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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章

  ,一日讨一杯茶。这么转,金薇玉蕊和南月凌也跟着转,一大家子天天吃团圆饭。兰生自打进这府里,还没见过真融洽,托某人的福,见到了。

  原来老夫人不偏心,就是一辈子养成了为南月氏着想的习惯,从大局出发,小事软糊;原来她爹的大男子主义其实是不擅长与人jiāo际,得罪人的固执xìng子;原来钟氏对她爹有真情,本身不强硬,有些小心眼,但还明理;原来南月莎不爱说话爱读书,小小年纪看光了一屋子的书。等等,等等。

  兰生带着一家子排挤她娘和她的偏见,一直隔居在偏僻的角落,没看到这个家其实还有美好的地方。宅斗,还没变成血斗,生死斗,只是在有限的资源里争取自己活得更好的一些努力而已。而世上哪有人心纯净一片的地方呢?就得互相磨,互相合,互相争,互相和,如此反反复复,却因为亲情,爱情和各种好的情感,始终不分离。

  到了昨日,御医局终于撤去夜值,宣布六皇子已经完全康复,可以放心外出如常走动。兰生觉得老六早半个月前就很如常了。现在是超常,散步就像快步,她还有点喘,被他反笑她体力不好。

  至于夫妻关系,如之前他说的,好好过日子,又如她说的,不吵闹打架。她出门的话,他在家养身;她不出门的话,她陪他在家养身。他说话时而yīn恻恻寒森,时而妖坏气煞人,时而傲慢不讲理,一堆毛病,但好歹还没犯她最讨厌的贪色暴戾,怎么着都能对付过去。唯一令她奇怪的是,他就是不肯出门。御医都放话说小心照顾之下还是可以出去散散心的,宫里也不止请了他一回,但他就会诈不舒服,还是北内院里人人看得出的粗劣诈法。

  御医们个个吊着胆子呢,病人自己说不适,他们当然不会强迫,还赶紧换方子。直到六皇子自己点头说好了,他们才对直到六皇子自己说好了,他们才敢进宫对皇上说他好了。

  兰生问泫瑾枫为何装不好,却被他一眼看得好似自己很白痴 。他说,好了就得应酬人了,作为一个皇帝的儿子,应酬会非常得多,而作为一个皇帝的儿媳fù,应酬也不会少到哪里。他和她大概这辈子也就这段安生日子可过,当然要趁病好好休息。

  这不,昨晚才说,今天一早宫里旨意就到,让六皇子夫fù进宫见驾。

  有花进屋给兰生梳头,一边有点撅嘴,“什么日子不好入宫,偏捡今日。”

  兰生一向不记节庆,只记工程进度,就问,“今天什么日子?”

  “乞巧节。”有花习惯兰生不时迷糊的脑袋,“前些日子不是收到柏老板的帖子,让咱们去玲珑水榭踩星桥呢?你忘了?”

  “柏叔叔名堂真多。”这么说,兰生就想起来了,“京大少是不是也发了我帖子?他有什么活动?”有的挑,就要挑一挑。

  “会仙缘今日有棋赛终决,赢者可免费入住二楼客舍一个月,包一日两顿,还能参加二楼定期才论会,有荐举为官的可能。又请来两位名厨,今日专做南方菜,还有开女儿桌,比针线小玩意儿,谁的手巧,奖各种小礼物。”帝都坏人多,但好玩的也多,有花心野野。

  “有好吃的,你不去?”兰生觉得会仙缘的活动也不错。

  “柏老板说,如果我们去他那儿,送蜂橘屋招牌点心,一人一份。”玲珑水榭也有吃的,有花却面有为难色,“虽然我也想尝南方菜,但柏老板跟咱们jiāo情深,不像那个京大少,南月煞星。”

  兰生笑得不行,这别苗头抢生意的商战策略历史够悠久,“你又不姓南月,我也是泫家fù了,煞不到咱们。香儿不是迷下棋么,让她比棋,万一赢了,我让你们姐儿俩住客舍去,就当放假。”

  香儿正好进来听到,“我就想去会仙缘的,有花姐姐却选玲珑水榭。”

  有花笑香儿,“不臊脸,学了几日的棋,比得过谁?就怕输得哭鼻子,让人看笑话。”

  香儿皱皱鼻子,不说话了,为兰生套宫装。

  “分两路不就是了吗?”沉声磁,门帘动,进来一华美男子。

  身着银龙云纹天白袍,象牙腰带,坠一双红玉白石珠串。发扎高髻,金冠落珍珠,衬他明月洁面。一对褐金妖目,明明浅灿,却似深幽。他的唇色瑰美泽润,嘴角微翘时就流露出不羁薄情。

  兰生想起第一回他那身黑袍,长襟敞风,纱透奢靡之yù,那般艳丽。但这回白衣,俊艳竟然更盛,是一本正色之下难以遮掩去的月冷华美,注定这人不属光明,却比光明更吸引,如无尽黑夜里一簇火。

