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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个兰庭山庄,不就是希望将眼线遍布全国各地,找到她的希望就大了一点,现在倒是找到了,偏偏扛着不相认,一听到她有个女儿,你就这种反应,万一知道她已经有其他男人了,你还要不要活了?”

  “你不是说她现在是单身,她身边有其他男人吗?”他忽然抬起头来。

  乔连城又叹了一口气:“修,你真的没救了,这辈子注定被嫂子牵着鼻子走了。”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乔连城去开门。

  门口是乔家的女佣:“少爷,宴席已经开始了,您快过去吧。”

  乔连城看了看容靳修:“容少爷,请吧。”

  大厅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容靳修下意识的搜寻了一下现场。

  “别找了,嫂子在主桌,我特地安排的,还特别把你的位置安排在她的旁边。”

  容靳修皱眉:“我不坐那里。”

  乔连城拖着他:“你就别口是心非了,你要是不坐,我就坐了。”

  容靳修坐到苏樱旁边的时候,苏樱也大感意外。

  从没有想过,他们之间有一天还能靠的这么近。

  只是,咫尺天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容靳修当她完全是个陌生人。

  果果刚刚吃了好些糕点,后来困了,现在正睡在乔家的客房。

  苏樱原本是守着果果的,但是老爷子非要她过来,只好叫乔家的一个保姆守着。

  现在忽然有些后悔,她没想到,自己会跟容靳修同桌,并且,他的位置就在自己的旁边。

  苏樱一直闷着头,只当旁边是个陌生人。

  乔老爷子站起来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宣布宴席开始。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苏樱开始闷头吃菜。

  “小容,你的手怎么了?”

  乔老爷子看容靳修用左手拿筷,而右手缠着纱布,不禁关心的问。

  “刚刚不小心让玻璃扎了一下,无碍,谢谢乔老的关心。”

  容靳修深沉温和的声音萦绕在苏樱耳边。

  苏樱咬着唇,没有抬头,只当没有听见。

  容靳修用左手拿筷,不是很利索,夹了一块排骨,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啪的掉在桌上。

  江老爷子正好就坐在容靳修的对面,看到了这一幕,吩咐:“初一,容先生的手不太方便,你照顾他一下。”

  苏樱早已经神游天外,根本没听到江老爷子的话。

  “初一,初一……”

  苏樱猛然回过神来:“什么,爷爷?”

  tang

  老爷子叹口气:“你这孩子想什么这么出神,你旁边的容先生右手伤了,夹菜的时候,你照顾他一下。”

  苏樱总算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就是叫她给他夹菜。

  如果自己拒绝肯定会丢老爷子的面子,还有可能叫别人看出什么端倪。

  于是苏樱只好答应:“好的。”

  说罢,苏樱就给容靳修夹了一块排骨,放在他的碟子里面:“容先生,请。”

  “谢谢江小姐。”

  他表现的谦谦有理,对面的江老爷子越看越满意。

  刚刚,他可都打听清楚了,这个小容非常不错,虽然是个商人,身上却没有商人的铜臭气息,据说结过一次婚,家里还有一个儿子,同她们家的初一刚刚相配。

  初一的年纪也不小了,虽然她没有说,但是一定是经历了一场不幸的婚姻,还带着一个这么大的孩子,若是找个未成婚的小伙子,老爷子担心婆家会挑剔她的个人情况。

  而眼前的这个容靳修不一样,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结过婚,也有个儿子,情况也差不多,家世背景也非常匹配,老爷子怎么看都觉得非常的登对。

  而且,今天小容就这么出现了一小会儿,他的那些老战友凡是有孙女的,十个有八个都盯上他了,幸好老天安排了这个机会,如何能白白的错过。

  “初一,这个香芋味道不错,你给小容夹一个。”

  苏樱一怔,老爷子这是要干什么呀。

  就单单坐在容靳修旁边,她已经觉得快要窒息了。

  偏偏老爷子已经将拔丝香芋那道菜转到苏樱的面前。

  苏樱已经面如死灰。

  为什么偏偏是这道菜?

  容靳修不能陪碰和芋头有关的一切东西。因为他对芋头过敏。

  苏樱忽然想到上次在牛岭村的时候,他误食了芋头,浑身起了红疹子,山野乡村又没有yào,她只得半夜三更给他挠,挠着挠着两个人差点滚到床上去。

  苏樱的脸忽然红了,她在想什么呀?

