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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5 章

  关的。

  郝通受了私刑自然要上折子告一状,奏折言辞恳切,字字含泪。像这种告小状的李浅才不在乎,大不了丢官免职,反正这官也不是他的。

  她所担心的是,这条路走不通,又该上哪儿查呢?

  次日一整天都在琢磨,连饭点都忘了。还好李人尽责,端上厨房一些小菜,她漫不经心的夹进嘴里,吃了几口忽觉胃里不舒服,当着李人的面狂吐起来。吐到后来连酸水都吐干净,如一条死鱼般卧在地上。

  李人把她扶起来,“大人,你怎么了?”

  李浅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才觉舒服了点。

  “没事。”她擦擦嘴坐起来,问他,“咱们刚才说哪儿?”

  李人莫名,她刚才有跟他说话吗?

  李浅摸摸头,很有些郁郁,最近自己也不知怎么了,吃什么都觉得反胃,精神也不济,似乎记xìng也不太好了。

  她叹口气,算了,管他那么多,顶多这些日子精神紧张导致肠胃不适。

  挥手叫李人退下去,她继续绞尽脑汁想所有和顾家相关的事,突然想起在顾家看的账簿还有那数不尽的店铺账目。

  对店铺!顾家的铺子多如牛毛,总会找到一家与绑架有关的。还有那日的土是从哪儿运来的,又是谁运的,若是李人再查不出来,干脆紫衣卫他也别干了。

  想到此,饭也不吃了,出门叫紫衣卫赶紧布置。

  ※

  燕州乃是陇西四郡jiāo汇之处,最是繁华。这里商家铺户很多,真要一家家查下去好比大海捞针。不过顾家的店铺虽然没有标记,可他们的账簿却与众不同,每一本账簿的扉页下脚都会画着一只古怪的面具,像鬼又象神。只是像这种东西,每家店铺都藏着掖着,不可能拿出来叫人看见。而且保不齐每家都有两本账,一本给官家查账看,另一本送去顾家祖宅。就怕到最后还是一场空。

  左右是要等消息,李浅也跟着一起上街查访。她扮成一个浪dàng公子哥,穿着一身白狐斗篷,戴一顶白狐帽子,一撩开斗篷,便露出肩头一簇白毛,那模样要多风骚有多风骚。这一走在街上,立时吸引了许多目光。

  李人跟在后面忍不住一掩脸,心道,这要让皇上知道了,还不定怎么冒酸水呢。

  她扮成这样就是为了引人注目,就不信那些人打了花倾国和官银的主意,就不打她的主意。

  带着两个紫衣卫上了一家叫飘香楼的酒馆,就坐在敞亮的大厅,要了几碟小菜。

  紫衣卫那一身紫衣官服,比她那一身白毛还招眼,刚一坐下,周围三米以内的人全走了个干净。

  天下谁不知道紫衣卫都是杀神。

  李人坐在她身边,小声问:“大人真以为绑匪会出现在咱们面前吗?”

  李浅扬眉,“有何不可?”出现了就算赚到,出现不了那就回去睡觉呗。

  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急不得,绝不能失去理智。瞎忙了这些天她也想明白了,就是因为事出在倾国身上,她的心乱了,才会把各种事情处理的一团糟。看来也是时候静静,把心清空了。

  小二端上了几碟本地的特色菜,李浅慢悠悠吃着,时不时的还倒一杯小酒自斟自饮。

  李人却不敢吃,双眼密切注视着周围,生怕有什么突然情况出现。因为他知道花大人丢了,官银丢了这都好说,若是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主子有什么危险,皇上绝对会摘了他脑袋。

  时已至午时,酒馆里也开始上客了,有那些知道事的都坐到远远的地方,或者转头就走。但也有明显不知道事的,就比如这个二世祖。

  那是一个浪dàng公子,他以标准的流氓姿势走进酒馆,手里还拖着一只鸟笼子,里面有一只画眉耷拉着脑袋缩在一角,大冬天的也不怕那只鸟冻死。

  这人长得不错,标准的圆脸,一双圆眼睛如两颗花生米一样镶在脸上。他一见李浅就露出一脸色相,立刻如苍蝇般粘了上来。口中笑道:“这位小哥,你一个人吗?”

  第二百四十五章 骚包逛窑子

  这人的眼睛多半脱窗,竟似没看见她身边的两个紫衣卫。而李浅居然好脾气地点点头,道:“我是一个人,怎么,公子要请我喝杯酒吗?”

  “那也未尝不可。”他笑着,一屁股戳在她身边,动作那叫一个流气。

  李浅疑惑地看他,这家伙是如何把流氓无赖的举止,学得这么具有冲击力的?简直是太太标准了吧。

  那人眨眨眼,“你知道我是谁?”