  第199章 小打

  “敲门。”面对这簇火,兰生必须不扑过去,小命重要。

  “装门。”泫瑾枫眸一敛,尽收对面女子的模样。

  嫉妒她的人,才说她长相刻薄。下巴尖尖小小脸,肤色不是苍白之美,腻细金润。一双眼,最俏最得意,凤落枝头,百鸟无法争辉。她的五官都精致,和当年帝都最美的邬梅共通,母女二人均有令人无法忽视的一份灵秀。这时,她一身湖绿丝锦,裙上绣兰叶翠鸟,呆板贵气的花样因高腰窄褶长裙的样式显得生动。发式也轻盈,不加假发,看在他眼里亦自然。不过,露了半肩的荷叶领让他觉得刺目,优雅的颈线,锁骨,到此而已,但会引发遐想。

  有花和香儿见了他,连忙施礼。一个多月来,院子里每个人都已认他为男主人,包括豌豆在内。泫瑾枫一言一行,妖也好,yīn也好,坏也好,无形却强势汹涌,令人不自觉臣服。

  大概只有兰生,仍能与之抗衡,不时上演类似敲门装门的对话。

  泫瑾枫走到兰生面前,笑得忽yīn恻,双唇削薄,嘴角翘,嘴抿线,双手落在她肩上,手掌直触她的肌肤,“爱妃美矣。”

  兰生眯冷凤眼,一手捉住他的一手,“殿下这身也英俊神武。”

  “神武?”泫瑾枫笑出齿白,yīn森感尽消,“爱妃不用说违心话,我从前都没能神武,更别说躺了半年。”

  然后他回头吩咐香儿,“今日外面太阳大,给娘娘加一件长袖丝衣,免得晒伤了。”

  长袖丝衣?想让她中暑吗?兰生拎起他另一只手,“宫里坐着,太阳大也晒不着,殿下不必cāo心。”

  “爱妃晒伤的话,本殿下会心疼,怎能不cāo心?”他对他的爱妃什么话都会说。当人面,私底下,从不停止调戏。

  “殿下直说荷叶边太大就好。”香儿看出来,嘻嘻笑。“我另找一件小领口的去,这样娘娘也不会热坏了。”

  有花翻个白眼,摇着头,识趣跟香儿一起出去。

  “兰生,你这院里的,xìng子各异,却没有一个笨的,连小黑在内。”那只猴子鬼精鬼精。

  “殿下夸自己就行了。”兰生看看铜镜里,手抚过领边,心道还好吧。规规矩矩,满大街都是的式样。

  铜镜里,泫瑾枫的身影突然加入进来,左手贴上她后颈项,右手重新落在她的肩。但这次慢慢移着,覆到她锁骨。他的掌心温着,目光也温着,动作看着暧昧,却并无暧昧实质。因为他的神情十分平静,眸光不闪,沉着一层金冷。

  他不暧昧。她却一惊,顿时跳成了鹿,“泫瑾枫,你我说好的,只太平过日子。”

  他眸中金冷不散,面容却妖魅起来。勾着一抹坏,“所以,才叫你换一件衣服。ròu在眼前晃,狼怎么改得成吃素?”

  随着他身体康健四肢灵活,荒唐本色也要出来了吧?兰生警觉自己这些日子太麻痹了。这个小她两岁的家伙,是帝都出名的浪dàng子。从明天,啊,不,从今天起,从头到脚都要给她蒙起来。

  惊归惊,口才不想输,她冷笑,“哟,那可好了,大夏天随处都是ròu,狼只管吃,小心别吃撑就行。”

  他呵呵笑起,沉音如鼓,似要敲进听者心里,“为夫以为爱妃早知道了,我很挑食,非对胃口的ròu不咬。”

  兰生骇然看着他,一股火气冲头,“是啊,我早知道到了,假姑子最对你胃口。”挑食个屁!明知贞宛攀附权贵,他不也吃干抹净了?

  泫瑾枫顿时将兰生拉到眼前,面色森冷,“兰生,别认真了,认真了就没意思了。六皇子好色,非绝艳不吃,非美人不碰,你气什么呢?”

  兰生呼吸加快,毫不畏惧他的yīn寒冷冽,直视入眼,“泫瑾枫,不是你先气得么?”她一句只管吃,他回一句挑食。

  香儿拿衣服进来,看两人身贴身,四目冒火,书上好像叫“*”?妈呀,小书虫赶紧往回踩步子。

  “回来!”

  “回来!”

  两声同时起,香儿止步。

  兰生拿过衣服去屏风后,衣服换好,气息也平。她怎么了,跟那位殿下生什么气?明知他就是那德xìng,将来还指不定要弄多少女人进门,心里早有准备,也没抱过期望。

  她拍拍心口,深呼吸,恢复淡定,绕出屏风,不看仍立在铜镜前的男子,道声走吧。不知是错听还是什么,一声不可捉的叹息,起在瞬间,消在瞬间,好像在她心里落了一颗雨点。

  她禁不住回身,看着他走上来,然后垂头伸手。她要退,下一瞬改了主意,想她自己实在不必怕他,却不料他竟是为她整理腰带上的流苏。那双大手,刚才还熟练得调戏她,现在却展现她全然陌生的温柔。

  兰生迷茫得瞪看着泫瑾枫,想问他什么意思,却最终一个字都没说。能让贞宛念念不舍的六皇子,大概除了他俊美的面庞,还有一些别的什么。问了,就又认真了。罢!

