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5 章
个对皮肤好。”
明珠接过细细一尝。“真的呢，这是什么啊？有些像……但怎么没骨头？”
明思含笑道，“就是鸡爪。第四百零一章手帕相jiāo（二更求粉）不过是脱了里面的骨头。不过这个放了些辣椒，你脸上有痘，怕是不能多吃。”
荣眉也夹了那泡椒凤爪来吃，很是津津有味，“这个也好吃！对了，思思姐姐，你不是说吃这个对皮肤好么？怎又说明珠不能多吃啊？”
明珠正在摸自己的脸颊。闻言也不解地看向明思。
显然，再是男儿xìng格的女子，也是会在意自己的容貌的。
“这凤爪内含胶质，多吃可使皮肤弹xìng光滑。但这里头放了辣椒，明珠的脸上生痘。多吃只怕会多发。”明思耐心解释道，“像明珠这样的皮肤，不宜吃躁辣之味。”
说到自己的皮肤，明珠只觉这满桌的吃食也顿时失了味道，有些黯然地放了箸，不说话了。
荣眉自是知道她的心事。
为了这满脸的痘苞，明珠不知被晴容郡主那一拨儿明嘲暗讽了多少年。如今，就连右柱国也有些为她的亲事忧心了。
右柱国嫡女，身份高贵。总不能随意嫁一个就算。
可稍微有些门庭的男子，又如何会不挑剔女子的容貌？
明珠个xìng爽朗，虽嘴上说得无所谓，可心里却还是有些在意的。
但这么些年，也用了不少yào，寻了不少名医。可这痘子就跟在她脸上安了家似的，这里消了，那里又长起来，没个消停。
明思看着有些黯然神伤的明珠，心里顿时明白过来。
以英姿郡主的门庭身份，自然也不会缺医少yào，只怕是用了功夫，却是无用。
思忖片刻，明思柔声道，“我倒有个法子，不知道使得使不得——不过，你可以试试，万一不成，也不会有坏处。”
明珠惊喜抬首，荣眉却已经连声道“好”。
明思笑了笑，唤了帽儿过来，“你去磨些豆子，煮些豆浆来。”
帽儿笑着应下，赶紧去了。
荣眉眨眼，“思思姐姐，你说的可是用这豆浆？”
明思莞尔点头，问明珠，“你应是用过不少yào吧？”
明珠点头，摸着自己的脸颊道，“自十三岁起，就一直没停过寻医。西胡王庭的医师都看过，也开了方子，都是无用。爹爹又请过一些汉人的医师来，也是不行。”
明思想了想，“那你背后可有长痘？”
荣眉惊讶，抢在明珠前开口，“思思姐姐，你怎知晓？”
一听这话，明思心里有了些底了。
这英姿郡主脸上的痘，只怕一是因体内排dú不畅，二则很有可能是因为雄xìng激素分泌过旺导致的。
她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过以前也会定期到美容院做SPA，久而久之，也听过不少。
女子脸上长痘，最顽固的便是由于激素不平衡所导致的这种。
如今的医疗条件，自然无法分辨这种原因，找不到源头，当然也寻不到合适对症的yào物。
其实也简单，多喝些豆浆，便能增加雌激素，抑制雄激素的分泌。
明思笑了笑，又问，“你月事可是量少？”
这下，明珠算是真惊诧了，瞪大了眼，张口结舌，有些脸红的低声，“是。每回都极少，也不准。”
果然是这样……
明思算是笃定了七八分，唇角含笑颔首，“我给你两个法子，你可以试试。”顿了顿，笑看两人一眼，“其一，你寻个牛角磨成一块长圆形的板，然后让人用这块板替你刮背。刮之前，先在背后抹些菜籽油。”
见两人瞠目结舌，明思顿住口，让荣眉转身过了来，一边说，一边在荣眉背部比划动作，“就这样，自上而下，自中朝外。一开始，每三日刮一回。每回刮两刻钟便成。若有好转，便间隔长些，七日刮一回。不过须得记住，但凡这样刮了之后。当日最好莫要沐浴。看明白了么？”
明珠连连点头，“明白了。”
