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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外孕并流产的病史时,聂维扬脸色有些不自在,因为安茹说的流产时间刚好就在他们俩离婚后不久。好在他自控力强,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一直忍到医生离开,聂维扬才问出来。他也不喜欢藏着掖着,有疑问就得问清楚。

  毕竟时隔多年,安茹反而比他从容,笑得很淡定:“瞧你那样,不用愧疚哦。你知道我脾气倔又好强,想着反正都和你离婚了,难道还能因为这个缠着你要你负责?你知道我做不出来。”

  他们回国办了离婚以后就分道扬镳,她也去了国外,发生这样的事,不说聂维扬,她连家里都没有告诉,只是一个好朋友在照顾她,只是小产也得坐月子,她当时仗着年轻,也没有好好调养,就落下了病根。

  可女人心,海底针,安茹若真是要瞒着,为什么还得在这个重逢的时候把这件事说到了聂维扬跟前?

  兴许是她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漂泊,见过形形□的人,也不是没谈过恋爱,可都觉得不对,有时候夜深人静的回想,要是当时她脸皮厚一点要求复合,以他的责任心肯定会同意的,那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她是知道聂维扬已经和别人订婚了,可是就是心有不甘,总想再抓住点什么。

  她没能再遇见比他更优秀的人,而这么优秀的人,一开始是属于她的。

  所以才有不甘,所以才旧事重提。

  聂维扬叹气,心情有些复杂:“你该早点儿告诉我的。”

  她好强,他也不喜欢拖泥带水,离婚后几乎就没有了联系,没想到还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他心里泛起的激dàng不是一星半点。

  可仔细想想,就算当时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也许会因为责任复合,可是对于安茹,他是没有多少感情在的,两个人xìng格也不合,就算再在一起,也逃不了分手的命运,或早或迟罢了。

  但是到底存了几分愧疚。

  两人打开了话匣子,不知道是因为褪去了年轻的尖锐,还是因为没有夫妻身份的约束,反而更谈得来,尤其在一些外jiāo见解上,更是难得的同步,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等检查报告出来,医生看了就说,安茹是身体底子不好,这些天又忙碌,才因为过度疲劳而昏倒的,好好休息就没事,今天可以出院了。

  安茹松了口气:“呼,总算可以不用闻消dú水的味道了。”

  “你就是太要强,连男人都比不过你,怪不得同学里有人叫你‘拼命三娘’。”聂维扬笑,其实是让她多注意身体。

  安茹无所谓地笑笑:“我可闲不住,不做事可会闷疯的。不过,近来也觉得累,慢慢就会想,其实不那么往前拼也可以的。”

  “哦?”聂维扬挑眉。

  “怎么?别小看我,我现在也可以洗手作羹汤的,就算比不上大厨,也差不到哪儿,你要不要试试?”安茹半真半假地说。

  开车的赵宏一直眼观鼻鼻观心,专心看路况,可是见后面两人有说有笑的,终于还是找了个机会把程佑宝来电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见程佑宝的名字,又看着聂维扬的反应,安茹总算变得沉默了。

  聂维扬送了安茹回去就程佑宝打了电话,她接得很快,好像就守在那儿等着似的。

  聂维扬笑她:“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担心我了?”

  听到了他的声音,好像就补了心里缺的那一块,程佑宝终于回魂,没好气地说:“对,担心你红颜在侧,把我忘了。”

  “你呀,有话好好说,别学含沙shè影那套。安茹刚才已经出院了,我和她没什么,都分开那么多年了,你不要多想。”他没打算瞒和安茹见面的事,这种事也瞒不住,不过宫外孕的事却决定了不说。

  程佑宝抓着手机在床上滚来滚去,听了他毫不避讳地先向自己坦白,心里也舒坦,又开始问有没有好好吃饭,那边都有什么特产,都遇到什么新鲜事。

  又聊了大半小时才挂电话。

  也因为有这通电话,程佑宝的失眠症就治好了。

  因为聂维扬说再两天就回来,不用再抱着他的枕头睡了。

  只是因为聂维扬和安茹的新工作有jiāo集,所以碰面的次数不减反增,因为对当年流产的事一无所知,他对安茹有些愧疚,自然多关照她。

  他们只是离婚,又不是有深仇大恨,再见还可以是朋友的。

  程佑宝论文写得顺,心情也好,最近又跟聂家的阿姨学了几道聂维扬喜欢吃的菜,沈英直夸她懂事,心里正美着。

  今天聂维扬说了会早回来,她下午就买好了菜,在公寓里叮叮当当做起饭来。要是程家几个男人看到,不心疼死也得嫉妒死,在家里谁舍得让她碰柴米油盐。

  可为了聂维扬,程佑宝乐意。

  因为天儿冷,她就掐着时间炒菜,快六点半的时候,餐台已经是满满地香香地摆了一大桌,看到自己特意做的心形牛排,程佑宝羞赧地笑了,又觉得很幸福,要是被聂倩倩见到她这模样,肯定又得少fù少fù地揶揄她了。

