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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下官早已厌倦了,此番想着易千户当年的知遇之恩,今天算是报答了您。”蒋子义一张稚嫩的脸,也有了些沧桑,想是在东厂这几年来,过得并不快乐。是,他本是个只能的少年,他怕血,怕黑,怕酷刑,实在是不适合在东厂这种地方,就算回家种田,也好过在这里。

  “易千户,前路凶险,下官不能陪着您了,您千万莫要再回京城了,那个人,那个人是不想放过你的。”蒋子义看着易轻寒在刘大意身上捅刀子,竟不似初进东厂时那般惧怕了。

  易轻寒直捅了五十几刀,直到刘大意已如一滩烂泥,这才收回刀。他捡起地上不知何人的一把刀,看了眼蒋子义没说话,便走向回京的方向。他怎不知那是条凶险的路,然而,他还是得走。

  蒋子义看着易轻寒的背影,悄无声息地探进怀里,扭住一把小刀。正要脱手将小刀掷向易轻寒时,电光火石间,自己前胸早已被chā穿,易轻寒方才捡起的那把刀,他背向自己便能准确地掷过来。

  蒋子义手上的小刀落在地上,不解地睁大眼睛看着易轻寒,他分明没有回头,又怎知自己的动作呢。就差一步,自己便能将易轻寒的人头带回去加官晋爵,就差一步。他已为夏明除去了一个对头,自己定会成为那老督主重新倚重的人,定会变成第二个易轻寒,可是为何。

  易轻寒头也未回,轻轻对着前方说:“我若是信这招,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蒋子义张合了几下嘴,终究没能再说出话来,看来,他要学的不仅仅是易轻寒的手辣,还有心狠。

  跳上一匹马,易轻寒消失在夜色里,却奔向黎明。

  金子看了看外面,天色已晚,还不见娘亲回来,便拉着伺候他们的宫女说:“姐姐,姐姐,我娘怎么还不回来?”

  “金子乖,易夫人就快回来了。”那宫女只当她是个孩童,因此敷衍着,想着哄哄便好了,一会儿就自己个儿睡觉去了。

  金子与银子对视了一眼,凑近哥哥耳边说:“怎么办?要出绝招吗?”

  银子想了想,搔了搔脸颊,仿佛下定决心似地说:“就这么着吧,你先来,下次换我。”

  御书房里,蓝语思正坐在椅子上看李天照批阅奏折。她本想离他远些,但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总能或多或少地从李天照办公时得知些易轻寒的消息,或者是走到何处,或者只是一个平安的消息,对于蓝语思来说,都是相当珍贵的。因此,就算她不想不愿,也都被吸引来了。

  李天照抬起头看看角落里暗自发呆的蓝语思,嘴角不禁勾起,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她能陪在自己身边,即使不是妃嫔,但却像足了亲人。

  还记得当日,他从假山后面看到这个人走了过来,偏巧躲在自己前面。眼看着便要发现自己,便伸手捂住她的嘴。他知道,她应是个好人,她不会将自己暴露出去。

  那些个逃亡的日子,虽然苦,但却让人心安,那是一种别样的路途,既有苦涩也有希望。

  他还想着三个人在一起,刘大意不会算计自己,蓝语思也不会算计自己,他只想和这两个人说说心里话,哪怕是坐在一间屋子里,也让人心安。

  “启禀万岁,有奴才来报……易夫人的两个孩子。”随身伺候的公公弯着腰进了屋子,虽说李天照与蓝语思独处之时无人敢来打扰,但事出紧急,如不报的话恐怕会死得更惨。

  “何事?我的孩子怎么了?”蓝语思腾地站起身,恨不得揪住那公公的领子。

  “孩子哭闹得厉害,奴才们怎么都哄不好。”那公公恭声说。

  蓝语思头也不回,看都不看李天照一眼,自顾自出了御书房。

  李天照有些落寞,这一双孩子好似同自己作对似的,每当自己想与蓝语思独处一会儿时,便变着法地想办法来捣乱。

  李天照坐回龙椅,看着案上的人物肖像画发呆,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难道堂堂九五之尊yào童两个孩童计较吗,可偏偏这两个孩童却机灵得很,叫人说不出一点错。

  “怎么,方才不是来传过话了吗?怎么又派了你来?”方才那传话的公公在门外说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进御书房。

  “并没,并没有……”那宫女的语气里带上一丝惊惧。

  李天照猛地推开门,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问:“何事?你是来传话的?”

