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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4 章

  倒霉,伸手扶住杖子把脚拔出来。脚上沾满了泥,她便把鞋往杖子上蹭。

  才蹭了两下,覃初柳突然咦了一声,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蹲身去看。

  另一边。谷良和蒋大鹏已经收拾好一块干净的地方,却发现覃初柳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这里无人长居,说不准杂草里有什么,还是把覃姑娘寻回来才是。”蒋大鹏蹙眉急道。

  他话音刚落,谭绍维已经出了院子,“我刚才见她出了这个院子往那边去了。”指了一个方向。

  谷良和蒋大鹏赶紧跟上。

  其实覃初柳没走多远。他们往前走了几步便看到覃初柳,她蹲在一排七扭八歪的杖子前面。

  “柳柳,你在看啥?”谷良走过去,低头也往覃初柳看的方向看去,“这种东西很常见。雨后朽木上就爱生这个。”

  覃初柳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动手把杖子上的东西抠下来。已经有些干巴了,但是应该还能吃。

  覃初柳把几个院子都转了个遍,一圈儿下来,已经摘了不少这东西,谷良和蒋大鹏袍子都兜了不少。

  “柳柳,你这是干啥?”蒋大鹏抹汗,这姑娘忒也奇怪,做事情神神叨叨的。

  “回去给你们做好吃的!”覃初柳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回头瞅了一眼这几座废弃的房子,“这房子真不错。”

  大家伙都被覃初柳这几句话弄晕了。

  直到晚饭的时候,覃初柳在厨房指挥厨娘叮叮当当忙活一通,一道一道新奇的菜肴上桌,他们才知道,原来覃初柳说的给他们做好吃的都是真的啊。

  “柳柳,这真的能吃?”谷良用筷子指了指盘子里黑黢黢的东西问道。

  “当然能吃”,覃初柳十分笃定地说道,“这叫木耳,很好吃的,不信你们尝尝。”

  她给谷良和蒋大鹏各夹了一筷子,夹第三筷子的时候,谭绍维很是自觉地把自己的碗凑上来,可惜, 覃初柳却把菜直接送进了自己嘴里。

  “嗯”,覃初柳睁大眼睛,咀嚼了几下,“真的不错,你们快尝尝。”

  凉拌木耳,木须ròu,木耳炒ròu片,木耳炒鱼片,都是极简单的菜色,在现代覃初柳常吃也不觉得多难的,但是来到这里,她还是第一次吃到,所以感觉特别的美味。

  谷良见覃初柳吃的香,忍不住也吃了一口,“唔,真的不错,蒋大哥,你也吃。”

  这顿饭吃饭,饭桌上所有的盘子都空了,连汤都不剩。

  蒋大鹏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嘴,“柳柳,这木耳真不错,可惜早不知道它能吃。”

  说着,蒋大鹏遗憾地摇了摇头。

  覃初柳却笑了,“若是别人早知道它能吃,我还怎么用它来赚钱。”

  一提到赚钱,大家都来了兴致,凑近覃初柳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是这样计划的……”,屋子里,除了覃初柳低低平平的说话声,便没了其他声响。

  而此时,京城梅花胡同百里府,谭氏面色冷凝地歪坐在软榻上,斜眼去看跪在地上抖若筛糠的邱管事。

  “少夫人,事情就是这样。”禀完事情,邱管事已经是一头冷汗。

  谭氏细致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软榻。没有声响,却格外的诡异。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谭氏缓缓开口说道,“不过是个乡下丫头。能帮小兔崽子做什么?你也太慌张了,不成气候。”

  邱管事连连叩头,“是小的不成气候, 不成气候。”

  悄悄抬头,见谭氏的面色虽然不好,却没有要发火的意思,他便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道,“少夫人啊,那小姑娘毕竟是进京面圣的。等见了皇上,乡下丫头可就不是一般的乡下丫头了。

  “若是得了皇上的眼缘,说不准还有什么造化呢。少夫人啊,咱们要早作打算才是啊,您好不容易得了的东西。可不能毁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谭氏轻哼了一声,“她算什么东西?想给我斗,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着,谭氏慢慢坐起身来,整了整繁复的裙摆,“再给小姑娘身边那人些银钱,关于那小姑娘的事情。事无大小,我都要知道。”

  邱管事点头应下,“少夫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备车,我要回一趟镇国公府,前些天下雨,父亲的腿疾一定又犯了”。谭氏忧心忡忡地说道,“二哥也真是,这个时候还跟着添乱,真是不懂事。”

