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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人找。

  “我那么久不回来,难道就没有人去找,而是等到天黑才去找?”

  “郡主去了不到一盏茶功夫,政国公就来了,我们三个被关进耳房,直到天黑才放出来,见政公国脸色很不好地带着夏儿来了,身后下人抬着郡主……”

  凤浅眼皮一跳,“死的?”

  冬儿埋着头,偷看了坐在上头的凤浅一眼,不敢答。

  凤浅知自己活着,冬儿不敢说她死了,道:“照实说吧,不会怪你。”

  冬儿这才道:“奴婢只看见郡主没动弹,脸上蒙着政国公脱下来的喜服。”

  凤浅点头,“那就是死的了。”

  冬儿不敢接口,另外两个丫头的头也埋得低低地。

  凤浅关心的却是另一个人,“那无颜呢?”

  春儿道:“政国公下了封口令,后院的事不许人提半句,奴婢们不知道无颜公子如何了。”

  凤浅手指轻敲额头,“无颜现在在哪里?”

  秋儿道:“无颜公子平时都在‘花满楼’,极少四处走动,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应该在‘花满楼’。”

  如果无颜去了政国公府,不管人是不是他杀的,西门政都没理由轻易放他离开。

  凤浅心里有了数,“西门政就没说我是怎么死的?”

  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怎么能收棺?

  冬儿道:“政国公说是郡主暴病而亡。”

  凤浅摸着脖子的掐痕,冷笑。

  西门政隐瞒真相,或许是发现极品女大婚的时候偷人,一怒之下把人掐死了,又或许是寻不到凶手,怕这事传扬出去,无法jiāo待。

  两个原因,照着西门政的恶行来看,凤浅愿意相信是第二条。

  “我爹相信?”

  秋儿道:“王爷自然是不信的,要不也不会让云公子去政国公府。”

  凤浅沉默下去,看来,要查出凶手,还得在西门政和那个叫无颜的人身上下手。

  照着冬儿所说,无颜是‘花满楼’的人。

  或许她该去见一见这个无颜。

  冬儿见凤浅默着不出声,样子又是难得的严肃,吓得忙道:“奴婢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相瞒。”

  秋儿和春儿也忙着表忠心,连说确实如此,其他再不知道什么。

  凤浅不担心她们说谎或者隐瞒,毕竟她们不知道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郡主,而且她们并不能肯定她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

  只要极品女的死与她们没太大的关系,她们都不必要相瞒,免得以后查出来查到她们头上,那夏儿可真是她们的榜样了。

  “你们下去吧,叫云末来。”

  三个丫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去,松了口气,给凤浅磕了个头,起身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功夫,云末进来,仍然一身洁白无尘的白衣。

  云末视线落在凤浅手上把玩的木雕面具上,表情如她初见他时那般宁静稳沉,“郡主为何突然在意这面具了。”

  凤浅微微一笑,亮出洗得干干净净的面具,“我以前不在意吗?”

  云末道:“这些年,从来不曾见郡主把玩过这面具。”

  “既然不喜欢,为何不丢掉?”凤浅已经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因为她不是极品女,她完全不知极品女是什么样的xìng格,又有哪些喜好,再怎么伪装,也是装不出来的,倒不如随着自己的xìng子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该问什么就问什么。

  谁爱怀疑,谁怀疑去,反正她这张脸皮是千真万确。

  云末凝视着她道:“或许根本没注意到它的存在。”

  凤浅微微抬起脸,“平时你常出入我的房间?”

  云末道:“除非郡主召见,否则并不进入。”

  凤浅微偏了头,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既然这样,你怎么知道这面具的存在?”

  云末脸上神情依然温和淡定,并没应她的问话而慌张,“这面具是云末放置在郡主的衣柜中,自然知道。”

  凤浅一怔之后,心脏猛地揪紧,重新打量面前面目俊儒的少年,“这面具,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云末道:“是从郡主这里。”

  凤浅怔了,抬手摸了摸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前世死时,身边是带着这个面具的。

  云末道:“郡主病中,一直紧抓着这只面具不肯放,应该是心爱之物。可是病好后,反而将这面具弃在一边,云末认为郡主或许有一天会想起这面具,便将它放在了郡主衣柜中。”

  凤浅呼吸一窒,“你说我病中一直抓着这面具?”

