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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0 章

  道血痕。

  “属下按主子的吩咐查探。此人曾在午时后三刻在西城言氏医馆求诊。据说当时他脸上奇痒无比,一抓便出血痕。此人名邱智,乃是西城一个下九流的地痞。那医馆馆主惧怕此人,便随便看了看,只道治不了。被他砸了医馆后离去。属下在医馆查到消息后,便去了此人住所,却发现此人已中dú身亡。属下让人查验过,此人死因乃是中了一日断魂。一日断魂十二个时辰发作。那此yào应是昨日午时后才服下的。”布罗将情况快速说了一遍,最后沉声道,“眼下属下已经派人打探此人这两日踪迹。”

  荣烈眸光冰寒地落在地上的男子脸上。“皮肤奇痒?”

  一日断魂虽是剧dú,可也是江湖上比较常见的剧dú。dúxìng发作时间是十二个时辰,七窍流血而死。但却没有致人皮肤发痒之功效。

  听荣烈一言道出,布罗也知荣烈同他想到了一块儿。点了点头,他转身看向帽儿,“那年从白玉楼出来,王妃撒在主子身上的yào粉。你可识得?”

  帽儿一听同明思有关,也顾不得害怕,快步奔了过来。仔细在尸体面上看了看后,一把掀开白布,抓起那尸体的手一看。倏地睁大了眼,“是小姐的千丝万缕!”说着便落下泪来,“ 小姐说过,这yào没有解yào,只熬过了时辰便好。可若是挠了,便会愈挠愈痒,指甲沾了dú血,甲面会发红。他沾了血的这三个指甲都是红的——这是小姐的千丝万缕。”

  帽儿的证明也在布罗的意料当中。

  荣烈的命令一开始他并未想明白,后来一查到此人。他便明白过来了。明思会用dú,除了那灰灰草,她定会想法子留下别的线索。

  而两年前,明思也用这种dú粉对付过荣烈。荣烈当时足足忍了六个时辰,一宿未眠,才熬了过去。

  一听到那医馆馆主所言。他便有种强烈的直觉。此人同明思失踪有关。

  沙鲁听到这里也明白过来,先将犹在尸体前呆怔的帽儿拉了起来,神情肃穆,“此人是被杀人灭口。“

  荣烈瞥了一眼那模样狰狞的尸首,“还查到什么消息?”

  卓都上前沉声道,“回王爷,属下方才查了莫府。这几日莫府都在备婚事,府中人出入频繁,暂未查到疑处。属下已经派人盯着,若有动静,即刻回报。”

  布罗有些犹豫,“主子为何认为此事定与宝光郡主有关?”

  荣烈半垂着眼帘,未有回答。

  片刻之后,荣烈抬眸起来,盯着布罗,语声冷冽地一字一顿,“若半个时辰内未有消息,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把莫清清给本王带来!”

  布罗蓦地心神一颤,惊异抬眼,“主子?”

  不仅是布罗,就连沙鲁同卓都都惊住了!旁人听不出荣烈的意思,他们三人却是听出来了。荣烈这话的意思是,若是半个时辰内未有消息,便要抓莫清清来逼供!

  眼下什么证据都无,莫说能否断定是宝光郡主所为,退一步说,即便是断定了,但他们此刻无凭无据,若抓了宝光郡主,那定然是场轩然大波。

  荣烈却好似未见三人神色变化,眸色清冷地望着卓都有条不紊的吩咐道,“莫清清心机深沉行事周密。她这门婚事是本王一手促成,她定怨恨极深。此番行事想是筹谋已久,必定缜密。不会动用莫氏的人手。”余光在那尸首上一扫,“你也勿须查莫府其他人等。只查她身边心腹之人便是。昨日送信的乃是一着纳兰府丫鬟服侍的女子,送信时辰是昨日辰时。此人是昨日午时后服下那一日断魂,你只去查她身边这两个时间不在府中的心腹。查到疑处,不必回报,即刻给本王把人带走——本王要活的!”

  说到最后,已是字字yīn冷。

  第五百二十五章 风波又起(七)

  卓都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荣烈这般吩咐说明他已经认定此事是莫清清所为嫁夫。虽不知荣烈这般肯定的缘由出自何处,但作为下属,他也只能且必须奉命而行。

  当然,从内心他对荣烈也是认可和信服的。他看着他,从一个孩童成长为睿王爷,然后到如今的睿亲王。出于爱屋及乌,即便荣烈对他多有疏远,但他对荣烈却始终怀着一种关爱和欣慰。

  卓都利落地颔了颔首,走出一步后又转首沉声道了一句,“王爷放心,王妃这样的女子上苍必定会庇佑三分的!”

  荣烈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未有言语,只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院中几人望着卓都的身形消失在院门外。

  帽儿收回目光,低头想了想,抬首看向荣烈,目光几分执拗,“王爷,是宝光郡主抓了牛牛和小姐?”顿了顿,“她抓牛牛和小姐,可是因为王爷?”