荣眉有些纳闷，“思思姐姐，这样是何用啊？”
明思微微一笑。“明珠这脸上的痘痘应是dú气所聚，皆因她自身排dú不畅所制。这样刮背，能帮助经络疏通。让她体内dú素从正当渠道排出。”
两人听得有些明白了，欣喜对望，眼中皆是喜色。
这时，帽儿也端着托盘过来了。
回了纳兰府，明思也恢复了以前的习惯，每日都会喝些豆浆。
故而，厨房中也是一直备着泡好的黄豆。石磨什么的。也是齐备。因此，帽儿很快便磨好了豆子，将豆浆煮好，送了上来。
将三碗豆浆放在三人面前，帽儿笑眯眯道。“两位请用。”
两人看着眼前白生生的液体，有些惊异，明珠端起来闻了闻，“没有nǎi味儿？”
帽儿掩嘴笑道，“郡主，这可不是nǎi。这是豆浆，用豆子做的。”
荣眉喝了一口，品味儿一番，颔首笑道。“甜甜的，有股子香味儿，好喝。”
明珠也不客气，一气儿就喝完了，问帽儿，“还有么？”
帽儿点头笑道。“还有，还有，这就去给郡主添。”
荣眉看了一眼碗中的豆浆，偏首道，“思思姐姐，这第二个法子，就是让明珠喝这个？”
她很是好奇。以前也看过明珠喝那些个名医御医开的方子，大老远就是一大股儿yào味儿。而今明思给的这两个法子，也太轻松了。
明思点头笑道，“就是这个。明珠每日就多喝些，这个不是yào，多喝也无妨。其实，但凡女子多喝这个，都是有好处的。”
见两人不解，明思解释了一番，倒没用现代理论，只是借用了些这一年来学到的中医理论，似是而非的解说了一番。
两人听得似懂非懂，但有一条是明白了。
就是喝这东西，对身体好。
明珠一气儿让帽儿跑了三趟，将剩下的豆浆全喝了。
明思和荣眉看得失笑，明思赶紧道，“别喝撑了。你把侍女叫来，我让帽儿教教她。待会儿你走的时候，把那石磨带走便是。”
方才两人的侍女并未进来，而是同车夫一道，安置在外面。
明珠大喜，赶紧叫了帽儿过来，将她的侍女唤进来。
待帽儿领着两人的侍女过来，荣眉和明珠又起了兴致，一道跟去了厨房，看帽儿如何cāo作。
一番传授下来，第二锅豆浆出炉，时辰也不早了。
荣眉看着天色恋恋不舍的出言告辞。
明珠则拉着明思，定要明思答应她明日过府，还不由分说道，“你那回说过了两日，这都过了好几天了。如今你府中也无事了，你明日要不来，就是看不起我！”
明思忍笑道，“我又没说不来。”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这英姿郡主恁地xìng急！
明珠这才展颜而笑。
荣眉自然是高兴。她身份特殊，只要求了荣安，只要要求不过分，荣安一般都是允的。
去明珠府上，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三人一番约定后，明思送两人出府。
走到门口，纳兰笙同路十三已经等候在门侧了。
明思看了一眼二人的神情，见两人眼神面容都还算平静，心里稍稍一安。
送了荣眉同明珠上车后，路十三朝纳兰笙一抱拳，也跟着上了车头位置坐下。
马车离开后，纳兰笙同明思一道回走。
兄妹二人并肩而行，纳兰笙有些默言。
明思心里叹口气，轻声道，“五哥，其实你不必为了我去试探那睿亲王……
第四百零二章 别后闲坐
纳兰笙同荣烈那般强硬的对上，一开始，明思并未想明白，只觉有些意外诧异。
但后来，却是明白过来了。
而今的纳兰笙已非当初那莽撞少年，又岂会不明情势，同荣烈硬对？
他那般挑衅，只是因为不放心明思的处境，想要一探荣烈的底细，乃至底线罢了！
不过，是为了明思。
纳兰笙淡淡而笑，也未否认，只道，“此人实不好相与。不过，还算有些心胸。”
明思抿唇而笑，拉着他的衣袖，“五哥，去我那儿坐坐。今晚，小妹亲自下厨，弄两道菜让五哥尝尝。”
