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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谁从火中救了你和孩子?”

  良久,他喑哑地开口,接上她之前讲到一半的事。

  卫嫦听他这么问,心里直喊苦:这就来了呀。她都不知道自己想的那个理由能不能成功混过去呀。

  她编了个侠客的故事,以金大叔小说里的杨过为原型。雕兄自然也不能落下啦,否则,她怎么能在三天内就从逐鹿城赶到北关呢?

  “……那个神雕大侠。把我和佑佑从宫中救出后,让我留了封信给婆婆。然后就送我们到了北关……救出你后,又给我们套了辆马车,他才乘着大雕离开……”

  阙聿宸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幽幽接口:“原来这世间,还真有这样的奇男子……”

  卫嫦囧。

  “照你这么说,你和佑佑。如今已是……”

  阙聿宸转头看她,余下的半句话,他虽没说出口,她却是懂的。

  安寿宫走水。后殿更是坍塌,她和儿子在那些人眼里,必定已是棺材之人。

  点点头,弯着眉眼道:“所以,我让娘往南边走。离逐鹿城远些,是非总能少些。若是六王爷相信夫君也……那咱们一家下半辈子就都得隐姓埋名了,反之,夫君还能再娶一门……”

  这么年轻就鳏,不娶才不人道。

  然而。她话音未落,便被他倾身吻住了。

  “不许……不许说这种话。”他贴着她的唇,啃啮得她唇瓣都肿了,才继续道:“你当我什么人?还是说,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爷的?嗯?”

  带着逼迫的气势,他非要她说个明白。

  卫嫦后悔打趣他了,她刚刚也不过是顺口拈来,哪里晓得这个家伙如此不经逗,这下可好,搬石头压自己脚背了。

  “这在外头呢。”她气息微喘,提醒他眼下的环境,可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

  “那就进屋说。”他拖着她回了西屋。

  “怎么样了?”

  厨房里,农fù见老伴不时探头往堂屋里看,好奇地问。

  “嘘——”老农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半晌,才弓着腰,偷笑着回到厨房。

  “你说年轻人怎么就这么爱黏糊呢?风雪天站屋檐下都能黏糊上半天,就不冷吗?”老农说完刚刚偷看到的场景,末了,发表起自己的意见。

  农fù好笑地睨了他一眼:“年轻人火气旺,不怕冷才正常。你年轻那会儿,不也很少穿棉袍?”

  “倒也是。”经老伴这一提,老农也不觉得外头那对小年轻古怪了,继续蹲在地上择白菜,和老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年轻时的有趣事……

  卫嫦被阙聿宸半搂半抱地带进西屋,刚合上门,门帘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他压在门板上狠吮起来。

  “嘶……”她吃痛地呼了一声,不仅没得到他的同情,还被他狠狠剜了一眼。

  “对不起……我错了……”她怕他大白天的又拉着她做那事,忙摇着他的胳膊低头认错。

  “哪儿错了?”他哑声问,问完,又啃上她的唇瓣,双手已经解开了她的斗篷,开始解她棉袍上的纽襻。

  她羞得忙按住他的手:“别……这才早上呢……”

  从昨晚到现在,统共才几个小时啊?这就又要上演第三轮了吗?

  阙聿宸一怔,继而“噗”笑,“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啊?卫嫦傻眼地抬头看他。

  难道她会错意了吗?其实不是她想的那样?

  阙聿宸被她这副表情逗乐,想放声大笑,又怕吵醒儿子,最后是笑趴在她肩上。

  “笑够没?”卫嫦被他笑得脸都黑了。

  真是够了!误导她的不正是他吗?有必要笑得这么夸张吗?像是就她在自作多情似的。

  “好好好,不笑了。”阙聿宸举手做投降状,可退开一步看到她的脸色,又“噗嗤”一声。

  “阙-聿-宸!”

  她虎起脸,可瞪了他半天,又垮下了肩。气势不如人啊,身高也不如人。想指着他的鼻子骂还得踮起脚尖,丫的太没形了。

  “好了,我不笑了,先把衣服换下来,别闷出汗了。中午我会把饭端进来,别进进出出的了,容易受凉。”他见她真的恼了,忙敛起笑,揽着她坐到炕上,拿来她的夹袄让她换。

  “可是……”

  卫嫦想说中午不是喝羊汤锅吗?火锅这种应该围聚在一起吃才有味道,吃独食就少了那个味了。

  可心里知道他是为她好,她要照顾儿子,要是一会儿进一会儿出,外头冷里头热的,没有此前半年多的百花露打底,她肯定会感冒,遂收了口,没再继续往下说。

  “你想喝羊汤,我会端给你。”像是能猜到她的心理活动,他含着笑说。

  卫嫦倏地飞红了脸颊,该不会,自己在他心里的印象就是——贪吃婆啊?

  ps:

  很久没有这么严重的感冒了,接连两天都头重脚轻,喉咙痛得什么都吃不下,yào片吃了除了瞌睡感冒症状好像一点都没缓解。~~~~(>_<)~~~~ 这几章情节进展有点慢,但我自己是比较喜欢这样的,大家不嫌腻味就好。

  152 她容易么!

