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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她却稍稍不大自在。

  抚了抚胳膊,余晚才说:“好啊。”

  她的声音有些绵,像夏天那种柔软的冰沙,抿上一口,都能化到人心底。徐思文很高兴,问她想看什么电影,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季迦叶径直走出去,没有丝毫的停顿,更没有多看一眼,从头到脚,似乎都写着不耐烦。

  何楷在电梯口那儿等他。见到季迦叶,又见到后面的余晚,一时嘴快,何楷打趣道:“呦,你女朋友?”

  季迦叶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说:“不是。”

  何楷这才晓得弄错了,抱歉的朝余晚笑了笑,领季迦叶去后面的私人包厢。

  余晚尴尬的站在那儿,徐思文说:“咱们走吧。”

  江成婚礼的大厅还是当初余晚订的,就连婚礼主题都没有变,铺满了鲜花,或粉或白,端庄,大气,非常漂亮。大厅里摆了数十桌,已经坐了不少人。

  有不少人都知道余晚和江成原来的关系,这会儿看过来的眼神微微怪异。余晚倒是坦然,她挑了个不大重要的位置。席间坐的是江家工厂的几个元老,这会儿在聊最近他们厂里的事。略听了几句,余晚便有些诧异——江成他们厂居然接到北川集团一笔很大的订单。

  听那几个元老的意思是反对的。

  一来北川集团要的这一批零件尺寸非常特殊,二来,工期特别紧,才一个半月的时间。为了抓住这块肥ròu,江成决定推掉其他公司的订单,一连三班倒赶工。

  余晚不禁疑惑,季迦叶突然要这么一大笔订单做什么?

  大厅最前面的投影屏幕上开始放新郎新娘从小到大的照片剪辑。一张张照片闪过,余晚看到了十八岁那一年的江成。穿着校服,对着镜头笑。照片里的他笑起来,和她记忆里那个站在窗外的男孩一模一样,真让人唏嘘又刺痛……余晚撇开眼,对徐思文说:“我去趟洗手间。”

  徐思文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余晚抿唇笑了笑:“没事。”

  走出大厅,她呼了一口气。身后是热闹喧哗的音乐,余晚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经过走廊,外面收红包的地方有几个四五十岁的中年fù女在那儿聊天,其中有江成的妈妈。

  他们正好在聊余晚。

  江成妈妈原先一直看不上余晚,可她现在更看不上夏晓晴。但姓夏的怀了孩子进门,她也不能失掉面子,这会儿只能夸道:“还是小夏好啊,又懂事又能干,算命的说她还有帮夫运呢。”

  众人“是啊是啊”的附和,江成妈妈又说:“不像以前那个成天冷着一张脸,像谁欠她的!我根本看不上,娶进门就是晦气……”

  余晚一向不擅长跟人吵架,她就是个闷葫芦,吵不起来。脚步一滞,余晚没有直接过去,而是立在长长走廊的拐角旁。

  身后,有人冷笑。

  余晚转过头——

  烟雾缭绕开,是一张英俊又漠然的脸。

  这声冷笑实在刺耳,明显不善,江成妈妈被一噎,下意识呛道:“你谁啊?”

  季迦叶走出来,淡淡道:“你不配知道我是谁。”

  “……”

  在场瞬间安静了。

  季迦叶是漠然的,更是嚣张的。他就有这种本事能气死人,偏偏别人碍于他强悍的气场,无法还击。

  那群人你推我我推你,装作没事人一样散开了。

  余晚仍站在拐角那儿,季迦叶俯视着她。

  一时安静的,好像时间都停止了。

  指腹捻了捻细细的长烟,季迦叶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婚宴大厅里徐思文匆匆走出来,看到了余晚,他喊她:“小余。”

  余晚一怔,她就要走过去,蓦地,她的手被人捉住了!

  季迦叶捉她的手。

  男人的手指干燥而清爽,力道还很大。

  还是没有人说话,余晚用力抽出来,面无表情的走出拐角。

  季迦叶垂眸。

  他的手垂在身侧,没有动。

  余晚迎面遇到徐思文,徐思文往她身后看了看,说:“看你一直没回来,有点担心,所以……”

  “没什么。”余晚涩涩一笑,提议说,“咱们还是走吧,我请你吃晚饭。”

  徐思文说:“什么请不请的。”

  两个人往电梯口去,徐思文往拐角那边又看了一眼。

  那个男人还在那儿,一直没有动,身影沉沉。

  ……

  吃完饭,照例去看电影。

  周末的电影院总是火bào,他们只买到九点多的票,徐思文排队买饮料和bào米花又用了很长时间,他们进场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始,灯光一片幽暗。

  找到位置坐下,徐思文将饮料放在中间。

  灯光昏暗,余晚伸手过去拿,就不小心碰到了徐思文搁在中间的手。

  那饮料加了冰,杯子外面渗出凉凉的小水珠,而余晚的手也是凉的。这种凉意沁的人心底无比舒服……幽暗的电影幕布下,徐思文顺势握住余晚的手。他的手很宽,也很大,掌心沾着小水珠,余晚吓了一跳,直接抽回来!

  她的手一碰,饮料全洒了!