  李浅“噗嗤”笑了出来。本来她还认不出他,可他这张脸太让人印象深刻了,明明是张女人脸,却偏偏长在一个男人身上,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就妙了,你这么了解我,那我可真是喜欢死你了。”他笑,扭了扭身子,让一向孰知他的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李浅抚了抚胳膊,她可以理解成,这是喜欢叫她死的意思吗?

  “你怎么舍得露面了?”

  他扭,抛了个媚眼过来,“想你了。”

  李浅还没说话,李人已经跳了起来,怒道:“哪来的登徒子,居然敢调戏咱们主儿。”

  那人咧嘴一笑,明明在笑,可脸上却无半分笑意。

  “我自然知道她是谁,不过你们主子能一天到晚把她拴裤腰上吗?被人调戏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人狂怒,抽出宝剑就要往他身上砍去。

  李浅忙制止,“住手——。”

  李人“哼”了一声,“士可杀不可辱。”

  她有些好笑。辱的又不是他,他急个什么劲儿。

  “你退下,我有话要跟他说。”

  李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抽回宝剑,心里反复回想。皇上说要保护好她,可没说让他看着她,别戴绿帽子吧?那这事要不要管呢?

  李浅正百寻他着呢。有太多的事想要问他,可还没开口,搅局的又来了。

  酒馆里忽然进来两个人,一个着蓝一个穿青,却是沈致和张明长。

  两人一眼瞧见她,便走过来笑着寒暄。张明长行了礼,看着她那一身风骚装扮。嘴里还嘀嘀咕咕,“穿成这样引贼呢?”

  那个站在一边的男人摸了摸鼻子,大约觉得他说的那个贼是自己吧。他也很配合地对李浅笑得一脸yíndàng,“小哥,我在春香楼等你。你可要来哦~~~。”说完就像来时一样,晃着膀子,十分流气地走了。

  李人实在看不惯这样的,磨了磨牙,问:“这到底是谁?”

  李浅笑了笑,若是他知道自己曾经恨崇拜的一个人,就是眼前这个流氓无赖模样,不知该作何感想?

  这会儿人太多,有些话说起来不方便。看来她真要走一趟成美楼了。

  成美楼?这地方一听就涉嫌风流,难道冷清的他也好起了这口?

  实在很难想象,顾相宜一脸清冷的抱着两个女子寻欢是什么模样,就算不为眼下大事,她也要去瞧瞧热闹。

  沈致一直担忧地看着她,那眼神真挚的让人很觉不适。她偏了偏头对向张明长。问,“你们怎么也上这儿来了?”

  张明长撇着嘴,“这得问他啊,知道你出来了,他就非得也要出来看看,你说这因为什么?”

  他一脸的惋惜,大好男儿,怎么却偏偏对个yīn阳怪气的家伙感兴趣?原来那个是,现在这个也是,或者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个人,一样的让人不顺眼。

  沈致没说什么,脸上表情却有些不自然。

  李浅看在眼里,不由轻叹,她所认识的沈致又回来了,只可惜她却已经不是以前的花倾城,这辈子也都不可能再叫那个名字。

  被他们看着也吃不下饭去,只能假作热情的邀请他们坐下共饮。

  张明长没给她这面子,嗤笑道:“这可不敢当,沈夫人早备好了饭菜等咱们回去吃,花大人难道不知他们夫妻俩伉俪情深吗?”

  不知为何,他在提到沈夫人时,脸上很有几分得意,就好像看她出糗是件多么开心的事。

  李浅不禁咬了咬牙,心道这小子的眼还真尖,居然什么事都让他猜出来了。

  其实,这也怨不得张明长会知道,沈致一看到她就失魂落魄的样子,瞎子才看不出两人有什么呢。

  “那就不打扰两位的美女相邀了。”做了个“请”的动作,埋首继续享用她的美食。

  她的心永远不可能做到表面这么平静,跟着齐曦炎十几年,做的最好的就是绝不让人看出她在想什么。即便痛到极处,外人看来也是毫不在意。

  沈致神情黯然,几乎是被张明长推着出去。远远地还听到状元爷在那儿劝,“天下女人何其多,沈兄你何必独恋一男儿?”

  她可以想象,这会儿沈致一定和她现在一样,脸上露出的是苦极的笑。

  心情忽的极差,对一边傻站着的李人吼了句,“坐下,吃饭。”

  李人乖乖坐下,心里却暗自抹汗,看来自己这次护卫的工作,还真得为皇上防一防色狼了。

  ※

  当晚李浅就穿着这身骚包的衣服去逛窑子,手里还拿着大把的金元宝。

  美男配黄金,可想而知,那些女人们见到她会是多么疯狂。

  这一家叫做成美楼,是燕州城生意最好的一家。

  她来妓院的次数也不算少,可都是以女人的身份,像这样过一把大爷的瘾还从来没有过。万分享受的被一群女人拥到房间里,然后就看到顾相宜那张别扭到极致的脸。

  说实话,顾相宜的脾气实在不适合逛妓院,一堆热脸贴一只冷屁股,无论怎么看怎么觉得难受。

  她走过去,好心的把一群围着的女人赶开,取笑道:“我若不来,你会怎样?”

