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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6 章

  。”

  贤太后吓一跳,“皇上,哀家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杀瑾王,倒是还以为你下定了决心。因瑾王爷近来帮皇上做了不少事,哀家还稍稍觉得皇上行事有点仓促。”

  “如母后所言,老六收心养xìng,似乎安于王爷位,为朕出了不少好主意,比笨蛋老五不知能干了多少,所以朕早就没有杀他的心思了。”新帝摇头叹,“看来这就是老六的命。当年他摔到脑袋的时候,全靠了兰王妃挡煞。如今兰王妃下堂,煞气无人挡,注定要撞头而亡的命吧。”

  贤太后冷笑,“恐怕奇太妃要怄死了。头一回找儿媳是冲喜,看不上还好说,第二回居然找个年轻少寡的儿媳fù,还不如南月兰生呢。这下倒好,第二个儿媳克夫命,把她宝贝儿子克死了。今后,她还拿什么嚣张?”

  新帝点头认同。

  同片屋檐下,没了儿子的奇太妃却没贤太后和新帝想象的那般难受,关心的重点是超出常人想象的。

  她问寒索,“这回确定了吧?若再象瑶镇那回,居然让他诈死逃出,你就将自己这条命还给我吧。”

  原来,奇太妃越来越觉儿子像变了一个人,她调换过双生子,就突生双生子再被调换的想法,让寒索去瑶镇查实。寒索回来报,听涛观死亡的人数虽然不错,但仵作验骨的结果发现死者身材都不高,属南方人。

  奇太妃那晚就让于思碧装作不小心,将yào汁泼在儿子衣袍上,找到机会让他脱衣,而黎公公就通过墙上的暗眼验身。虽然是双生子,从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但她却知两人的不同处。第一个枫儿腰间有一小块青胎记,第二个却没有。

  黎公公看到了胎记。

  奇太妃就知道,应该死在瑶镇的儿子没有死,而且,竟然不知何时,同双生的弟弟调换回来了。确定后再回想,由近推远,发现儿子摔伤昏迷近半年,醒来后对先帝和她的态度就产生了变化。当时,她还以为是头部受伤的原因,有点儿子疏远她的感觉。而枫儿从北关回来后,对南月兰生黏糊得很,又让她以为有了媳fù忘了娘,不至于有此儿非彼儿的想法。

  然而,枫儿将于思碧送进宫的那天,奇太妃终于闪过这样的念头——两个儿子再度调换了!

  确认这个事实之后,她再三思量,决定改变自己垂帘掌天下并且废掉影门宗主的原计划,完全放弃自己的野心,复原初衷,一切只为影门。

  调换了的泫瑾枫,不但不可能再是傀儡皇帝的人选,而且会是影门政变的最大变数。影门甚至认为,这一年新帝和相阁不断换掉影门出身的官员,并血洗她在宫廷的势力,都是她这个聪明的儿子搞得鬼。因为他怀着对她的复仇之心,再通过南月兰生接触得到能者,肯定知道了影门的存在,故而借帝权抗衡。

  大概可以庆幸的是,泫瑾枫肯定没有对新帝全盘托出影门的事,否则早已遭到大清洗。他为何没有全盘托出的原因似乎也简单,或者有他的私利,或者有他的私心。

  影门从上一代门主开始准备见光夺业,从先帝到新帝,已经完全不知影门,所有关于影门的史册或秘密文书均销毁。别小看这一步准备,却花去他们整整二十年,该灭口的灭口,该消失的消失,让影门再不是泫帝们的秘密武器。只有这样,影门势力才能突发制人,一举成功。

  宗主最终决议,由奇太妃这个母亲设计,再杀子!

  她知道,宗主已怀疑她隐瞒处置双生子的事是另有目的,而且近年她也好,方士也好,都有些独大,显出不尊重他的丝丝野心。尽管她这回据实以告,并提出由宗主称帝,表现忠心,但他未必立刻信任她。因此,命她杀子,正是试探她的真心。

  她真心已明,决意弃子,所以对此命令无半点为难。

  枫儿曾经撞头昏迷,离死亡半步之遥,若是以旧患再伤的方法,他的死就不会引起太大怀疑,更不可能怀疑到影门或她身上去。如此,她在人来人往的沁心园安排杀手,将他撞昏。然后再用影门混在御医局的人,用yàodú杀。几日后,人就断了气。

  事情十分顺利,但这回奇太妃十分小心,再命寒索暗中进入瑾王陵查棺确认。

  寒索复命,“确认无疑,今日盖棺之前,末将还摸过瑾王爷的脸皮,绝无易容的可能。刚才王陵中也留到最后,因天气炎热,末将亲眼看到从尸身鼻中爬出了尸虫。娘娘这回放心,末将能以命担保。”

