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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的情况下仍旧不自觉的绷紧。

  那日在石棉矿,一行人都看到程梨跟在任西安和布合力齐之后出去了。

  布合力齐更听到了程梨那日那句:我是追到了?

  这两人之间有些什么,发生过什么。

  几个人都这么觉得,但这两个人发展到什么程度,方荪和布合力齐拿不准。

  平时他们气场凛冽,也没人敢擅自打趣,或者当面议论。

  眼下刚过找人的惊魂时刻,此刻更不适合探讨这些。

  程梨那句话过后,没有一个人接口。

  人多了,话最多的方荪自知有错,也不敢吭声聊别的。

  无人说话,车上的气氛绷得很紧。

  在这种紧张感中,程梨漆黑的眼睛一直看着任西安。

  看了会儿她开始觉得眼皮很沉。

  布合力齐的那件军大衣,沉重地裹在她身上,可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温度。

  程梨刚败给身体机能阖上眼的那刻,任西安将布合力齐那件军大衣从程梨身上扯下来,扔到前面去。

  程梨在他的拉拽中睁开眼,裹在她身上的,成了任西安此前穿在身上那件羽绒服。

  程梨心即刻一软。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这件羽绒服比那件军大衣的作用强太多,她感觉到更多的温热。

  程梨试图动一下被任西安攥在手里的手,她想用手背蹭一下他的手心。

  她还没动,任西安松开那只手,将她的手拎起来塞进他的羽绒服的口袋里。

  两只手依次塞进了两边的口袋。

  ***

  回了营地,一行人围了上来。

  方荪崴了脚,叶连召再度抱起她。

  任西安也将程梨打横抱起,塞回她们那间军用大帐。

  车队里剩余的几个男人已经从先一步回营地的路风嘴里了解到发生了什么,车队里每个人都将行囊里备好的yào物拿了出来,霍加将一堆yào盒和yào瓶摆好,放到了程梨和方荪的大帐内。

  李师傅的姜汤也熬好了。

  程梨被任西安塞回大帐内她的睡袋时,发现隔间里多了两条轻薄的羽绒被。

  不知道来自谁,但出门在外,得到的每一分来自他人的关怀都让人觉得暖。

  叶连召将方荪放进大帐内她那一间后,刚想从大帐内出来,李师傅端着两碗姜汤送进来。

  一起探进来的还有车队内的好几个脑袋。

  叶连召挥手将人打发走,见好几个人想发问,他伸出手指在嘴边比划了下,让大家噤声。

  隔着布帘,任西安刚将羽绒被盖在程梨的睡袋上,就听到叶连召说:“西安,李师傅的姜汤,你出来拿。”

  任西安掀开布帘出去,很快又端着瓷碗回来。

  程梨努力睁着眼。

  任西安端着瓷碗蹲下/身,他手隔着碗壁试了下姜汤的温度,不够确定,他又贴着碗口喝了一小口。

  温度刚刚好。

  全程他的眉都拧得死死的。

  程梨看着他,觉得他这张脸蹙眉时,让看他的人也容易感染消极的情绪,寒冷让她的眼神不再像以前一样坚定澄明,她看了会儿,眨了下眼睛。

  任西安回看她,说:“张口。”

  程梨开了口,但她张嘴是为了说话。

  程梨告诉任西安:“别心疼。”

  她想安慰他。

  任西安没否认,端着瓷碗的手一动没动。

  程梨继续说:“我还可以,没那么冷,不用担心。车上那会儿,是苦ròu计,为了让你心软。”

  任西安被她看了会儿,她说的轻松,他就听着,可没什么反应。

  安慰似乎失败了。

  程梨淡笑了下。

  她一笑,发乌的唇色在任西安眼前更为分明,刺的他眼底的那片灼烫的红燃的像火。

  瓷碗里的姜汤水面骤然猛烈得波动。

  任西安在汤洒一地之前,忽然搁下瓷碗,掀开布帘走了出去。

  他离开的太快太突然,程梨只捕捉到他离开时的一个衣角。

  不仅没领情,且人还走了?

  程梨:“……”

  cāo。

  程梨咬了下牙,骂他祖宗。

  宽他心,他还真不怜香惜玉了?

  **

  任西安刚从军用大帐内出来,正对上料理好方荪准备离开的叶连召。

  叶连召看了下他的眼睛。

  黑暗中那双眼都红得惹眼。

  叶连召喉咙一哽,而后吸了口气说:“方荪可以自己喝,问题不大,零点前多测几次体温。程梨呢?”

