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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7 章

  ?”阙聿宸挑眉询问。

  “别理我!”双掌下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

  虽然常用“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来形容女人,可她这副小身板才十六呀。十六岁,搁现代还只是个初高中生,身体就被他开发成熟nuyu女该有的反应了……真是,有够羞窘的啊……呜呜呜……

  阙聿宸被她的反应搞糊涂了,正想细问,屋外传来风书易的声音,像是在和月芽说什么,不一会儿,卧室外传来风书易轻声的询问:“爷,可是歇下了?”

  卫嫦这才松开覆在面上的双手,狐疑地问:“风管事这会儿来找你,会不会有什么事?”

  “我去看看,尽快回来。”阙聿宸让她躺好后,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柔声道:“你若困了就先睡,不必等我。”

  这会儿才戌时过半,也就是晚上九点左右,对于整天不是吃就是睡的她来说,怎么可能躺下就睡得着嘛?

  于是,在阙聿宸出去后,卫嫦仰天躺着,百无聊赖地望着头顶上方寓意多子多福的百子香囊打发时间。耳畔依稀传来屋外主仆二人的对话,眼珠子滴溜一转,她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起来。

  还别说,心神一凝聚,耳力也相对提高不少。虽然隔着几堵墙,对话的两人又是站在廊前檐下,偶尔有夜风吹过,让对话听起来不怎么完整,但大意还是能听懂的。

  “……晚膳前,赵氏前来说,她那个妹妹,和新上任的江边县令相熟,这会儿甚至已经入住县衙府了……”

  这是风书易的声音,说的八成是赵子凤的妹妹赵子丹了。原来赵子丹的人缘这么广?连新上任的县令都认识?

  “那又如何?”耳畔传来阙聿宸的回应,硬邦邦的语气,透着对话题人物的不耐烦。

  卫嫦翻了个白眼。

  如何?还能如何!

  若是赵子丹真的和江边县令相熟,若是她对自己一家丢她出大门一事耿耿于怀,那么,有个县令撑腰,还不借机报复?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眼下的他们,没一人官务在身,除了有点闲钱,身份上,终究不能和朝廷命官相抗衡。

  “这个你拿去。”

  屋檐下,阙聿宸从袖袋里取出一面令牌,抛给了风书易,同时,语带不悦地轻斥了他一句:“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有些事,我不说,你该知道怎么处置的,良民要助,刁民要防,别再让我听到这件事没完没了的后续。”

  “是!”风书易听了,神色一肃,忙低头应声。

  借着昏黄的月色,他看到手里捧着的令牌,赫然是“奉恩镇国公令”,不禁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阙聿宸,眼里是满满的不解。

  “咳……”阙聿宸握拳掩唇,清清嗓子道:“这是四王爷派人送来的,说是应急之用。”

  话虽如此,他心里清明,赵睿耘这么做,其实是有心劝他回逐鹿,最好带着他底下的阙家军,一同归朝。

  事实上,无论是赵睿耘,还是赵睿康,私心里,都不想放走他这个将才功臣。

  赵氏一族实在是没什么出挑的皇亲国戚了,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挂着亲王头衔,却和现代一些岗位清闲的国家公务员没什么两样,领着高额的俸禄,享着安逸的生活,谁会愿意出头去领兵打仗?

  至于年前新进的一批武将,虽然也不乏骁勇善战的将士,可没个三五年,做不到阙聿宸这般。名将之所以能名垂千古、流芳百世,不仅仅只是个人的英勇善战,还得擅于谋划,精于领兵。

  而今,放眼整个大同,阙聿宸一走,能拿得出手的年轻将才,几乎没有。

  好在桃谷一役后,阙聿宸给他们留下了一份赫赫大礼——金狼国的太子。拿他做人质,近几年里,应该不至于和金狼再起战事。但也同时意味着,他们将失去一位忠于朝廷的将才。

  为此,赵睿耘已经不止一次骂赵睿康“蠢”了,瞧他干的好事!为父皇报仇、夺回赵氏基业,干啥非得和阙聿宸以及他的家人过不去?就不能找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赵睿康对此百口莫辩。

  原因?还能有啥原因?不就是当初和季宁岚定下了一个约定嘛:她帮他给赵睿臻下yào,他帮她踩下季宁歌和阙聿宸。

  当然了,他原本也能强势地用yào物控制季宁岚,逼她帮他,而不是改变想法和她谈条件。可不知为何,他竟然鬼使神差地点头同意了,许是不想看到她眼里流出的绝望吧。在他少许的记忆里,季宁岚应该是惊艳绝lún、自信非凡的,而不是眼下这般憔悴低落、偶尔还流露出看透世事的绝望……