  “是。”云末没错过她眼里闪过的一抹惊诧。

  “什么时候的事?”凤浅急急追问。

  “郡主被接回来的时候,十岁,回来后一直昏睡不醒,据虞亲王说,郡主这样已经四年。”

  “你的意思说我六岁那年大病了一场,一直昏睡不醒,手中还抓着这个面具?”凤浅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过去。

  “是。”

  “病了一场以后,怎么样了?”凤浅恨不得把云末抓过来摇两摇,把她想知道的东西全从他脑袋瓜子里摇出来,不用这样挤牙膏,挤一点有一点。

  云末偏头笑了,“自然是病愈,还能怎么样?”

  “病愈?不是死了?”

  云末好笑道:“如果死了,郡主怎么还会站在这里?”

  凤浅揉了揉额头,呵呵一笑,“我糊涂了。”

  她前一世确实在六岁那年大病了一场,不过她是死于那场疫病,然后被黄泉的小鬼丢进轮回台,去了二十一世纪投胎。

  如果不是她确确实实死于六岁那年,以极品女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容貌,和这个面具,她真会以为二十一世纪的那些年是她所做的一个梦。

  她回想着在诏王身下醒来的那一刻,打了个寒战,难道极品女当年也象她这样上了她的身?

  云末看着陷入沉思的她,眸子黯得没有一丝光亮,“如果郡主没有别的事了,云末告退。”

  凤浅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却不知道云末到底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夜,凤浅懵懵中做了一个梦。

  梦中……

  风吹残烛,明明暗暗,不时‘噼啪’一声zhà开几个火星子,一明即暗。

  秋季将过,天已甚凉,别家已换上保暖的厚被褥,这里却只铺着厚厚的一层枯草絮。

  破漏的窗纸鼓了风,哗哗地响,更让这小土屋冰冷得寻不到一点暖意。

  隔壁屋传来老妪不时的咳嗽声。

  只得两三岁大的小女娃窝在仍在看书的小丈夫的怀里,白白嫩嫩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昏昏yù睡,“哥哥,为什么只有到了晚上,你才肯抱着我,不对我冷冰冰的?”

  小郎垂眼看着怀里粉妆玉琢般的小人儿,极低的叹了口气,只有在夜晚,看不见外面的世界,对世间的恨,才会略为淡去,“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哥哥。”

  不管他告诉她多少次,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唤他哥哥。

  小人儿笑了笑,全不在意他无奈地纠正,却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些,小脸蹭着他的肩窝,“为什么我们都没有爹娘?”

  小郎冷笑。

  他虽然不知道她的爹娘是谁,却知道她的爹极有权势。

  否则,也不能在这个人口管理极严的国度,给他弄上一个身份牌。

  他们给他弄身份牌的条件很简单,娶她为妻,带她渡日。

  对方也很坦白,说她命硬,克夫。

  所以愿不愿意,都由着他,并不勉强。

  他不在意那些克夫之说,他只要那个身份牌,能够在这世寻个地方活下去,哪怕是再屈辱也没有关系。

  只有一点,他一直没有想明白。

  为什么那家人肯为她动用家中权势,为他伪造身份,而后对她却不理不顾,哪怕她死在了外面,也无人理会,浑然没有这么个女儿。

  或许是对她残存着那点不忍心,才招他入瓮,算是为她这个弃女做的最后一点事。

  不管什么原因,能弃子女不理不顾的爹娘,也算不上什么爹娘。

  他心里这么想,但对上小女娃可怜巴巴等着他解惑的大眼睛,心里一软,柔声哄着,“浅浅是有爹娘的。”

  凤浅眨巴着眼,“那他们为什么不象东儿他们爹娘那样,和我们在一起,或者来看看我们?”东儿是村子里,年长她几岁的小男孩。

  “或许他们在远方忙着生计,脱不出身来。”他抬手拂开她粘在额上柔软的长发,“还冷吗?”

  小人儿点了点头,又懂事的摇了摇头,“他们等空闲了,会来吗?”

  小郎心里微酸,“或许吧。”

  小人儿满足的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又睁了开来,“老妪说山外头很大很大,有很多漂亮的房子,还有很多好玩的玩意,真想看看。”

  说完竟叹了口气,“可惜我身子不好,不能离开青岗山,哥哥如果有机会,代我去外面看看。哥哥出去看过了,回来告诉我,外面是怎么样的。”

  第13章 初次试探

  第13章初次试探

  这么小的孩子已经知道世间苍凉,禁不住叫人心酸。

  “好。”小郎将手臂收紧,把软呼呼的小身子抱得更紧,下颚紧贴着她的额头。

  这么贴着她,鼻息间除了她身上未去尽的nǎi味,还有一股淡淡的冷香,象兰……

  没一会儿功夫,凤浅已然发出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他低头看着她粉嘟嘟的小脸蛋,又叹了口气,心里止不住的焦虑。