  任西安声音喑哑:“还没喝,你去喂。”

  叶连召:“……”

  叶连召刚想说什么,又听到任西安说:“算了,你离这个大帐远点儿。”

  他话落,即刻重新掀开布帘回了大帐内。

  叶连召一头雾水。

  ***

  程梨听到脚步声再度睁开眼。

  任西安掀开布帘,大步向躺在睡袋里的她走来。

  程梨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她刚将视线转了下看向姜汤,就见站在她面前的任西安突然开始脱衣服。

  外套,毛衣……裤子。

  他脱的很快。

  程梨瞪圆了眼睛,看着他的眸子,只剩惊诧。

  第29章 睡袋(三)

  第二十三章:睡袋(三)

  衣服扔了一地。

  任西安无视程梨投向他的视线,坦然的重新走到程梨身旁,端起那碗姜汤。

  姜汤的温度在任西安离开大帐又回来的这几分钟内又散了一分。

  任西安蹲下/身,手拿着瓷勺看着程梨。

  “张嘴”,他重新说了一遍。

  军用大帐内的温度不高,光线也暗。

  程梨的视线停在任西安已然赤/luǒ只剩一条内裤的躯体上。

  壁垒分明的肌理当前,视觉冲击让程梨的反应慢了半拍。

  很久没摸过,不是不想上手。

  折腾那么久,她也没吃上。

  此刻对方门户大开,但她却又四肢近乎全废。

  这世道……

  没天理。

  程梨唇没动,牙死死咬在一起。

  她不配合,任西安又重复了一遍:“张嘴。”

  程梨视线上移,从他的前胸移到他的脸上。

  任西安在这番拉锯中蹙眉,将瓷勺随手一扔。

  清脆的声音随即响在程梨耳侧。

  任西安忽的又将一只手伸到程梨脑后,将她的头垫高,瓷碗递到她唇边:“好好喝。等我换个方式喂,不会这么客气。”

  程梨咬唇,她倒想知道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可这不是作的时候,她最终还是配合着将那碗姜汤喝了个大概。

  程梨喝完那刻,任西安将覆在她睡袋上的羽绒被上拉,罩住程梨的眼睛。

  程梨屏住呼吸没动。

  他不会走,程梨确定。

  否则他不会脱。

  任西安又扔了碗,看了眼羽绒被下隆起的那个轮廓,快速地钻进睡袋,躺在程梨身旁。

  将程梨在睡袋内的身体勾向他身侧,他又将罩在程梨脸上的羽绒被往下挪了些。

  程梨说:“太松了,紧点儿。”

  任西安懂,她指的是他箍住她身体的手臂。

  睡袋内并不暖,任西安勾住的那具身体,也还是冷的。

  程梨自觉地将头窝在他肩侧,侧身贴着他。

  她身上那层薄薄的保暖内衣此刻不暖,反而是她取暖的障碍。

  任西安的身体似火,置身大帐内那几分钟,也没有让他冷下来。

  程梨浅薄的呼吸扫在他的肌肤上:“脱吧。”

  她指她身上最后那层衣物。

  程梨仰头,看任西安的脸色。

  任西安顿了下,轻呵:“手已经废了,你拿什么脱?”

  身体送过来,话还硬着,他还在垂死挣扎。

  程梨不以为意。

  遇到的这个险推了他一把,她觉得是个意外之喜。

  程梨没客气:“要你……干什么。”

  任西安手臂紧勒她的腰,轻呵:“有恃无恐是毛病。”

  程梨很快嗯了声:“知道。我还得继续追,还没追上,我有自知之明。”

  任西安:“……”

  他的掌摸到程梨腰侧,揪着她的内衣下端,帮她脱衣服。

  他的掌心间或擦到程梨的背。

  程梨觉得被任西安擦过的地方,体温回流的很快。

  那些肌肤很敏感,僵冷迅速退散。

  转眼衣物剥离,已是肌肤相贴,密无缝隙。

  程梨觉得整个人都被任西安的气息包裹,身躯从寒凉到灼热的过程,快得让她的大脑皮层阵阵发麻。

  这种最原始的取暖方式,对此刻的程梨来说最为高效。

  过了一会儿,程梨动了下手指。

  已经没那么僵了,比较灵活。

  程梨问:“抱着我什么感觉?”

  任西安扔出一个字:“冰。”

  程梨即刻说:“方荪也冷。”

  还有一句她没说完的,任西安能意会出来:你怎么不进她的睡袋?

  任西安眸色沉下去,骤然勒紧手臂。

  程梨此刻身体回温,被他紧勒时瞬间便感觉到疼和挤。

  程梨一挣,任西安没松。

  程梨继续挣扎,任西安仍旧没松。

  他说:“没被冻死,想惹我让我掐死?”

  掐字他说的很重。

  程梨缩了下舌头,即刻翻篇:“嗯,那当我作,我收回。继续好好相处。”

  真拿那当免死金牌?

