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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不长眼。”

  伸手推开王氏,踹门进屋,找了一圈不见郭大宝的影儿,叶驰眼都红了,出来一剑横在王氏的脖子上:“说,郭大宝在哪儿呢,不说,小爷先要了你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时潇没辙的瞪了他一眼,亏了这男人这么大岁数了,还老跟儿子吃醋,那点儿心眼子都用这上头了,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低头瞧了瞧儿子,那两只大眼一个劲儿往他爹那边儿瞥,那眼里的意思绝不是想他爹抱了,是防备,防备他老子过来抢他什么宝贝一样,要说儿子这长得这xìng子,跟他爹一模一样儿,按说这样的父子俩更该亲近啊,可倒好,成冤家了,就为了争自己的注意力,这个小的就一招哭,把叶驰这个当爹的就治的死死的,想起来都好笑,琢磨这些日子自己是有些忽略老公,昨儿娟子跟她说,叶驰跟个小明星上娱乐小报了,让她留心点儿,别回头让人敲了墙角,还傻呵呵的在家带孩子呢,多少用点儿心,别有了孩子就忽略老公,这时候男人最容易出墙了,想着,时潇顿时有了危机感,要不明儿把红旗送他nǎinǎi呢住几天,自己也适当的维护一下夫妻感情……

  第44章

  管家一见小王爷这架势,忙使唤人去椅子圈胡同寻老爷去了,郭侍郎紧赶慢赶的回来,府门前正好跟锦城左宏打了碰头。

  也顾不上寒暄了,彼此拱拱手,就进了里头,一直进到后宅,正瞧见叶驰的宝剑架在王氏的脖子上。

  封锦城心里直叹气,叶小爷今儿可真是闯大祸了,一个外男进了人家内宅本就违了礼法,这会儿还把剑架在人家夫人的脖子上,莫说郭庆林是朝廷命官,就是街面儿上的粗汉子,也受不得这样的屈辱啊,今儿这梁子算是结定了。

  忙过去一伸手夺了叶驰手里的剑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这样喊打喊杀的,虽说郭少爷有错在先了,好歹瞧在侍郎大人的面儿上,担待些,跟夫人耍什么混。”说着忙侧头跟王氏道:“夫人受惊了,小王爷也是一时情急,做下这等鲁莽之事,久闻夫人宽德,莫放在心上才是。”

  王氏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屈辱,就算怀了私孩子,她爹也帮她多方遮掩,嫁了郭庆林,何曾有人敢哪剑指着她,还是个小子,就算他是定庆王府的小王爷,这口气也咽不下,哪儿听得进去封锦城的话,一等剑离了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哭带嚎的指着郭庆林骂道:“偏生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白当了官儿,连妻儿都护不住,让人家这般欺负到门上来了,与其让个外人白白杀了,不如我这会儿就去死的好。”

  说着站起来就往身后的柱子撞过去,那些婆子哪能让她撞,忙拦着,郭庆林一张脸涨的通红,王氏再不好,却是他名门正娶的妻子,侍郎府的当家夫人,内宅之中,岂容他人放肆,就算定亲王府势利再大,今儿这事儿也是自己占理的,想起上回叶驰那档子事,新仇旧恨,郭庆林脸色yīn沉沉的道:“小王爷好大的威风,下官倒要问问,你闯进下官后宅,用剑指着我夫人,到底意yù何为,今儿说清楚了还罢,说不清,下官拼着身家xìng命也要找个说理儿断冤的地儿。”

  这话说的不就是御前吗,可着大燕还有谁能断这桩案,这会儿得禄跑进来在叶驰耳朵边上耳语两句,叶驰哼了一声道:“你说理断冤,成啊,小爷陪着,但是小爷丑话说在前头,若我媳fù儿好端端的,小爷只拿了郭大宝算账,若掉一根儿头发,莫说你这狗屁后宅,小爷把你的侍郎府一并砸个稀巴烂。”

  说着带着快步出去了,郭庆林那张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都成三花脸了,虽气到极致,到底还有些理智,叶驰虽霸道,也不会无缘无故就闯进侍郎府胡闹,莫不是那孽障又惹了什么祸事。

  只这会儿封锦城跟左宏都在这儿,不好现问,却跟锦城左宏道:“两位公子今儿瞧了个满眼儿,异日圣上跟前,说句公道话,下官感激不尽。”

  锦城皱了皱眉,心说这老家伙倒精明,让自己跟左宏当证人,真要闹到御前,可有点儿麻烦,想到此,便道:“侍郎大人先别忙,这什么事儿都得论个是非曲直,虽说小王爷今儿有些莽撞,却干系到媳fù儿的安危,顾不得礼数也情有可原。”

  郭侍郎听了一惊,暗道,莫不是那孽障又惦记上了叶驰的女人,做下什么事儿来,想着看向王氏,王氏是知道底细的,不免有些心虚,却想大宝叮嘱让她咬死口的不认,说当时街上没人瞧见,跟着那丫头的小子也装进麻袋扔河里去了,死无对证。