  可说了要早回来的聂维扬竟然比先前几日还晚,她跑去窗边看了看楼下,才发现居然下雪了。

  会不会是路上堵车?她想给他打电话,又怕他开车分心,就忍住了。

  聂维扬终于在七点半回来了,外套还沾了雪水,程佑宝又是帮他拿衣服又是拿拖鞋,想想觉得还不够,就推着他去洗了把热水澡,自己就去把冷了的菜重新热了一下。

  这时,他搁在沙发的外套响了,应该是有电话来。

  程佑宝就洗了手摘了围裙,走过去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这一眼就让她移不开,来电显示是刺眼的“安茹”两个字。

  她拿着手机好一会儿,对方就挂了,可没多久又响起来。

  程佑宝从来不会过查聂维扬的手机、短信,也不会看他的邮件或者电脑,聂维扬也说过,两人在一起,信任是最基本的。

  可安茹的电话有些不依不饶,似乎不接就不会断,聂维扬还在浴室,程佑宝鬼使神差的就摁了接听键。

  她轻轻“喂”了一声。

  安茹明显沉默了两秒,才淡定地问:“你好,是程小姐吧?我是安茹。”

  程佑宝力求自己的语速平缓从容:“你好,你要找维扬?他现在暂时接不了电话,待会儿我让他再回你吧。”

  偏偏安茹仿佛要撇清什么,接着就说:“没什么事的,跟你说也一样。我今天坐他的顺丰车来着,回来发现有只耳环掉了,想问他有没有见到。”又补充说,“那是我nǎinǎi留给我的,丢了可惜。”

  她说的话没有可以让人诟病的地方,可程佑宝拿手机的指节却泛了白,心里酸酸涩涩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了电话。

  她看着桌上的心形牛排,突然觉得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了。

  聂维扬洗好了澡,换了家居服出来,顿时神清气爽,看到桌上满满的菜,还多是他喜欢的,心里就高兴得不行,这丫头也是会疼人的。

  这就是他要的感觉,每天回到家里,有人给他留着灯,热碗饭,一天工作的辛苦就不值一提了。

  可看了看,程佑宝却躺在沙发上,喊她也不搭理,眼睛闭着,可也不像睡着了,跟刚才进门的热情样儿大不相同。

  聂维扬走过去,蹲在她跟前,摸摸她的头,关心地问:“怎么?不舒服?”

  程佑宝眼睛张开看了他一眼,又合上,翻身直接不理他。

  聂维扬发现她真的不对劲,就把缩成一团的她抱在自己怀里,用额头抵着她的:“到底怎么了?”

  说完感觉到她抽噎的动作,仔细一看,心疼得不得了,这丫头好好的居然哭了。

  程佑宝本就是藏不住心事的,被他一哄一抱,所有的委屈都涌了出来,推开他冷冷地说:“你管我做什么?去给人家送耳环啊,人家巴巴地等着你呢!”

  聂维扬摸不着头绪,只不肯松开她:“什么耳环?我怎么不知道?嗳,你别先别哭,跟我说清楚。”

  他做惯了上位者,关心的话有时候说出口就跟命令似的,程佑宝心里正凉着,泪豆子掉得更凶了。

  “你说话不算数,明明说早回来的,怎么还会晚?”程佑宝红着眼睛,说话一抽一噎的好不可怜。

  聂维扬无奈,拿了纸巾给她擦:“不是说了路上堵么?就为这个跟我置气?真是小孩子。”

  “谁跟你说这个了?堵?要不是你献殷勤送别人回去,什么能把你堵到现在?”她含着泪指控,说的话也有些重了。

  “程佑宝,好好说话,我给谁献殷勤了?”

  见他还在装,这下程佑宝气得用力推开他,还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气极反笑,偏偏眼角挂着泪,说话软绵绵的:“我不好好说话?好,人家才会说话,这不,都打来家里让你给她找耳环呢!还说你们没什么,鬼才信!”

  说着就冲回了房间,本来好好的二人世界,一下子变了味道。

  聂维扬赶紧拿手机看,才见到了安茹的几个来电提醒。

  他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也没顾得上给安茹回电话,就先回房间看看佑宝。

  那丫头用被子把自己卷得跟春卷似的,聂维扬要拉开她也不许,就只好坐在床边好言好语地哄着解释着:“安茹的工作和我管的部门相关,所以有时会碰个面,今天天冷,她车子开不动,我见雪又下得大,就先送她回去,连话都没怎么说。至于你说的什么耳环,可能是她下车的时候丢的吧?”