  那宫女哆嗦着身子,常年在宫里服侍,心里也影影绰绰明白了一些,颤抖着声音说:“是,奴婢是来报知万岁,衣服人的两个孩子哭闹不止,怎么都哄不好。”

  “只派了你一人前来吗?可还有其他人来传话?”李天照沉着声音问。

  “并无,并无,只是奴婢一人来传话的。”那宫女哆嗦着,冷不防被李天照一脚踹到台阶下。

  龙颜大怒,身后一众人跟着李天照匆匆往外走,边走边问,方才可有看到蓝语思走向何处。

  如若后来这个宫女是真的来报信的话,那么前头那个来报信的宫女又是谁?或者说是谁派人将蓝语思骗走的?顾不得多想,李天照由疾步该做了小跑,不知是累得还是急得,额头上竟发出了一层细汗。

  身后的公公宫女也都提心吊胆起来,所幸蓝语思走不太远,看过她的人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待到李天照带着一众人等赶到时,正好看到几个身影消失在一口水井旁。

  李天照发了疯似的奔向那口井,直探头看了一眼便急得恨不得自己跳下去。这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宫殿,这是一口许久不用的水井,如若无人及时赶到,恐怕蓝语思便成了这宫里无数冤魂中的一个了。

  皇帝身边的侍卫身手了得,自然是有惊无险。李天照抱着浑身湿漉漉的蓝语思,心里像被□一根刺,拔也拔不出,留也留不得。

  不用细查,不用审问,往日那个羞中带怯的尤氏秀女,已经成长为一名合格的一国之母。

  即使是一国之母,她也是个妻子,不想同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实乃人之常情。李天照抱着蓝语思,久久不动。就算是皇帝,也有办不到的事,尤老将军居功至伟,皇后又没有什么可以不能原谅的大错,说到底,还是自己做得不好。

  “祖母只要你一句话,那两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骨血?”太皇太后躺在床上,虚弱的声音透过空气,传到李天照耳朵里。

  他曾想着给蓝语思名分,所以这几日也曾谎称自己使蓝语思珠胎暗结,然而此时……

  “不是。”经历了太多,李天照忽然发现,自己那一点点要求,虽然微不足道,但却是永生无法实现的。

  太皇太后没再说话,心里却仍是疑虑重重,衰老的她,已不复从前那般,自从安王死后,她似乎也随着一儿一孙的死,魂魄早已不属于自己了。

  可是,无论如何,不能让皇家子孙流落在外。就算是叫他们死,都不能。

  “明日日头晴好,孙儿想去城外狩猎。”李天照说完便缓缓出了慈宁宫。

  金子正在屋子里抱着布老虎玩耍,虽然惦记着爹爹,但是只要娘亲能陪在两人身边,也是安心的。两个小家伙鬼精得很,只要蓝语思不在身边超过一炷香,便会变着法的吵闹甚至装抽搐,吓得伺候的宫女们脑仁都疼。

  也正是这小儿的招数,才能使那九五之尊毫无应对之法。

  这日早起,蓝语思正在园子里看着宫女们在亭子里为两个小人儿布置玩耍之物,金子和银子还在寝宫里赖床。

  那日落井被救之后,李天照倒是连着数日都未曾烦扰她,这实在出乎蓝语思的意料。

  金子和银子正在床上数着脚趾头,忽然透过帐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金子一咕噜爬起来,刚要大叫,却见易轻寒将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家伙心领神会,赶忙同哥哥一起捂住了自己的嘴。

  “爹,你来接我们回家了吗?”金子虽然不懂易轻寒为何不许自己出声,但还是配合得很好,只是急着回家,便小声问到。

  “爹带你们回家,你们乖乖的,今晚便莫睡觉,等着爹,记得了?这件事不能说出去,知道吗?只能告诉你们的娘。”易轻寒左右看看,听到殿外有脚步声。

  金子顺着易轻寒的目光看去,却没见任何人,待回头再看时,爹爹已经不见了。又过了一会儿,才见两个宫女走了进来,抱了金子银子便出了屋子,到院子里晒太阳。

  金子与银子几次想与蓝语思说说方才的事,怎奈身边总是不离人,便忍着不再提起。也难为了两个小家伙,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城府。

  “娘,金子方才看到爹爹了。”好容易到了夜晚,金子凑近了蓝语思的耳朵,小声说。

  蓝语思连忙看向金子,又有些疑惑,心想这是不是小孩子想爹了,便乱说的。

  “娘,爹还说今晚来接我们。”银子也凑近了娘,认真地说。

  “真的?”蓝语思仍有些不敢相信,只觉心跳得厉害,看着两个孩子,难掩激动。

  “恩,娘,我们都收拾好了,你也收拾一下吧,带上最喜欢的东西。”银子拎着他的布袋子,里面全是桂花糖。

  “好好。”蓝语思待要说什么,便听殿外有说话声传来,却报的是李天照来了。

  蓝语思心猛地一揪,感到不妙,但也冷静地将两个孩子按回床上,起身迎了出去。

  “蓝儿姐姐,朕带你们去城外狩猎,今晚便起身。”李天照行色匆匆,压低了声音说。

  “今晚?万岁您是在说笑吧。”蓝语思往后退了一步,问到。

  “不是说笑,白日里便走不成了。”李天照垂下眼皮儿,看着两人的脚尖。

  皇帝出宫,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李天照生xìng顽劣,总是做出这种出格的事,也是正常的。

