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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这边的纳兰笙一眼,又含笑拍了拍明汐手臂,唤过身后的紫檀,吩咐了几句。

  紫檀朝东面的方向望了一眼,恭谨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明思略一思索,站了起来。

  司马陵还在亭中,很是恼怒。

  看着纳兰笙来寻他,他正当高兴,却又看见了明汐的身影。

  明汐在场,他自然不好问纳兰笙那果脯,偏生明汐左一个“太子哥哥”,右一个“太子哥哥”,不停问这问那,说东道西个没完。他一开始还耐着xìng子,后来只觉心火越来越盛,就在他耐xìng就快用罄之时,纳兰笙终于把明汐叫走了。

  明汐虽走了,纳兰笙也跟着一块儿走了。

  体内好似有一股无名无形的火烧得他难受之极,竹林幽静,他的心去无法平静下来——正当忍不住吩咐富贵时,却又听见礼官宣布开祭的声音。

  身为太子,这样的场合自然是要出现的,他只得站起身。

  心中更是烦躁恼火!

  他并未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对,而归结到了因为早上遇见那个小丫鬟——让他满怀希望的巨大惊喜化为了一场空欢喜!

  身为大汉太子,这天下没有什么他不能做到、不能得到的——可四年的时间,他竟然连一个小丫头都找不出来……

  愈想愈生气!愈想愈咬牙切齿!

  对于明思,从头到尾,他只最初的时候看了一眼,而后,就将其完全地忽略了。

  当年,他是因为去找明思才遇上了那个小丫头,所以冲着这一点,他暗地里将这个丑丫头的功过给抵消了。

  四年里,他一直在找,只要是年纪约莫的,他都探查过。

  最初是有趣,自信满满地认为自己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到后来,便成了不服输的咬牙切齿,渐渐地,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种执念。

  人总是这样,愈是拥有得越多,得到得太易,若是出现个求之不得,便会生出征服,慢慢化为渴求,然后是不服气,最后化作执念……

  求之不得,不过是近在咫尺,一叶障目耳。

  富贵看着太子站起身却不动,盯着前方,视线却落在空空的一处,眉头不住的锁紧,再锁紧,眸光不断变幻……

  他的心不由地紧了紧,对于太子,他的心情也是复杂的,这些年,太子对他不算太好,可也不算坏。当看着太子第一次吃下果脯后的情形——他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可每当那些噩梦的深夜,他又恨不得……

  司马陵站了片刻,提步朝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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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碰撞

  刚刚走到彩棚边,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奴婢紫檀,见过太子。”

  回头一看,一个梳着偏髻的大丫鬟正捧着托盘朝自己行礼,便“唔”了一声,转身yù走,却又听见那丫鬟道,“三夫人想着天热,特意命奴婢备了酸梅汤给殿下解暑。”

  司马陵这才细看了她一眼,的确是平日跟在三夫人身边的,早上也才见过。

  正当口渴——轻轻的颔了颔首,看了一眼富贵示意。

  富贵朝太子点点头,上前一步,掏出怀中银针,揭开玉兰碗的盖子,探了进去……

  紫檀说话时,正好走到彩棚转角处的明思心中忽地一动,“蓝星,酸梅汤是什么做的?”

  蓝星一怔,“山楂、陈皮、甘草、冰糖……”

  明思点了点头,然后轻轻蹙眉,脑海里浮现出四夫人的话,“曼司花本是慢xìng,数月即成瘾,瘾发时不可同食山里红,山里红,山里红……”

  “小姐,山里红就是山楂啊!”一旁的蓝星接口道。

  明思一愣,猛然回神才发现她最后两句竟然不知不觉出了声。

  再一看,富贵收好了银针,正伸手捧起玉兰碗奉给司马陵——

  山里红会催发曼司花dúxìng,使人心跳骤快,对别人或许只是不舒服,可对司马陵就说不准了!

  来不及思索,她先伸手在袖袋里一探,便提起裙裾朝前奔去。

  这时,富贵正当将玉兰碗捧到太子胸前,忽觉斜后方一股大力冲来,他一个趔趄,手一晃,碗中酸梅汤便泼到了太子胸前!

  立时黑乎乎湿漉漉的一大片,连下襟都有——

  富贵呆住了,“太,太子……”

  “太子殿下对不起,对不起——”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子声音响起,没等几人反应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挤过富贵,拿着丝绢张皇失措又手忙脚乱地在太子身上胡乱擦抹着,“我的珠花不见了,我……”

  藕色的衫裙,蜡黄的肤色,神情惊慌——

  司马陵定睛一看,顿时无语切齿,“又、是、你!”

