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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有让我们四人吃饱就完了的感觉呢?”

  阙吉祥心直口快,瞧着一桌子菜肴色香味俱全,可除了那道什锦菌菇煲鸡汤,其他的菜肴。每碟子只够四人尝上几口,再多就没了,不由冲着一旁伺候的梁嬷嬷打趣道。

  梁嬷嬷耳根一热,不知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早上多做了几道膳食,被主子爷责骂了吧?

  可原因确是如此。想着老夫人四人,铁定吃不完份量十足的十道菜,可减少了菜色,一来夫人怀着身孕,需要多种膳食均衡调理;二来。两位姑nǎinǎi又难得才回娘家做客,且下午就要回去了,想让她们吃得丰盛些,最好是让她们吃饱吃好,却又不会太浪费,这才想着从份量上减少。

  哪晓得刚上桌,就被二姑nǎinǎi调侃了。梁嬷嬷那个羞窘难堪。

  卫嫦对此心领神会,笑着解围道:“想来早上夫君的话,让梁嬷嬷为难了。”

  “哦?宸儿?他说了什么让梁嬷嬷为难了?”

  经卫嫦这一说,阙老夫人三人皆停下了筷子,朝她望来。

  “其实也是梁嬷嬷一番好意。”卫嫦替阙老夫人盛了碗鸡汤,嘴里解释着发生在早膳席上的事,末了,俏皮地道:“所以说,梁嬷嬷是替媳fù考虑,夫君又是替粮食米面考虑,这才导致两人意见相左。”

  “宸儿也真是……”

  听是这么个事,阙老夫人不禁好气又好笑:“体恤民情是好事,可也不能矫枉过正了。新婚燕尔的,别说只是多做了几道点心、米粥,哪怕是一桌的大鱼大ròu、山珍海味,又有什么关系?就是平头老百姓,家逢喜事不费米粮的?他倒好!为这么点小事在家端架子!当他是在训底下那帮子军兵蛋子吗?”

  阙如意和阙吉祥也都点头附和阙老夫人的观点:

  “弟弟这番做法委实过分了。弟妹这才刚进门,哪能……好在弟妹心地豁达,要换做我呀,早气得摔筷子了!这不是故意打人脸嘛!”

  “就是就是!”阙吉祥接着阙如意的牢骚点头如捣蒜。

  卫嫦何曾预料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她不过是想替梁嬷嬷圆个场子,竟然一连收获了三方盟军,一个劲地替她打抱不平,不禁有些傻眼。

  “咳!”

  膳厅外忽然传来一道轻咳,与此同时,一道魁岸的人影,背着光,负手踏入了膳厅。

  围坐膳桌正侃侃而谈的几人,哪里想到话题的当事人会突然出现在眼前,不由都愣住了神。

  卫嫦则更傻眼了。还道自己幻觉了。明明说晚上才回来的,这会儿才大中午吧?怎么就回来了?

  如是想着,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窗外,好似在看天色:究竟是正午呢还是晚上呢……

  阙聿宸一进来率先注意到的就是她,此刻见她的小动作,不禁心里发笑,可脸上依旧严肃的没一丝表情。

  “呀!宸儿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有事要办,中午不回来了吗?”阙老夫人率先回过神,不解地问儿子。

  阙如意和阙吉祥回过神的第一反应则是看向自个儿的弟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她俩的牢骚之辞。若是听到了……嘶!两姐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自家弟弟什么脾xìng她俩还能不清楚?板着个脸十天半月不理人还是小事……

  “那个,阿宸吃过饭没?”

  “是啊,阿宸,我们也刚开席,没吃的话刚好一起吃,吃过了也坐下来再吃点,梁嬷嬷的手艺可是真心不错呢!”

  “嗯。”阙聿宸面无表情地踱到卫嫦身边,在她隔壁,让丫鬟添了个凳子,径自坐了下来。

  “咳!歌儿啊,你刚给我舀的汤可真好喝,趁热给宸儿也舀一碗吧,瞧他脸黑的,想必是一上午奔波下来,饿坏了……”

  卫嫦差点bào笑,可又不敢真的笑出声,正襟危坐地抿抿唇,接过沅玉适时递上的小汤碗,替他盛了碗热气腾腾的瓦罐鸡汤,垂着眼睑,放到了他的跟前。哪里敢偷眼瞧他,生怕他正气着自己,竟将夫妻俩膳桌上的事讲给婆婆、大姑子听……

  “好了,菜都快凉了!大伙儿赶紧吃吧!梁嬷嬷!主子爷回来了,赶紧再去加道热菜来。”