纳兰笙一怔，失笑，摸了摸她的头顶，“果然厉害了！连下厨也会了。”第四百零二章别后闲坐（ac掌门和氏璧＋）
明思有些脸红，“我也就会两道菜。”说了这句后，又抿唇追加一句，“五哥先尝尝，若是还能入口，我再做给爹爹和娘吃。”
于厨艺一道，她实是没有天分。
这一年多来，也几经实验，到了最后，能拿出手的，也就一道清蒸鲈鱼，一道东坡肘子。
当然其他过于简单的菜式，不算在其中。
纳兰笙“呵呵”一笑，打趣儿道，“原来，你是让五哥来做这试菜的。”
明思无奈叹气，“没法子啊。我做啥出来，帽儿都说好吃。可我吃着，不是没味儿就是咸了——这丫头的话，信不得。”
纳兰笙大笑。
兄妹二人相视笑着，一起朝着春芳院行去。
帽儿并未跟着出来，明思回到院中。先打发帽儿去同四老爷四夫人道一声，晚上不过去晚膳了。又让帽儿顺道去大厨房将晚膳所用的材料备回来。
帽儿笑嘻嘻领命走了，明思亲自泡了茶上来。先前的案几还未收，兄妹二人就在廊下坐了下来。
此际。金乌微微西斜，阳光无声第四百零二章别后闲坐（ac掌门和氏璧＋）息地穿过院内生机勃勃的复苏花木，在青石板上投下光影jiāo错。
微风袭来。斑斑驳驳，摇曳变幻，一片静谧祥和。
明思看了一眼正垂眸的纳兰笙，将茶盏从茶船中取出，用老习惯捧在掌心，这才低低柔柔地开了口，“我同那睿亲王也算有过几回jiāo道。此人的xìng子。我也算了解了七八成。五哥不用担心，此人xìng子虽乖戾，心机也不浅。可若说会害我，那倒还不至于。五哥且放心就是。如今这局面，算不得好。可也算不上坏。”
纳兰笙轻轻颔首，却是不语。
一缕阳光斜斜投shè在他的肩头，白皙俊秀的面容上，看似未有什么不快表情，但那眉宇间却有隐隐的一抹神伤黯淡之色。
明思心底暗叹一声，知道他的心结定然不会这般轻易就打开。
到底同那两人多年的jiāo情，而今这般结果，以纳兰笙的心xìng。若是轻易就放下，那反倒不是他了。
明思垂了垂眸。“五哥，你可会怪我？”
纳兰笙闻言一怔，抬眼起来，见明思面上的认真神色，便明白过来。
他摇了摇首，轻声道。“道理，五哥也是明白的。昨晚，老祖宗也同我说了许久。六妹妹，我如何能怪你？胡汉一家，于眼下，已经是最好的局面。”说着一顿，面上淡淡黯然，“我只是想起殿下……”
未有说完，那眼便微红了。
他用力呼吸了一口气，将那泪逼了回去，才又低声道，“我此生知jiāo，只得他们二人。而今，却只剩我一人……”
明思垂下眼帘，心中几番挣扎思量，忽地沉了口气，抬眸轻声，“五哥，我见过秋池。”
纳兰笙蓦地一惊。
明思轻轻颔首，将二人在大雪山的事儿说了。不增不减，也未添加自己的想法，只将事实经过简略说了一遍。
纳兰笙有些怔忪，“他不告而别？”
明思淡淡一笑，“嗯。”也未加任何注语。
对于秋池的去向，她自然是有些猜测。该说的，该做的，她已经都说了，也都做了。
可还是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人各有志，她也不能强求。
纳兰笙不说话了。
明思静静看着他，半晌后，才轻轻开口，“其实，谁当皇帝真不重要。胡人也罢，汉人也罢，都是人。只要这个皇帝一心为百姓，真的能为天下而思，为百姓思。那他就是一个好皇帝，同种族出身并无关系。大汉虽是亡了，可百姓在。汉人无论人数还是文化，皆胜胡人甚多。长久而往，不出百年，胡人定然会被汉人同化。所以，眼前的胜败其实不过是一时，只要汉人未被灭族，到了最终，不同的只是肤色发色，其他的，除了些许习俗，必定都会一样。五哥，莫要去争那朝夕。无论帝王将相，只有真心为民者，才能永留青史。但不论大汉还是大胡，谁都不能真的千秋万代。你我二人见的不过只是一朝，他日，大胡也会有那么一天，也会被新的朝代取代。也许是胡人，也许是汉人，甚至是其他，皆有可能。”
