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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事或许还会想起、旁的时候压根不会记得的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又或是那些成日只知东家长西家短、没话题聊也要搜肠刮肚、挖空心思找些谈资来唠、不唠就浑身不得劲的无聊主fù们。

  对此,卫嫦的一贯态度便是:听而不闻。

  譬如刚刚,她带着沅玉、沅珠来曲府添妆,经过曲家后花园的假山石时,听到一阵啧啧有叹的议论,话题主角恰是久未现身于人前的——她。

  “该说她是幸呢还是不幸呢?儿子好不容易肯娶媳了,却娶回个如此名声恶臭的女人……你们是不知道,当年阙家老爷子还在世时,我家老爷和他jiāo情好,有意无意与他提过结亲的事,哼!那会儿也不知是不是她暗里拿乔,推说儿子年纪小,再过几年议亲也不迟,现在可好,我倒是要看看,看她怎么个后悔法!”

  “是呀是呀!季家那个女儿呀,虽是嫡出,可xìng子比其他几房妾出的女儿还糟糕,也不知季夫人是怎么教的女儿……”

  “依我说,你们都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人家女儿再娇惯、名声再难听又怎样?不照样嫁去了将军府?”

  “那还不是靠的皇上赐婚!若没皇上下旨,将军府敢收她?没听说吗?上回青崖山那窝山贼被清剿,还是她引起的呢!我甚至怀疑,她是被山贼给搞大肚子的……”

  “你疯啦!这话也能乱说!”

  “我可不是乱说!你们想啊,这才嫁过去几天,就有身子了?说什么阙大将军酒后乱xìng。信这个说辞的人才糊涂呢!阙大将军什么人!听我侄子说,他被同僚拉去万花楼喝酒,都不让人家花娘碰一下的。而且酒量不是一般的好,一坛子烧刀子下肚,也不会醉,怎么可能见到季家那丫头就醉得爬人家床了?”

  “真的假的?”

  底下应和的fù人都不敢置信地轻问。

  卫嫦也挑起了秀眉。

  居然还有人惦记着她被青崖山山贼被掳一事?也不知说这话的是哪家的女眷,对阙聿宸的了解似乎也挺深的,连她都不知道他的酒量如此好呢。

  除此之外,她没其他想法。

  倒是她的丫鬟们气得不得不了,连素来稳重的沅玉也气得叉腰怒骂了:

  “一群吃饱了撑得慌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管她们身份高低。我撕了她们的嘴再以死谢罪!”

  沅珠更是暴跳如雷。若不是被卫嫦眼明手捷地拦下了。怕是早冲过去和对方厮打了。

  “谁?”

  假山石后头那群低声议论着八卦的fù人们,听到沅玉、沅珠的怒骂,都警觉地收了口。

  不一会儿,一个个恢复优雅端庄地从假山石后头走了出来。

  看到前一刻还在嘴里八卦的主角。这一刻就站在她们跟前,都不由愣了愣,继而视线闪烁,多少有些心虚。

  “哟!原来是将军夫人哪!您也来给我们家然丫头添妆吗?瞧您,身子都这么重了,何苦还要这般受累?让底下的人跑一趟不就成了嘛!”

  说话的是曲家大房的媳fù冯氏。

  卫嫦听她说话,眼底幽光一闪。

  很好!方才处处与她过不去、话里话外皆是嘲讽的,原来就是这曲家大房的媳fù。想来是在替她自个儿的女儿抱不平吧?难怪前面几次遇到曲盈玉,后者看她的眼神总是那么的幽怨犀利。合着是好几年前。差点就要和阙聿宸定亲了呀……

  “无妨!唯一的好友要嫁人,怎能不亲自来添份妆礼呢?再者,若是不来,岂不是听不到方才那席精彩纷呈的对话了,那就太可惜了!您说是不是呀。曲夫人?”

  卫嫦一手托着日渐沉重的腰身,一手持着罗帕垂在腰侧,神情慵懒地看着冯氏说道。

  明明是句轻得不能再轻的笑语,落在一干贵fù耳里,却如平地起惊雷。

  她听到了!且还听得很全!

  这可如何是好?

  众fù人面面相觑,眼底皆流露出几丝慌乱和不确定。

  虽说她们的夫君也都是高居二品、三品的大官,份位委实不低,可和将军府一比,还是弱了一层,若是她非逮着今日的事,要治她们的口舌之罪,怕是难逃一谴。

  回过头,看向冯氏,心里都不由怨起她来。她倒是攻于算计,曲太傅官居一品,和阙家地位相当,出事也轮不到她头上。

  冯氏岂会没察觉身旁这些贵fù人睇来的怨艾眼神?暗暗叫苦连迭。

  要是事先知道季宁歌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后园,她哪里会拉着这些贵fù人躲在假山石后磕牙?想借她们的口,泄泄季宁歌的底不假,谁让这逐鹿城里最嚣张跋扈的两个魔女都相继出嫁了,她乖巧懂事的女儿却还待字闺中。可嫉妒归嫉妒,还不至于有这个胆,敢当着季宁歌的面说她的不是……

  “刚刚有句话,我没听灵清,劳烦曲夫人给我解解疑,我这肚里的孩子……”

  “阙夫人!”

