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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一点都不酸,至于腰部,与他三不五时赖着她做的夫妻运动相比,也轻松多了。

  阙聿宸听她这么说,才松开了微蹙的眉宇,且将她这番健康的表现,自动自发地归结为她每日服用的安胎丸,想着回到北关后,定要好好谢谢某人。

  瑶光殿内,赵睿臻早就听身边的宫人汇报了小俩口在殿门外的你侬我侬,心下好笑不已。

  于是,待阙聿宸接过风书易呈上的礼品,领着卫嫦进殿时,赵睿臻撇着茶盏盖,一脸戏谑地问:“怎么?让你带着媳fù进趟宫,心里其实很怨朕吧?”

  阙聿宸一怔,继而想到方才的事,无奈地瞥了殿上人一眼,双手抱拳道:“末将纯粹只是担心内人的身体,绝无皇上所言之意。”

  卫嫦自然不敢抬头直视一国之君,哪怕心里再好奇,也牢牢咬着牙关憋着。正要往殿堂中央跪下,向下旨赐婚、多少算得上是他们的证婚人的赵睿臻磕头谢恩,不成想,被赵睿臻制止了。

  正纳闷着,却见一旁伺候的宫人,给她端来了一个蒲团,轻轻放到了她的跟前,嘴里说了一句:“阙夫人请用!”

  “谢谢!”卫嫦下意识地启口谢了一句,这才明白皇上制止她的意思,心头微微泛暖,垂着眼睑,跪在蒲团上,向殿上的人磕了几个响头,谢过了浩dàng的隆恩。

  “免礼。”赵睿臻扬着微笑,静静打量了一番底下跪着的人,并让宫人端了把扶手椅,赐她落座。

  卫嫦哪里敢坐,忙低头垂睑:“臣妾惶恐。”

  “哈哈!不打紧!但坐无妨,朕还有几句话要与阙爱卿聊,闻知阙夫人怀有身孕,还是坐着小憩片刻。待朕jiāo代一二,再让阙爱卿送你去太后处请安。”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卫嫦再扭捏着不落座。反倒显得小家子,于是朝赵睿臻福了福身:“既如此。臣妾恭敬不如从命。”

  语毕,退到一旁安静地坐下了。

  宫人给她奉上香茗,卫嫦微笑着谢过,当然没好意思喝,就这么两手搁在膝上,垂着眼睑安静地坐着。

  赵睿臻说是有话与阙聿宸说,实则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传说中娇蛮跋扈的季氏千金,是否真如晏氏说的转变很大。

  阙聿宸起初心里纳闷,皇上缘何要当着她的面,拉他聊正事儿?不过没一会儿。听出赵睿臻纯属是在没话找话,再迟钝也猜到了。眼角扫了扫一旁娴静而坐的小妻子,见她神色如常,也就宽了心,想着既有太后召见的懿旨在。皇上也不会留他们太久。

  果不其然,也就一盏茶的工夫,赵睿臻就放他们夫妻二人离开了。

  待两人出了殿,招手唤来一旁的宫人,“阙夫人送来的是什么?”

  “禀皇上。是套茶具。”

  宫人双手捧着,连同外面的精美包装,一并呈到了案上。

  赵睿臻挑了挑眉,茶具?会不会太小家子气了?他身为九五之尊,岂会没套像样的茶具?不要太多哦。

  想归想,还是不由自主地打开了包装。

  当他瞧清礼盒里躺着的物什时,不由眼前一亮:原来是这样的茶具!倒是难为她有心了。

  “皇上,奴才觉得这阙夫人,不像外头传得那么……那么……”

  恭候在旁的宫人,得了卫嫦三两次的感谢和微笑,此刻也不由替她说起好话来。

  “那么什么?”

  赵睿臻随口接着,视线却专注地打量着已从礼盒移到案上的茶具。

  有别于寻常茶具的繁复组成,这套质地上佳的白玉茶具,其实就一把茶壶、两只茶盏,外加一架墨玉雕琢的底座而已。统共就这么四件,且大小与寻常茶壶、茶盏一般无二,之所以让他眼前一亮、觉得新奇,是因为,当茶壶、茶盏分置墨玉座上的相应位置后,随着墨玉座里流淌的清水作用,茶壶会徐徐转动,每隔一段时辰,茶壶嘴便会往左或右的茶盏里倾倒茶水,变相催人喝茶。

  除此之外,茶壶座下方有个蜡盘,也就是可以加热,不怕茶水转冷。

  “倒是个有趣的玩意儿。给朕收起来,搁御书房去吧。”

  赵睿臻观赏了片刻,笑着让宫人收起来。

  这才想到宫人方才提到一半的话题,感慨地叹了句:“如若不是掩藏了自我、被众人看走了眼,就是被有心人暗摆了一道。呵,倒是让阙家小子误打误撞抱得了美人归……这下,他老爹总可以安心了吧?朕可算是了了他的心愿了……”

  ……

  那厢,阙聿宸领着卫嫦往太后所居的安寿宫走去。回头瞥了眼捧着礼盒跟在后头的风书易,问卫嫦:“你将大舅父赠与你的嫁妆都拿来送皇上和太后,好吗?”