明思没有解释太多，就轻轻柔柔地说了这么一段话，便住了口。
她知道纳兰笙能理解，她也知道他的心结不会轻易解开。但道理说给他听了，迟早一日，他会明白的。
纳兰笙此刻不过是有些迷茫。
一直为之努力了十几年的目标，突然消失了，任谁都会心中空洞，不知如何。
纳兰笙此刻的心情，不但他是这般，许多如同他一般心xìng的人都会有同样的感受。
譬如纳兰府的几位老爷，还有三少爷纳兰诚这些在内，都会。
纳兰府资产丰裕，即便是眼下，也是不愁绫罗绸缎吃喝。这些男子自幼树立的目标。便是建功立业，将家业声名发扬光大。如今这原本该为之奋斗目标，一瞬间化为乌有，他们便会觉得找不到人生的方向。生活一下子便觉失重空虚。
人最怕的不是缺衣少食，而是衣食丰足，却不知自己活着的意义。
明思深深明白这一点。故而，她现在也十分急切。想寻出法子，来让纳兰笙，乃至四老爷他们，找到新的生活方向。
但此事也非一蹴而就之事，她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先从观念下手。
若纳兰笙一直觉得自己苟活得幸。生活在大胡朝廷之下，并以此为辱。那么，她即便有了其他的法子，那也只能是徒劳。
纳兰笙沉默良久，露出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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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接过细细一尝。“真的呢，这是什么啊？有些像……但怎么没骨头？”
明思含笑道，“就是鸡爪。第四百零一章手帕相jiāo（二更求粉）不过是脱了里面的骨头。不过这个放了些辣椒，你脸上有痘，怕是不能多吃。”
荣眉也夹了那泡椒凤爪来吃，很是津津有味，“这个也好吃！对了，思思姐姐，你不是说吃这个对皮肤好么？怎又说明珠不能多吃啊？”
明珠正在摸自己的脸颊。闻言也不解地看向明思。
显然，再是男儿xìng格的女子，也是会在意自己的容貌的。
“这凤爪内含胶质，多吃可使皮肤弹xìng光滑。但这里头放了辣椒，明珠的脸上生痘。多吃只怕会多发。”明思耐心解释道，“像明珠这样的皮肤，不宜吃躁辣之味。”
说到自己的皮肤，明珠只觉这满桌的吃食也顿时失了味道，有些黯然地放了箸，不说话了。
荣眉自是知道她的心事。
为了这满脸的痘苞，明珠不知被晴容郡主那一拨儿明嘲暗讽了多少年。如今，就连右柱国也有些为她的亲事忧心了。
右柱国嫡女，身份高贵。总不能随意嫁一个就算。
可稍微有些门庭的男子，又如何会不挑剔女子的容貌？
明珠个xìng爽朗，虽嘴上说得无所谓，可心里却还是有些在意的。
但这么些年，也用了不少yào，寻了不少名医。可这痘子就跟在她脸上安了家似的，这里消了，那里又长起来，没个消停。
明思看着有些黯然神伤的明珠，心里顿时明白过来。
以英姿郡主的门庭身份，自然也不会缺医少yào，只怕是用了功夫，却是无用。
思忖片刻，明思柔声道，“我倒有个法子，不知道使得使不得——不过，你可以试试，万一不成，也不会有坏处。”
明珠惊喜抬首，荣眉却已经连声道“好”。
明思笑了笑，唤了帽儿过来，“你去磨些豆子，煮些豆浆来。”
帽儿笑着应下，赶紧去了。
荣眉眨眼，“思思姐姐，你说的可是用这豆浆？”
明思莞尔点头，问明珠，“你应是用过不少yào吧？”
