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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写的ròu文小说,哪里还会和你谈那么多丧权辱国的条件呀?索xìng眼一闭、腿一伸——直接享受不就好了……

  不过,想归想,卫嫦可不认为她真能接受季四小姐这个身份。

  撇去日后所要遭受的种种磨难不谈,光是勾引一项,她就得承认自己其实只会”纸上谈兵”:写ròu容易,炖ròu难哪……特别是上佳的红烧ròu,不是人人都能吃得的……

  “先jiāo代‘欢情散’的来处吧。”

  蓦地,阙聿宸冷冷的逼供打破她的遐思:“还是说,季家库房其实私下收录着这类宫廷禁yào?”

  “不不不……”

  卫嫦一听,忙不迭摆手。

  开什么玩笑!这欢情散可是大同律例明文规定的禁yào之一耶,一旦被揭发,可是要判重刑的。

  她虽已不是真正的季宁歌,可名义上还是季家的女儿,这么重的罪责可担不起啊。

  “那就老实jiāo代!”

  卫嫦被阙聿宸这一喝问不禁缩了缩肩,艰涩地吞了口唾液,想不出该如何自圆其说。

  那欢情散其实是曲盈然偷渡给季宁歌的。季宁歌在府里特别是几个姊妹间的人缘很差,可和隔壁曲太傅家的六姑娘曲盈然却jiāo情匪浅。

  一个是侍郎千金,一个是太傅孙女,两人凑到一处,净捣鼓些馊主意,专整蛊看不顺眼的人。

  得知季宁歌对大同朝的辅国将军有兴趣,曲盈然竟从她那个纵情声色、荒靡无度的二哥处偷来了那么点禁yào,想帮唯一的闺蜜一圆她的猎夫梦。

  哪知,阙聿宸虽然着了道,却也认出了这味迷yào的xìng质,恰是大同律例禁用的欢情散。

  想到这里,卫嫦忍不住眯眯眼,好你个阙聿宸,表面正人君子,实则道貌岸然。若是没上过青楼、狎过妓,如何认得这是欢情散?

  要知道,欢情散之所以被大同列为禁yào,正是因为它无yào可解,必须通过女子的身体,反复行房,将体内的dú素彻底排解……

  卫嫦此刻完全忘了自己正是阙聿宸这个人物的设定者,气哼哼地鼓着腮帮子,好不容易找到个漏洞,自然要反将对方一军了:“阙将军怎知这是欢情散呢?莫非……阙将军用过?”

  答呀!看你怎么回答!卫嫦微扬着小脸,眼神略带挑衅。

  如果阙聿宸回答“没用过”,她就死磕到底,坚决不承认这是欢情散,看他怎么找证据。而若是他答“用过”,哼哼,相信没人愿意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背吧?

  阙聿宸寒眸一闪,还真被她问住了。可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就把那个人抬出来吧。倘若传到宫里那位的耳里,怕是又要掀起波澜了……

  这么一想,阙聿宸借着喝茶的动作盖住了泄露眼底的情绪,直到慢条斯理地喝完一盅茶,才抬头看向卫嫦:“念在季夫人的面上,姑且不计较你对本将军的不敬,但是,一旦跨出这道门槛,若是再有任何风言风语传自你口……”

  “不会的不会的!”

  不等阙聿宸撂下狠话,卫嫦就小鸡啄米似地连声应答:“宁歌拿脑袋发誓,决计不提此事。”

  “也不会拿此事要挟本将军?“阙聿宸眉头一挑,冷眼睥着她。

  “不会不会不会……”卫嫦继续点头如捣蒜:“宁歌知道错了,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对阙将军有任何非分之想!”就差没举拳立誓了。

  “如此,甚好!”阙聿宸垂下眼睑,点了点头。

  话虽如此,他却觉得心口一阵发闷。

  季宁歌这番避他唯恐不及的说辞,竟让他莫名怀疑起自己的床上能力……

  ……

  当卫嫦拖着虚软无力的身躯回到阙老夫人安排给季宁歌和她母亲宿夜的独立小院时,这具身体的生母秦氏正在房里兜着步子急得团团转。

  一听贴身丫鬟说“小姐回来了”,秦氏忙奔出房间,把刚进门的卫嫦一把抱在怀里,嘴里喋喋不休地念叨:“你这孩子!一大清早跑哪儿去了?害得为娘一阵好找!还麻烦了阙夫人跟着遣人四处寻你……若是被你爹知道,又该责备为娘了,竟允了你不带丫鬟前来……”

  “娘啊……”卫嫦暗叹一声,趴在秦氏的肩上有气无力地道:“容女儿补个眠可好?女儿一大早出去,结果这将军府太大,把女儿给绕晕了……”

  打死她都不承认其实昨儿晚上就偷溜出去了,甚至已经“吃”了阙家那根独苗……

  卫嫦不说,秦氏哪里能猜到她此前所经历的事,闻言,不禁好气又好笑:“谁让你大清早出门的?不是说等额娘一道去向阙夫人请早安的吗?”

