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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

  ”

  一年二十万两!

  纳兰笙噎住了!

  这简直就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鸡——若是每年有了这二十万两,秋池哪里还需看那些世家商户的脸色……

  看着他呆滞的模样,明思莞尔一笑,“此事还请五哥哥保密,你知我知便是。”

  纳兰笙回神,思及秋池新婚第二日一早就开跑的行为——顿时磨牙恨恨,“这小子可占大便宜了!”

  明思“呵呵”轻笑起身,“时辰不早了,五哥哥,咱们也走吧。”

  纳兰笙探头一看,楼下大堂里只宝砚一人坐着,四周也寂静。又看了看更漏,原来已经亥时中了,酒楼也打烊半个多时辰了。

  遂笑着起身,“走吧。”

  两人下楼在后巷道别,各自上车。

  强哥儿将马车赶到楼梯口接了明思,出了巷口,两辆马车便反向而行。

  纳兰笙的马车朝右,明思的马车却是朝左。

  在巷口不远处拐角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中,布罗放下车窗帘,回首望着荣烈,“主子,咱们是追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巷口较远,视线有死角,他并看不见两人上车的情形。

  荣烈扫他一眼,轻吐两字,“左边。”

  朝右的马车上有标记,他虽不识得是哪家的,可看那精致的程度明显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那朝左行的马车则是普通马车,以他对那女子身份的判断,应该是这辆马车没错。

  布罗点了点头,动作迅捷地下车,走到车头的位置驱马向左追去。

  明思在帽儿的伺候下,很快地换了衣裳发式,又用备好的颜料将露在外面的肌肤头发涂抹了。

  举着手中的烛火照了照,的确看不出异样,帽儿低头单手在包袱中翻寻明思的首饰,准备给明思戴上。

  这时,忽然外面忽然由远及近的传来有些急促的马蹄声和车轮快速压过积雪的声音,帽儿停住动作,好奇道,“谁家的车赶得这么急啊?就不怕打滑么?”

  这一段路正好是一条长巷,两旁是高高的围墙,地上全是齐整的青石板。

  下雪之后,也最易打滑。

  明思还有些醉意,抬手按了按额头,闻言无谓地笑了笑,“兴许人家有急事吧。”

  帽儿点点头,想了想又不放心,凑到车厢前方拉开挡板,“强哥儿,这儿路窄,不如咱们停下让他们先过吧。”又压低了声音,“万一他们滑了,撞着咱们可不好了。”

  雪深路滑,本就不好走,强哥儿闻言点了点头,放缓了速度。

  听那身后的马车也快到近前,他便小心地勒了马,靠边停下。

  天边弦月如勾,四周的莹莹白雪幽幽反光,天地间雪花还在悠悠碎盐般洒落,四周清冷一片。

  将马车停稳,强哥儿侧脸朝后看去,不觉有些惊奇。

  后面那车夫的脸在yīn影中,冲得又快,车夫的模样看不清楚,但那甩鞭的手法却极其熟溜,那样快的车速下,马车竟然四平八稳不见丝毫的摇晃。

  正讶异间,那马车已经冲过了身侧,才冲过十米远,那车夫一拉缰绳,那马车顿时戛然停住。

  强哥儿愣了愣,又见那车头位置跳下一人,大步朝自己的马车行来。

  雪光中,只见那人身材挺健,褐发深肤,相貌迥异——竟然是个西胡人。

  强哥儿心中疑惑,见那西胡车夫竟然带着笑意直直地朝他们的马车走来,更是挺了挺脊梁带了两分戒备地注视着对方的靠近。

  明思和帽儿也听见外面的声响,帽儿凑在挡板缝隙处,低声诧异,“小姐,那车夫是西胡人呢——咦,他怎么朝咱们来了?”

  西胡人?

  明思怔了怔,“兴许是问路的吧。”

  布罗当然不是来问路的。

  他走到车头前朝强哥儿抬首一笑,“敢问车上可是方才在白玉楼中的姑娘?”

  帽儿一呆,回首愕然的看着明思。

  明思也是一滞,酒意顿时醒了几分,却是未出声。

  对方虽是满面笑意,可强哥儿总觉得那笑容下面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而且出言就直接问自家小姐,这般无礼的模样也不像是好人。

  但自己这方眼下除了自个儿就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强哥儿心里虽也有些不妙的感觉,却还是竭力不露怯色。

  他大着胆子看着布罗,“尊驾可是有事?”

