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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后一拳挥在他脸上,接着是肚子,小腿,边打边骂。

  半刻钟之后他躺在地上,心里万分纠结,他居然被一个比他小三四岁的女孩给打了……

  是真打了吗?打了他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楚家独子,闻名天下的楚大少?虽然心里很觉不可思议,但身体各处的疼痛都在提醒他,这是一个事实……

  男孩拍了拍手,很得意的在他腿上补了一脚,骂道:“也不知哪儿来的疯子,跑这儿来胡说八道。”然后那封休书也被撕了两半。

  见他要走,他慌忙抓住她的裤脚,想最后显示一下他的威严,一个身为男子丈夫,身为这女人夫郎的威严。他的手一用劲,其实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留住她,可手劲一时用过了,只听“刺啦”一声,就把她的裤子撕下了一大块。可以看到她短短的,好像白兔一样的大腿,以及大腿上那颗嫣红的小痣。

  男孩暴跳了,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起来,同时一只甩掉鞋的白嫩脚丫,很理智的揣在他脸上。那只脚用尽全力,一直到很久以后,他都能感觉到它所带来的疼痛。

  而他,自从那一天开始,就立志要做一个会武功的人,总有一天打败这个女孩,这个要成为他妻子的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总有一天小痣会变成大痣,由原来的芝麻大小,变成米粒大小,而那个跋扈嚣张的女孩也如抽长的大葱,变得亭亭玉“绿”起来。虽然言行举止还是一样的痞气,但不言不语不走不动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

  而这个女人也终有一天站在自己面前,还被他抱在怀里,虽然呲牙咧嘴的表情甚是难看。

  楚天歌的故事其实一点也不好笑,至少李浅就笑不出来,在听完他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之后,她终于找到了这个故事的重点。

  于是对他咆哮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害我挨打的疯子,要不是因为你,我的鞋不会甩飞,我的裤子不会破,我娘也不会怪我打架,拿笤帚疙瘩打我了。”说着青葱般的玉指点在他额头,“你,你……,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害人不浅。”

  楚天歌忽觉天上有无数只乌鸦在飞,他一直知道李浅是个聪明的,可聪明成这样,也未免太不给人留面子了。她很明显在混淆视听,以为这样就能抹杀她是他妻子的事实了吗?

  他怒,“我在说的是你其实是我未来夫人。”

  李浅也怒,“你不是已经把我休了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以身“饲”皇上

  楚天歌气结,他觉得自己今天很傻,尤其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那就是说出写休书的事。如果他不说,她肯定不记得某年某月某日她见过谁,又打过谁了,更不会想起被她撕成两半,拿去捂屁股的纸上又写了什么。

  “算了,你走吧,咱们改天再说这事。”他揉揉额头,感觉这儿分外的疼。

  感情这东西有时真的很难以捉摸,他也不知她什么时候住进了他心里,似乎是一点一滴,也似乎是“呼”地一下。等他意识到自己心里有她时,已经陷的很深,想拔也拔不出来了。有一阵子,他特意不去想她,不去见她,整日与歌女舞女厮混在一处。身为乐官,自然可阅无数美貌女子,这也是当初他会当这个乐官的初衷。

  可真上了任,看到每个美人都觉很像李浅,然后会不由自主的在她们身上找寻和她之间的相似之处。找来找去,他终于发现李浅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因为绝没哪个女人能有她一样的气质。她的纯情,她的淘气,她的耍赖都那么与众不同,她似乎已经超越了xìng别的界限,无论是男装的她,还是女装的她,都让人心动不已。

  前些日子,他去见母亲,跟他说自己好像爱上了一个女人,母亲初时的表情很惊讶,随后和蔼地笑道:“我就知道我儿子很难爱上人,但一旦爱上了就绝对是个真情的。”

  他真情吗?摩挲着下巴开始真的考虑这个问题。数了数跟自己好过的女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似乎没一个在他心里留下痕迹,有一些连长相都记不得了……。

  李浅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对他呲出一口白牙。“楚侯爷,上回你扒我衣服,不会是为了验看我有没有那颗红痣吧?”

  楚天歌被说中心事,很不自然的摸摸鼻子。毕竟是自己做过不光彩的事,还一不小心被逮个正着,这叫他的一张俊脸往哪儿搁啊?

  刚要找个借口什么的,就听不远处花倾国叫一声。“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扒衣服,长痣的?”