  奇太妃眉头一皱,“不必再说。如今离秋祭只有三个月不到,你一定找出左龙营的突破口。”

  两人转而密谋政变。

  此时,乌鸦阵阵呱叫的帝陵偏隅,簇新簇新的瑾王陵仍飘散着新香烧纸味,地下却发出一声地面完全听不到的砰响,漆黑中有火光突然亮起,紧接着是脚步声,几道人影奔至棺木前。

  棺材三面为上好的木料,但上面却扣着帝都近来流行的水晶盖,死者面容清晰可见。

  一个女声喝道,“你怎么还在装死?”尸虫欸,很恶心。

  青灰的脸皮拉翘嘴角,被确认死绝的人睁开眼,浅影的睫墨眼线飞起,“回魂”了。

  等水晶盖挪开,他悠悠坐起来,这才慢条斯理捉去脸上蠕动的虫子,“我怎知来得是爱人还是仇人?听到动静才放上去而已。”

  “瑾王爷忍功无双,草民佩服万分。”跟着兰生来的,有管宏。

  还有木林,宇老,柳夏,以及簿马和十来名铁卫守在外面。

  “管头儿,你忘了,要改称呼了。”兰生嫌弃地看着地上曲啊曲的小虫子,虽然知道它们作用重大,却难生好感。

  管宏一咧嘴,“看我这脑子,瑾王爷已死,从今往后只有景荻景公子了。”

  一生石上刻一生。

  妻:南月兰生。

  夫:景荻。

  说好了,从此不会再更名。

  景荻却不怕尸虫,将它们捡起放进棺木。他见过比这些更恶心的dú物,而因为要在这里住一段时日,防有人反复“确认”,所以需要这些小东西。

  “两日前还说不一定赶得及,这不是很容易就打通了?”他轻捉她的手,无视众人的目光,仍调侃。

  终于,景荻与兰生夫妻相聚。

  第419章 迷道

  兰生笑眼明灿,回答景荻之问,“那时我没骗你,所以才让你准备水和干粮,只不过你运气真好,关键时候让我在你隔壁的陵墓找到一处活门,一下子就掘通了。你隔壁是——”突然想不起来。

  “是祖父亲兄弟武王的陵地。”景荻挑了眉,目光掠过兰生微凸的小腹,即便是枕头垫的,看着十足的孕味啊,“我两天前才告诉过你,而且你时时刻刻看着地图,居然还能忘了。莫非这就是孕fù多忘事,变得笨钝了?”

  兰生哼了一声,拉着景荻就走出主室,反唇相讥,“你倒是聪明,一会儿活一会儿死,折腾得都是你自己。”当然,她也知道,泫瑾枫之死和当年的景荻之死都是必要的。

  她夫君对母爱已经彻底绝念,又对泫氏这个姓氏憎恶无比,而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泫瑾枫也罢,泫瑾荻也罢,姓氏会成为障碍。他放弃,是他的决心,也是给支持他的人的信心。因为,这里每个人,都拥有同样的信念——

  推翻大荣!重建明世!

  泫氏是大荣至高无上的尊姓,泫氏即大荣,大荣即泫氏,密不可分。景荻说,他不能继续用泫姓,去侮辱这样的信念,让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颠覆成为换汤不换yào的小小波澜。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她虽无所谓他到底用哪个名字,却无任支持。

  景荻反握住大踏步前进的兰生,“慢些走。”随即回头吩咐簿马留两人看守,有人来的话,即刻通报。

  “我看那位寒将军在您脸上摸了好半晌,又拖拖拉拉,直到封陵的最后一刻才出来,应是确认您死亡的事实了。”宇老道。

  两人眼中除了彼此,似乎再无他人,但他人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表示存在,毕竟已非儿女情长的时候。

  “小心为上。”景荻却也不是毛头楞青,捉了心爱的人就会忘乎所以。

  “奇太妃上过一回当,我要是她,没准哪日做了恶梦,就会想着再派人看上一眼。”美轮美奂的陵墓如一座王殿,经过红柱砖廊,精致雕檐,夜明珠的冷光将格窗照得雪白,也照出廊中央的一架梯子。

  兰生对等在梯旁的红影女冷静道,“你得算上尸体腐烂的程度,掉个眼珠子,露半边牙齿,面部增加骸骨和腐肌的观象。”

  他和她的爱情,仿佛一直是静的,却不是平的,更不是淡的。

  相逢在大风大浪大雨的时刻,周围总比两人的心喧闹嘈杂,恰好掩盖了两颗心激烈的碰撞,在他人尚未察觉时,已转到彼此情深不必言的默契灵犀。

  到了今日,就是大难临头,生死同依。

  用生命谱写的爱,应该是双方无法言喻的,直到有一日碰撞,在天空开出永不凋零的烟火,人们替他们见证,那份爱到底有多轰烈。

  景荻笑着,抬头望顶上的黑洞,“兰造主真是奇人奇思,怎么能想到把地道挖在上面?”