  “啊?太子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不待他反应,身后又传来明汐的讶然失声。

  明思循声望去,明汐身边还站着正yīn沉着脸的三夫人!

  这下可真热闹了——她只能心底无奈苦笑。

  “小姐——”蓝星也追了上来,扶住她,“小姐你没事吧?”

  正一肚子火憋到了极点的司马陵一看到蓝星,戾气顿升,只见他凤目寒气一凛,指着蓝星咬牙道,“把这个不知道看好主子的奴才——给本太子杖死!”

  蓝星霎时一颤,面色雪白!

  明思一愣,面上怯意消失了,她紧紧捉住蓝星的手臂,看着司马陵一字一顿,极轻声的道,“衣服脏了尚可洗,若是别的脏了……”

  她就站在司马陵对面不过半臂远,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轻轻的说了这半句便收住,除了司马陵和蓝星,不远处的场中又是声乐大作,所以便是她身后的富贵也因为背对的关系,未能完全听清。

  话虽未完,但未尽之意司马陵却是听明白了。

  他慢慢的转首,把视线从蓝星身上移了过来,凤眸一凝,眉间朱砂似血艳丽,精致的下颌紧紧绷起,语声也极缓慢低沉的,“你是在冒犯本太子么?”

  刚刚走近的三夫人只听得“冒犯”二字,面上的yīn沉便化作了厉色,看着蓝星冷声道,“把这丫头给我拉下去杖五十!”

  杖五十?杖五十蓝星还有命么!

  “不要!”明思看着yù上前来的紫檀、紫茹和太子身后不远处的两个侍女,将蓝星护在了身后,“方才是我不小心撞了富贵公公,要罚就罚我——”

  三夫人一怔,只听明思又恢复了有些怯怯的口吻,“自我,我——有时便记不大清楚,方才,方才是珠花丢了……我想去找……才不小心,撞,撞到富贵公公……”

  说着,垂了垂睫毛,全然是一副泫然yù泣,下一刻便会哭出来的模样。

  场面一下安静了下来,众人把目光看向了太子。

  这个小丫头是在说四年前落水的事么?她的意思是自己害她落水???

  这丑丫头是真傻,还是假傻?

  司马陵凤目轻轻眯起,面沉如水。

  看着她蜡黄得犹如生了重病的肤色,和那鼻翼的黑点,又忽地忆四年前的那场鼻涕泪雨——他心里霎时生出了厌恶。

  “太子。”忽然,富贵上前一步低声叫道,目光朝后方指了指。

  他转首一看,却见几个少爷小姐远远地站着,正朝这边看。

  大概祭祀已毕,场中声乐也已经停了,又有数人走了出来。

  “滚!”黑了黑脸,他从牙缝了蹦出一个字。

  明思身子一颤,似瑟缩了下,袖中手轻轻捏了下蓝星,便低头揉着眼睛转身前奔。

  蓝星一愣,随即紧紧小跑跟上。

  为了逼真,明思跑得极快,谁知刚跑出数十步,便撞到一个人怀里。

  那人一把握住明思的手臂将她扶住,“小心——”

  她抬首一看,银色道袍,白面黑须,仙风道气,正是乾天师。

  在他身后不远的转角处,皇上皇后还有老太君也出现了。

  这回玩大了!

  明思暗暗叫苦……

  乾天师含笑扶稳她,“六小姐小——”

  话到半段,却突地顿住,面色陡然一变,定定的看住明思,神情变得有些奇怪。

  “多谢乾天师,”这时,双禄浅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先朝乾天师一福,又转首道,“六小姐,老太君让奴婢送您回去。”

  明思此刻心里直打鼓,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是非地,也没注意太多,只怯怯的冲双禄点了点头,便同着蓝星一起跟着双禄走了。

  看着皇上皇后出来,沉香二女对视一眼,也赶紧上前将事情回禀了一通。

  太子不许她们靠太近,正好她们当时站的位置在死角,也只看到纳兰小姐慌慌张张跑出来撞到富贵的经过。

  听了沉香二人的回禀,老太君上前一步,“六丫头冒犯太子,还请皇上皇后恕罪。”

  “不过小事耳,无妨,无妨。”建熙帝笑道。

  上官皇后虽心中微有不快,面上却还是笑道,“小孩子不小心罢了,太君不必挂怀。”

  心里却知自己儿子脾xìng最是好洁,此刻定然已经恼怒无比,看了正在替太子整理污渍的三夫人和黑着脸的太子一眼,上官皇后柔声道,“皇上,时辰不早,咱们也该回宫了。”