  想到此,尖声道:“你个没用的东西,都让人欺负到这份上了还听外人之言,连自己的老婆儿子都不信了,哎呦,我这是什么命啊,怎么就修下了这么个窝囊废的男人……”连嚎带骂。

  郭庆林的脸色越发黑起来,正要发作,就听见外头一声惨叫传来,像是郭大宝,王氏顿时止住了声儿,忙冲了出去,呼啦啦一帮人从内宅到了侍郎府大门口。

  原来这郭大宝也不知脑袋糊了什么糨子,本来只想依着春云,毁了时潇的清白,可后来一想,这丫头是叶驰瞧上的女人,自己光睡了不解气,纳到府里来,还不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起了这个念头就回府缠他娘来了,王氏一开始没明白过来,便问哪儿出了个丫头,郭大宝倒也不瞒着,原原本本跟他娘说了,要是搁旁人的娘,即使心疼儿子也有个底线,就算不分是非,一味宠溺,也得瞅瞅对头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可这王氏自来是个蠢fù,郭大宝一提上回的事儿,王氏也恨上来,正想着应了儿子,给叶驰添堵,不想前头叶驰就来了。

  前头说了,郭大宝这厮就是个有本事惹事,没胆量搪的窝囊废,心里虽恨叶驰,可想起上回的教训,哪敢等着叶驰进来,跟他娘jiāo代几句,从后门花园里绕了个圈,从侍郎府侧门跑了。

  谁知运气不好,出侧门没跑多远就让叶驰追着了,这小子一见叶驰,掉转头,就往回跑,心里头明白,只有郭庆林能护着他,这会儿倒想起了他的便宜爹了。

  许是真怕叶驰,这小子跑的贼快,叶驰骑着马追到侍郎府大门口才把这小子堵上,叶驰跳下马,一鞭子就挥了下来,正抽在郭大宝后脊梁上,郭大宝惨叫一声在地上直打滚。

  一想到他媳fù儿,叶驰恨不能扒了他的皮,手里的鞭子也是一下比一下重,郭大宝滚带爬的可就是躲不过,叫的都差了音儿。

  一眼瞅见他娘跟便宜爹出来,使了吃nǎi了力气爬起来就躲在郭庆林后头,一叠声道:“爹,爹,爹啊,您可要救救儿子,他要打死儿子啊……”

  郭庆林气的,真恨不能伸手把他掐死算了,本来就不是自己的种儿,还三天两头的惹事儿,却到底不能这么看着,忙跟叶驰道:“小王爷且慢动手,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锦城跟左宏也一边一个抓住叶驰道:“你就是打死他有什么用,找人要紧。”

  叶驰这才恢复些理智,一指郭大宝:“说,我媳fù儿给你藏哪儿了?”

  郭大宝这会儿有了靠山,也有了点儿底气:“什,什么媳fù儿,你媳fù儿我哪儿知道啊?”

  郭庆林瞪了他一眼道:“说实话,你今儿可是惹了什么事儿?”“没,没有的事儿,今儿我家里待了一天,不信你问我娘。”

  郭庆林看向王氏,王氏忙道:“对,我儿子一天都在我跟前呢,没见出去,你们这么冤枉人可不成,真当我们侍郎府好欺负呢。”

  郭庆林刚要说什么,就见那边儿一匹马飞奔而至,到了跟前,胡军下马从他后头弄下来个小子,就着门前红灯郭大宝一瞧见那小子的脸儿,莫转身子就要往里跑。

  却给左宏一闪身堵在他前头道:“郭少爷别跑啊,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小,小爷不是怕了,小爷是内急,你管得着吗?”左宏yīn沉沉一笑:“咱们这儿断冤案呢,你这个苦主哪儿能不在啊,真内急我使小厮给你提马桶去,要不就先憋着。”说着一伸手把他推到了宝柱跟前。

  宝柱刚缓过来又给胡军拴在马后头一通狂奔,这会儿险些又晕了,可一睁眼看见郭大宝,想起时潇,顿时生出一股力气来,一下扑过去:“你还我时姐姐,还我时姐姐……”撞的郭大宝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宝柱还不依不饶,一翻身骑在他身上,手卡住他的脖子一叠声,就是还我时姐姐。

  王氏一见儿子都快被掐死了,忙招呼家丁:“你们都是死人啊,没见少爷快断气了,赶紧把那小子给我打死。”

  郭府的家丁小厮一听主母吩咐,上前还没挨着宝柱的身子呢,给胡军一脚踹了出去:“刚小爷应了收他当小爷跟前的人,小爷的人你们也敢动,胆儿肥了啊。”

  他这一句话甩出来,宝柱就成了国公府的人,谁还敢上,胡军伸手把宝柱拽了起来,郭大宝刚缓过气来,一道冰冷的剑锋直指在他的咽喉上,叶小爷的声儿仿佛地狱里的恶鬼:“再不说,小爷就在你身上戳几个血窟窿。”说着手里的剑抽回去,往下一戳,戳在了郭大宝的大腿上。

