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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摸摸他的脸,赵晋扬偏开了,许连雅说:“瞎讲究。”

  “要去店里了么?”

  “盖这么点冷不冷?”

  “我再睡会,中午找你吃饭。”

  “我给你拿张厚点的被子吧。”

  两人像说梦话似的,说着各自的话。

  可谁也没活在梦中。

  中午许连雅回来,赵晋扬还是保持同样的姿势。

  许连雅过去推了推他,赵晋扬迷糊地睁开眼。

  “起来吃饭了,不饿么?”

  赵晋扬是饿过了头,没什么感觉。

  许连雅问他,“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赵晋扬低头挠挠脑袋,抬头时候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许连雅说:“你傻笑什么?”

  “以前是我问你这个问题的。”

  “……”

  许连雅忽然也记起,是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她有点恼,推了推他,命令道:“先洗澡。”

  “好,好。”

  赵晋扬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

  许连雅又吩咐,“你要不泡个澡吧,会舒服点。”

  赵晋扬回眸,“你也来么?”

  许连雅给了他一记淡淡的白眼。

  许连雅当初租这房子一部分原因是它带了一个大浴缸,两个人坐着也不嫌挤。虽然她也是目测而已。

  赵晋扬随便冲了冲自己,跨进了继续注着热水的浴缸。

  他半躺下来,脑袋靠在浴缸壁上,享受地眯着眼。

  不一会,响起了门锁转动声。

  赵晋扬微微睁开眼,雾气朦胧里,女人的胴体如水洗的白玉,湿润又细腻。

  “看什么看,闭上眼。”

  赵晋扬乖乖地闭眼,嘴角微微上扬。

  许连雅也并非害羞,不过想捉弄他一下。

  浴缸是长椭圆形的,她坐到他对面,曲着腿。赵晋扬两条拦在她两边,他人高,脚板也长,经络分明。许连雅为自己的发现笑了笑。

  龙头还出着水,在水面打出水花。

  许连雅伸出一只脚,贴着他的大腿慢慢往前移去。

  赵晋扬还保持微仰头的姿势,这时往下瞅了一下,笑着,略带警告地说:“别乱来。”

  “它听不懂人话。”

  赵晋扬:“……”

  脚尖轻轻触动那根玩意,它像有了生命,慢慢膨胀,从水草上浮了起来。

  赵晋扬手搭在她的小腿上,没有阻止,仿佛鼓励似的往上捋,他动作很轻,怕粗砺的手掌刮破她细嫩的肌肤,许连雅感觉到一阵酥麻。

  许连雅伸出另一只脚,也慢慢往同一个地方靠拢。

  她目光都集中在那个地方,不小心被流下的热水溅到,烫得缩了回来。

  赵晋扬又低头看了一眼,笑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水也并非很烫,不过突然触碰到还是意外。许连雅把水龙头换成花洒,流出的水温度刚好合适。

  许连雅忽然想到什么,没急着回去,低头莞尔。

  笑容化在雾水里更显温柔,把赵晋扬心头的棱角都冲洗圆润了。

  他向她伸出双手,说:“过来。”

  许连雅转了个身,背对他缓缓坐了过去。

  赵晋扬一手托着她,一手扶着自己,开始两人都没准备好,费了点劲。

  许连雅动了一下,抓着浴缸边沿静下来。

  赵晋扬也抱着她,好一会才问:“怎么了?”

  许连雅扭头,微笑着说:“有点分不清是水还是你。”

  “……”赵晋扬消化了一下,才说:“有那么夸张么。”

  “你呢?”

  赵晋扬回味似的默了默,也忍不住笑:“你和水一样暖。”

  他笑,她感觉连她身体里那部分也跟着颤动。

  “现在分得清了……”

  赵晋扬不让她说话了,他牢牢吻住她,双手一寸一寸丈量似的,抚摸揉捏着她的腰肢和胸脯。

  他将她抱起,让她坐到浴缸边沿。他跪在她面前,双手抱着她光滑的背部,不让她挨到冰冷的墙壁。

  他吻她的唇,她的锁骨,她的胸脯,越来越安静。

  沉默像这身水珠,自然附着在他们身上,甩不开,挥不掉。

  这份安静与以往他们亲密时的虔诚不同,他的动作中带着宣泄般的劲头,表情严肃得甚至有些痛苦。她也谈不上享受,更接近一种安慰xìng的接纳。

  那颗淡绿色的平安扣,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像要贴到她身上。

  许连雅轻声提醒他,“别留在里面。”

  “……好。”

  浴缸水满了,水面被激得剧烈晃动。rǔ白色的汁液滴入其中,很快化开不见。

  赵晋扬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只是和她的连接点松开了。他脑袋搁在她肩头,虚虚揽着她。

  许连雅先前绞着他的腰,也卸力地垂下腿。

  手指轻柔地**他的头发里,她问:“阿扬,你好像有点累。”

  “……没。”

  究竟是十一月的天,静下来满身水很容易受凉。赵晋扬把她拉进热水里,水马上溢了出来。

  “要发水灾了。”她试着转换话题。

  赵晋扬扯了扯嘴角,往她额头上贴了帖算回应。

  赵晋扬看着雾气缭绕的天花板,眼神有些茫然。

  “如果……”他斟酌地开口,许连雅一下把头转了过来,被她直视,赵晋扬倒有些开不了口的感觉。

  “如果我不做警察了,你觉得怎样?”