  大雪洋洋洒洒地下了两日两夜,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

  院子里的积雪已和屋檐下的地面一样高了,约莫一尺厚,而院子外的路面,听老农说更厚,有些路段甚至足有三尺厚。

  这么厚的积雪,哪怕雪停了,一时半会儿也融不了,就算他徒步进城套来马车,车轮子在这么厚的雪地里也跑不了呀。

  卫嫦站在屋檐下,出神望着院子里那棵被大雪压弯了枝的松柏。

  “在想什么?”

  蓦地,阙聿宸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回神,朝他嫣然一笑。

  这几日总算说服他,允她早饭后出西屋溜达一会儿。而他则在屋子里逗儿子玩。

  可能是父子天xìng,虽然从出生到现在,他都没在身边,别说抱了,面都是第一次见,可儿子一点都不怕生,看到他就“咯咯”地扑上去。

  他也一样,哪怕之前还黑着个脸,一到儿子跟前,就什么别扭都没了。有时候还抱着儿子来逗她。也就这个时候还童心未泯地像个大男孩。

  “差不多了,进去吧。久了易受凉。”他捞起她的手,摩挲她的手背,手温不凉,却也不让她在外面多待。

  “佑佑睡了?”她也不反对,由他牵着往屋里走。

  “嗯,睡前差点又尿湿。”提到这个,他的表情有些尴尬。

  卫嫦猜他必定又想起了前日晚上洗尿布兜的事。

  那晚,他不是提了尿湿了的尿布兜出去吗?回来也不说,让她以为洗好了,要不就是拆下了缝着有吸水功能的草木灰芯垫,把外头缝了好几层的细白棉布尿布罩浸在水里了。

  谁知,他居然是把整个草木灰尿布兜给丢盆里洗了。洗了几次不见干净,泄气地泡在水里就回房了,这下可好,化水的草木灰,渗出尿布。把清白的细白棉布染成了墨黑。次日早上经大娘提醒看到时,简直惨不忍睹,那块尿布自然也不能用了。

  这之后,他一提尿湿就变色。儿子醒来第一时间,他就抢着抱去把尿,倒是让她轻松了不少。可见他老这么紧张,也不是个事儿啊。于是安慰他:尿片还够用呢。少一个不打紧。真不够了就再缝几个。草木灰这种东西,只要灶膛生火,就不愁,细白棉布没有就用她的中衣裁好了。

  哪知。她不说还好。一说。他的脸更黑了。

  这是又自责上了。自责不能给她们母子舒逸的生活。

  这么说行不通,她只得换个方式继续劝:手头不还有银两吗?两人手里的银两加起来也不少了,何况府邸的库房也都搬空了,绝不会过不舒逸的。等和婆婆汇聚、安定下来后。再买几个丫鬟婆子伺候就是了。现在是特殊时期嘛,特殊时期特殊应对,别纠结了……

  丫的她容易么!哄儿子不够还得哄他。怎么有养了两个儿子的感脚?

  她这么一说,他才松缓脸色。之后提到儿子尿湿的事,虽然还会带点尴尬,却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脸黑得好像尿湿的是他。

  乖乖地被他牵进西屋,合上门、落下门帘,习惯成自然地被他拥在怀里亲吻一番,不过仅是浅尝辄止。白日宣yín这种事,在人家的屋檐下,夫妻俩还是心口一致的。

  “我在想有什么法子能尽早启程呢。娘一个人……虽然有翡翠、珊瑚照顾,总也不放心,可这么厚的雪。马车怕是走不了……”

  缓平了喘息,她靠在他怀里说起心里的担忧,末了提议:“要不骑马吧?我抱着孩子坐你前面,要是马儿驼累了就让它慢慢走,也好过被天公留在这里……”

  哪知,她话未说完,就被阙聿宸一口否决了:“太冷,你和孩子吃不消。”

  “那你说怎么办嘛?真要等开了春、积雪融化了再走?”卫嫦鼓起腮帮子,嘟着嘴问。差点就冲动地想暴露魔珠的存在了,不过还是被她压到了心底。这不算瞒骗他吧?