  冯氏脸色一白,讪笑着打断了卫嫦的话:“这里风大,不如,我们去然丫头的院落,坐着聊会儿家常可好?”

  “对对对!阙夫人怀着身孕,可不能站久喽,有什么话,坐下说也一样。走,我们陪阙夫人过去。”

  “是呀是呀!天色不早了,添完妆,还得赶着回去料理家中老太太的吃食,这就去给曲六姑娘添妆吧!阙夫人走好!我来扶着您!”

  卫嫦别有深意地看了冯氏一眼,倒也没反驳这些贵fù人的好意。本来就没想要和她们撕破脸闹架,不过是想借机警告冯氏:她都听到了!日后只要逐鹿城传出与今日所闻之事相关的传闻,必定算到她曲大夫人头上……

  淡淡一笑,被她们拥着来到了曲盈然的院落。

  看到她来,除了曲盈然,也就数她娘亲霍三娘最高兴了。女儿除了一开始怨怼了几句,并没太大的反抗,听得出来,是季宁歌的功劳。

  遂热络地上前迎卫嫦坐下,并亲自奉上香茗、茶点,就带着丫鬟退下了。想让女儿出嫁前再和她闺中好友独处一会儿。

  待一干人相继退出闺房,曲盈然才长叹了一声,仰面躺到了床上。

  卫嫦失笑地摇摇头:“明儿就要嫁人了,怎的还长吁短叹的?既然决定了,就积极面对嘛!”

  “你说得倒轻巧!”曲盈然没好气地哼道,随即拍拍身边的被褥,朝卫嫦唤道:“你也躺着吧,挺着个大肚子,你不累,我看着都嫌累!不是说了你别来了嘛!万一途中出点啥事,我铁定会被你家那个冷面夫君削死的!”

  “呸呸呸!大喜日子,净说这种晦气话!”卫嫦笑骂了她一句,却也依了她的好意,扶着肚子小心地坐到了床上,学曲盈然仰面躺了下来。

  “你说,咱俩还真挺有缘的。同一年出嫁不说,还都嫁了意想不到的人……”卫嫦望着帐幔顶做装饰用的香囊坠子,心有感慨地叹道。

  “谁说一样了?你嫁的是如意郎君,我那是冤家对头!”曲盈然鼻息哼哼。

  卫嫦听得好笑,侧过头兴味盎然地问:“话说回来,你与祝辛安究竟发生过什么?怎么对他持着那么大的意见?”大到透着浓浓的基情。卫嫦心里补充了一句。

  “你不记得了?”曲盈然幽幽地转过头,见卫嫦一脸困惑的样子,蓦地扬高了声调,指责道:“你太过分了!季宁歌!我和他闹架的时候,你明明都在场,这会儿居然问我和他发生过什么!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呀?啊?做朋友的连这些事都没印象了吗?啊?”

  经她这一骂,卫嫦脑海里倒是升起了几分印象,敢情是那次沅珠被季宁岚跟踪到“悠茗阁”,然后在楼梯口与阙聿宸他们撞上的那次?

  唔,印象里,祝辛安倒还真和盈然斗了几个回合的嘴,可不至于,让她记恨到现在吧?

  “喂,你老实说,是不是自那之后,你对人家上心了?”卫嫦支起一个胳膊,笑意盈眼地看着曲盈然问。

  曲盈然赫然红了耳根,啐了卫嫦一口,别过了头:“别开玩笑了!我对他上心?太阳打西边出来再说!”

  “别这么快否认嘛!不然,你说,你怎么老惦记着那日和他斗嘴的事?”

  “我记仇不行啊!”曲盈然翻了个白眼,嘴里咕哝道:“一个大男人,嘴巴却那么贱!一想到姑nǎinǎi我要嫁给这号人,就浑身冒气儿!”

  卫嫦这下倒不急了。能斗嘴说明还是有机会擦出火花滴!吵吵更健康嘛!

  倒是有点亟不可待地想知道这桩姻缘的另一方——祝辛安祝大爷,得知自己要娶的是和他在“悠茗阁”吵过一架的曲六姑娘,不知是何感想……

  109 养胎也没闲

  <

  110 喜忧参半的消息

  <

  111 纠葛的姻亲

  <

  112 出谋

  卫嫦听得不由扶额暗叹。

  不小心看到人家姑娘洗澡……

  十有*是特地去偷看的吧?

  另外,她甚至还怀疑那个与傅克俭jiāo好的玉家少爷,原谅她把人xìng想得很坏,有没有可能玉家人事先知道傅克俭喜欢府里的姑娘,故意设圈套让他钻的?