  邱管事不敢接话,只垂头应是。

  谭氏的马车刚听到镇国公府门口。下人还没去叫门,门便打开了。

  浑身煞气的男人带着十几个随从从门里走出来,见到门外停着的马车,男人直直走过来,一把掀起车帘,下了谭氏一跳。

  待看清来人,谭氏面上的恐惧更胜,她怯怯地唤了声,“大哥……”

  此人正是镇国公府的大公子,现回家养伤等候调令的镇边将军——谭绍隅。

  “已经嫁做人fù,三天两头回娘家像什么话?回去!”谭绍隅冷冷地说道。

  谭氏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在镇国公府,她只害怕两个人,一个是大哥谭绍隅,另外一个就是二哥谭绍维。

  两个哥哥都大她将近二十岁,虽然从不苛待她,但是她就是害怕他们。

  相较于整日冷着脸,一年也难得回一次家的大哥谭绍隅来说,她更害怕二哥谭绍维。

  那才是一只真正的笑面虎,她想尽办法讨好父亲,往往他只一句话,她所做的一切便一点儿意义都没有了。

  “与兄长说话畏畏缩缩,哪一点有我们镇国公府的风范,你这些年的规矩都白学了!”谭绍隅等了半晌不见谭氏回话,声音更是冷厉。

  “谭七”,转身唤身后的一个随从,“回去禀告夫人,十九小姐年少疏礼,派个教养嬷嬷来好好教一教。”

  吩咐完,他才放下车帘,对车夫和随行的人道,“送你们夫人回府,以后无事莫要过来!”

  随行的人都知道谭绍隅的身份,哪里敢不从,赶紧调转马头灰溜溜地回了梅花胡同。

  回去的路上,谭氏气的浑身发抖,冲车外的邱管事喊道,“你不是说他出去了吗?你不是说他去寻二哥去了吗?怎么会碰到?”

  邱管事哪里知道,派去的人明明说一大早就看到镇边将军出门了的啊。

  “你现在就去,就去镇国公府寻我娘,就说她亲闺女要被人欺负死了,她到底管还是不管!”

  邱管事躬身应下,忙忙地跑走了。

  说来,也是谭氏运气不好,若是往日回娘家碰到谭绍隅,谭绍隅顶多就是皱皱眉罢了,今日,这位大公子心情实在不好。

  因为,他已经打探到他那惹是生非的二弟的下落了。

  ☆、第两百八十章 我姓覃,不姓谭 !

  城门关闭前,镇国公府大公子带着人马策马出城,惊动了京城里的不少人。

  京城百姓又有了新的谈资。

  “听说了没有,二公子这次跑出去许多天都没有被寻回来,这次倒是最成功的一次了。”隆盛酒楼一楼大堂,一人兴致勃勃地与同桌的食客说道。

  他的话音不低,周围的食客也都听到了,便有人轻嗤一声,“最成功又怎样,不还是要被抓回来。要我说,二公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若是像他,上面有亲兄弟撑家业,有花不完的银子,身边有美娇娘伺候着,就是打死我我都不跑……”

  此话引起不少食客的共鸣,一时间酒楼里热闹非凡。

  柜台后的郑掌柜一边算账一边摇头,心道这一家子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而此时,那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二公子却陷入了深深的烦恼之中。

  天已微黑,蒋大鹏和谷良还在覃初柳的房间里讨论栽培木耳的事情,他们说的兴致勃勃。

  而他,却像是一个局外人,根本chā不上话,只能默默地退回自己的房间。

  离开她们母女七八年,说长不长,他硬生生的熬过来了。说短却也不短,熬过来的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在他的记忆里,他的女儿还是那个调皮天真的小姑娘,他的妻子还是那个淳朴美丽的女子。

  可是,记忆终究只是记忆。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女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再不是当初那个说两句话就会逗得咯咯直笑的小姑娘了。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她娘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而这些,他全都不知道。

  她们的生活,再不是他能主宰的了。

  长长叹了口气。谭绍维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朦胧的夜色,终于下定决心。找覃初柳好好谈一次。

  另外一个房间里,蒋大鹏因为兴奋而双颊微红,在摇曳的灯火下,眼睛也比往日明亮了许多。

  “覃姑娘,若是你说的真能做成,那咱们不是能赚很多很多的钱?”蒋大鹏身子前倾,双手支桌,与覃初柳兴奋地说道,“最开始的银钱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我这里都有。人手也有的是,覃姑娘你只管吩咐咱们去做就成了。”