明珠点头，摸着自己的脸颊道，“自十三岁起，就一直没停过寻医。西胡王庭的医师都看过，也开了方子，都是无用。爹爹又请过一些汉人的医师来，也是不行。”
明思想了想，“那你背后可有长痘？”
荣眉惊讶，抢在明珠前开口，“思思姐姐，你怎知晓？”
一听这话，明思心里有了些底了。
这英姿郡主脸上的痘，只怕一是因体内排dú不畅，二则很有可能是因为雄xìng激素分泌过旺导致的。
她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过以前也会定期到美容院做SPA，久而久之，也听过不少。
女子脸上长痘，最顽固的便是由于激素不平衡所导致的这种。
如今的医疗条件，自然无法分辨这种原因，找不到源头，当然也寻不到合适对症的yào物。
其实也简单，多喝些豆浆，便能增加雌激素，抑制雄激素的分泌。
明思笑了笑，又问，“你月事可是量少？”
这下，明珠算是真惊诧了，瞪大了眼，张口结舌，有些脸红的低声，“是。每回都极少，也不准。”
果然是这样……
明思算是笃定了七八分，唇角含笑颔首，“我给你两个法子，你可以试试。”顿了顿，笑看两人一眼，“其一，你寻个牛角磨成一块长圆形的板，然后让人用这块板替你刮背。刮之前，先在背后抹些菜籽油。”
见两人瞠目结舌，明思顿住口，让荣眉转身过了来，一边说，一边在荣眉背部比划动作，“就这样，自上而下，自中朝外。一开始，每三日刮一回。每回刮两刻钟便成。若有好转，便间隔长些，七日刮一回。不过须得记住，但凡这样刮了之后。当日最好莫要沐浴。看明白了么？”
明珠连连点头，“明白了。”
荣眉有些纳闷，“思思姐姐，这样是何用啊？”
明思微微一笑。“明珠这脸上的痘痘应是dú气所聚，皆因她自身排dú不畅所制。这样刮背，能帮助经络疏通。让她体内dú素从正当渠道排出。”
两人听得有些明白了，欣喜对望，眼中皆是喜色。
这时，帽儿也端着托盘过来了。
回了纳兰府，明思也恢复了以前的习惯，每日都会喝些豆浆。
故而，厨房中也是一直备着泡好的黄豆。石磨什么的。也是齐备。因此，帽儿很快便磨好了豆子，将豆浆煮好，送了上来。
将三碗豆浆放在三人面前，帽儿笑眯眯道。“两位请用。”
两人看着眼前白生生的液体，有些惊异，明珠端起来闻了闻，“没有nǎi味儿？”
帽儿掩嘴笑道，“郡主，这可不是nǎi。这是豆浆，用豆子做的。”
荣眉喝了一口，品味儿一番，颔首笑道。“甜甜的，有股子香味儿，好喝。”
明珠也不客气，一气儿就喝完了，问帽儿，“还有么？”
帽儿点头笑道。“还有，还有，这就去给郡主添。”
荣眉看了一眼碗中的豆浆，偏首道，“思思姐姐，这第二个法子，就是让明珠喝这个？”
她很是好奇。以前也看过明珠喝那些个名医御医开的方子，大老远就是一大股儿yào味儿。而今明思给的这两个法子，也太轻松了。
明思点头笑道，“就是这个。明珠每日就多喝些，这个不是yào，多喝也无妨。其实，但凡女子多喝这个，都是有好处的。”
见两人不解，明思解释了一番，倒没用现代理论，只是借用了些这一年来学到的中医理论，似是而非的解说了一番。
两人听得似懂非懂，但有一条是明白了。
就是喝这东西，对身体好。
明珠一气儿让帽儿跑了三趟，将剩下的豆浆全喝了。
明思和荣眉看得失笑，明思赶紧道，“别喝撑了。你把侍女叫来，我让帽儿教教她。待会儿你走的时候，把那石磨带走便是。”
方才两人的侍女并未进来，而是同车夫一道，安置在外面。
明珠大喜，赶紧叫了帽儿过来，将她的侍女唤进来。
待帽儿领着两人的侍女过来，荣眉和明珠又起了兴致，一道跟去了厨房，看帽儿如何cāo作。
一番传授下来，第二锅豆浆出炉，时辰也不早了。