  毕竟,对亟需圈钱的玉家来说,能有机会多得几万两,自然是再好不过。

  卫嫦昨儿从陆风口里听说了玉家的现状,可阙老夫人还不知情。

  闻言,直觉地以为必是傅克俭得罪了玉家的姑娘,从而被玉家人给扣留了。之所以提出十万两现银去赎人的要求,无非也是在变相惩戒傅家:看你们儿子做的好事!

  对此,阙老夫人重哼一声:“傅家教出来的好儿孙!”

  傅原冀夫妻俩自知理亏,低着头半晌没敢吭声,可迟迟不见阙老夫人发话,还道她又不肯相帮了,不由心急如焚。

  “堂……堂妹……”

  “叫菩萨都没用!”阙老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夫妻俩一眼,继而接道:“十万两现银,我是无论如何拿不出的。”

  “可……可是除此之外,我们也没其他法子了呀……”傅原冀听阙老夫人回驳地如此肯定,神情低落了几分,“不带着银两上门,玉家怎么也不肯让我们进去见儿子,见不到克俭,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那就报官嘛!”阙老夫人将茶盏一搁,抿唇道:“若是玉家有心敲诈,哪怕你真筹足了十万两现银,也不见得能让你轻易赎回儿子……”

  “报官不可!万万不可!且不说玉家人与官府有勾结,就算没有,空口无凭的,玉家当着官府的面矢口否认,我们这边也没证据证明克俭就在他们手上……何况,玉家当家答应了我现银一到就放人……”

  “傅家当年还答应我娘不离不弃呢,转身就抛妻弃女了。你说这有些该死之人的话,能信几分?前一刻信誓旦旦,后一刻翻脸不认人,所以说这人哪!善变得让人防不胜防!”

  “……”

  傅原冀夫妻俩顿时被阙老夫人这一番说辞驳得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可儿子的命此刻还被捏在玉家人手里,除了找上将军府,他们也实在没了法子。

  “还……还有个法子……就不知堂妹肯是不肯……”

  半晌,傅原冀抬起头,眼含希冀地望向阙老夫人。

  “若是与将军府有关,就别说了。我是绝对不会去丢这个脸的!”

  阙老夫人岂是傻子。傅原冀一开口。她就想到了。脸一别,率先回驳了对方yù要提出口的要求。

  “堂妹!!!”

  见银两银两没着落,面子面子不肯借,傅原冀也有些气急败坏了。“你到底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克俭总归是你的侄子!嫡嫡亲的侄子啊!侄子出了事,做姑姑的,银两凑不足,卖个面子也不成吗?你真想让我们眼睁睁看着克俭送死吗?”

  阙老夫人抬了抬眼皮,眉宇间尽显疲惫,幽幽地吐道:“别和我提嫡嫡亲这种词!你们傅家人不-配!”

  “你!”

  眼见着傅原冀夫妻俩又要哭嚎的哭嚎、叫骂的叫骂,卫嫦转头对婆婆说:“娘,不如听媳fù一句?”

  阙老夫人正一手支着额,一手揉捏着眉心。闻言,应道:“歌儿直说无妨。不必顾虑着娘与傅家的那层扯不断的烂关系!”

  听她这么说,傅原冀又要跳脚了,卫嫦扫了他一眼,抢在他开口之前。提议道:“十万两现银,一时半会儿肯定是筹不出的,至于由将军府出面,南下离城去替傅家曾孙解围,也是站不住脚的。别忙,先听我把话说完。”

  见傅原冀似要开口,卫嫦伸出手,淡淡地制止道。

  既然婆婆不认傅家人,她自然也不会以长辈之礼敬称他们,正如婆婆说的,没拿他们的不敬来治罪就不错了,遂接着道:“连你们都不确定傅克俭被玉家扣留的具体原因,我们就更不知情了,如果真的败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呢?将军府出面去压下这桩事,岂不是让玉家更有话说了?说咱们将军府仗势欺人?”

  “歌儿说得没错!”阙老夫人出声赞道。

  傅原冀夫妻俩倒也认同卫嫦分析的这一点,只是,“那……你说怎么办?”

  对阙家这个过门才半年的媳fù,他们虽远在南离城,可多少还是听到过一些风声的。之前一心惦记着儿子的事,没顾上看她,这会儿听她开口说话,逐字逐句言之有理,举手投足又端庄大气,委实与之前所听的那些传闻不符,不禁心有诧异。

  可眼下,还是儿子的事要紧,也就没多想,继续巴巴地望着卫嫦,等她铺垫了这么多之后的最终提议。

  卫嫦也没让他们等多久,很快就说到了正题:“据我所知,玉家近期手头周转不灵,急于出手那三件‘镇府之宝’,虽然不知估价多少,但我想,肯定不值十万两现银,否则,行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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