  “好,既然你说都如此说了,咱们就试一试。”覃初柳也心潮澎湃,初初穿越来的时候。她就想培植木耳的,可惜那时候条件不允许。

  后来家里条件好了,她的事情多了,也没有闲暇的功夫想这些。

  现下她是有空闲有人手,银钱也不是问题,真真是万事具备,只差决心。

  覃初柳脑子转的飞快。她知道用锯末麦麸培种的段木栽培木耳的方法,但是这个方法以现在的条件实施起来还有一定的难度,不若先准备一年,今年只能多去山上寻一寻有用的原料。

  她与蒋大鹏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说,蒋大鹏连连说好,待覃初柳全都jiāo代完。他恨不得连夜叫人起来去山上寻木头。

  “柳柳,外面有人。”这时候,谷良突然开口说道,“已经在外面转了一会儿了。”

  从谷良的神情上,覃初柳已经大概猜测到来人是谁。

  “覃姑娘。你好好休息,我和谷良兄弟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蒋大鹏也是有眼色的,当即便起身拉着谷良往外走。

  打开门,果然见谭绍维一脸肃然地杵在门口。

  待谷良两人走后,覃绍维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地走进屋子,在覃初柳对面坐下。

  “柳柳,爹……我想与你谈谈。”覃绍维开口说道。

  覃初柳手里拿着一只茶盏,并没有抬头看谭绍维。

  “柳柳,之前是我想岔了,我只顾着我自己的想法,从来没问过你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你娘想要什么……”谭绍维艰难开口,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覃初柳却不以为意,她放下茶盏,看着面色愁苦的谭绍维,“你终于承认你是个自私的人了?”

  谭绍维一怔,继而无奈摇头,“是,我承认!我不仅自私,还自傲。所以,你愿意给我改正的机会吗?”

  “你现在还敢确定我娘没有改嫁吗?”覃初柳不答他的问题,反问道。

  覃绍维又是一怔,他发现他的脑子有点跟不上覃初柳。

  “你娘不会改嫁!”怔愣过后,谭绍维依然十分笃定的回道,“没有我,她兴许也能过得很不错,但是,她不会改嫁,绝对不会。”

  覃初柳看着他忽然笑了,不是皮笑ròu不笑,不是嗤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好,知道自己的错处,还能那么有自信,我便给你一次机会!”点醒你!后半句覃初柳默默地在心里说道。

  可是,听了她的话,谭绍维紧蹙的眉头并没有松开,反而越蹙越紧。覃初柳与他说话的语气态度,不像是亲人之间的谈话,更像是——谈生意。

  “柳柳,我若跟你回家,你们,还能接受我吗?”谭绍维强迫自己忽略覃初柳的态度,忐忑地问道。

  “你能跟我走吗?回家之后,你确定不会有人找上门吗?“覃初柳反问。

  谭绍维定定地看着覃初柳,一句话也说不出。他能走吗?他不确定。真的不会有人找上门吗?他不敢保证。

  “那,那可以把你娘接过来……”

  “接过来之后呢?”覃初柳直接打断了谭绍维的话,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任你的家人糟践?等着你千方百计地从深宅大府里逃出来见一次面?”

  房间里的空气都凝滞了,谭绍维甚至忘记了呼吸。

  他看着覃初柳,她的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把匕首,深深地刺进他的心窝里。

  “你这样,和养一个外室有什么区别!”覃初柳淡淡地说道。

  “不,不是这样……”谭绍维还要解释。

  “啪”地一下,覃初柳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惊了谭绍维一跳,“什么不是这样?是你的家人不会糟践我娘,还是你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我娘一起过日子?不要违心的说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也不要用那些自我安慰的话来搪塞我!”

  谭绍维归家这么些年,若是没有把她和元娘的事情说与家里知道,镇国公府的人怎么会把他看的这般严实?

  自命不凡的高门大族,不过就是嫌弃她们身份低微,不配入他们的大门罢了。

  他们宁愿当她们不存在,也不希望她们的存在给他们的家族门楣染上污点,让他们成为京中大族的笑话。

  “谭绍维,你姓谭!你可以一时姓覃,但是你不能一辈子姓覃。”顿了顿,覃初柳缓了缓语气,“你的家族不会允许你倒chā门,更不会允许我娘进门,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说服我或者我娘,而是解决好你自己的问题。等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好了,不会让我娘跟着你受苦了,你再来和我谈吧。”

  说完,覃初柳起身走到门边,拉开了房门。

  谭绍维就像霜打了的秧子,一下子蔫了。

  覃初柳说的都对,都对!

  他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脚下有些虚浮,走路直打晃。

  还不等他出门,便听到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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