荣眉看着天色恋恋不舍的出言告辞。
明珠则拉着明思，定要明思答应她明日过府，还不由分说道，“你那回说过了两日，这都过了好几天了。如今你府中也无事了，你明日要不来，就是看不起我！”
明思忍笑道，“我又没说不来。”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这英姿郡主恁地xìng急！
明珠这才展颜而笑。
荣眉自然是高兴。她身份特殊，只要求了荣安，只要要求不过分，荣安一般都是允的。
去明珠府上，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三人一番约定后，明思送两人出府。
走到门口，纳兰笙同路十三已经等候在门侧了。
明思看了一眼二人的神情，见两人眼神面容都还算平静，心里稍稍一安。
送了荣眉同明珠上车后，路十三朝纳兰笙一抱拳，也跟着上了车头位置坐下。
马车离开后，纳兰笙同明思一道回走。
兄妹二人并肩而行，纳兰笙有些默言。
明思心里叹口气，轻声道，“五哥，其实你不必为了我去试探那睿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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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笙同荣烈那般强硬的对上，一开始，明思并未想明白，只觉有些意外诧异。
但后来，却是明白过来了。
而今的纳兰笙已非当初那莽撞少年，又岂会不明情势，同荣烈硬对？
他那般挑衅，只是因为不放心明思的处境，想要一探荣烈的底细，乃至底线罢了！
不过，是为了明思。
纳兰笙淡淡而笑，也未否认，只道，“此人实不好相与。不过，还算有些心胸。”
明思抿唇而笑，拉着他的衣袖，“五哥，去我那儿坐坐。今晚，小妹亲自下厨，弄两道菜让五哥尝尝。”
纳兰笙一怔，失笑，摸了摸她的头顶，“果然厉害了！连下厨也会了。”第四百零二章别后闲坐（ac掌门和氏璧＋）
明思有些脸红，“我也就会两道菜。”说了这句后，又抿唇追加一句，“五哥先尝尝，若是还能入口，我再做给爹爹和娘吃。”
于厨艺一道，她实是没有天分。
这一年多来，也几经实验，到了最后，能拿出手的，也就一道清蒸鲈鱼，一道东坡肘子。
当然其他过于简单的菜式，不算在其中。
纳兰笙“呵呵”一笑，打趣儿道，“原来，你是让五哥来做这试菜的。”
明思无奈叹气，“没法子啊。我做啥出来，帽儿都说好吃。可我吃着，不是没味儿就是咸了——这丫头的话，信不得。”
纳兰笙大笑。
兄妹二人相视笑着，一起朝着春芳院行去。
帽儿并未跟着出来，明思回到院中。先打发帽儿去同四老爷四夫人道一声，晚上不过去晚膳了。又让帽儿顺道去大厨房将晚膳所用的材料备回来。
帽儿笑嘻嘻领命走了，明思亲自泡了茶上来。先前的案几还未收，兄妹二人就在廊下坐了下来。
此际。金乌微微西斜，阳光无声第四百零二章别后闲坐（ac掌门和氏璧＋）息地穿过院内生机勃勃的复苏花木，在青石板上投下光影jiāo错。
微风袭来。斑斑驳驳，摇曳变幻，一片静谧祥和。
明思看了一眼正垂眸的纳兰笙，将茶盏从茶船中取出，用老习惯捧在掌心，这才低低柔柔地开了口，“我同那睿亲王也算有过几回jiāo道。此人的xìng子。我也算了解了七八成。五哥不用担心，此人xìng子虽乖戾，心机也不浅。可若说会害我，那倒还不至于。五哥且放心就是。如今这局面，算不得好。可也算不上坏。”
纳兰笙轻轻颔首，却是不语。
一缕阳光斜斜投shè在他的肩头，白皙俊秀的面容上，看似未有什么不快表情，但那眉宇间却有隐隐的一抹神伤黯淡之色。