  “啊……”没等郭大宝惨叫明白,□□又指在他的脖子上:“再不说,下一个就这里。”郭大宝吓的早没胆儿了:“我说,我说,在我表哥的庄子上。”

  这郭大宝虽是个混账,可他表哥御史府的大公子却是个有出息的,书念得好,人也圆滑,善于结jiāo一些文人墨客,吟个诗作个词的,郊外买了个庄子,离锦城的别院不远,起名风雅居,跟封锦城有些来往,今年会试得中进士,御史大人高兴什么似的,前些日子御史府摆宴,锦城还凑了趟热闹呢。

  故此,牵扯到他却有些麻烦,跟着叶驰到了风雅居大门口,先是一愣,只见门前停了不少车轿,叶驰刚要过去,锦城急忙拉着他道:“既知道人在这儿,你也不用太急了,王钰是个正经人,断不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待我问清楚了再说。”

  叶驰心里虽急,却也知道锦城一向思虑周全,便点点头,锦城松了口气,真怕他小爷一怒之下再大闹风雅居,这祸可闯大了。

  锦城使了小厮过去,不大会儿功夫,王钰从里头迎了出来,先跟锦城拱拱手,瞧见叶驰胡军左宏三人,不禁皱了皱眉,王钰一直觉得封锦城是个儒雅之人,成天跟叶驰几个混在一起可惜了,别看叶驰几个地位高,王钰心里也瞧不上,这就是文人那点儿算啦吧唧的风骨,淡淡见了个礼。

  锦城道:“今儿兄台这儿倒热闹。”

  王钰道:“不瞒封兄,今儿我们几个同榜的正给状元郎接风呢,他回乡祭祖今儿正好归来。”

  状元郎?叶驰不禁想起他家老爷子来,怪不得这两天不见他家老爷子往家带人了呢,原来是回乡了。

  这会儿叶驰想的状元郎不过是他家老爷子器重的书呆子,可进了风雅居内院,眼睁睁看见状元郎抱着他媳fù儿,咱小爷顿时就疯了,二话没有上去就抢。

  叶驰这时有种异常鲜明的感觉,他媳fù儿在这个状元郎怀里,比在郭大宝手里还让他心惊ròu跳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明儿继续

  第45章

  以明彰如今的心境,着实不想应酬,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路马不停蹄的回乡,等待他的竟是退婚和潇潇的不知所踪。

  他一路都在想见了潇潇她会如何欢喜,怎样跟爹娘商量着尽快成礼,成亲之后,她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了,他带着她回京,以后不管是在京还是外放,有她在身边儿自己才能安心。

  这么想着,明彰恨不能一瞬就能见到她,先问她为什么连封书信都没有,再诉诉这三载相思之苦,她会怎样,肯定会跟他撒娇,叫他明彰哥哥。

  小时候她总是这么叫他,声音清脆甜美,像银铃,后来长大了,轻易不叫,应该说,见面也少得多了,不如小时候自在,即使他想尽了一切法子与她见面,一年里也不过寥寥几次。

  便见了面,她也不会跟小时候似的,缠着他问东问西的了,叫他明彰哥哥的时候就更少了,犯了错或是有求于自己的时候,才会低低唤一声,跟幼时的清脆不同,软糯低沉,却更令明彰心动。

  回乡的一路,明彰都在想他的潇潇,长多高了,胖了还是瘦了,白了还是黑了,记得自己走的时候,她正学裁衣裳,不知学的如何了,见了自己是高兴的迎上来,还是害臊的躲回屋。

  越想这些明彰心里越急,恨不能一日千里才好,紧赶慢赶的到了家,县里早接了信儿,县令引着几个有名儿的乡绅出城相迎,言道,摆了宴席给状元郎接风,明彰好言辞谢过,说当先回家拜见二老高堂,众人才没拦着。

  明彰未进许府,先往时家走了一趟,到了时家住的那条街,瞧见未烧尽的断井颓桓,顿觉五雷轰顶一般,忙扯住过路人问:“这家人呢,怎么成了这样儿?”

  那路人是个外乡人,去年才来的这里,虽未见着时家那场火,却也听旁人说过,这会儿见明彰问,便道:“说起这家真是够倒霉的,听人说还是个书香世家,不说多富贵,守着祖上传下的产业,也吃穿花用不愁,却偏偏失了火,两年前那场大火不知怎的就烧了起来,半夜起的火,赶上那晚上有风,风助火势,神仙也救不了,估摸有祖宗保佑,宅子产业虽烧了个精光,人口倒没伤,只这遭了难啊,跟过去就没法儿比了,一家三口,夫妻俩带着个姑娘住在东边儿的破庙里安身,一来二去的,那位夫人病死了,那姑娘更是可怜,听说跟咱们县里的许家自小定了亲,这家一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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