  李浅忙道:“没什么,你听岔了。”说完又不禁瞪了楚天歌一眼。

  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从把倾国接来这里就开始算计她,今天又说了这么一大套话,分明是要她心怀感激。然后巧立名目要她投怀送抱。别说当年母亲没跟她说过有婚约的事,就算真和他有婚约,她也得搅合黄了。

  有钱的男人不可靠,长得太好的男人更不可靠。而楚天歌既有钱,又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再加上风流成xìng,简直是天底下最嫁不得人士之一。仅次于齐曦炎。

  花倾国走过来,笑道:“李大人,你难得来一趟,我已经叫下人准备好晚膳。吃了饭再走吧。”

  已经这么晚了吗?李浅看看天。确实是日已西斜,这才想起自己在这儿耽搁的时间太长了。她惦念着宫里的情况。便要走,却听花倾国幽幽地声音道:“也不知这一别,何时能再见你了。”

  是啊,一旦他住进花府,绝不像她出入楚侯府这么容易,以后要见一面可就难了。她心中一酸,再不想宫里的事。高高兴兴地挽着弟弟的手吃饭去了。

  楚天歌这个主人也欢喜不已,殷勤地为他们准备。

  他没再提有关婚约的事,李浅乐得忘记,三人有说有笑,一顿饭吃得很是尽兴。楚天歌素爱游乐,他接触到的新鲜事也多,捡些有趣的讲来,让人笑得前仰后合。

  李浅也卖弄的讲了几个笑话,把花倾国逗得眼泪都乐出来了。他这段时间一直过得很压抑,这一次竟难得笑的开怀。李浅体恤他,愿意多陪他一会儿,这一顿饭吃了个把时辰才散去,等她从侯府出来,天已经大黑。

  惦记着宫门要下钥了,一路催促车夫急赶,终于在下钥之前赶回宫里。太监非有旨意是不得在外夜宿的,她虽是总管,这个道理还是懂的。所幸宫里人都认识她,也没多被为难就回到云芳斋。

  云芳斋里漆黑一片,伺候她的小黄门也不知上哪儿去了,连灯也没点。摸索着走回自己房间,房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她不由骂道:“这个小岭子,出去玩连门都不记得锁。”

  扶着墙慢慢向前,一不小心踢到一个凳子腿,疼得她直咧嘴。不过也就是这凳子,才让她想起墙角是个柜子,而那里放着火折子。

  从门口走到柜子大约需要走十几步,其间要经过桌子、椅子,还有一个花盆架。因为要伺候皇上,她经常回来的很晚,有时小岭子睡了,她也要自己点灯的。这条道她本已摸索的很熟悉了,可她摸到椅子上时,并没有如她预想的触手冰凉,而是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温温热热的很像人的皮肤。

  她一惊,身为习武之人,警觉心还是有的,她进屋竟没发现这儿有人,可见他是屏住呼吸的。

  “你是谁?”向后跳了一步,落脚之地是一片碎瓷片,踩得她一个踉跄。

  “你倒还知道回来啊。”随着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屋里霎时光亮起来。

  是齐曦炎,他手里正举着一个火折子对她冷笑连连,那脸上的颜色堪比昨天拉的那摊大便。

  此刻方忆起小路子提醒她的话,不由暗自后悔,竟忘了皇上还有个突然袭击的毛病了。

  “皇上,您怎么有空到奴才的狗窝来?”她干笑着又退一步。

  待得有了火光,才看清地上全是破碎的茶壶茶碗碎片,多半是他盛怒之下摔的。很少见他发这么大脾气,就是当年前皇后陷害他时,依然能保持冷静,可这会儿却像一只受伤的老虎,随时准备扑过来咬人。

  李浅真的骇到了,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身就跑,可刚跑到门口赫然发现门外已是一片光亮,十几个太监堵住门口,每个人手里都挑着一盏晕黄的灯。小路子站在最前面,一脸痛惜地看着她,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儿。

  他对着李浅轻施一礼,“总管,恕奴才得罪。”说完一伸手把门关上,顿时把她仅有的希望也关在外面。

  李浅暗叹一声,只好转身面对齐曦炎。屋里已经燃起一支蜡烛,得皇上亲手燃烛,她也算是宫里第一人了。只是这代价……不会要以身“饲虎”这么惨吧?

  齐曦炎坐在椅上一直瞅着她,眼神莫名。以前只要他冷眼一扫,她就会不由自主的说“我错了”,然后他问“错在哪儿了”,她痛哭着哀求、忏悔一通,基本就万事大吉了。可今天她却不想认错,因为她没有错,她出宫是他特许的,办点自己的私事也无可厚非,为什么非要像做贼一样受他排查,被他监视?

  就这样静默着,许久之后齐曦炎才开口问:“你去了哪里?”