  “怕别人不知你外行吗?”兰生不领情,嘲笑他,“上面不也是地下?”

  爬上一级梯的景荻回头往下望,“你这女子恁不可爱,为夫说笑也听不出来。”

  兰生立刻干笑两声,“哟,夫君好幽默,不过,麻烦你动作快点,为妻脖子累。”

  两人斗嘴,一帮子人憋笑。

  景荻上去后,兰生却不跟,让宇老他们先上,因她和木林要负责抽梯封口。所以景荻看清地道里的情形,想找造者问一问,却隔了好几人。

  宇老看出来了,“主公可是好奇这地道如何造成的?”

  一人通行的窄道,可以直立,看不到头。并非用简陋的木架支撑,而是用一种像灰色石柱的东西架成无数个三角形,往地道那头延伸。脚下铺着同样灰色的石板,不用担心磕绊,跑起来都行。

  “我以为只是挖个地道而已,用不到兰生的造技,看来我真是外行。”小小地道不简单。

  宇老平素从不对这位女主人有任何好或坏的评价,这时却道,“成大事者,身后也必有不同寻常的贤内助。主公乃天命所选,由夫人出色的智慧就可见一斑。”

  “能得宇老的赞,看来这几日兰生让你开了眼界。”诈死的计策开始执行,宇老就直接配合兰生行事,故而景荻如此认为。

  宇老严肃的面孔虽无一丝笑,目光却是认同。

  约摸走过一刻时,忽见灯光撞到了地壁,红豆的影子往下沉,原来又要爬梯了,景荻也跟了下去。令他诧异的是,武王陵最大的央室一片灯火通明,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地图,他最重用的谋士们济济一堂,襟齐端坐,见他就拜喊主公。

  主公,从宇老开始称之,他不曾想过复仇之后的大局,但显然他的谋士们已经想过了,所以如此统一称之。景荻想说不用这么称呼,但兰生先声夺他。

  “好了,现在可以听坏消息了吧。”下梯的动作迅速且潇洒。

  人人重新端坐,正色望着这对夫fù,俨然以两人马首是瞻。

  景荻就不好说称呼的事了,“什么坏消息?”

  “暅珑迷道难破,恐怕赶不及秋典。”兰生直接走向地图。

  她这日一身短装打扮,黑衣黑裤,挽着袖,腰上一柄小剑,乌发一束马尾,完全说不上美丽,但飒爽之极,大步走路的样子也独具魅力,令不少年轻的谋士目露崇拜之光。

  景荻心里庆幸,还好他的妻对这种目光是全然迷糊不察的,而他占了先机,若到现在她还独身,要娶她就得经过血战杀出重围了。

  “若我能让秋典延到八月最后一日——”将酸溜溜的心思抛到脑后,景荻也大步上前看图。

  兰生摇头,手往后一伸,木林立刻递进炭笔。她在新都的西面打个圈,又在五公主府的北面打个圈,再用手指沿红笔描出的轮廓走,道着这里那里——

  “从新都开造以来,我们共找到十二处光门,连接地下距离十里不到,至今还不能找到东线和北线的一处相通,却用了两个月。实话实说,我觉得不该把所有希望都放在暅珑迷道上。”

  她将暅珑先生的情报告诉景荻后,并没有像嘴上说的那样撂手不管,反而在暅珑先生生前的yīn宅造工中有了重大发现。

  不管暅珑先生是不是影门人,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是极具天赋的大造匠。兰生甚至可惜,他只致力于yīn宅。她再探了当初见到桐真吾的小皇子陵,发现除了那条秘道通向山里之外,陵墓中还有三道机关秘门,每个秘门后的秘道都通向另一处,或是大户yīn宅,或是平民墓穴。而这另一处又有几道秘门,再布秘道,通向另外的yīn宅或yīn地,或死地!

  连接另一处的,叫活门。走不通的,布有杀人陷阱的,是死门。如蛛网一般分布的秘道,加上精巧的机关术,隐藏的出入口,兰生取名“暅珑迷道”。她不知这些迷道具体分布的状况,经过两个月的摸索,甚至牺牲了好几个役工的命,仍只见端倪,不见深底。

  “我只能大胆猜测,暅珑迷道分布全城,从外往内走,但外城yīn宅无数,若无造图,或设造大匠本人,要找出其中通向城内的地道,肯定耗费时日。在八月之前,也许能找到,也许找不到,我无法担保。”兰生的自信一向依靠实力,实力不足,就必须诚实,她不逞强,“我还猜测,暅珑先生没有完成这个了不起的迷道,而由他的孙子继承。不过,显然他的孙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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