  沙鲁同布罗也朝荣烈看去。看着荣烈目无表情中的三分yīn沉之色,沙鲁不禁替帽儿有些担心,忙岔开话题,“主子先前可是查到了线索?”

  荣烈言下之意断定了是宝光郡主所为,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先前在福顺茶楼后门出来,荣烈一人先行,他们却需要帽儿带路,等到汇合时,已经过了两刻钟。而荣烈离开后,那家成衣铺也关了门,他们自然无从得知。

  帽儿冷冷地盯了沙鲁一眼,沙鲁却一个劲儿的朝她使眼色。

  荣烈的xìng子他同布罗都清楚之极,眼下荣烈看似冷静。可方才竟然连抓宝光郡主逼供的命令都下了,只说明无论此事是否宝光所为,荣烈已经不打算留宝光活口了。

  这样戾气的荣烈,即便是沙鲁也是头一次见到。心里不是不惊的。

  帽儿这傻丫头这个时候还提这个,万一触怒荣烈…

  荣烈却未言语,未理会沙鲁。也未理会帽儿,目光却静静落在地上那具尸首面上,神情晦暗不明。

  帽儿又看了一眼荣烈,垂下了眼帘,语声轻轻,“王爷,宝光郡主会杀小姐么?”

  不待荣烈出声。帽儿又低声,“王爷说是宝光郡主抓了牛牛,若王爷说的是真的。那小姐也应该猜得到。小姐不告诉我们,是怕暗处有人盯着,万一惊动了人。抓牛牛的人会害了牛牛躲起来。小姐也知道那人是冲她来的,只有她出去,那些人才不会躲起来。小姐也知道,那人不会放过她。可牛牛是小姐极紧要极紧要的…即便有天大的危险,小姐也定是会去的。小姐没想过要靠自己救回牛牛,她是想用自己做鱼饵,引出那些坏人。所以,小姐才给王爷留了信。”说到这里,帽儿轻轻抬起头。乌溜溜的圆眼睛黑亮纯净,“小姐镯子里有许多很厉害的yào。有闻一下就让人剧痛而死的,有挨着就让人烂成骨头的…这千丝万缕其实都算不得dúyào,小姐没有用那些dúyào,定是当时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小姐才用了这千丝万缕。小姐信王爷的本事。相信王爷定会查得到——王爷,小姐她,是想请王爷帮忙救她和牛牛回来。”

  一直望着那尸首的荣烈眸中似有波光轻颤,待帽儿顿住,他转首朝帽儿看来,注视片刻,他才轻声道,“早上出去时,她…如何?”

  原本是想问她可生气了?可难过了?话到了嘴边,却问不出来。

  一向自称心笨的帽儿这回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却还是怔了怔。怔了须臾,她眸色认真地望着荣烈摇首,“方才那话是奴婢问的。奴婢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听了王爷先前的话,心里还有些不确定,才问了一下。王爷放心,小姐是不会怪王爷的。小姐早就说了,同王爷做这笔生意换得了老侯爷老爷还有五少爷的命,这生意已经划算了。小姐说了,没有谁天生该对谁好,也没谁天生就欠了谁,所以小姐谁都不会怪的。”

  荣烈静静地望着脸上还带着几分憨直认真的帽儿,他的脸色看不出表情,只那形状美好的唇却愈发抿紧了些。

  看着荣烈的神情,沙鲁心中直暗暗叫苦。小姑nǎinǎi啊,你这话说的——还不如不说呢!

  一片沉寂中,忽地空中传来声响。帽儿抬首一看,只见一只灰鸽在院子上方盘旋了一圈减速,然后“扑棱棱”地挥着翅膀停在了布罗的肩头。

  布罗神情一震,飞快的捉下鸽子,取出鸽子脚上的一个纸卷展开一看,蓦地抬首,“主子,查到了!有人见过这邱智辰时出了西城门,午时后才回的城!”

  时间正好同明思出事的时间相吻合,荣烈眸光霎时一闪,“沙鲁备车,我们先走。布罗安排人手,即刻跟上。西城外给我一寸寸的搜!”

  言毕,便大步先行而去。

  沙鲁也精神一震,眼底现出一分喜色,急急地跟着荣烈而去嫁夫。

  帽儿也不吭声,跟屁虫似的小跑着跟在沙鲁身后。沙鲁听得帽儿跟上,也只当没听见。反正荣烈也没吩咐这丫头不能去,这丫头的xìng子这般执拗,眼下这情形,若不让她去,还不知会哭闹成啥样儿。

  沙鲁一面走着,一面心中感概。他们这王妃同旁人家不一样,连这身边的丫鬟也同人家不一样。先有个殉夫的蓝彩,眼下这个帽儿竟然也是个不同的。原先看着怕王爷得紧,可今日对着王爷,还真有几分王妃往日的气势。

  也许就是那几分相似,王爷才没发火的吧。沙鲁心里想着。

  此刻已是申时中,黄昏过半,天色渐暗。

  到了马房,沙鲁利落的将雷霆备鞍,一旁的马仆替他备马。顷刻便好。荣烈踏马而上,驱马便出。沙鲁跨上马,看着一旁红眼咬唇的帽儿,心里倏地一软。咳了咳,“你去不去?”