  她不答,他若派人跟着她,自然知道她去了哪儿。

  “你就这么喜欢楚天歌吗?”幽幽地声音似是责怪。

  李浅皱皱眉,他哪只眼睛看见她喜欢楚天歌了?

  “楚天歌那货……”话说一半赫然打住,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

  不过这话出口倒换来他低低地笑声,“楚天歌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记得以后少见他,你只要有朕就好……。”他的声音充满蛊惑之意,然后突然俯身在她脸上吻落。

  温柔的触感令李浅浑身发紧,如一张弓一样被人拉到极限。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四片唇瓣相接的片刻,便是天雷勾动地火,他的唇就像带着魔力的磁铁,牢牢的吸住了她的嘴唇,害她连抽身的机会也没有。

  火热的舌头强势的进入她的口腔,连半点思考的机会也没有留给她,这种气势完全不同于平时平和无波的表相,非常的霸道和狂野,简直就是火辣辣的xìng感。直吻得李浅手脚发软,呼吸不畅。

  粗喘的气息软化了李浅的最后一丝理智,她甚至已忘了吻她的人有个要不得的身份。只是一味的沉浸在那醉人的吻中。

  一股似有若无的馨香,缓缓的飘进了齐曦炎的鼻观,不是衣香、也不是脂粉香,似是她身上的温香,又仿佛是从她皓嫩胜雪的肌肤里,隐约透出来的ròu香,这股异香,若似如兰花之幽、清淡如莲蕊之清,直渗心肺。

  齐曦炎一阵意乱情迷,忽有一种感觉,自己抱着的其实是个女人

  他一手按住她肩头,半边身子贴在她的身上,一手往下探去。

  看着他魔魅的双眸,心神一阵恍惚间,便被他趁虚而入。一只手迅速的伸进她的衣中,想去揉捏想象中的柔软,可触手却是一片坚硬,令他的动作为之一滞。

  “唔……皇……皇上……不要……好痒……”李浅断断续续的拒绝着,可是那双手却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完全没有一丁点力气抗衡。

  “浅儿,不要说不,抱紧我!”不用齐曦炎开口,李浅的双臂早已经不受控制抱住他的头,十指chā入他的发丝。身子在他唇下颤抖着,无助又可怜却偏偏很不清醒。

  第一百一十二章 春梦几回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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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该死的理智,本来想好无数个拒绝他的方法,可真到了这一刻竟然完全忘记了。不想承认对他有情的,即使她的眼睛早已经迷离的不已,早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一不小心就中了他的dú,现在她需要解yào,解yào……

  脑中瞬间闪出沈致的身影,一会儿又是齐曦炎,接着他突然一个转圈,忽又变成了楚天歌。

  李浅一吓,慌忙推开眼前的人。

  齐曦炎被她的大力推了一个踉跄,定定看着眼前如一摊春水一般的人儿,她的眸子睁开,眸子里尽是水光,迷茫中仿佛看到风雪摇摆,又似是大雨倾盆,风雪之中一个男子身影飘摇而出。

  是谁的眉眼,隔着风雪的夜色,隔着飘摇的雨丝,看不清也看不明……。

  不管是谁,他都会让那个是他,只会是他。

  短暂的沉默过后,齐曦炎突然又抱住她,用力的吸吮她的双唇。李浅又是一阵情迷,片刻的挣扎,便又慢慢的回应着他火热的吻,随后,她听见他低沉带喘的声音:“李浅,别离开我。”

  那火热灼着她的神经,她的理智,逐渐把她变成一滩水,一摊春水,浸泡着他,也浸泡着她自己。

  不知反复了多久,最终齐曦炎还是走了。她一个人缩在被角。好半天都无法调试心中的烦躁。嘴里依然有股他的味道,许久都散不去。伸手轻触一下唇瓣,居然红肿一片,用说恐怕香肠都没她这丰满劲儿。

  她被吻过三次,第一次被楚天歌吻是愤怒,第二次被齐曦炎吻是惊恐,这第三次她除了心迷。同时又感到淡淡的悲凉,一种来源于他的悲凉,一种痛苦和挣扎。

  知道他在痛苦什么,就像她的心也万分纠结一样。很想把他当成一个男人爱,可他的身份又容不得她越雷池半步。尤其是感情,一旦放错了,便是终身后悔。

  若是他得知她不是个男人。想必很欣然的接受于她,把她纳入后宫吧。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她不喜欢这皇宫,就像当年贵公公想找小寡fù的心一样坚决。

  想想今天真的很惊险,他的手摸进她怀里,虽只摸了一下,可那力度像是有座山峰也能让他摸平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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