  顾相宜冷嗤,反问她,“你觉得在这里见了血腥,会不会煞点风景?”

  李浅哈哈一笑,她可一点都不怀疑他会做这种事,让他怜香惜玉,下辈子吧。

  抛出几锭金子把人都赶出去,然后开始聊起两人都万分关心的事。

  “说吧,我弟弟在哪儿?”她单刀直入。

  顾相宜更干脆,“不知道。”

  “官银在哪儿?”

  “不知道。”

  李浅睨他,“那你叫我来为了什么?为了看你被女人欺负?”

  顾相宜也不恼,淡笑道:“不知道并不代表找不到,我帮你找到你要的,然后你帮我做一件事。”

  李浅颇为欣慰,这个顾相宜某些时候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拿上一次给她解yào的事要挟她。或者他太了解她的本质,知道她说话不算的时候也很多。

  “一言为定。”抓起他的手在他掌心拍了三下,算是约定誓言了。

  顾相宜难得露出一抹笑,“你都不听听我要你做什么吗?”

  她不在乎,“你要了我的命都行。”如果能救回花倾国的话。

  “那如果我要齐曦炎的命呢?”

  李浅反shèxìng的“啊”了一声,叫道:“你不会来真的吧?”

  “你好好想想再回答我,最好想清楚了,拿齐曦炎的命换花倾国。”

  她还真的挣扎了一下,反复衡量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若是这个条件,还是算了。”

  不是在她心里谁更重要,而是对于这个国家,皇帝远远比一个百姓更有活着的价值。

  顾相宜也不以为她真会把齐曦炎豁出去,只救她弟弟,微微一笑道:“既如此便别说这样的大话。”

  李浅点头,“好,你说要我做什么?”

  “把陇西四地的河段修建使用权给我。”

  “给你就是给顾家。”

  他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摇了摇,颇有些不齿,“错,大错,给我和给顾家不是一个概念,要知道我已经叛出顾家了。给我,还是给顾家,你二者择其一吧。想必不久之后顾家就会找上门,然后用花倾国要挟你也不一定。”

  李浅心道,看来他也不知道倾国是不是在顾家手中。她真的很用心的想了想,顾家的野心毋庸置疑,而顾相宜本身似乎并没有把天下据为己有的意思,现在她已没退路,只能在两害之间取其轻,选择信任他。

  “好,我同意,什么时候找到通知我一声。”

  “成jiāo。”

  两人斟了两杯酒,各自干杯算是达成了协议。

  有他帮忙,李浅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有了着落。顾家人永远最了解顾家人,她做不到的事他却能做到。

  心情放松之下,推开梨花窗向外瞧去。

  入夜之后的妓院正是最热闹的时候,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推杯换盏,人声鼎沸,前来寻欢的大爷们搂着打扮艳丽的jì nǚ调笑打闹。

  其实人活着有时是很悲剧的,压着太多的责任在身上,早失去了欢笑的权利。想饮酒时便饮酒,该尽欢时便尽欢,世间能有几人洒脱如此?

  她幽幽一叹,忽然看见对面几个jì nǚ簇拥着两个人进了雅间。虽只是一闪而过,但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两张脸。那是一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十六七岁的年纪已是风度翩翩,与jì nǚ们厮混的更是如鱼得水。

  可在她眼里,他们只是一对恶魔。

  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若没有他们,还不会把她逼到现在的境地,那么她该怎么感谢他们的付出呢?

  她转过头,对顾相宜道:“帮我做件事吧。”

  “什么事?”他端起酒杯轻啜一口,对她满面狰狞的样子甚觉好笑。这年头还有人能逼出她的真意吗?

  第二百四十六章 迷雾重重

  “把那两个人的脑袋卸下来,做成马桶,或者做成板凳都随你。”

  顾相宜抽了抽嘴角,“我没那嗜好。”

  李浅咬牙,“你不管?”

  “我现在没空管这事,劝你也不要做这些没意义的。要真与他们有什么仇,等过了这一阵再报吧。听说今年过年西鲁王要进京的,这一次至少在京都住半年,你想怎么对付有的是时间。”

  他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连西鲁王要进京的事也知道。不过他说的也不错,真要叫两人死了,还算便宜他们了。她收回目光,开始专心和他讨论眼下的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让他们再逍遥几日。

  离开妓院时,李浅的心情一直不太好,看到不想见的人总觉眼睛很脏,想找个地方洗洗眼睛。

  门口李人早已带着几个紫衣卫等候,他们今天倒很乖觉,没穿着那身紫皮招摇。

  李浅对他们点了点头,她走了几步忽然回首对李人道:“你进里面去,若是看见一对双胞胎,就想法子整治一翻,卸个胳膊腿的都无所谓,要是把下面的玩意去了更好,只是别叫人知道是谁做的。”

  李人听得直挠头,“他们对大人不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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