  聂维扬还是头一回这么低声下气地解释哄人。

  他扯了扯被子,发现终于松动了,还没再动作就听见程佑宝闷闷的声音:“之前出国你还陪她上医院!上周四我们约了吃午餐,我去找你,也见到你和她在一起,有说有笑,今天还送她回家,你们有这么要好吗?”

  “你来找过我?怎么我不知道?”聂维扬有些讶异。

  “我巴巴地过去做什么?”程佑宝哼了一声,说话还带哭过的鼻音,可态度却软了不少。

  虽然吵架不美,可是见到她为自己吃醋,聂维扬还是有些欢喜的。

  于是他的声音更加柔:“是我不对,我觉得这些jiāo往都很平常,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下次会注意和她保持距离的,不要哭了好不好?”

  程佑宝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把眼泪鼻涕都蹭他身上,跟小白兔似的,温和无害,可被逼急了也会咬人的。

  她还真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你是不是觉得我小心眼?”

  此时此刻聂维扬如果敢点头,那情商估计就是零了。

  他极力安抚她:“怎么会?你是太爱我了,所以眼里容不下沙子,我高兴还来不及。”

  “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跟你说正经的呢!”程佑宝坐起身来,跟他面对面,四目相对,认真地说着,“你说她是不是还想跟你旧情复燃?”

  聂维扬啼笑皆非:“这不可能吧?我们都分开那么多年,要复燃早就熊熊烈火了,还等到现在。再说了,我当时跟她结婚是长辈的意思,没多少感情,怎么燃得起来,要燃也是和你……”

  “看见她我就不舒服!”他说的,两人要坦白,有什么都得说,那她就明明白白把自己的雷点说出来,“那什么耳环的真在你车里就给她快递过去,以后少跟她见面,我会不高兴的!”

  “好,好,好,只要我的公主不高兴我做的,我都不做,不想我见的人,我也不见,这行了吧?”

  程佑宝这才释怀。

  可有时候,树yù静而风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基调是甜文,所以这文是按部就班的认识、追求、恋爱、订婚、结婚,没有太大起大落的剧情,可能显得平淡,大家的反应也可以理解,么有悬念就么有讨论的yù望嘛,偶懂滴。不过偶还是很喜欢这对有些甜有些酸的感觉,终于YY了一次大叔,哈哈。

  觉得小亦写得还行的,请包养一下偶滴专栏吧,开新坑有提示,小亦爬榜也没那么捉急滴→

  ☆、摩擦

  聂维扬虽然觉得程佑宝的担心有些多余,安茹不会成为他们的威胁,可是也不愿她再不高兴,所以后来除非是公开场合遇上,不然私底下他再没见过安茹,安茹有几次来找他,都被他婉转推掉了。

  在聂维扬眼里,佑宝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这一年的春节来得比较早,就在一月里。年前程佑宝陪着聂维扬回了一趟聂家,这一年他们都有经常去走动,跟去年见家长那会儿相比,现在的程佑宝可是一点儿都不紧张了。聂维扬的侄女梓棠尤其喜欢程佑宝,她刚上高一,xìng子有活泼,跟年轻的佑宝有很多共同话题,每次见面总要拉着她说个不停。

  虽然程佑宝还没嫁进门,不过程爸程妈都教导她要有礼数,所以给聂家的每个人都带了过年的礼物。给聂戎生的是一条围巾,沈英的则是一双针织手套,都是佑宝闲暇时织的,她也给自己爸妈做了一模一样的。去年学织的时候,程佑宝就给她爸织了个围脖,只是东一个洞西一个口,完全拿不出手,今年的倒是有些像样了。

  听到是她自己织的温暖牌,沈英觉得很贴心,少不得一番夸赞的话。

  聂戎生和聂维扬父子俩就在书房说话。

  今年聂维意没回来,因为她怀孕了,又上了三十岁,直接就留在美国安胎,老三聂维深也没回,趁着假期和老婆去N度蜜月了,家里一下子就冷清了不少。

  聂戎生点了烟斗吹了几口,这才缓缓问:“今年小程就毕业了吧?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嗯,她四月答辩,然后就等着拿毕业证了。至于打算,您是指?”聂维扬定定地看着父亲。

  聂戎生哼了一声:“还能指什么?现在连维意都有孩子了,你呢?都三十六的人了,自己的事也不上心?我跟你妈把什么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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