  同坐一驾车,同入一座殿,零jiāo流,就好像在为刚才彼此的火花惩罚自己。然后,一个好儿子陪父亲说话,一个好儿媳陪婆婆煮茶,各自展开社jiāo活动。

  兰生看奇妃仪态万方,煮茶如庄舞,每个动作都蕴藏技艺,暗道奇妃其实挺了不起的,不管是为了获宠,获名,还是获利,并非坐享其成,脑力体力都需保持最佳状态,还要不断学习提高自身,养出与皇帝匹配的内涵气质。看那个贞宛,也是聪明的,不能再以假姑子轻蔑之。

  儿子昏迷的四个多月里,这位母妃娘娘一次未曾来过新门口探望。虽说出宫不易,她却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太后最喜欢的儿媳fù,只要她愿意,探望一回应该不至于引起争议,但她自始自终端坐在宫中,宁可从他人口中得知儿子的状况。而每每召见兰生,也会问得非常详细,言语之间关怀备至却又为儿子痛心。儿子苏醒,皇上太后都赶去了,她却病着不动。这日是半年来第一次母子见面,她也不过双眼含泪道声好了就好。反倒是皇帝更激动些,对久病痊愈的儿子嘘寒问暖。

  明明一直挂心,为何见了面却显得冷淡?明明大家都说她为儿子伤心yù绝,为何没有一点冲动举止?连儿子被陷害谋逆时,皇帝说什么她就是什么,最后似乎完全放弃了儿子。

  “这么看着我,有话要问?”奇妃是温柔的,贤惠的,也是聪明的。

  兰生想了想,觉得问也无妨,“娘娘不喜爱六殿下么?”

  奇妃舀泉的动作停了,“你这孩子真是敢说啊。我若不疼他,他还能进得宫来吗?”看兰生神情疑惑,她一笑,“你以为当娘亲的,只要一昧宠着他爱着他,对他全然信任,为他据理力争,在所有人都说他不好的时候,就该站在他那边,与所有人为敌?”

  兰生听着。

  “皇上的xìng子我最了解,他盛怒之下,越是忤逆他的意思,他越坚持己见。我不能为枫儿委屈,只能比皇上还冷漠,待事情水落石出,皇上就不会下不来台,反过来觉得亏欠我母子二人。我守在这儿,与皇上并肩而立,对枫儿不闻不问,皇上才会对枫儿尽显慈父之情。我守在这儿越久,皇上就越体谅我。我不倒,我的儿子就不会倒,不需要做多余无用的事。”奇妃难得说说心里话。说出来了,自己还一愣,不知为何跟兰生说这些。

  后宫一直是母凭子贵的规则,奇妃这番言谈却恰恰相反,子凭母贵。兰生心头诧异,面上不露。

  奇妃满意兰生的沉默,心里话虽然出了口,倒也不希望听对方说什么。她对这个儿媳fù喜欢的地方没几处,就这话少的xìng子还勉强合衬她心意。若枫儿当了太子,太子妃她一定会另外选,如今暂安稳一段时日吧。无论如何,南月兰生冲喜有功,聚福有功,她要是把六皇子妃换掉,必定会惹非议。

  “御医们虽说枫儿已痊愈,但我看他面色大不若前,你平时要多费心,别忙不该忙的事。”兰生开了一家居安的造行,这样的消息奇妃当然不会漏掉。

  兰生回道,“外面没什么好忙的,都有别人打理,只是建六皇子府这桩事,关系到惠公主和太后的小赌,兰生已不能推辞。”

  居安造代表北造,将在七月底向工造司递jiāo六皇子府的图模。另外参选的,除了工造司的大匠,还有南造代表齐天造。三选一,居安胜算最小。

  奇妃也为此恼着,却无力阻止事态发展,但说一句,“输了就是。”

  兰生但回,“也不是我想赢就赢的,工造司已知我身份,显然亦不想让我接造,毕竟是皇子府邸,数十万两的大工程。我这个六皇子妃接手,岂不是成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让外人说闲话?我自己也没多大心思,想想殿下刚遭人陷害,万一这回造府再埋下什么陷阱,到时就成了我督造失职,夫妻二人要一起受难。”

  兰生漫不经心,奇妃却忽然深思。

  第200章 小闹

  奇妃想,枫儿的府邸若由兰生来督造,总比落在不知根知底的人手里好。即便这对小夫妻感情不深,但兰生六皇子妃的身份不容改。一条船上的人,船沉一起沉,这时候是能防外人动手脚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于是,她就笑道,“其实你赢惠哥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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