  “还请太子移驾更衣。”老太君看着大步走近的司马陵道。

  司马陵虽然盛怒,却还是竭力表现出平静的模样,听了老太君的话,便点了点头。

  知道自己儿子不喜生人近身,加之也想问个究竟,上官皇后也含笑道,“皇儿,母后与你同去。”

  很快,母子二人便到了纳兰府准备好的就近厢房。

  屏退左右,司马陵脱下衣衫扔在一旁,抓起备好的棉布胡乱抹了几把,便将新衣穿上。

  此刻没有外人,他面色的恼怒便显而易见了。

  皇后无奈一笑,轻轻摇了摇首,拾起太子丢下的杏黄缎袍——若是别的衣衫丢了便丢了,可今日穿得是朝服,绣有金龙团龙,却是不能随意丢弃的。

  衣服拾起,正好捏到袖袋处,轻轻一捏,稍觉异样——太子从未有过在袖袋里置物的习惯……

  探手进去才发现是张折得极小的纸条,看了儿子一眼,她眸光微微一闪,心中顿时闪过数念。

  将纸条取出,静静握于掌心,放入袖袋,皇后笑着拿起腰带替他束好,“皇儿,好了么?——咱们回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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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相请

  恭送了皇上、皇后和太子之后,一府宾客也纷纷告辞。

  一个看起来很伶俐的俏丫鬟走到乾天师跟前福身一礼,态度恭谨轻声道,“乾天师请留步,我家老太君有请。”

  这个丫鬟杏眼瓜子脸,正是老太君跟前的双喜。

  乾天师也是认得的,微微一怔,很快地,又点了点头。

  双喜将乾天师引进颐养院的正房后,便合上门,朝候在门口的墨妈妈略一颔首,便退下。

  正午的阳光朗朗,屋内却是一室清凉。

  隔扇窗都关了,屋角冰架上刚换好的山水冰雕静幽幽的散发着丝丝凉气。

  乾天师忽然莫名的觉得有些凉意。

  老太君坐在镶嵌云英石的茶床上,一旁桌案上放着白玉莲纹茶盏,还有一个小小的黑漆金边木匣。

  只见她唇角含着淡淡笑意,双眼似有浑浊,语气却柔缓,“乾天师请入坐。”

  乾天师颔首落座——身旁案上早已备好的白玉茶盏中,阵阵清茶幽香正从茶盖边沿溢出。

  他没有开口。

  论辈份,老太君的辈份在大京无人能及,论jiāo情,虽然他往日从未与老太君有私jiāo,但老太君同恩师元天师却曾相jiāo一二的。

  恩师元天师为人淡泊,当初也是为了报知遇之恩才入宫辅助嘉惠帝,平素最不喜同达官贵人来往,能得相jiāo一二的,必定是另眼相看之人。

  他不敢小觑,加之此刻心有震撼,怕一开口便会露了痕迹。

  “多谢乾天师方才援手,”静默了片刻,老太君缓缓开口,“若不是,老身那六丫头今日只怕就要出丑了。”

  乾天师只觉心中一跳,拱手谦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老太君笑了笑,看着乾天师眸光忽地清澈闪亮,“听闻乾天师精通摸骨相面之术,不知方才替老身那六丫头相看时,可有所得?”

  老太君说得很平静,语速也始终平缓如一,只那双突然明亮的眼却一直定定的看住乾天师。

  乾天师费了很大力气才抑制住自己面上神情不变,可身子却还是微微颤了一颤,他强笑道,“贫道修为浅薄,方才也未曾仔细……”

  他没有说下去,老太君突然笑了,且笑得十分之意味深长。

  “嘉惠十九年,”老太君看着他,唇角又淡淡笑意,“元天师曾对老身言及,说两大弟子中,大弟子于人道一途极有慧根,摸骨相面之术已得他八成——”顿住,又笑了笑,“如今十余年过去,乾天师想必更有精深之处,又何需谦辞?”

  听着老太君的话意,乾天师只觉额头似有汗意,心中顿时复杂难言,却依旧默然。

  从看见那个丫鬟起,他心中就有了某种预料,见到了老太君,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或者更确切的说,从他再度见到十一年前的那个婴孩,那个命格分明早该夭折的女婴活生生站在他眼前,甚至还是在纳兰侯府中——他心中已然是惊涛骇浪了。

  当年郑国公夫人送进宫那张字条上的生辰八字分明是夭折之命,而后,他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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