  说归说,可一看女儿疲惫的神态,秦氏心疼地收了口,忙吩咐身边的丫鬟:“蝶翠,你扶着小姐进房。”

  同时,拍拍季宁歌的脸颊,宠溺地道:“乖女!随蝶翠进去休息,为娘这就去和阙夫人说一声,免得她着急。”

  “是。”蝶翠应声后,接过软在秦氏怀里的卫嫦,扶着她进里屋休息去了。

  6 “蚀米”的小母鸡

  那厢,阙夫人也正满心担忧着。

  偌大的将军府,若真把季侍郎家的宝贝嫡女给弄丢了,姑且不论那孩子是否真如外界传闻的那般顽劣不堪,可传出去总归不好听。

  何况,季夫人此番携女前来,除了叙旧,主要是受她母亲秦老夫人的所托,来向她打听宫里近况的。如今宫里的情况未打探清楚,却把她女儿给搞丢了,这可真是……

  “娘?您怎么一大早坐这儿?不怕受凉吗?”

  阙聿宸在书房处理完公事,想了想,起身来到主院。

  刚踏进院门,就见母亲独坐在回廊尽头的八角亭里,遂大步走了过来。

  阙夫人闻声是自个儿引以为傲的儿子,忙欣喜地转过身:“就快出三月天了,能凉到哪儿去?对了,你真没瞧见季侍郎家的闺女?那孩子昨儿瞧着挺伶俐的,怎么……”

  阙聿宸深幽的眼眸闪过一丝微光,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无波。

  “没,儿子一直在书房。”

  “也是……你呀,就是太闷了!以往驻守边关,为娘管不着,可眼下都在家了,怎的也不出来陪娘多走走?若是嫌娘老了不中用,找几个同僚出去聚聚也好呀,这么好的天气,整日窝在家里钻在书房,依我看哪,你人都快钻傻了。”

  “娘!”阙聿宸听了哭笑不得:“儿子此番回都,是奉皇命来考核武举的,等过了五月,又该回北关了。”

  说到这里,他面露愧意。

  自从九年前,父亲救驾先帝伤重不治,这几年间,三个姊妹又相继嫁人,虽说夫家都在逐鹿城,可毕竟是人家的媳fù了,不可能时常回娘家。这偌大的将军府就只剩他和母亲相依为命。一旦他领兵出征或是cāo军训兵,更是独留母亲一人,的确会寂寞冷清……

  “是是是——男儿志在沙场嘛!娘省得!真真和你爹一副德行!”

  阙老夫人自然看出了儿子的一片孝心,不过,冷清归冷清,心里却清楚:儿子不适合朝廷里的官官倾轧、尔虞我诈,和他爹一样,适合更广阔的天地,譬如叱咤沙场。

  遂打趣地笑笑,扯开了话题:“可无论怎样,你的年岁不小了,二十三啊……想当年,你爹娶我时算得上大龄了,也不过就二十二,可瞧瞧你现在……”

  阙夫人还在意犹未尽地唠叨,却听回廊外传来大丫鬟的通禀:“夫人,将军,季夫人有事回禀,说是季四小姐已经找着了。”

  一听是这事儿,阙夫人连忙让丫鬟请秦氏过来。

  秦氏跟着丫鬟步上八角亭,才发现阙聿宸也在,忙向他施了个礼,一脸歉意地对阙夫人解释说:“小女顽劣,一大清早跑出去闲逛,不想,在园子里迷了路,让夫人担忧了。”

  一听是这原因,阙夫人不禁哈哈大笑:“迷路啊……也是!这园子的确大的很。别说宁歌第一次来,就是我,初搬来那会儿,也绕晕过好几次……这要说起来,还得怨我!见着东园住一家子尽够了,就把西园给闲置了,想着等聿宸成亲了再用,平日里除了几个打扫婆子,便没再另外派人……”

  说到这里,阙夫人不禁想起救驾而亡的先夫。虽然唇角还挂着笑,眼角却泛起了潮润。

  九年了啊!一晃九年,夫君,您在天上过得可好?托您的福,我和聿宸他们有幸住进了这座堪比皇宫的富丽宅邸,然而,若是能换,我宁愿回到从前居舍虽窄却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日子……

  阙聿宸一看母亲的神情,就知道她又想起了父亲,暗叹了声,伸手揽了揽母亲的肩,柔和着神色提醒:“娘,季夫人还在呢。”

  “哦……”阙夫人回过神,借着低头拿绣帕抹去了眼角的湿润,抬头朝秦氏歉意地笑笑:“让你见笑了。宁歌她人没事吧?”