  “为什么不好?”

  卫嫦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忽而想到这家伙该不会大男子心理作祟,嫌她这么做扫他脸面了吧?忙不迭解释说:“我只是觉得,皇上、太后见惯了各式宝贝,送得再昂贵,也不见得能入他们眼,倒不如挑些新颖奇特的,你别想太多了。”

  阙聿宸一怔,继而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笑睨了她一眼:“究竟谁在多想了?嗯?”

  他无非是心疼她这么大手笔地动用嫁妆而已,府里又不是拿不出献进宫的礼。不过,由此一来,倒更加确信了她的心意,伸手揽了揽她的肩头,含笑道:“夫人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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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 景安王

  安寿宫里,檀香萦绕。

  太后眯眼靠坐在锦榻上,由贴身大宫女玉竹轻捏着肩膀。

  榻前,前来请安并被太后留下的乔、晏两位贵妃,惠、德、贤、淑四妃,以及包括新入宫的季宁岚在内的几名庶二品的妃子,除了两位贵妃和四妃都赐有座椅,其他妃子都毕恭毕敬地站在下首位,眼观鼻鼻观心地不敢四处乱瞟。

  “太后,阙大将军及其夫人已在殿外候着了。”

  殿外值守的宫女进来禀报。

  太后睁开了半眯的眼,懒洋洋地应道:“哦?来了吗?这就迎进来吧。”说着,人从榻上坐了起来。

  阙聿宸陪着卫嫦进入殿内时,在场诸人皆觉得眼前一亮:好一对登对的璧人!

  特别是费神打扮过的卫嫦,里头一袭nen鹅黄的松腰宽袖罗裙,袖口裙摆处绣着盛放的垂丝海棠,金银两se丝线缀挑,既低调又别致。外罩着雪白的半透纱衣,衬得她白皙的肤se越发晶莹剔透。

  加上最近一段时日,每日百花lu养身,即便坏着身子,脸上不仅没有丁点斑点,反倒比以前更粉nen柔腻了。

  女人嘛,特别是有了男人的女人,打量起别个女人时,无非围绕着两点:一是容颜,二是首饰。

  卫嫦今日,打扮得自然不会让阙府落了面子。无论头饰、衣饰,无论脖子上的、还是手腕上的,该戴的、该挂的,无一落下,且都是挑着嫁妆里最好、最美、最符合她这身装置的饰品。

  可这些,都不是吸引众人目光的缘由,大部分人都被她完美无瑕的肌肤吸引,暗暗猜着她不知用的什么胭脂水粉,竟有这等出奇效果;个别几个,则是关注着她的言行举止。

  反倒是夫妻俩,一个无视殿内目光,一个低着头,压根没注意,径自向太后行了标准的见礼。

  “给阙夫人赐座。”

  太后雍容地笑着,伸出手朝一旁的宫女指指,示意宫女将椅子安在榻前,晏贵妃的一侧。

  卫嫦心下连连叫苦:这不是让她骑虎难下吗?一介臣子命fu,来太后宫里请安,居然坐在贵妃上首,这可如何是好?

  偷眼瞧了瞧阙聿宸,发现他也有些怔愣。

  “怎么?阙大将军这是不放心哀家了?”

  太后也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之举,径自笑着,打趣起神se肃然的阙聿宸:“哀家唤你媳fu来聊会儿家常,你是要作陪到底了?”

  此言一出,阙聿宸只得躬身告退。

  经过卫嫦身边时,给了她一记安抚的眼神,让卫嫦定了不少心神。

  “来!丫头,坐过来,让哀家好生瞧瞧。”

  听太后再三催促她坐下,卫嫦在心中深吸了一口气,佯装镇定地行了个谢礼,而后低着头迈着小步来到了太后所赐的扶手椅前,盈盈大方地落了座。

  “瞧这孩子!谁说她jiao蛮跋扈、视规矩为无物了?哀家倒是觉得她乖巧懂事、落落大方!”

  太后此言一出,卫嫦心里顿时明白了太半。合着是想证实她究竟是不是和传闻里的一样,心下无奈至极。

  近旁的晏贵妃,早在卫嫦出嫁前,就已见过她,对卫嫦的印象不错,又因着那次的事,让皇上重新注意到了她,近段时间以来也三不五时临幸她,潜意思里,将卫嫦视作了自己的福星,此刻听太后这么一说,不由笑盈盈地接道:“可不是嘛!臣妾也觉得外头那些传闻委实把阙夫人给丑化了,不明真相的人,还真有可能被骗。”

  卫嫦听了,忍不住暗抽嘴角,心下不住腹诽:拜托别再绕着我的前身打转了。就当我改了xing子不成吗?至于把我当猴看嘛!难不成这宫廷生活真有这么无聊?与其围着我瞧,不如都去思索如何赢得皇上更多的亲睐啊喂!