  任西安冷声说:“你最好真的知道你在干什么。”

  话不长,任西安的语气相比说那个掐死时也算柔和了些。

  可程梨从这话里听出来的内容庞杂。

  她觉得任西安不止在说她适才随意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更多的是指今晚这则事故。

  程梨决定解释:“我想好好活,从来都是。是意外,小姑娘当前,我没有办法。”

  任西安冷笑:“怜香惜玉是吗?”

  程梨说:“这么说也对。”

  任西安卸了手臂上的力道,目光停在程梨柔软的发丝上。

  那辆抛锚的越野车内浓烈的烟味似乎又钻到他鼻尖。

  任西安平缓下去的眉峰又陡了起来,说:“老烟qiāng救美,你这些年倒是长进了。”

  程梨:“……”

  他脸黑成这样,不止因为她快冻死,还因为那些烟?

  **

  程梨老实了一会儿,安安静静的。

  任西安以为她睡着了,从她身上传来的气息也温热起来,他想从睡袋内出去。

  他箍在程梨腰侧的手一松,程梨睁开了眼睛。

  程梨问:“要走吗?”

  任西安望着她:“援手伸完,冰块捂热了。”

  不然呢?继续下去,这冰块只有化那一条路,这夜就将无法安眠。

  程梨问:“援手?”

  她继续:“你说这话时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程梨的手开始在任西安后背游移:“我是冷。可你脱,是勾引我。”

  任西安看着她眸中渐起的水色,淡声道:“随你怎么想。”

  程梨说:“这会儿已经很晚了,你那间大帐里的人,大概没预备你今晚还回去。你现在出去,他们也会以为你睡过了,和我。”

  任西安眯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程梨说:“传言的版本有很多个了吧,关于我和你。”

  从那日石棉矿起,或者更早前从库尔勒那家餐厅外他们并立的长街起。

  她边说手边顺着任西安的背往下滑,往任西安全身上仅着的内裤边缘游走。

  程梨指尖点过的地方,都起了星星点点的火。

  任西安眸中平息下去的红慢慢上浮:“程梨,你会后悔的。”

  程梨不信:“不会。”

  她此生后悔的事只有一件,他今晚留下来,也可抵。

  大帐内的气流尚算平稳。

  任西安伸手将羽绒被往上一拉,遮住程梨头顶的光线。

  程梨感觉到他的手划过她的脊背,沿着她的脊椎一路向下,探进她的底裤。

  程梨身体一紧。

  任西安感觉到她的变化,指更往前推了一分。

  程梨的手抓在他的背上,越来越紧。

  任西安说:“忍着点儿,别叫。”

  他往前征伐,程梨干涸许久的身躯那日被他唤醒后,此刻依然敏感的可怕。

  他手指带着她熟悉的体温戳穿她的防线的时候,程梨咬着唇,脚趾全弯,在睡袋内无力地一蹬。

  战栗感瞬间肆虐。

  程梨昂着头,发出一声轻哼。

  第30章 (四)

  第二十三章:睡袋(四)

  程梨那声微哼过后,军用大帐内安静了片刻。

  而后,账内的人呼吸声开始变的更为急促。

  帐里的睡袋内空间更为有限,程梨抿唇,盯着任西安黑如夜色的眸。

  那眸中还带着冷静。

  任西安的指前进的很慢,战栗感如潮涌从下而上不断直击程梨的大脑。

  这潮水涌动的很慢。

  程梨蹙眉承受着如藤蔓般缠在她身体上的快感。

  还没开始真刀真qiāng,她溃败的已经太快了。

  程梨看到任西安唇角噙着的一丝浅笑。

  她将抓在睡袋抓绒上的手松开,去勾他的脖颈。

  扣在任西安后背的那只手,指尖下压,戳进任西安的皮ròu。

  粗粝越来越深的剐蹭着她的柔软。

  程梨昂起的头脖颈伸直,咬唇咽下试图从她唇角溢出的新一声闷哼。

  她腿微微闭阖,试图积攒一丝气力。

  感觉到她夹紧,任西安闲置的那只手分开她的腿。

  刮在程梨身体上的粗粝感一点点磨灭她的神智。

  程梨在理智溃灭的刹那,松开扣在任西安后背的手,去摸抵在她身上,隔着一层浅薄布料已然滚烫的小帐。

  她一碰,他那里一颤。

  程梨直直地看向任西安,轻笑。

  半斤八两,和洗手间外那次一样。

  谁也不赢。

  谁也不能置身事外看另一个人全盘崩塌。

  程梨的笑还没露完,任西安的指报复xìng的猛然一挺,程梨这次全身都无意识的打颤,像失了航向的扁舟,在浩瀚汪洋上盲目打转。

  任西安的浪推向哪里,她只能往哪个方向前进。

  程梨的眼和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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