  老爷子发话以后,苏樱也没有动筷子。

  因为,她在等容靳修说,自己对香芋过敏。

  偏偏容靳修若无其事,并没有开口。

  老爷子还在等她夹菜,一桌人也几乎都看着她。

  苏樱硬着头皮夹了一块香芋,放在容靳修的碗里。

  心想,他应该不会笨到连自己过敏这件事情都忘了吧。

  “谢谢江小姐。”

  还是客气疏远的一句话。

  苏樱看着他竟然抬起左手,筷子就要触到那块香芋。

  “别吃!”

  苏樱神经质的从容靳修的碗里面将香芋又抢了回来。

  除了乔连城嘴角牵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其他的人都大跌眼镜。

  江菲就坐在苏樱的旁边,她小声的碰了碰苏樱的手臂:“姐,你怎么了?”

  苏樱才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失态了。

  但是,她不明白,容靳修为什么要这样。

  明知道自己碰不得这个东西,还打算吃,明明打算和自己成为陌生人,为什么老爷子叫自己给他夹菜,他又不拒绝?

  她真的不懂容靳修在想什么。

  其实,就算是四年前,她也从来没有懂过。

  何况,四年之后,早已经世事变迁。

  一群人还看着苏樱,她必须为这次失态找个理由,因为在他们看来,她这个举动是很不礼貌并且非常反常的。

  苏樱有些尴尬的说:“我刚刚看到芋头上的糖浆上有个小虫子,怕容先生吃下去不干净会拉肚子。”

  她找了个蹩脚理由,但是大家却相信了。

  因为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是,她知道容靳修吃了香芋会过敏这个原因。

  老爷子趁机说:“我家初一一向温柔体贴,心细如丝,小容

  ,你觉得呢?”

  容靳修心里发笑,她什么时候会跟这两个词语沾上半点关系。

  他倒觉的没心没肺,不识好歹这两个词语是专门为她而创造的!

  容靳修浅浅一笑:“江老爷子说的是,江大小姐……的确很会照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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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4 苏樱,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老爷子心里一阵欢喜,这小容这样评价他们家初一,也就代表对初一的印象还不错,看来,这两个人倒是蛮有希望的。

  苏樱心里说不出的煎熬颅。

  她还是记得他对芋头过敏,甚至条件反shè的阻止他。

  她不知道她这种举动,在容靳修眼里会理解成什么?

  她还对他念念不忘吗辂?

  还是,刚刚他故意想吃那块芋头,就是为了试探她?

  苏樱心里很乱。

  总觉得这次见面是一场灾难的开始。

  “小容,听说你有个五岁的儿子?怎么没见你带过来?”江老爷子试探的问。

  容靳修淡淡一笑:“是的,我有个五岁的儿子叫小元宝,他nǎinǎi带他去法国度假了,现在不在国内。”

  小元宝三个字触痛了苏樱的神经。

  她的筷子僵在空气里面,手指却有些颤抖。

  她的嘴里狠狠咬着自己舌头,那种疼痛才能让她头脑清楚。

  她怕自己忍不住会询问小元宝的情况。

  他多高了,是胖还是瘦,最喜欢吃什么,最喜欢什么颜色,吃饭会挑食吗?已经上学了吗?和其他的小朋友相处和睦吗?

  四年来,她对小元宝的思念变成了一个定时zhà弹。

  而刚刚一瞬间,容靳修引bào了这枚zhà弹。

  她最想知道,小元宝,没有妈妈在你身边,你成长的好吗?

  一瞬间,只觉得眼睛酸酸的。

  “爷爷,果果该醒了,我去看看果果。”

  苏樱落荒而逃。

  背对他们的那一刻,眼泪终于汹涌而下。

  果果还没有醒,侧着身子枕着自己的小手睡得正是香甜。

  苏樱谢了看护果果的保姆,并叫她去休息。

  果果似乎还在做梦,嘴巴时不时的吧咋一下,不知道在梦里吃什么好吃的。

  苏樱摸了摸她的刘海,浅浅的笑了。

  幸好还有她,当初离开小元宝的时候,她一度活不下去,若不是这个孩子,可能她根本撑不下来……

  但是,她还是很想小元宝。

  四年来,只要看看果果,心里总有一个地方会惦记那个孩子。

  果果吃饭挑食,不喜欢吃青菜,她就担心小元宝有没有挑食这个毛病。

  果果特别怕黑,睡觉都要开一盏灯,她也会担心小元宝害怕什么?