  布罗嘿嘿一笑,“姑娘的评书说得不错,我家少爷想邀姑娘一见。”

  强哥儿早前虽是守在包厢门口,但他却并未听见明思同纳兰笙的对话,此刻便是一愣,“我家姑娘不会说书——你们若是想听说书明日去白玉楼便是。”

  “白玉楼那糟老头子说的书可赶不上你家姑娘说的,我家少爷就想听你家姑娘说这评书,”布罗呵地一笑,“你一个车夫岂能做主?我还是直接问这位姑娘吧。只怕你家姑娘见了我家少爷便会千肯万肯也不定呢。”

  说完得意一笑,便大喇喇地朝车门处行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倒啄一口

  在布罗同强哥儿说话间,明思同帽儿也在挡板缝隙间将布罗的神情看了个清楚。

  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场景的帽儿有些惊怕,低声颤道,“小姐,怎么办?”

  明思此刻已经猜出这西胡车夫定然是在白玉楼中的那两个西胡人中的一个——他们的包厢只隔两道中空的木墙,虽然明思已经为了隔音将木墙隔空了一层,没想到还是架不住人家偷听。

  此刻她只是庆幸自己当时未说及什么隐秘。

  见帽儿语声发颤的模样,明思凑近瞟了一眼前方停住的马车,摸了摸腰间的荷包,心下一转有了主意。

  只见弯了弯唇角,朝帽儿低声轻笑,“别怕,我有办法。”

  说着,取过方才用过的颜料瓶,迅速地倒了些在掌心,在帽儿脸上胡乱抹了几把。

  这两个西胡人既然同鲁王有牵扯,身份自然不是一般,眼下他们认得了强哥儿倒是无妨,却不能让他们认得帽儿,毕竟帽儿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

  见布罗竟然直接朝车门处走,强哥儿心里一急,跳下来便张开双臂拦住,“你,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天子脚下,你想做甚?”

  布罗哈哈一笑,抬起右手在强哥儿左手手腕一捏,强哥儿顿时觉得犹如被铁钳夹住,半个身子都发麻。咬牙硬气地忍了片刻,随着布罗的加力还是忍不住低低地“唉哟”了一声。

  布罗满脸笑意,“放心吧,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请你家姑娘去享福,你莫挡了你家姑娘的好路子。”

  “废话多,还不快些。”这时,前面车厢中传来一声清冷傲然的男子声音。

  听这声音便能想到说话人此刻面上应是不以为意的不耐神情。

  布罗赶紧换了副声音回道,“是,少爷。”

  言毕,抬手就yù朝强哥儿后颈劈下——

  “慢着,”车厢中一道女子的声音响起,“阁下何必跟一个车夫计较,不是找我的么?还请过来说话吧。”

  女子的声音软软娇糯,不疾不徐。

  布罗顿住手,听出正是白玉楼中那女子的声音。

  遂伸手将强哥儿轻轻一推,抬步朝车门处行去。

  听得那女子的声音,荣烈垂眸淡然一笑,懒懒地朝后一靠,闭目养神。

  一个没有功夫的车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布罗应付足矣。

  怪不得这女子敢在酒楼同男子私会,看来还是有几分胆色的。

  只听布罗走到那车门处停住,那女子似推开了车门,同布罗对话,“你家少爷想寻我去说书?”

  语声中不见惊惶,倒似正经相问。

  又听布罗似愣了愣,很快地又语带笑意,“不错,我家少爷听了姑娘方才的说书,甚是喜欢——姑娘放心,我们并非歹人,只是想请姑娘同我们走一遭。待姑娘说完了书,若是想回来,我家少爷定以厚礼相送。”

  听着布罗的话,荣烈唇边露出一抹似笑非笑——这小子如今倒是玲珑会说话了。

  那女子似考虑了片刻,“你家少爷在哪儿?”

  布罗道,“就在前面车中,姑娘可是愿意去见见?”

  那女子似在点头,“那就去见见再说吧。”

  荣烈闭目轻笑。

  过了片刻,只听轻盈地脚步踏着积雪缓缓行来。

  直到脚步声在车门前站定,那女子的声音柔柔传来,“小女子前来拜见,请公子开门。”

  荣烈唇角一勾,睁开眼,身子朝前挪了一步,探身将车门推开——

  漫天雪花中,一个婀娜的身影正正立在车门处,紫色轻纱的帷帽上雪花片片。

  虽不见容貌,那盈盈腰身却极美妙。

  荣烈扫了一眼,将目光上移到轻纱下,却不言语。

  该说的话布罗已经说了,他向来没有同女人好生说话的习惯。

  一阵风来,轻纱被风轻轻吹得扬起,眼前就要拂起,那女子用左手挡住轻纱,朝前行了一步。

  两人相隔不过一臂远,又是一阵风来,扑面生寒,他微微蹙眉,便yù将探出的身形收回。

  “好大的风。”那女子好似笑了笑,语声柔柔,说了句无干的话。

  他微微一怔,只见那女子右手忽地朝他面门一挥,来不及反应一阵幽香便随着寒风沁入鼻翼。

  “你——”双目蓦地寒光一闪,身子却瞬间麻木,随即不听使唤的倒了下去。

  虽倒下去,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他这才想到这女子为何是一人过来的?