  许连雅愣了愣,“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么?”

  “没有,随便问问。”赵晋扬掩饰般说。

  “不做警察,那你想做什么?”

  赵晋扬想了想,“……做点生意什么的吧。”

  许连雅说:“你做什么都行,只要不伤天害理就好。”

  “……要求那么低。”

  许连雅说:“我也不要你养,我们各自养活自己就好。”

  赵晋扬:“……”

  许连雅又转回原先的话题,“真的不是工作问题吗?”

  赵晋扬强笑,“现在每天就是盯盯人,能有什么问题。”

  许连雅从浴缸站起来,用浴巾包住自己,说:“起来吃饭吧,别泡太久了。”

  赵晋扬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强调:“我真就随便问问,没其他事,你别往心里去。”

  许连雅扯过另一条浴巾,胡乱罩他身上,拍了拍他的胸膛,说:“快点穿衣服吃饭,一会着凉了。”

  赵晋扬:“……”

  第37章 第十二章

  赵晋扬回去上班,见到雷毅,喊了声老大,对方大大方方地回应,他再心有芥蒂倒显得气量小了。

  雷毅把他喊进办公室,开门见山地说:“阿扬,心里还怨我呢?”

  他们这些人,在外面常戴着面具,对自己人往往坦诚相待。

  “没有。”赵晋扬应得诚诚恳恳。

  雷毅示意他坐下说,赵晋扬扯了张凳子坐他对面。

  雷毅拨了拨头发,到底还是上了年纪,他的发顶日渐稀疏,无一不散发这苍老的气息。

  “你可能会埋怨我让你这么早接触这些……”

  “没有。”赵晋扬斩钉截铁地说,当时当地他可能怨恨过他,是他一手将他推到火堆前,任烈火炙烤他。最后捱过了考验,他能云淡风轻地回想,他是感激这个男人的。

  赵晋扬接着说:“这是应该的,也是迟早的事。”

  雷毅不知表听到还是赞同地点点头,“这方面我一直不想把你差异化对待,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做……”

  “我明白。”

  “心里有什么想法吗?”雷毅一手随意做了个掏心的手势,“有没有特别难受……难受到扛不住那种?”

  雷毅说得字斟句酌,也是在尽力照顾他感受。

  赵晋扬如实说:“跟以前一样完全无动于衷,那是假话……”

  雷毅脸色变了变。

  “老大,你想说什么我明白。你既然肯让我回来,这份心意,我怎么也不想辜负。”赵晋扬说,“其他的,我会尽力。”

  雷毅双唇紧抿,像憋住了一腔话。

  “我知道。我知道的,阿扬。”雷毅说,“你一直是个好警察。如果啊,如果实在受不了,你跟我说。每年队里也有不少弟兄因为身体原因或者这个那个,没法在这个岗位上继续做下去的,也都有不少好的安排。也没有谁会因此嘲笑他们……”

  按赵晋扬的脾气,以往他早跳起来反驳。而今他竟然顺着这条路思考了一下,萌生了一种“这样选择也未尝不可”的想法。究竟是因为懦弱,还是心境变了,赵晋扬自己也分不清。

  “嗯,我明白。”赵晋扬淡淡地回答。

  雷毅也注意到他的反常,探究地多观察他几眼,没得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暂且作罢。

  “总之,有困难及时反映,这么多年了,你也别客气。”

  赵晋扬终于由衷地笑开了,“老大,你这么说就客气了。”

  雷毅又啰嗦两句,话题转到郑予泽的案子上。

  赵晋扬每天的调查进度都更新在报告里边,目前基本摸清了郑予泽一伙人的组织结构。一个叫露露的女人进入他们视线,这个女人是郑予泽的情人,郑予泽外出应酬基本都会带着她。一直在外围观察不是办法,必要时得发展线人或化妆打入内部侦查。女人心理防线比较容易突破,赵晋扬打算从她身上找缺口。

  雷毅赞同,“像郑予泽这样的人,情人不会少,但老带着同一个,要说她对郑予泽干的事一点也不知情,那很难说得过去。”