  果果生病的时候,她总是会想,小元宝如果生病了怎么办?

  明明知道小元宝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面,这些根本不需要她去担心,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去想。

  其实,有nǎinǎi那样疼爱着,又有容靳修这样一个优秀的父亲,他们一定会给小元宝最好的生活。

  只希望那个孩子能平安快乐的成长。

  苏樱叹了一口气,低头吻了吻果果的额头。

  “真感人,还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妈妈。”

  背后冰冷的声音叫苏樱脊背一僵。

  苏樱转过头,容靳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屋子,就站在她的身后一米处的地方,眼神却落在床上的果果身上。

  他冷哼一声:“这就是你跟陆成灏的孩子?既然孩子都生下来了,怎么没见你们一家团圆?”

  苏樱哗然一声从床边站了起来,定定的看着容靳修。

  容靳修嘴角牵出一抹冷笑:“你这是什么表情,见了鬼一样?”

  苏樱张口,却结结巴巴:“容……容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声音如寒冰,一步一步的朝着她靠近:“容先生?”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离她越来越近,苏樱只觉得呼吸都困难。

  容靳修的脸近在咫尺,他浑身的寒意像是一把寒刀,割裂苏樱的每一寸皮肤。

  tang他忽然伸手摸上苏樱的脸,笑着说:“苏樱,四年了,你这张脸还真是一点没变,连一丝皱纹都没有增加,看来,你这四年过得实在不错。”

  脸上的触感像是触电一样,苏樱条件反shè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后面是床,果果正睡在上面。

  她无路可退,抱着一丝希望,她自欺欺人的说:“容先生,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我的名字叫江初一,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容靳修的手一下子滑到苏樱细白的脖子,蓦然掐住。

  他的手还缠着纱布,苏樱甚至能闻到一丝的血腥味。

  苏樱的眼中一瞬间惊惧遍布,呼吸急促。

  他想做什么?想掐死她吗?

  凭他的力气,只要五指一收缩,她可能就真的没命了。

  眼前的人似乎终于撕掉伪装的面具,苏樱在他的眸子里面看到了一团燃烧的火焰,就像今天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那样。

  他的面目有些狰狞,似乎真的要掐死她一样。

  眼前的男人凑近她,鼻尖几乎已经抵着鼻尖,他的愤怒明显,他几乎是凶狠的表情,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面迸出来:“苏樱,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苏樱知道自己再否认也无济于事了。

  他已经将这层脸皮撕破了。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刚刚,他要装作不识,现在,他到这里来又有什么目的。

  他的五指像是dú蛇一样还蜿蜒在苏樱的脖子上,这一刻,苏樱也没必要装了,她故意让自己看上去很冷静:“四年没见,一见面,你就打算掐死我吗?”

  容靳修缓缓的放下手:“好不容易找到你,我怎么舍得掐死你。”

  他冷然一笑:“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一句话叫苏樱听得毛骨悚然。

  容靳修的为人,她知道,容靳修的手段,她更知道。

  无端端的心里生出一种恐惧出来。

  容靳修却绕过她,走到床头,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床上小女孩的头发。

  苏樱大惊,一把将他推开,整个人护在床前:“容靳修,你想要做什么?她只是个孩子!”

  容靳修被苏樱这么一推,无意间扯断了床上那小人儿的一根头发,他不动声色的将手chā进裤子的口袋里面:“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对她怎么样。”

  苏樱还是心有余悸:“容靳修,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你别想伤害我的孩子。”

  她老鹰护雏的模样激怒了容靳修,他的冷然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可怕的戾气:“你跟陆成灏生的是你的孩子,恐怕你早就忘了,你还有一个儿子!”

  容靳修那句话一说出来,苏樱就觉得自己败了。

  她觉得自己两只腿发软,已经不能够支撑自己的身体。

  她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她不敢看容靳修的眼睛,良久,缓缓的问:“元宝,元宝过得还好吗?”

  她不问还好,一问容靳修更怒了,他无比讽刺:“你还在乎他的死活吗?你不是在他刚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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