  但不管怎么说,如今也算是jiāo易成功了,幸而没真的酿成大悲剧,没让挽救大同朝、稳固赵氏皇族的英雄真的和他们天人永隔。

  然而,当他们真的眼睁睁看着本该在战场意气风发的某人,越走越远,甚至要前往见一面不容易、伸手也未必够得着的南域时,赵睿耘不舍了,赵睿康也纠结了。

  这面令牌,正是赵睿耘逼赵睿康赐下的。

  说是逼,其实也是赵睿康表现给季宁岚看的——呐,我这是被四哥逼的,不得不给阙聿宸赐道令牌,不过也就一道令牌,配套的俸银、禄米可是统统没有的。

  即便如此,阙聿宸看到令牌事也坚持不肯收。

  黄金万两的赏赐他领情了,毕竟,桃谷一役,的确是妻子的功劳,没有妻子,哪可能救得他和阙家军百来号人脱险?哪有机会活擒金狼国太子?

  除此之外,阙家一大家子外加阙家军,在灵秀城打拼安居,的确需要钱财傍身。可这奉恩镇国公的令牌算什么?无功不受禄,他明明已不在朝,明明已卸下将职,何必再和赵氏皇族搅合不清?

  直到看到赵睿耘派手下送来的书信里的某段话,他才改变主意,将令牌收下了。

  赵睿耘在信里是这么说的:

  “……就当是替老夫人和弟妹着想,地方官欺侮百姓一事,你我都在北关见过,我当然相信你能保护她们,可有时候,拳头硬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这面令牌,就当是防身之用,如若有一天,连它都无法解决你们一大家子面临的问题,那么,务必快马加鞭派人来告知我,别一个人硬扛……”

  “……无论如何,我和六弟欠你一个人情,说人情其实也过轻了,但我就是这么个意思,鸷鹰,你我还是兄弟,对吧?……”

  对!还是兄弟!

  所以他接纳了。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会用到它……rs

  194 私定终身

  风书易持着令牌回到四合院,见赤鹰抱臂倚在前后两院的洞门旁,像是在等他,诧异地挑眉问:“怎么还没去睡?明儿不是起早就要走吗?”

  赤鹰没回答他,而是问:“主子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这事儿原本就是我的疏漏,本不该拿这种小事去烦扰主子的,不过……”风书易晃了晃手里的令牌,说不清心里什么想法,只是逸出一声轻叹:“倒是没想到四王爷为主子求来了这道令牌……”

  赤鹰剑眉一挑,伸手接过,借着月色看清令牌上的字后,不禁咂舌:“奉恩镇国公令?四王爷求皇上赐的?”

  “哼!哪里是皇上!如今掌权的是六王爷。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他,主子爷怎会落到这步田地?如今又赐个奉恩镇国公的封号下来,依我看,这多半是心虚作祟吧?!”风书易对害得自己主子差点殒命的六王爷赵睿康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心虚也好,实意也罢,有总比没有好。主子出行在外,身后又有老夫人和夫人需要保护,有了这道令牌,相当于多了个护身符。依我看,四王爷倒是真心实意在为主子打算。”赤鹰不愧是铁鹰骑首领,考虑得比他理智。

  “这我当然知道。”风书易再叹一声。

  他只是替主子感到委屈。

  主子为大同边疆之安定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无数,仅因皇上和六王爷兄弟倪墙,却让主子遭到无辜牵连。

  如今,将职被卸,功勋被压,若非四王爷求来的这道令牌,区区一个九品县令,就能可着劲地为难他们。

  说到底,还不是六王爷整出来的幺蛾子?可主子不说不怨,他们做属下的,再愤愤不平也只能吞在肚子里。

  “你有时候就是想太多了。”赤鹰背倚着墙,把玩着手里的令牌,看了风书易一眼:

  “我们几个,这么多年一路跟着主子过来,主子的脾xìng还不够了解吗?只要大同边疆稳固、百姓安居乐业,大将军之名号落在谁人身上,主子才不会关心。”

  见风书易认同地点点头,赤鹰继续道:“如今,东渡朝政出现内讧,自身难保;金狼国又有质子在我朝手上,短时间不至于发兵入侵,除非金狼国大王脑门开洞,不想要这个儿子了……朝廷既然能松一口气,主子为何不能?他二十岁受封一品大将军,领兵北关,至今整整五年,何曾如此轻松过?就让他好好松口气,休息休息。再者,你没见老夫人,她在灵秀城可谓如鱼得水,和庄子里的农户打成一片,过得可开心了,主子身边又有夫人相伴,这一路南下,就当是游山玩水好了。”