  “是!”一得阙老夫人的指示,梁嬷嬷低头躬身地退出了膳厅,去厨房准备加菜。

  一顿午膳下来,前半场欢声笑语,后半场就没这么热闹了。阙老夫人偶尔还会问几句卫嫦喜欢的吃食,大部分时候,都是埋头吃碗里的饭,肃静得连根绣花针落地,都能听得见。

  午膳后,阙老夫人推说身子乏,想回东园午睡。

  阙如意、阙吉祥也说过不了多久就要启程回各家,就不多留了。

  于是,娘仨乘坐软轿回东园去了。

  偌大的膳厅,只留卫嫦夫妻俩大眼瞪小眼。

  “咳,那个,我不是故意要说的……”

  见他迟迟不开口,只撇着茶盏盖,慢条斯理地喝茶,卫嫦挪了挪身子,嗫嚅地解释:“我见二姐问梁嬷嬷,梁嬷嬷半晌不答话,就想替她解个围,这才……”

  说到这里,见阙聿宸忽然转过头,定定地望着她,不由低头审视自己的衣着。

  “怎……怎么了嘛?”没哪里不对啊?那干嘛这么看着她?

  “我有问你原因吗?”

  听他莫名这么问,卫嫦纳闷地摇摇头。

  “那你解释这些做什么?”

  卫嫦气结。

  “何况,午膳上,梁嬷嬷很用心,也很有分寸,爷干嘛要揪着这个事不放?”

  “那你干嘛黑着脸啦?害婆婆和大姐二姐她们,也都没心情聊天了……”

  卫嫦忍不住咕哝出声,说完又觉得这么抱怨不合适,像是在指责他,虽然这的确是事实,可当着他的面这么说,没得抹他面子,遂想尿遁了事:“啊——那个——人有三急……”

  “噗嗤……”阙聿宸被她逗笑了,继而摇摇头,搁下手中的杯盏,伸手扶住了她,免得她被桌脚绊倒,嘴里解释说:“中午临时回来,是因为刚听说了一桩令人吃惊的事。”

  “什么事?该不会是,我怀孕的事传遍全城了?”

  “那是其一,不过不是最紧要的。”他摇摇头,索xìng扶着她往房里走。午膳过后,小睡一觉,对孕fù和胎儿也都挺好。

  卫嫦听了,不由猛翻白眼,这对她来说已经够火bào了好吗?还能有什么事,比这桩还让他惊讶?

  “你同父异母的三姐季宁岚,救驾有功,被封‘岚妃’入宫了。”

  轰——

  卫嫦瞠目结舌。

  果真是再没有比这个消息更劲bào的了……

  81 窃香

  带着满心困惑,归宁这日,卫嫦很早就起身了。

  “这才寅时,你确定这么早就出发?”

  她一动,阙聿宸就醒了,知她归宁心切,也没拦她起床。

  可这会儿外头还乌漆墨黑的,她真打算天没亮就到娘家吗?

  “我……横竖睡不着,就起来了。夫……夫君若是还困,再睡会儿。天色还早着呢。”

  这两日,许是新婚的缘故,一入夜他就从书房出来了,吹了灯上了床,鼻息间充斥着她清馨幽芳的体香,食髓知味的他,怎能不情潮涌动?

  可一来顾及她腹中的宝宝;二来,她xià tǐ的破损才刚愈合,只得强忍着体内翻腾的*,愣是没赖着她做夫妻之事。最多贝齿相依、唇舌jiāo缠,再趁着她娇喘呼呼之际,耳鬓厮磨地总算纠正了她对自己的称呼。

  “你也知道天色还早?”阙聿宸睨了她一眼,也跟着起身下床。

  卫嫦正穿着绣花鞋,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见他也起身了。玄色的睡袍松松敞开着,露出胸腹处的肌ròu,强健有力,看得卫嫦不禁耳根发烫,眼一垂,迅速转过了身。

  “那个,既然你也起身了,不如我换丫头进来……呀!阙聿宸!”

  背后那家伙,突然反手扣住了她,将她往他怀里带。

  “唤我什么?该打!”

  “夫……夫君……”

  卫嫦默念了句“识实务者为俊杰”,迅速改了口,某人这才松开她,扶住她的肩,让她在床沿坐定,长臂一伸,取下了挂在床尾的衣袍。

  卫嫦见他当着自己的面就这么慢条斯理地脱下睡袍换起衣裳来。耳颊处倏然浮现两抹红晕,下意识地别开视线。

  阙聿宸沉沉低笑。

  这就是他每日早晨都要抢在她去内室之前起身换装的缘由。

  明明那么活泼的xìng子,却在这一刻。娇羞得不敢直视,真真让他百看不腻。

  “好了没啦?”

  被他一笑。卫嫦的脸颊越发烫了,索xìng抬手覆上了脸,羞恼jiāo织地问。

  谁知,笑音渐消后,其他动静也没了。还道他是去内室了,暗舒了口气,正要收手睁眼。忽觉唇上一热,她被某人偷袭了。

  而偷袭她的人,在窃得一香后,神清气爽地进内室洗漱了。被偷袭的某人,娇羞无措地不知接下来该干嘛了。

  直到沅玉在房外问:“小姐,快卯时了,要奴婢进来伺候小姐起身吗?”