  帽儿蓦地惊喜,用了点了点头。跑了过去。沙鲁一把单臂捞过她,提了起来放在身后,低声嘱咐,“会跑得快,你最好抱紧些。”

  帽儿毫不迟疑地伸手抱住沙鲁的腰,捉紧腰带,“我没事。你跟上王爷。”

  沙鲁面微微一红,不言语,夹马而出。

  荣烈沙鲁行出一刻钟后,布罗也带着数十府中侍卫策马赶上。此际正是晚膳时分,街上行人稀少。一行人马也少了阻埃并无多少惊扰的就冲到了西城门前。

  布罗远远地就亮了腰牌,城门守卫赶紧让开通道,将几个出城的百姓也拦到了一边。

  冲出城门,荣烈勒住马,四下望了望,“地图——”

  布罗驱马靠近,从怀中掏出暗卫绘制的西城郊地图奉上。

  早前两年前,荣烈就已经命人将大京以及大京周边地区的地图绘制清晰。小到一个山包一所民居皆有记录。而迁都后,这地图也在荣烈的命令下。重新对照更新过内容。

  荣烈一目扫过。这西郊乃是东南西北四郊中最为冷落的。西方为不吉,故而无论贵族和富户都鲜有在西郊买地置产。如今这地图上,除了一些农户村落,就只一些贪图便宜的作坊和商家库房。

  “辰时出城,午时后回城——”荣烈眸光一闪,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按这个范围,三人一组,无论居所还是山洞,挨着给我搜!”

  布罗一看,荣烈画的圈子正好是西城门出来约莫七里的范围,不由一怔。下一刻,却明白过来。那地痞邱智乃是徒步来回,从辰时到午时后,满打满算也就两个多时辰。他不是习武之人,这个时间段,脚程最快也只来回十里多些。算七里,已是多余了几分。

  布罗也不多言,勒马转身便开始分配人手。

  不多时,十一路人马分头而出。顷刻人散,城门外,只剩荣烈并沙鲁帽儿同布罗四人。

  睿亲王府在城东,即便他们快马飞奔,到城门时也已过了一个时辰。

  夜幕缓缓降临,天幕已变成深幽幽地一片深蓝。因下午那场暴雨,此际丝绒般的天幕上,无数的星子现出身形。眨眼般亮闪闪的闪烁。随着夜色加深,光芒愈加耀眼。

  而东边天际的那一抹银钩却宛若轻纱裁就似的,温润轻柔地点缀在漫天的繁星中。

  在布罗分配人手期间,荣烈的目光一直静静落地图上。他目力极好,在旁人看来此刻定然一团模糊,于他却是清清楚楚。

  可看得愈是清楚,他心里却愈是紧张。

  这一日,他都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哪怕是心里戾气已经顶了天,他也强抑制住了!可想忍住不代表能完全忍住,怒气最强烈的那一刻,他甚至想即刻带兵围了莫府!

  在看到明思留信那一刻,他便看出了明思的言下之意。

  牛牛的失踪,他一开始最怀疑的是荣安。牛牛的身份说隐秘也算隐秘,可凡事皆无百分之百。若是荣安知晓了牛牛的身份,也很有可能以此来胁迫明思。荣安虽从未同他提过,但荣烈心里明白。对于明思的不情愿和不配合,荣安心里定是清楚的。

  第五百二十七章(风波又起(八)(一更奉上)

  后来确定同荣安无关,他这头又一直盯着左柱国府,他是曾疑心过牛牛的失踪会不会同秋池有关嫁夫。

  而明思也猜到他会想到秋池。所以,明思在信上留言的那一句“不是他”。这个“他”便指的是秋池。其他的话,明思未有明言。但后来那两句,却表明了明思猜到了掳走牛牛的人的最终目的其实是她。

  明思心里清楚自己会有哪些敌人。而明思之所以未有在信中写明,也就是告诉荣烈,对于这一点,荣烈也应该同样清楚。也就是说,在没有荣烈扯上关系前,明思没有这样的敌人。

  在去了那个成衣铺之后,荣烈已经完全能断定,此事背后之人定然是莫清清。

  掳走牛牛试探明思的反应,在明思官后的第二日便送信让明思不得不自投罗网。让明思换那身花娘的衣裳,一是为了掩盖明思的身份,二则是为了羞辱!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目的,荣烈不敢去想…

  那封送到纳兰府的信中只说了到铜雀大街。而后明思的失踪,定是还收到了其他的指示。铜雀大街人来人往,按常理反倒不易出事,故而,侍卫们容易掉以轻心。而对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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