得冷,宥连策一刻莫敢放开墨辛,厚重的裘皮大氅严实的包裹着她,用自己的体温供她取暖,两个人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竟是从未有过的贴近。

  对宥连策来说这是天赐良机,对墨辛来说则是痛苦煎熬,兼之穴道被封,经络血脉不通本已不好受,简直精神ròu体双重折磨,故而脸色一天差过一天,眼下皮肤浮现淡淡的乌青,黑眸暗沉无光,宥连策瞧了心疼得紧,更加呵护备至,墨辛也就更加苦不堪言,于是乎形成了恶xìng循环,不知何时何地彻底崩溃坍塌。

  这夜又是围着火堆,草草以干粮果腹,墨辛疲累得几近临界点,冰凉而早失了知觉的手脚偷心的凉,牙床不由自主上下打架,声音渐大引来宥连策的注意,他朝凯维伸出手,凯维意会,立刻送上一壶烈酒,咬掉瓶塞将瓶口抵到她发白的唇边。

  墨辛眼皮半阖,一闻到刺鼻的酒味便直接闭紧,她才不稀罕他的虚情假意,宥连策在她耳边低哄:“乖,喝一口,驱寒。”

  鼻腔打了“哼”,表达轻蔑,宥连策挑挑眉,“你确定不要自己喝?”

  “哼……”

  他岂会忘了她的犟脾气?于是不再勉强,径自仰头灌了一嘴烧刀子,抬高她的下巴,准确无误寻到她的樱唇,口对口哺喂过去。

  墨辛终于明白他那句“你确定不要自己喝”是什么意思了?火光下脸红yù滴血,惊怒愤恨的瞠目,下流!

  宥连策得意的眨眨眼,舌尖更是过分的长驱直入,勾过她的小舌辗转研磨,果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苦涩辛辣的酒液顿时变得甘甜可口,回味绵长。

  红了老脸的还有凯维,恨不能地上裂条缝钻进去,咏芫却是气红了眼,心里破口大骂: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宥连策不知满足以舌反复描绘墨辛的唇形,最后依依不舍挪开,鼻尖缠绵眷恋的轻触她滑腻的脸颊,嗅闻她略带浅浅yào香的体息,仔细聆听她急促喘息,心柔化成一汪水,漾出一圈圈名叫幸福的涟漪,真的好爱好爱她啊,如果可以真想将她融进骨血里,生息与共,直至走到生命尽头。

  他未出口的情意深浓而厚重,哪怕此刻墨辛愤懑到极致仍被牵动心弦,不由得暗暗讶异,他们相遇前可谓素未谋面,何以他这般一往情深?

  与迟瑰精致绝美有些yīn柔的容颜截然相反,宥连策的五官粗犷,刀削斧劈似的棱角分明,每个部分无不彰显男人的野xìng,桀骜不驯又英气逼人,意志刚强宁断头也不愿低头,莫怪敌手闻风丧胆,以铁腕和铁血名扬天下。

  岂知百炼钢有一天竟成绕指柔,墨辛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

  后几日他们夜间也开始赶路,墨辛隐约猜出快要抵达边境了,果不其然马不停蹄奔驰两昼夜后,远远看见了一段巍峨的城墙和高高耸立的烽火台,她虽从未到过边塞,但至少读过诸如州记、国志之类的书籍,凡出现烽火台必是边关要塞。

  宥连策和凯维弃了马匹,悄无声息慢慢接近一处土台高地,这里应是过去瞭望台的废墟,半里地开外便是北锡守军的大本营,距离之近甚至能听到练兵场上士兵的吆喝声,如此荒凉且开阔的视野实难隐藏踪迹,他们不得不耐着xìng子等待天黑。

  临近黄昏天空徐徐飘雪,然后越来越大,将他们之前留下的马蹄印渐渐掩埋,宥连策给墨辛又加了一件厚披风,攥起她的手呵热气揉搓,墨辛红着脸别开眼睛,他的细心不知何时起让她莫名慌乱。