  “我们不去,我们不去,不好玩。”金子光着脚跑出来,一把抱住蓝语思的大腿,心道爹爹说过今晚来接自己,是定要留在这里等爹爹的。

  蓝语思也清楚,但李天照却上前几步抱起金子说:“带你去郊外猎兔子,比宫里的小兔子漂亮百倍,给金子猎十只好不好。”

  “不好,不好。”金子乱蹬着双腿,耍赖般地哭起来,顺便将鼻涕眼泪蹭满李天照的袖口。

  李天照最疼金子,若是平时定会顺着小家伙的意思,这次却是反常地没有应下来。见小家伙哭得厉害,只是抱着她吩咐身边人,为银子和蓝语思穿戴好,即刻起身出发。

  见李天照不改变主意,银子忙跑回卧室里将那布袋带上。

  马车缓缓驶出宫门,李天照骑马在前,后面的马车里坐着蓝语思母子三人。

  金子抱住蓝语思的大腿,着急地看着母亲,蓝语思也是紧紧抱着两个孩子,不发一言。以往李天照也是经常如此带了三人出宫,但那都是在白日里玩耍,这次夜晚出宫,实在是事出反常。

  “娘。”金子急得哭出声来,小声说:“爹爹找不到我们了。”

  银子稍微冷静一些,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将轿帘子掀了一条缝儿,偷看着外面的情形。

  “娘,娘。”银子探回身子,抓着蓝语思一起看向轿外。蓝语思眯眼看去,远处马蹄声响起,似乎有一人一直跟着队伍。

  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蓝语思直觉告诉自己,那是易轻寒。

  车队仍旧快速前行,侍卫似乎发现了易轻寒,几人离了队伍便原地等着易轻寒。定是一场恶战,蓝语思急得大喊起来,用力地捶打着车轿。

  李天照不理娘三儿的抗议,车队仍旧急速前行着。金子银子张大了嘴巴哇哇大哭起来,李天照听到了,只是皱皱眉头,便垂下眼皮儿,一队全副武装的宫中侍卫护着李天照和蓝语思乘坐的马车,犹如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疾驰在深夜的官道上。易轻寒拼尽全力将赶来的侍卫杀掉,快马追上后,又会有一批侍卫阻拦住自己。

  金子银子哭累了,见没人理便停了下来,心道还是自己的亲爹心疼自己。银子咕噜噜爬了起来,拎着自己的布袋子来到车轿帘边,不时抓出一块桂花糖,顺着轿帘边丢到外面。

  金子扑到蓝语思怀里,两人看着银子趴在轿帘边,开始时还不明白,待细看才知银子是在给易轻寒暗号。银子每到路口便丢一颗桂花糖,这样,即使因为与那几人激战而失了车队的踪迹的易轻寒,也可以顺着这暗号追上来。

  这是个不眠的夜晚,每个人都无法入睡,直到凌晨时分,两个小家伙终是支撑不住睡在蓝语思的怀里。

  车队停在一个悬崖边,车队里的侍卫已经只剩了五个人。李天照下马来到车前,掀开帘子猛地被打了一巴掌。蓝语思的手掌狠狠掌掴在自己脸上,所过之处是火辣辣的痛。

  “蓝儿姐姐,你。”不论是儿时还是做了皇帝,李天照从未被人打过,这次是真的懵了。

  “我们全家,就算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蓝语思红肿着眼睛,一方面担心着易轻寒,一方面已经被恨意腐蚀了。

  “蓝儿姐姐,朕。”李天照眼眶湿润,半晌才说。

  “就当我相公救了一只白眼狼,就当我救了一只狗。”蓝语思紧紧抱着两个孩子,目眦yù裂地看着李天照。

  “蓝儿姐姐。”李天照强忍住眼里的泪水,轻轻洗了一下鼻子。“其实朕,朕是……”

  身后几声惨叫,易轻寒血人一般站在不远处,身下是一具尸体。李天照回身看着易轻寒,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敬佩,半分放心,还有一些不舍,不甘心。

  易轻寒提刀慢慢走近余下的几名侍卫,犹如地狱而来的他,死死盯着李天照,仿佛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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