  秦氏自是知道阙家这番变故的,遂在心里也替她唏嘘。闻此言,忙摇头道:“人没事,就精神看着不怎么爽利,妾身怕她大清早着了冷风,就没让她跟来向夫人请安,免得冲撞了夫人。”

  阙夫人闻言,忙摆手道:“诶,这个时候还提请安做什么……就让她歇着,等用了午膳,我差人送你们回去。我倒是想多留你们母女俩住几天,儿子不陪我,这府里都没半个说话的人。就怕季侍郎念着你们母女俩,还道我把你们怎么了呢……”

  阙夫人说着,抿唇轻笑起来,继而想到秦氏此番前来所托的事,遂转过头,问一旁的儿子:“说到这个,宸儿,你可知皇上打算如何惩戒秦昭仪?”

  秦昭仪是秦家入宫的女儿,不知何故在御花园冲撞了乔贵妃,事后才知,乔贵妃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虽然经太医诊断母子皆安,可此事可大可小,若乔家执意借题发挥,皇上即便心疼秦昭仪,面上也必定向着乔家。

  哪怕乔贵妃没怀龙胎,以乔家在朝中的地位,特别是乔贵妃的同母胞兄乔世潇还是新继任的兵部尚书,皇上也绝不会偏袒秦家。

  故而,一听闻这个消息,秦老夫人当即昏了过去。一苏醒便差人连夜赶来逐鹿城,嘱咐闺阁时与阙夫人关系还算jiāo好的大女儿,前来将军府探探宫里的近况。

  秦氏心里清楚,母亲此番托付,怕是不止面上的这些说辞。除了要她打探宫里的最新消息,最主要的,是希望通过阙府,能给乔家造成一种秦家有阙家照应的表象,希望乔家在这事的处理上,别真太过了分。

  故而,昨日抵达将军府时,她特地让自家马车散了轱辘架,直到日落时分都没能修好。

  阙夫人素来xìng子豪爽,见此情景,也没多想,客气地邀了她们母女俩在阙府宿夜。

  哪晓得秦氏母女俩其实各带着yīn谋算计。

  只不过,小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大的还没确定事成与否。

  阙聿宸在母亲开口的一刹那就已理清这其间的弯弯绕绕,就是不知那“蚀米”的小母鸡对自己下欢情散这一事,究竟是她自个儿没脑子的馊主意,还是季家一大家子的谋算……

  7 是幻觉吗?

  “宸儿?”

  阙夫人见儿子微拧着眉头,表情有些严肃,不解地问:“是不是皇上他……”

  “不是。”阙聿宸顷刻回神,无奈地瞥了母亲一眼,摇头道:“儿子昨儿入宫,并未听皇上提及此事。”

  再者,深宫六院里的那些弯弯绕绕,纵使皇上有心情讲,他也委实没兴趣听。

  秦氏见他一副疏离淡漠的态度,觉得继续留在这儿也打探不出什么了,于是跨前一步,欠身致谢道:“劳烦夫人和将军了。如此,妾身也算是对母亲有了个jiāo代。”

  阙夫人忙命丫鬟扶住她,佯装不悦地道:“你我出阁后虽然少了来往,可毕竟姐妹一场,何须如此见外?别说这点小事,就算真需要我出人出力、鼎力相帮,也尽管来找我无妨……”

  秦氏听了,心下一阵羞愧。

  她此番前来带着利用目的,韵芝却依旧待她如此豪爽大气,丝毫没有因为阙家比季家官高权重而瞧不起她。反观自己,在阙家发达前,刻意疏远;阙家发达后,羡慕嫉妒……

  如此一想,秦氏觉得越发赧于见人,低着头嗫嚅地谢过后,就退下了。

  目送秦氏离开,阙夫人感慨地道:“……曾经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如今竟也隔得这么远了……”

  叹完,抬头见儿子似是在走神,再联想到方才季夫人提及她女儿时儿子略显异样的神色,阙夫人似乎从中品出了些什么,不禁带着调侃的笑意,打趣起自个儿儿子:“怎么?是不是见过季侍郎家的四姑娘了?如何?能担当将军夫人的头衔吗?”

  阙聿宸倏然回神。

  心头闪过一个下意识的回答:何止见过啊,都拆吃入腹了。

  “咳咳……”

  不过,被母亲这一打趣,饶是一向冷静自持的阙聿宸,此刻的耳根,竟也染上了几丝红晕。

  “儿子只是想到了那……季四小姐的风评……”

  不过仅眨眼功夫,脸上的尬意就被他如数敛下。眺了眼亭前开始彰显绿意的荷塘,语调淡淡地道:“外界对季夫人疼宠有加的嫡女,评价可不怎么好……”

  阙夫人倒是不以为然:“都是人云亦云罢了……想当年,你娘我在严馥城的风评也不见得有多好,可你爹还不照样上门来提亲?好不好,旁人说的不算,得眼见为实。何况,眼睛有时候都不见得能看准确,唯有用心体会才成哪……”

  阙聿宸听在耳里,眼底流露不屑,心下冷嗤:在没着了那丫头的道之前,他兴许还会认同母亲的这番见解,不过现在嘛,别被他逮住那丫头言而无信、信口开河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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