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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8 章

  消耗了不少的能力,而刚才把人带出来,她几乎是拼尽了全力。

  至于醒来会如何,她已经不想去想了。眼下,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太累,她实在是太累了。

  皇宫。

  沐太后急匆匆扶着善音,赶到皇上寝宫外,刚好遇到承平在跟寿宁公主说,“公主请回吧。皇上说了,谁也不见。”

  “那哀家呢?难道皇上连哀家也不见?”

  “是的。”承平垂着眼,“皇上说,若是太后来了,还请您见谅。皇上说想一个人静一静,都请回吧。”

  沐太后哆嗦着唇,眼泪漫了上来,费劲的解释着,“那孩子……那孩子就算姓沐,可她怎么会是妖女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皇祖母,小姑姑是好人,从来没做过坏事,父皇会明白的。”寿宁想努力显得懂事些,反而劝沐太后离开。

  可沐太后到底比她多活了那么大的岁数,心中虽然感念孙女的好意,却不免更添苦涩。

  背负着那样的流言,如今还弄出什么天神赐火的奇闻,被那么多的人看到,这样的人让哪一个帝王能安心留下?没看到,除了自己,整个后宫也只有一个寿宁敢来给念福说好话了吗?

  只希望儿子能自己想通,否则,她要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弟弟?

  沐太后失魂落魄的走了。

  ***

  薯爹:儿子,你妈暴露了,肿么破?

  白薯:我愿意带老妈去浪迹天涯!

  薯爹:那我呢?

  白薯:你负责掩护。

  薯爹:我怎么有种被pào灰的感觉?

  白薯:因为我才是男主啊,你还不能认清这个现实吗吗吗?

  薯爹:……

  第558章 生死不复往来

  破园。

  屋子里烧着暖暖的地龙,厚厚的地毡上又特意铺了一大块干净的柔软毛毯,以供某人玩耍。

  不过那毯子现在显得有些拥挤,因为有两个无良的大人也在上头。

  一人托起某人圆滚滚的小身子,一人摆弄着他胖嘟嘟的小胳膊小腿。

  “儿子,你看,这手和脚一起用力,是不是就爬起来了?”

  咿——

  被摆弄了半天的小东西发出既悲且愤的尖厉叫声,末尾还带着隐隐的哭腔了,明显表达着他的极大不满。

  “够了够了。”老太太坐一旁呵呵笑了起来,“他才几个月啊,老人常说,七坐八爬,这坐还坐不稳当呢,你们倒想让他爬。一会儿把先生招来,他又得告状。”

  听到先生大名,一对无良爹娘总算是停止了玩儿子的恶劣行径,欧阳康就势把小薯仔反抱在怀里,同样不满的道,“好了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别跟女孩子似的娇气。”

  呜!

  胖白薯决定不跟他玩了,不过这个姿势,挥舞着小胳膊也揍不到他,所以他冲着老太太伸出双手,想扑出去。

  念福歪在旁边揪着儿子的小脚丫,“你爹说你两句你就不乐意了?怎么这样小气?到娘这儿来好不好?”

  啪!小薯仔坚定的一个小ròu巴掌拍在他娘头上。

  念福被打懵了,欧阳康也呆了一呆。

  反应过来之后,趁媳fù变脸之前,迅速把儿子送到祖母怀里去避祸了,然后这才幸灾乐祸笑媳fù,“挨打的感觉怎么样?”

  话音未落,斜刺里飞出一只拨浪鼓,准确无误的砸在他的右脸上。

  嘶——

  欧阳康黑着脸转过头去,就见他的儿子面无表情的把小脸扭到老太太面前。若无其事的玩着太nǎinǎi胸前的念珠,好象什么也没做过。

  老太太笑得直不起腰来。

  一手搂着小重孙,一手指着那对被打击报复的爹娘,“你们哪。你们哪……”

  活该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爹娘对视,两两郁忿了。

  念福霍地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好好教育教育一下那个不孝子。一旁掩嘴暗笑的贺嬷嬷眼尖,瞧见外头来人,赶紧打岔。

  “哟,这是有事吧?”

  进来的是柳儿,年前,她和墨云还有府里众多的丫鬟小厮一起,都成了亲,眼下已经做了fù人打扮。越发干练了。

  “是孙家老爷子,带着兴哥儿来了。”

  这还是念福醒来之后,第一次有人上门拜访。当然,关公子那帮狐朋狗友,和德清寿宁几个公主不算在其列。

  小薯仔的屁股逃过一劫。念福和欧阳康整整衣裳,出去迎客了。

  终于找回小重孙,孙老太医看着比从前精神了许多。兴哥儿虽是年幼,可毕竟离开家的时间不长,还记得自己的太爷爷。有了亲人,他也眼看着活泼多了。

  见了面,就主动跑到念福跟前。亲热的拉着她的衣摆,“姨姨姨姨,我们要回家啦。太爷爷说,你也是我们那儿的人,咱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念福俯身把他抱了起来,微笑着道。“姨姨不能走呢,因为姨姨是女孩子,女孩子嫁了人就得跟相公在一起。就好象兴哥儿,你长大了,讨了媳fù也是要带回家的。对不对?”