  她身子确实很弱,任他每天砍再多的柴,都买不起暖和的被褥。

  已经入冬,却仍没有可以保暖的东西,他到是不怕冷,可是凤浅年纪太小,却哪里抵得,任他每夜抱了她睡,仍是受了凉。

  而老妪旧病没去,又染新病,更熬不住冷,唯一的一床旧薄被也悄悄盖在昏睡的老妪身上。

  如果不这样,老妪连这一夜都撑不过去。

  他进山采了些yào,熬了给凤浅喝下,想给她捂些汗水出来,可是这么薄的衣裳如何捂得出汗。

  这会儿,又有些发烧,叫他好不担心。

  她明明是不舒服的,却咬着牙懂事的一声不哼,叫他更是心疼。

  按理他不该可怜她,不该管她,由着她自生自灭。

  下巴轻磨着她滚烫的额头,她和自己一样是被权势人家抛弃的孩子。

  看见她,便象看见当年的自己,叫他如何忍得下心……

  深吸了口气,将她发烫的小身子抱得更紧,下巴紧紧抵了她的头顶。

  “浅浅,别怕,无论如何有我陪着你,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她笑了,把小小的身子往他怀中挤了挤,有他在,她就不会害怕。

  日子过得再苦,她仍是一天一天长大。

  等她长到三岁,他每天会抽半个时辰教她习字,然后他看书的时候,就会让她在一旁练字。

  这些天,他砍好了柴,就会到深山里打些野味出去卖。

  深山里有不少野兽,村民都不敢进去,所以他打到的东西总能换不少的钱。

  老妪和她都以为他是为了多挣点钱买粮过冬,才总是不断地冒险进山,打猎换钱。

  深山里危险,老妪怕他有闪失,宁肯苦些,饿些,也不愿他去涉险,苦苦相劝,他却只是微微一笑,说他知道分寸,但仍是每日进山。

  他进深山前,总是把她放在一棵大树上,再用布带绑住。

  这天,她仍如往常一样随他进山,在他砍够柴后,照旧把她绑在一棵高树杈上。

  他递了一束小野花给她玩耍,“浅浅乖,我一会就回来。”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一日,她仍象往日一样,眼巴巴地一直瞅着他离开的方向,但天都黑了,也不见他从山坳里出来。

  山里传来几声狼叫,老妪说过,山里有好多吃人的野兽,她越来越怕,怕黑,更怕哥哥被野兽吃了。

  天越来越黑,黑得再看不见前头山坳,再忍不下心里的焦急和害怕。

  她是不敢爬树的,但她实在太害怕,好想能找到哥哥,再顾不上哥哥的叮嘱,摸索着去解绑在腰间的布结。

  布结很紧,她费尽了力气,才解了开来,慢慢地试着往树下爬。

  爬到一半,就掉了下去,摔破了膝盖,痛得她大眼里凝了泪。

  但她要寻哥哥,顾不上痛,咬着牙爬起来,往山坳跑,刚跑出两步,又跌了下去。

  “浅浅。”黑暗中传来小郎焦急地声音。

  接着,她被抱进熟悉的怀抱。

  火光亮起,是她熟悉的木雕面具,面具后乌黑的眼透着焦急的关怀,小女娃见是他,抱住他的脖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他见她哭,更是着急,他举着火把向她腿上照去:“摔到哪里了?”

  只见她膝盖上血糊了一片,皱了皱眉,立刻向她腿上摸去,见并没伤到骨骼,只是些皮ròu伤,才松了口气。

  责怪道:“不是叫你不要乱动的吗?这么高的树,跌下来摔出个好歹,如何是好?”

  小女娃的膝盖其实很痛,但她并不是因为痛而哭,把他抱得更紧,抽噎道:“我怕哥哥被狼吃掉了。”

  他怔了一下,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小女娃使劲摇头,小小的她觉得,只要他能回来,再怎么吼她,都没有关系。

  他手臂慢慢收紧,抱她小小的软软的身子抱紧,面颊紧贴了她哭湿的小脸,过了好一会儿,等她慢慢平复,才问道:“很痛,是吗?”

  她摇了摇头,又点头。

  他轻叹了口气,将她打横抱起,折回去,从地上捡起一堆东西,才往回走。

  老妪扶着门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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