  哦哦,对!卫嫦倏然回神。今日归宁,她要回娘家呢!昨晚还特地叮嘱了沅玉今早早点唤她起床。结果被那家伙一打岔,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遂拍了拍烫意未消的两颊,扬声唤道:“进来吧!”

  在沅玉的伺候下,穿戴好归宁用的新衣。随后转移到梳妆镜前,坐着由沅玉梳发髻。

  沅珠开始整理床铺。

  阙聿宸从内室出来的时候,卫嫦就透过铜镜看到了,没来由得耳根发热。

  经过这几日的朝夕相处,她发现他很少假他人之手,更衣也好、洗漱也罢,在婚后的这几日,从不曾唤风管事进来伺候过。倒是有几次更衣时,双臂大张,让她帮他穿过衣衫,可也仅止于披衣上身,余下都是他自己搞定的。

  她心里明白,他之所以不让她垫着脚尖替他整装,是怕伤到她,从而伤到腹中的宝宝。所以,每次都只是象征xìng地让她取来衣袍披上他身,就不让她再继续了。

  怀孕期间,孕fù垫脚的姿势久了,容易造成小产。这个道理,她听便宜娘念叨过,也听宋嬷嬷提醒过,自是知道的。可为何他,竟也对此一清二楚?真的没旁的女人为他怀过孩子吗?逐鹿城没有,那北关呢?他常年驻扎的城池,也没有吗?

  “想什么这么出神?”

  不知何时,沅玉已经替她梳好发髻、与收拾好床铺的沅珠一起悄无声息地退下了。而他,此刻就站在她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肩,微倾下身子,透过明亮的镜面,与她四目相对。

  “没……没什么……你都好了?”

  卫嫦暗暗唾弃自己的没用,仅是这样被他盯着瞧,也羞得面红耳赤,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瞧瞧,又愉悦了他!

  阙聿宸轻笑着扶起她,牵着她往内室走,“我洗完后就给你凉好水了,这会儿应该不烫了。”

  “……其实,这些事,让玉儿她们做就好,你大可不必……”

  “唤我什么?”

  他就是揪着她的称呼不放就是了。

  卫嫦咬咬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夫君……”

  阙聿宸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牵着她进了内室后,让她坐在洗漱架旁的红木椅上,自己挽起了袖袍,拿她的布巾,浸入确实已经放温的水盆里,绞了个湿帕巾,似要给她擦脸。

  “我……我自己来……”

  “夫人!”阙聿宸轻轻一喝,语气略有些重。

  卫嫦推拒的手一顿,湿帕巾就盖上了她的脸。

  他擦得很轻柔,也很仔细,直到脸上、耳脖的任何角落都擦到了,这才收回帕子,浸入温水里重新绞了个干的,再一次覆上她的脸,轻轻吸干了残留于她脸上的水渍,这才收回手,头也不回地将布巾准确无误地投入脸盆,蹲下身子,与她视线相平。

  “你我已成亲,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夫人。何况,你还有孕在身,为夫的想亲手照顾你,这有哪里不妥吗?”

  问完这一句,他认真得看着她,似是在等她的回答。

  卫嫦摇了摇头,心底因他的话,淌过一股暖流,想开口,却发现嗓音沙哑:“我只是……”

  阙聿宸伸出手指,触上了她的唇,制止了她yù要出口的但词。指腹摩挲着她柔嫩的唇瓣,半晌,喑哑地接道:“日后,就算为夫有心想照顾你,恐怕也力不从心……”

  此言一出,卫嫦心头一震。

  是了,明日就是武考了。武考之后,他就要回北关了吧?

  而她,自是没法同往的。哪怕没怀孩子,以大同律例,将士家眷,也是不得随军的。

  说到底,也是怕他们背叛朝廷,除非割舍血亲、抛妻弃子,否则,只要家眷留在京城,这些将士就不敢起异心。

  这么一来,她与他,就要两地分离了。

  嫁他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那会儿,她想着他是为了腹中的孩子才娶她,娶她之后,说不定只是拿她当个摆设,他去北关反而还自在些。

  如今再度面临这个话题,她竟感到隐隐不舍。心里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又疼又麻,搁在膝盖上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却还是颤个不停。

  阙聿宸轻叹了一声,伸手覆上了她的柔荑,轻轻裹入掌心。

  这一刻,两人都没再说话。彼此视线jiāo缠、双手jiāo握。就这么静静的,在狭窄的内室里四目相对地望着。

  天色渐渐亮起来,内室北墙上的透气窗孔,不知几时起泄入微亮的天光,窗外,鸟鸣叽喳。

  卫嫦动了动,想从他包裹的大掌里,抽回自己的手,却不想,她越是想抽回,他裹得越紧。

  “阙-聿-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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