  ——布罗在那边马车前想必就着了同样的道儿了。

  心中霎时气怒已极!

  暗暗把布罗骂了个上百遍,却不想连自己都着了道儿,又怎么能怪布罗蠢?

  明思第一眼就认出了荣烈。

  虽然已经相隔九年多,面貌也有不小的变化,但明思对这十七皇子实在是影响深刻。

  若真是六岁的小女孩或许已经记不得了,可那六岁的小女孩身体里有个成年人的灵魂则另当别论。

  再说,就凭这双与众不同的瞳色,想不认得也难。

  瞟了一眼倒在车中的荣烈,明思心中暗唾,俗话说三岁看老,还真不是骗人的。

  这家伙比九年前人品更恶劣,更低下——竟然敢当街抢女人!

  还好经过了当年的事,自己身上都会常备一些解dúyào和特制的yào粉。

  下册中的dúyào因原料难得加之自己也不想使用,所以未曾配有,但上册中的各式yào粉却配了不少。

  虽不致人死命,但防身还是足矣的。

  今日正好老账新帐一起算……

  扫了一眼车厢内,明思垂眸一笑,轻盈转身,“抬过来吧。”

  帽儿脆生生应了一声,跳下车厢,朝不明所以的强哥儿招了招手,两人一起把趴在车门前的布罗给抬了过去。

  明思瞥了一眼,“除了亵裤,全脱了。”

  帽儿和强哥儿一呆,又看了一眼明思,这才确定没有听错。

  毕竟是个男子,帽儿不好动手,强哥儿心里也气愤这两人的强盗行径,朝明思点了点头,便把布罗搬到车上,两三下便扒得只剩一条裤衩,扔到最里面。

  扒完一个,强哥儿犹不解气,又看着躺着的另一个,气恨恨道,“这个也扒么?”

  听到强哥儿的话,荣烈顿时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却又动惮不得。

  明思轻声一笑,“一个是主,一个是仆,待遇如何能一样?你下来吧,jiāo给我就是。”

  待强哥儿下来,明思上前拉开荣烈的前襟,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纸包,细细洒在那luǒ露的肌肤上。

  两人相隔甚近,荣烈瞪大了眼,只闻若有若无的幽香伴随着呼吸声透过轻纱袭来,可那女子的容貌却半点不现。

  明思小心地洒了三分之一,将纸包收起。

  这“千丝万缕”粉中有一味yào甚是难寻,明思总共也就制出了这么一小包,可舍不得全用了。

  三分之一也足够他受用六个时辰了。

  感觉细细的粉末落在肌肤上,荣烈情知不好,却抗拒不得。堂堂睿王何曾落到过这般处境。那麻yào让人肌ròu完全僵硬,是以他的眼睛也保持着中yào那刻的状态。

  见明思只是让人剥了布罗的衣裳,荣烈也明白这女子应该不敢下什么dú手。

  冷冷的眸光定定地望着明思,若是目光可以用温度来衡量,明思早已被冻成了冰块。

  虽是做好了准备,但yào粉落在身上似乎并未有什么感觉,荣烈不觉微愣。

  明思低低一笑,将纸包收回荷包,俯身凑近他耳边,“别担心,这麻yào很快就能解。不过记得六个时辰——千万要忍住,否则破相了就莫要怪我。”

  脚步声远离,紧接着马车驶动,直至声响全无。

  一刻钟后,冻得发颤布罗翻身爬起,顾不得运功解冻,赶紧扑到荣烈身边,“主子,主子——”

  荣烈冷冷地将眼神对准他,布罗又打了个寒颤,将荣烈扶得靠坐起来。

  又过了片刻,荣烈的麻yào才过去,转首看着布罗,“你这个蠢——”

  还未说完,只觉身上肌肤好似有千万只蚂蚁爬过,瘙痒无比,且这种瘙痒得程度片刻便加大到无法忍耐的程度,似乎每一处都痒到了自己的心底。

  难受之极!

  遂抬起右手在左手手背一挠,顿时几条细细的血痕便出现在左手手背之上。

  布罗失声道,“主,主子——有dú?”

  荣烈霎时瞳孔一缩,随即又想起那女子临别“破相”之言,细细一想,便放下心来——既然女子那般说,这dú应该不是什么剧dú,只是想让自己难受六个时辰才对。

  强忍住浑身的瘙痒难耐,荣烈磨牙看向布罗,“还不快去赶车!”

  布罗垂首看了看自己的裤衩,“主子,这……”

  荣烈一张脸yīn沉得几乎出水,“莫非你想等到天亮?”

  布罗一噎,遂捣头如蒜,“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刚走到车门处,荣烈冷冷叫住他,“你可看清那几人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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