  “横竖等雪停了再说。”阙聿宸轻笑着捏捏她的脸颊,看她的腮帮子漏气似的消了下去,低头在她唇边啄了一记:“娘要是知道你这么孝顺,一定很开心。”

  “我是怕娘记挂着你。我走后,谁知道宫里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万一娘受不住……”

  “不会的。娘不会那么脆弱。”阙聿宸这话,听似在安慰她,其实何尝不是在安慰他自己?

  可真如她说的,他骑马带着她和孩子走,是在拿她和孩子的身体开玩笑。

  他差点就失去他们了,幸得奇侠相救,才没有酿下人间悲事。否则,哪怕他侥幸活着,也会饮恨一生。而今,他既已在她和孩子身边,断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

  闲来无事,她拉着他坐到炕上,拿下束发的墨玉冠,准备给他梳发通头皮。上回给他梳是在魔珠里,可那会儿他还昏迷着,自然没有坐着让她梳来得方便了。

  然而才梳了一下,他像是意识到什么,按住了她的手:“你大可不必……”

  又来了!卫嫦翻了个白眼。她不觉得这么做哪里卑贱了,他却老觉得对不住她。

  老实说,要不是现在寄人篱下,她反而觉得这样的日子更踏实。有他,有孩子,当然了,如果婆婆也在身边就更完美了。一家四口安安乐乐地生活,比做将军夫人自在多了。可他不这样认为,觉得让她失去了锦衣玉食、奴仆伺候的日子,愧对于她,动不动就觉得让她委屈了。

  唉,大老爷们什么时候这么别扭了?动不动就闹情绪。害她哄完儿子回头还得哄他。

  “可是我喜欢给你梳。”

  婚后的相处虽然短,可她多少揣摩到了一点他的脾xìng,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特别是对她,只要她软侬细语地说上几句,他就立马顺她的意了。

  至于脸色是不是还难看着,她就不管了。反正论起别扭,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难搞。

  果然,她一说“喜欢”,背对着她的男人马上就放软了语调:“那就随便梳几下,别累着了。”

  她就跪在他身后,给他耐心地通起头发来。

  他的头发比她粗多了,乌黑发亮,发梢处部分发黄开叉的,经过昏迷期间的百花露调理,也都重新染上了光泽。

  她从头顶梳起,慢慢通到后颈部。这样的梳发,相当于是在给头皮按摩,对于长期束发或是挽髻的男子、女子,是很有好处的。

  卫嫦没出嫁时,就很喜欢坐在梳妆镜前看沅玉给她通发,无聊时通上个两三百遍也不嫌多。不过嫁了人、生了孩子,这份闲情就少了,头皮发紧时,让沅玉给她通个几十百来下就差不多了。

  “对了,佑佑还没取大名呢,娘想让你取。”边通发,边找话题和他聊天,免得他沉默不语地在那儿钻牛角尖。

  儿子取名虽不是急事,却也是正事。她一说,他就点头道:“好,我想几个,到时我们一起选。”

  他素来就是个雷厉风行的主,想到就做。连她给他通完头,束好发了,还低头做沉思状——给儿子想名儿呢!

  ……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是祭灶、扫尘、吃灶糖的日子。

  哪怕日子再不好过,这一天,和除夕一样,也要拾掇出几个好菜,敬在灶王爷跟前,让他上天庭汇报民间收成时,能替民间多说几句好话。

  天公作美,这一日总算放晴了。

  阙聿宸趁着镇上有人家拉着板车进城采办年货,叮嘱了卫嫦几句,也跟着一道去了。

  卫嫦敢打包票,要是他认得进城的路的话,早就施展轻功进城了。哪怕不套马车,去探探有没有来自逐鹿城的消息也好。

  所以他想去,她当然不拦着。不过怕他在路上着凉,问老农买了件七成新的棉袍让他带上了。

  老农夫fù无论如何都不肯收银子,可他们也不好意思白住在人家家里还白吃白喝啊,于是就想了这么个折中的法子。

  送阙聿宸离开,她也回了堂屋。儿子还没醒,她也睡不着了。索xìng留在堂屋里帮农fù摆供桌。

  说是帮,其实就是看。对于这类事,她真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现代的时候她是孤儿,收养她的警察伯伯也从不做祭。穿来这里后,这是她第一个大年,出嫁前的祭祀虽然不少,可她那会儿还在深闺嘛,没什么机会接触。嫁到阙家后,也还没轮到她来主持。

  所以,她看着农fù娴熟地摆桌、装供品、燃蜡烛,觉得很是新奇。

  看她这副样子,农fù就知道她以前必定没碰过。

  收留他们一家三口的那日,因为天色已晚,屋里的烛火又昏暗,没仔细看她身上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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