  坐在卫嫦斜对面的乔贵妃,冷眼斜睨着对面低头垂眉、正襟危坐的小女人,心下也转过一丝狐疑。

  季shi郎家的嫡闺女,她在入宫前虽未有过什么jiāo集,却也听过不少有关她的传闻,理该不是现下这副xing子。

  虽说,女人最擅长的是伪装,可容颜可改、态度可装,下意识的小动作却不见得能时时把握到位、半点不出错。以故,她从方才起,就一直在注意,可无论哪一步骤,对方都完成得无懈可击。

  这就怪了……

  乔贵妃挑了挑秀眉,如若不是进宫克制了自己的xing子、做到了时时处处都小心谨慎,就是以前那些传闻,真的掩盖了事实。这倒是有趣了……若是后者,也不知谁人在背后丑化她、暗害她……

  不止乔贵妃,季宁岚也没停止过对卫嫦的打量,越是打量,心里的妒意越盛。攥在手里的帕子,越绞越紧。心里呢喃了无数遍的“不可能”:那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顺乖巧了?笑容这么甜、皮肤这么好了?不是说怀孕了吗?怎么反倒比以前还要来得及晶莹剔透、光滑柔腻了?

  “太后,景安王在殿外求见。”

  “哦?康儿来了?快快请进!”

  正和卫嫦一问一答的太后,听殿外的宫女如是禀报,脸上的笑意更甚,二话没说,就让宫女出去请了。虽然大儿子做了皇帝,她被尊为太后,荣享无限,可内心最宠的,还是这个小的。

  卫嫦见状,低垂的脸上,浮现一抹狐疑。景安王?就是传说中与皇帝不睦的同胞兄弟六王爷吗?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难道不晓得太后殿里此刻都是女眷,不知道要避个嫌吗?

  “母后!儿臣来看您了!哟!难怪殿外的小丫头非得通禀一声,原来有这么多人在陪母后您哪!”

  人未到,声先至。

  景安王魅huo人的嗓音一现,殿内的莺莺燕燕们,就呈现出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有微蹙眉宇的,有面lu羞意的,也有与太后她老人家一样展颜欢喜的。前者如晏、乔两位贵妃,后者如立场中立的惠、德、贤、淑四妃,至于那些个眉眼低垂、却眼底含春的低等妃子,则多多少少,曾被景安王变着法子调戏过。

  可见,这深宫六院里,人际关系不是普通的复杂。卫嫦扯了扯嘴角,心下暗嘲道。

  “你这孩子,平常不见你现身,这会儿你几位嫂子都在哀家这里话家常,倒是也赶来凑热闹了?”

  太后嘴里笑骂着,眼底、脸上却扬着满满的笑。

  在众兄弟中排行第六的景安王赵睿康,比同母胞兄赵睿臻小了足足十岁,如今不过三十刚刚出头,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加上他的容貌又是众兄弟中长得最好的,俊美绝lún的脸,细长多情的桃花眼,外表看着放dang不羁,举手投足皆透着慵懒散漫,偶尔睇来一瞥漫不经心的邪笑,很容易就让女人沦陷进去了。

  难怪那么多人一听到他来,就流lu出既歆慕又羞怯的表情了。合着不少人,身是赵睿臻的,心却在赵睿康啊。

  卫嫦循着众人的目光,朝大步跨入殿内的赵睿康扫了一眼,心下不由腹诽。

  赵睿康走到太后跟前,行了个见礼,然后便笑嘻嘻地在太后的另一侧——卫嫦的正对面坐下了,瞟向她身上的视线,带着令人不解的玩味和探究。

  “母后,这位是……”

  “这位就是阙大将军的内人,你不是……”

  太后话未说完,就被赵睿康笑嘻嘻地接过去了:“哦!原来这位就是名扬逐鹿城的阙夫人啊!真是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噗嗤……”

  乔贵妃一记轻笑,带动了在场女眷,瞬间,殿内充斥起窃窃si语,无不在笑季宁歌那些糟糕透顶的旧闻。

  季宁岚隐在众人身后,嘴角掀起一抹冷笑。yin沉不郁的心情,此刻方才舒坦不少。恨不得所有人都知晓季宁歌的过往,也巴不得季宁歌一直生活在过往那个骄横跋扈的角se里。温柔婉约、落落大方,那该是形容她的词汇,而非季宁歌!

  卫嫦倒是没被殿内陡然急转的变化吓到,也不觉得羞赧难安。

  相反,越是被人讥笑,越是闹哄哄,她反而越镇定。既然横竖要像只猴子似的被人关注,倒不如投向她的目光是带着讥诮、不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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