  “再忍一忍,嗯?”他开合的唇骚扰她的耳垂,状似不经意却更显暧昧,墨辛不能动只得微微战栗,宥连策低低的无声的笑。

  夜幕终于降临,四周一片静谧,半片指甲盖大的雪花扑簌簌落地,饥寒jiāo迫中墨辛几yù昏睡过去,然而正在含糊朦胧之际,前方某点倏的动了动,不待她反应过来,另一点亦是一动,紧跟着两条人影自雪地里翻腾而起,以闪电般的速度朝废墟奔近。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宥连策跟前,跪地叩首,“陛下。”

  墨辛认出他俩是那日先行离开的护卫,而最令她啧啧称奇的是,他们就在眼皮子底下爬冰卧雪整整一天未被她觉察,坚韧耐力可见一斑,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如何?”宥连策问。

  “亥时换岗。”

  宥连策跟凯维对视一眼,然后说:“那亥时一刻动身。”

  “是。”两人回完话,马上又潜回原地,霎时与天地融为一色,仿佛什么没有发生过。

  墨辛眼底涌起一丝焦急,亥时一刻他们就要闯关出境了,那边厢的北锡守军似乎一无所觉,营寨上下透出一种可称之为“安详”的气氛,怎会这样?难不成他们还未接获郡主被掳的消息,所以没有防备?

  从她落到宥连策手里已经过了十来日,除非传递情报的人慢过他们的脚程,不然该知道的早该知道了,期间定是出了什么差错……她想起来了,宥连策还留了两人断后!

  接收到墨辛探究的目光,宥连策转头看她并一下看穿她心中疑问,遂笑道:“你还是这么冰雪聪明,没错,我安排了人假扮你继续西行,到目前为止贝岚以及迟瑰仍不知道你被调了包,其实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贝岚狡黠,迟瑰jiān诈,居然想出金蝉脱壳之计,刚出贝岚城便兵分两路,一路由迟瑰领着假郡主,吹吹打打极尽招摇之能事的朝北走;一路则由咏芫护着真郡主,改头换面悄悄往西走。迟瑰根本打着守株待兔的主意,料定他会被引来偷袭假郡主,一等他现身马上铺开天罗地网将他生擒!

  呵呵……未免太过小看了他,多年征战沙场练就的敏锐洞察力,哪那么容易让此类雕虫小技迷惑唬弄?于是将计就计,也给他们弄个假郡主,反正兵不厌诈嘛,他真想看看等迟瑰在苍岌迎进“王后”时的样子,一定非常精彩。

  墨辛闻言心里当即五味杂陈,一方面为着他的老jiān巨猾震惊,一方面为着自己黯淡的前途悲哀,过了亥时一刻,他们若顺利出了关,踏上泽彼的国土,她岂不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由得向一边的咏芫看去,后者也正看着她,听了宥连策的话他显然比她更着慌焦躁,呼吸声大得周围三人清晰可闻,凯维摇摇头,戏谑道:“貌似镇国公等不及了呢。”

  宥连策不做声,眉头挑高,凯维便默契的掏出一条布巾将咏芫口鼻包住,咏芫眼珠瞪得几yù掉出眼眶,凯维抿着唇笑得特别没心没肺,然后毫无预警的拔出佩剑,锋利的剑刃寒光闪闪,凛冽的剑气使得咏芫和后面墨辛背脊寒毛倒竖,他想干嘛?

  结果他只往旁边迈了几步,俯下腰身用剑拨开地上的残雪和虚掩的泥土,不一会儿挖出一个大包袱,取出两幅木架,将其中一幅jiāo给宥连策,“陛下,是时候准备了。”

  宥连策“嗯”了声,在木架上铺好一张羊毛毡,接着把墨辛放到上面,一边低柔道:“挨过最后这一刻,进了双鼓城我们就自由了。”

  墨辛尚处于混沌之中,刚才差点以为凯维要杀了元大人,吓得魂不附体,也就没心情对他所谓的“自由”表达感想,却是这个空档,宥连策绕过去把木架背到背上,扎扎实实的捆绑于腰间固定好,原来他打算背着她冲出关卡!

  凯维同样背好了咏芫,两人沉吸口气,彼此jiāo换个鼓励的眼神,等前头护卫发出信号,便撒开步子冲进了茫茫雪原……

  看着不断后退的景物,墨辛简直无语形容现在的感受为何?犹如受控于他人掌心的傀儡,任由搓圆捏扁,没有一星半点的反抗余地。期期艾艾仰头望天,绵密的降雪刮过脸皮,丝丝生疼,首次怀疑自小笃信的神明是否存在?倘若存在怎么听不见她虔诚的祈祷,让她卷入丕变的命运,天涯飘零?