  兴哥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突然冒出一句,“那你回娘家不?”

  一屋子人都给逗笑了,念福点着他的小鼻子道,“你还知道回娘家啊。”

  兴哥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小脸都红了。扒着她的肩膀把脸埋下,怕给人看见。

  嗷嗷!

  突然,老太太怀里的小薯仔冲他叫了起来,板着小脸瞪着眼睛,显然是不高兴了。

  老太太忙安抚着zhà毛的胖白薯,“乖乖,没事,娘就抱抱小哥哥,不许小气。”

  孙老大夫也微笑看向小薯仔,“这孩子生得真不错。喏,爷爷这儿有个东西,给你拿去玩吧。”

  听说有玩的,小薯仔暂时忘记他娘抱别的小孩子的不快了,不过当孙老大夫拿出一块泛着yào香的饵饼后,小薯仔顿时嫌弃的扭过头去。

  没礼貌!欧阳康忍着敲儿子脑门的冲动,道谢接了过来。

  孙老大夫也不以为意,呵呵笑道,“小孩子都是这样,怕苦,从前兴哥也不愿意带。不过这饵饼有避dú防邪气入侵的功效,你们给他戴上,有好处的。”

  这点欧阳康绝对相信。

  上回胖白薯被冲虚劫走,除了因为受凉有点拉肚子,什么毛病都没有,全是苏澄给他泡yào澡的功劳。虽然很遭小薯仔的嫌弃,但确实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而孙老大夫还是做过御医的,他说可以避dú防邪气的,肯定是好东西,管儿子愿不愿意,反正得给他戴上。

  只是坐了下来,反而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家这些恩恩怨怨,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清算。

  还是孙老大夫先开了口,“谢谢你们救了兴哥儿。唉,认真说起来,我们家也有错,要是门户再谨严一些,兴许就不会酿出这样惨祸。如今,只当一笔勾销吧。”

  念福心中五味杂陈,既感动于老爷子的体谅,也伤感他们家的遭遇,“那往后,你们一老一小怎么过呢?倒不如留在京城……”

  孙老大夫摇了摇头,“我们家虽没了,但老家还有几个叔伯兄弟,有他们帮衬着,我再拼着这把老骨头,也能把兴哥儿拉扯大。”

  他目光复杂的再看念福一眼,低低道,“京城已是多事之秋。你们若是可以,也退步早抽身吧。”

  老爷子言尽于此,说完就起身告辞了。

  只是在出门的时候,偶遇白祥一家接了治好痘疹的小狗子回来,小孩子病了好些天,还不知道爹已经没了,正在那儿怏怏问娘要小香囊玩。

  可孙老大夫从旁边经过。只闻了一下,就面色大变。

  ※

  离京之前,孙老大夫去了一趟刑部大牢,见了一次瑞安。望着披枷戴锁的她。手执银针,目光沉静。

  “我七岁学医,十三岁问诊,这一生,自问活人无数,有治不好的,却从未谋害过一条人命。不料晚年却在你的手上遭此报应,如若就此放手,实在死不瞑目。所以你杀了我家多少口人,我还你多少针。”

  瑞安已经经过了几番讯问。受了不少苦刑,闻言不仅不怕,反而狞笑道,“那你就来吧。我倒看看你,要怎么杀我那么多次!”

  孙老大夫平静的给她扎完针。令瑞安惊讶的是,居然一点都不痛。

  孙老大夫收了针,这才告诉她,“这套针法,不会取你的xìng命,我再怎样恨你,也不会为你弄脏了手。只是这套针法。日后会让你在早午晚各痛足一个时辰,生不如死。”

  瑞安一惊,再看向孙老大夫,忽地开始觉得手脚麻痹酸软起来,她想抬手伸劲掐自己一把,竟是都使不出力气。

  孙老大夫最后看着她道。“我替你求了情,所以你不会死。你的判决是流放骆驼岭,充作营妓。”

  什么?骆驼岭是极北的苦寒之地,流放那里,历来是比死刑还要重的惩罚。

  瑞安的眼睛瞪大了。近乎嘶吼的道,“你怎么不杀了我?你那重孙子又没死,你怎么能如此绝情?”