明思心底暗叹一声，知道他的心结定然不会这般轻易就打开。
到底同那两人多年的jiāo情，而今这般结果，以纳兰笙的心xìng。若是轻易就放下，那反倒不是他了。
明思垂了垂眸。“五哥，你可会怪我？”
纳兰笙闻言一怔，抬眼起来，见明思面上的认真神色，便明白过来。
他摇了摇首，轻声道。“道理，五哥也是明白的。昨晚，老祖宗也同我说了许久。六妹妹，我如何能怪你？胡汉一家，于眼下，已经是最好的局面。”说着一顿，面上淡淡黯然，“我只是想起殿下……”
未有说完，那眼便微红了。
他用力呼吸了一口气，将那泪逼了回去，才又低声道，“我此生知jiāo，只得他们二人。而今，却只剩我一人……”
明思垂下眼帘，心中几番挣扎思量，忽地沉了口气，抬眸轻声，“五哥，我见过秋池。”
纳兰笙蓦地一惊。
明思轻轻颔首，将二人在大雪山的事儿说了。不增不减，也未添加自己的想法，只将事实经过简略说了一遍。
纳兰笙有些怔忪，“他不告而别？”
明思淡淡一笑，“嗯。”也未加任何注语。
对于秋池的去向，她自然是有些猜测。该说的，该做的，她已经都说了，也都做了。
可还是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人各有志，她也不能强求。
纳兰笙不说话了。
明思静静看着他，半晌后，才轻轻开口，“其实，谁当皇帝真不重要。胡人也罢，汉人也罢，都是人。只要这个皇帝一心为百姓，真的能为天下而思，为百姓思。那他就是一个好皇帝，同种族出身并无关系。大汉虽是亡了，可百姓在。汉人无论人数还是文化，皆胜胡人甚多。长久而往，不出百年，胡人定然会被汉人同化。所以，眼前的胜败其实不过是一时，只要汉人未被灭族，到了最终，不同的只是肤色发色，其他的，除了些许习俗，必定都会一样。五哥，莫要去争那朝夕。无论帝王将相，只有真心为民者，才能永留青史。但不论大汉还是大胡，谁都不能真的千秋万代。你我二人见的不过只是一朝，他日，大胡也会有那么一天，也会被新的朝代取代。也许是胡人，也许是汉人，甚至是其他，皆有可能。”
明思没有解释太多，就轻轻柔柔地说了这么一段话，便住了口。
她知道纳兰笙能理解，她也知道他的心结不会轻易解开。但道理说给他听了，迟早一日，他会明白的。
纳兰笙此刻不过是有些迷茫。
一直为之努力了十几年的目标，突然消失了，任谁都会心中空洞，不知如何。
纳兰笙此刻的心情，不但他是这般，许多如同他一般心xìng的人都会有同样的感受。
譬如纳兰府的几位老爷，还有三少爷纳兰诚这些在内，都会。
纳兰府资产丰裕，即便是眼下，也是不愁绫罗绸缎吃喝。这些男子自幼树立的目标。便是建功立业，将家业声名发扬光大。如今这原本该为之奋斗目标，一瞬间化为乌有，他们便会觉得找不到人生的方向。生活一下子便觉失重空虚。
人最怕的不是缺衣少食，而是衣食丰足，却不知自己活着的意义。
明思深深明白这一点。故而，她现在也十分急切。想寻出法子，来让纳兰笙，乃至四老爷他们，找到新的生活方向。
但此事也非一蹴而就之事，她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先从观念下手。
若纳兰笙一直觉得自己苟活得幸。生活在大胡朝廷之下，并以此为辱。那么，她即便有了其他的法子，那也只能是徒劳。
纳兰笙沉默良久，露出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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