  “主子倒是的确有这么个意思,许是到了灵秀城,要想再带夫人出来满大同跑怕是不方便了,所以这一路,打算把沿途几个大城镇都游上一遍。”风书易听赤鹰说完,点头接道,忽而想起什么,忍不住轻笑:“倒不知夫人这么快又会怀上,你没见李大夫给夫人号出脉时,主子的表情……”

  那是又喜又恼。

  喜的自然是夫人怀孕了,恼的应该是他自己吧?这一怀,至少得十个月,没法带夫人四处游玩了。

  “所以说,主子都不急,你瞎急个什么劲?”赤鹰最后又总结了一句,听得风书易很没好气。

  “你以为我急什么?还不是怕出现赵氏那样的例子,明明够低调的了,却还有这样的麻烦找上门……这次还好,不过是个九品县令,哪怕没这道令牌,也不必劳烦四王爷他们就能应付掉,可若是高品阶的官呢?跑去逐鹿搬救兵吗?”

  说到这里,风书易越发没好气,瞪了赤鹰一眼:“说到底,这事还不是你起的头!发什么善心!还抱人家回来……也不想想这年头的女人,心思比眼活,底细都没查清呢,就往家里带……我可警告你,下回要再出这种篓子,你自个儿解决!”还害他挨了主子一顿训,虽说不痛不痒,可多少觉得冤啊!

  “好好好!”赤鹰轻笑着,举高双手作投降状,“这回也由我自己去解决,我惹的麻烦,我解决了再走,免得下回见你一次,就得听你念上一次,耳根都不得清净了。”

  说完,将手里的令牌往怀里一揣,转身跃出了院墙:“我这就去解决,用不着给我留门,我自己会进来。明儿早膳给我备点干粮就成,我路上吃……”

  话音未竟,人已跃离宅子数丈远。

  风书易失笑地摇摇头,笑骂了一句:这家伙!脑筋倒是转得快!有了这道令牌,还怕什么?直接出示给对方看一眼,就什么麻烦都解决了。

  不过也好,省得他往县衙跑一趟。

  他自认武功不如铁鹰骑那十二个家伙,否则,也不会同时被主子收留,那十二个家伙能随主子征战沙场,他却只能在后头做个劳碌的管事。

  不过,管事也有管事的好处,譬如现下,赤鹰为首的六骑,不得不和主子分开,他却能寸步不离地留在主子身边照顾。这是不是就是古话说的:失之东隅,得之桑榆?有所失,必然在其他处也会有所得。

  瞧,眼下不就迎来了管事身份带给他的另一个好处吗?——近水楼台先得月。

  “风……风大哥。”

  月芽避不过风书易投来的询问目光,只得低着头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想转回后院去,可一想到夫人曾和她说的,脚步不由顿了顿。

  “可是用过晚膳了?”身形高大的风书易,几个大步就追上了她。

  “刚刚在厨房用过了。”月芽咬了咬牙关,决定还是不问了,“奴婢这就回去了,万一夫人有事吩咐,找不着奴婢可就不好了。”

  “等等。”风书易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见她转身要走,忙扯住她的胳膊,然后绕到她正面,问:“怎么了?看你好似心情不好?”

  是了,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她从来没这么见外过,在他跟前自称“奴婢”。这一想通,风书易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攥着她胳膊的力道也随之加重,下意识地不想让她就这么扭身走跑。

  月芽一愣,心情不好?继而撇撇嘴,何止只是心情不好?打从下午在西厢房看到他对别的女子体贴又细心的照顾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心头酸酸涩涩,还不时抽痛几下,喉口也像堵了什么东西似的,一开口就想哽咽。

  “芽儿?”他将她拉近自己的身,抬手揉揉她的额,“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妨和风大哥说。”

  “欸?”月芽被他盯得有些难为情,嘴唇动了动,想问却又怕他笑话。

  “来,到屋里说话,夜风吹来有些凉。”风书易确定她有心事,遂拉着她转身来到就近的西厢房。几间客房都空着的,随手推开其中一间的房门,拉着月芽跨了进去。

  “不——我……我还是回去了,夫人说不定会找我……”

  月芽在进门的一刹那,抓住了门框不肯进。以往住这所院子时,在夫人歇下后,她会到他的住处,跟他学认字,或是两人一块儿练字,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没有这次这么心慌意乱。

  脱口而出的理由纯粹是她胡诌的,夫人绝不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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