  孙老大夫转过身去,一字再不多说,也没有半步停留。

  任凭瑞安在后面不住的叫骂,诅咒,最后化为痛哭、哀求,始终再也不曾看她一眼。

  ※

  “兰姑,兰姑,你家大少爷来了!”

  听到继女紫霞的报信,兰姑还有些不可置信,可随即惊喜就漫上脸颊,几乎要满溢出来,“哎呀,那快请他进来坐呀,你这傻孩子,真是一点不懂事!”

  她匆匆忙忙迎出去,浑然未觉紫霞那带着古怪的神色。

  米家大门外,果然停着一辆马车,车帘撩开,里面坐着欧阳康。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兰姑跑上前去,亲热的道,“少爷,您来了怎么也不进屋坐?可是嫌家里简慢么?再简慢……”

  欧阳康什么也没说,掷出一只yào囊,“里面的东西,是你做的吧?”

  兰姑这才注意到他脸色不对,不解的打开那只yào囊,就见里面装着一只小老虎的香囊,正是自己亲手做了送去的。不过已经被拆开了一个口子,露出里面的香料。

  “这……怎么了?难道又是郡主不喜欢?”

  欧阳康脸色铁青,“香囊里的香料是谁给你的?”

  兰姑犹豫了一下,猛地听见欧阳康怒吼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东西里头,藏着有人从生了痘疮的小孩衣服上刮下来的粉末,还有好几味有dú的草yào?”

  兰姑惊呆了。

  半晌才白着脸道,“这……这怎么可能?”

  “你不信吗?你不信的话,现在就去破园,去看一看白祥一家。他家的小孙子,小狗子就因为玩了你这个香囊,出了痘疹,差点没命!”

  欧阳康仰起脸,咽下心中的酸楚,忽地有些不敢想,要是那孩子没救回来,白宣又去了,让他们一家怎么活?

  兰姑这才颤抖着道,“这个,这个不关我的事……是,是谭夫人给我的……”

  欧阳康再次望向她,目光里说不出的失望与还隐含着一抹说不出的东西,让兰姑心头发冷,遍体生寒,“少爷……大少爷……”

  欧阳康疲惫的摇了摇头,“你不要叫我,你已经是自由身了,跟我没关系了。你这香囊原本是要拿给小薯仔的吧?”

  欧阳康说不出,当他听到孙老大夫把真相告诉他时,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没看到小狗子发痘疹的样子,可他看到白祥那样一个老实人,居然都要来跟兰姑拼命的架式,就能想象到当时的危急。

  如果,这一切发生在小薯仔身上,他得怎么办?让全家人怎么办?

  “幸好,白祥媳fù不敢。也幸好,那几天小薯仔不在家。”

  兰姑的脑子完全乱成一锅浆糊了,欧阳康说的每个字她都明白。可连在一起,她偏偏又全部不明白。

  她只能凭着本能说,“香囊是我做的……可香料是谭夫人给的……当时,说是郡主不在家……”

  欧阳康已经完全明白了。“你把消息告诉了谭夫人,她把消息告诉了瑞安。然后,你知道瑞安做了什么吗?她勾结土匪,绑架了念福和小薯仔。而为了保护小薯仔,白宣,死了。而我的儿子,也差一点被害死!”

  兰姑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她会害了大少爷的孩子?她怎么会害了大少爷的孩子?

  白宣是她认得的,白祥媳fù更是她认得的。可白宣是怎么死的,他的儿子又怎么会出了痘疹?

  好半晌。她才艰涩的开了口,“这……这不是我……”

  “对啊,这些怎么关你的事呢?”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知是嘲是讽的笑,“你对我那么忠心。你永远都是为了我好。可是你的好,却差点害死我的妻子,我的儿子,害得我家破人亡!难道就因为你的忠心,你的好,我就要舍了他们,只讨好你一个么?”

  “不是。不是这样的……”兰姑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心中又急又怕,总觉得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要离她而去了。

  欧阳康道,“你不是这样?那是怎样?我跟我的妻子,我的儿子本来过着好端端的日子,是你。三番五次来破坏。那谭夫人是什么人?我们家连面都不想见的人,你还帮着往我们家招?”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兰姑急得哭着跪下了,“我去给他们磕头,大少爷你说吧。要怎么罚我,都可以的。”

  可欧阳康越发冷笑起来,“罚你?罚你能让白宣活过来吗?罚你能让小狗子不遭那么大的罪吗?我不会罚你的。我说了,你跟我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如果你还要说我欠了你的,那么我现在还给你!”

  他忽地抽出把匕首,在自己胳膊上狠狠划了一刀,鲜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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