  拜之前曾在此作战所赐,宥连策熟门熟路的避开北锡大营里的明岗暗哨,很快安全到达城墙下,即使背着墨辛也未使他费什么力,大气不见他喘一口,平静的半蹲着等凯维过来。

  咏葭死后两国陷入对峙状态,贝岚下令修建防御工事,但区区两年时间不够完成这么宏大的工程,便也给他从中抓了漏洞,择其一段修建中的城墙,借着守卫薄弱摸黑翻越。

  先攀上城头的护卫见凯维也顺利到达,立刻抛下两条绳索,宥连策握在手里拽了拽,试过稳固度便脚尖点地,施展轻功腾身而起,手脚配合,身姿轻巧利落的踏着墙砖向上攀爬。

  背后的墨辛不敢睁眼,传说中的“飞檐走壁”指的就是这个了吧?虽然知道宥连策很强,可也没必要无所不能到这个地步吧?若非亲身经历,她死也不相信,有人可以驮着另一个人三下五除二便爬上一座雄伟的城墙,而不远处还有手持武器巡逻的守城军队!

  忽然一道呼喊破空而来,“喂,什么人在那边?!”

  ☆、(七)

  他们被发现了吗?!墨辛咯噔一下猛的睁开眼睛,仓惶的望发声处看,一看之下才知道城头上的守军呼啦啦往他们反方向跑去,烽火台另一边一队例行巡逻的泽彼士兵不知何故越过边界,并用箭shè掉了一只悬挂在城楼上的灯笼,这般公然挑衅的行为让两方人马剑拔弩张的互相叫嚣对骂。

  这自然是宥连策使的调虎离山之计,当守军的注意力全被引开,他快速拽着绳索翻身滑下,动作连贯流畅一气呵成,背靠着他的墨辛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同时懊恼刚刚有一片刻竟因以为行踪暴露而发自内心的恐惧……为什么会怕会担心?他是掳走她的坏人,就该被就地正法的不是吗?

  宥连策两脚一着地立时接应的人过帮他卸下背负的木架,宥连策抱起墨辛跃上马背,趁着夜色向前方的跃虎关冲去,此刻北锡守军终于觉察出异样,城头上霎时躁动起来,火光一片凌乱,呼喝声此起彼伏。

  宥连策压低身子用手护住墨辛的头,风声呼啸过耳,他频频大力扬鞭抽打坐骑,空中传来嗖嗖的锐响,几支羽箭扎入马蹄边的雪地里,墨辛虽被他摁在胸前看不见东西,却感到他肌ròu绷紧,心跳咚咚附和着得得的马蹄声。

  “快,护驾!”凯维拉开嗓子下达命令,接应的泽彼军人马上挥剑挡开漫天飞舞的箭矢,掩护宥连策安全跑出shè击范围。

  不刻一行人冲入跃虎关洞开的城门,宥连策却不敢松懈,继续一马当先奔往双鼓城,直至在昔日的城主官邸外勒马停下,他才真正松了口气。

  “恭迎陛下。”官邸门口久候多时的侍者们屈膝行礼。

  宥连策下了马,重新将墨辛揽入怀,天寒风雪兼之惊险的闯关,他一个大男人倒没什么,可她没了武功的一介弱女子且尚抱恙在身,连番折腾下来他生怕她落下什么病根,于是加快脚步,一边小跑一边问跟随其后的侍者,“汤yào备好了没?”

  “启禀陛下,已经备好了。”

  宥连策颔首,迈腿走进一间厢房,里面地上跪着几个侍女赶紧问安,他道:“都起来吧。”

  说完把墨辛放到烧得暖烘烘的炕床上,掀掉盖满白雪的斗篷,墨辛冻得苍白的小脸露出来,急忙解了她的穴道,墨辛顿时浑身一软直接往后瘫倒,宥连策眼疾手快扶住,坐到她身后让她靠在怀里,朗声吩咐:“拿汤yào来。”

  一个圆脸侍女赶紧奉上热气腾腾的汤yào,宥连策舀了一勺吹了吹才喂到墨辛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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