  “如果哪天郑予泽出门没带着她,十有八/九是要有所行动了。”

  “有眉目了吗?”雷毅半玩笑地说,“对付女人可难不倒你啊。”

  赵晋扬笑笑,忽视话中的调侃成分,说:“走了狗屎运,刚好搭上线。”

  雷毅叮嘱,“万事小心,别露马脚。”

  “明白。”

  雷毅回头在文件柜里找了好一阵,抽出一个薄薄的文件袋。

  “你看看。”他递过来。

  赵晋扬取出过目,脸色变了。

  雷毅了然地点点头,“是这样子,根据现有线索,我初步怀疑郑予泽跟卢劲那伙有点关联,很有可能他的货是从卢劲那头流过来的。”

  资料袋里头是一些郑予泽和卢劲那边人联系过的零散又间接的记录。

  赵晋扬按着他的思路理下去,“如果郑予泽直接从广东这边接货,应该是从泰三那里拿的。泰三是广东人,对珠三角一带比较熟悉,卢劲一直让他负责广东这边。泰三很少回云南,我在卢劲身边时候也没亲眼见过这人。泰三在荔花村的窝点被端掉后,一直行踪不定,要查到他在哪也很难……”

  雷毅不由颔首。

  赵晋扬顿了顿,又补充:“不过,这都是一年以前的信息了,不知道组织架构有没有改。”

  雷毅也面露难色,“老实说,你‘失踪’之后,我们试着送过人进去,但是没有成功……”

  “卢劲起疑心了?”

  “卢劲这种人就算睡着时候也不会完全放下疑心。”

  赵晋扬踟蹰着,心头的话像锯子,每一秒的犹豫都拉扯在心头,生出闷闷的疼。

  他说:“卢劲那边的线索,是断了?”

  雷毅略显无奈,“差不多。贩dú毕竟是脑袋悬裤腰带上事,哪天东窗事发这些年的积累就全数没了。卢劲这一年都没有什么大的动静,而且爪子已经伸到其他行业,看上去有要金盆洗手的趋势。所以啊……”

  没出口的话,两人默契地在心头补足。

  所以,要打垮卢劲,只能趁他收山前那一票。

  *

  时间在许连雅和赵晋扬各自忙碌中进入新年。他们碰面的机会很少,经常赵晋扬回来,她已经睡下;待她醒来,他又已离开。很多个晚上甚至彻夜不归,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落脚。许连雅有时醒来会有些怅然,日子跟以往没什么区别,但因某个角落他存在过,现在空了,心中难免失落。

  下半年累得够呛,也因人手不足,许连雅不打算接收春节假期宠物寄养,今年计划早回老家过年。

  赵晋扬中秋回过一次老家,加之上班不久,没有休假计划。许连雅想着和他过了小年再回去,提前几天与他商量。

  这小年也不需多隆重,只是坐下来一块吃炖饭。如果顺利,她会叫冯一茹也过来,她也想让自己的好朋友认识他。

  许连雅第一次打他电话时关机,赵晋扬曾告诉过她实属正常,他经常会带另一部手机出去。许连雅便给他留了信息。

  赵晋扬隔了一天的大半夜才回复,许连雅次日清晨看到,短短的信息反复看了好几遍,才盖上手机。

  她拢了拢头发,已经有些长了,她随意扎成一个发髻,从床底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衣服。拖箱子动作有些粗暴,有股发泄的劲头,发出刺耳的声响让在窗台上眯眼的喜鹊警惕地伸长脖子张望。

  许连雅蹲在行李箱边,略带迷惘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箱子。

  喜鹊从窗台跳下,一拐一瘸向她走来,路过她时习惯xìng往她小腿上蹭了蹭,要走,却被许连雅一把揽进怀里,取暖般抱着它。

  喜鹊僵了一会,觉察敌人无进攻,便开始挣扎。许连雅又将它抱紧了一些,警告xìng地按稳她的爪子。喜鹊眼神无辜,只得按兵不动。

  好一阵,一人一猫就这么静静呆着,像凝成了一尊石雕。

  终于,它再也受不住禁锢,嗷嗷几声,挣扎从她怀里逃出,徒留白色/猫毛在她怀里飘飘然飞舞,她仿佛揽着一团混沌不清的生灵。

  纵使想着早回家,店里的事还是让许连雅拖到小年夜当天才走。

  一大早,许连雅反常地接到赵晋扬的电话。

  “喂。”

  那边说着,也许清晨灵台不清明,许连雅有种不认识他声音的错觉。

  许连雅还是不由自主微笑,说:“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赵晋扬说:“今天小年啊。”

  “你还记得。”话里淡淡的埋怨,连她也不自觉。

  “……你看到我的短信了么?”

  “什么短信?”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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