  而且通通洒在徐思文身上,湿掉一大片。

  余晚僵了一僵,方抱歉道:“对不起。”她从包里拿面纸给他,徐思文推了推眼镜,亦道歉:“对不起啊小余,是我太过冒昧了。”

  余晚脸偏到一旁,没有说话。

  这样也没法再看电影。

  徐思文开车送余晚回家,小区路口幽幽暗暗,路灯高高的,将所有的影子都斜斜拉长。

  如昨晚那样,徐思文还要下来送余晚回去,余晚说:“不用了,老徐你回去吧。”

  徐思文似乎还要解释什么,余晚已经摆手,“路上小心些。”她说。

  她这样坚持,徐思文只能开车离开。

  一切不欢而散。

  夏夜粘腻的风吹过来,似乎又要下雨了,余晚站了一会儿,从包里摸出香烟点燃,慢慢转身,又是一顿。

  暗夜铺天盖地,季迦叶就这么盯着她,眸色淡淡的,还是凉的像水。

  余晚看着他,季迦叶也看着她。

  他不说话,只是走过来。

  这人越走越近,修长的身影笼罩下来,迫得人越来越压抑,余晚终于蹙眉低喝:“你干什么?”不知想到什么,她又恼道:“不许说!”

  季迦叶居然笑了。

  很浅的一个笑意,转瞬即逝,旋即又恢复凉薄。

  他这个样子,最让人害怕,不寒而栗。

  他走到余晚面前,将她夹在指间的烟抽出来,递到唇边,半眯起眼,慢慢抽了一口。

  烟雾淡淡散开,季迦叶垂眸,还是那般俯视着她,不可一世。

  这人真是个疯子!

  余晚目光愈发戒备,绕开他身旁就要走,下一瞬,男人修长的胳膊将她拦腰直接抱了起来!

  这对他简直轻而易举!

  余晚瞬间头皮发麻:“你……你干什么?”

  季迦叶只是面无表情的告诉她:“来罚你。”

  第22章 二二章

  余晚一时气结,看着他,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好像她怎么都不能挣脱……余晚蹙眉:“你到底想怎么样?!”

  “明知故问。”

  余晚的手被他捉着,她要抽出来的,可这人力气实在很大,牢牢钳制着她。

  这一刻,她就变成了那条小鱼。

  这个男人强悍,避无可避,逃无可逃,隐忍着。

  不知想到什么,余晚突然转过脸,弯下腰,控制不住的使劲干呕。

  可她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面色苍白。

  季迦叶冷峻的审视着她,说:“真是xìng冷淡么?怕男人?”他掐她的下巴,抬起余晚的脸。

  余晚不答,撇开的眼里有点红。

  季迦叶不说话了,他的手绕到余晚背后,将她压向自己。余晚就这样被季迦叶拥进了怀里……他的肩背平展,虽然清瘦,却很宽。他这样拥着她,轻而易举,衬的怀里的女人越发的瘦。

  他是崇山峻岭,她就是攀附着山的那弯溪流。

  他是参天大树,她就是荫蔽其中的点点桃红。

  她在他的怀里,柔弱的,不堪一握。

  余晚忍不住害怕的战栗。季迦叶一只手扣住她的腰,拥着她的另一只手慢慢抚摸上余晚的颈子。

  他的动作柔软,带着凉意,像是在哄,又像是在耐着xìng子在温存。

  余晚心跳的很快,身体僵硬的抵着季迦叶的肩膀,那一刻,她还是失聪的。

  可莫名其妙的,她又能听到男人胸腔里的心跳声,混合在山间微凉的风里,砰砰砰的……余晚一时怔楞。

  可是,这一切,很快就消失殆尽!

  ……

  季迦叶贴着她耳边,仍然那样命令她。

  温热的气息拂过来,余晚还是僵在那儿,一动不动。

  季迦叶蹙了蹙眉,捉起她的手,毫不犹豫的贴着余晚自己……

  余晚一震,抬头看他,满是错愕,她的脸更是红的要滴血!

  “你变态!”她词穷了,只能这样骂他。

  夏夜的山顶能看到漫天星光,能听到蛐蛐铮鸣,能拥抱这世界所有的寂静和荒凉。夜风拂来,余晚打了个冷战。

  偏偏季迦叶好整以暇。

  拨开她被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他刮着余晚的脸,掐着她,望向自己,“不会连自己都没摸过吧?”季迦叶审视她,依旧直白。

  余晚的手垂在身侧,恨道:“你别太过分!”

  季迦叶还是蹙眉。深深打量了余晚一眼,他重新将她抱起来,转了个身,让余晚背对他坐下。

  透过车窗俯瞰,面前是这座城市的万千璀璨繁华,而她的身后,是一个可怕而危险的yīn鸷男人。

  温热的气息混着纯粹而原始的松木香,全是他与生俱来的荷尔蒙,凉凉的。哪怕有风,余晚也闻的到。丝丝缕缕将她包围着,全是他,通通是他!

  是这个叫季迦叶的男人。

  他是天生的强者,他的所有都一并强悍。

  下一瞬,季迦叶双手扶住她的胳膊,往下,分别捉起余晚的手。

  他的手掌包裹着她,指腹慢慢摩挲着,用她自己的手,做最无耻的事。

  那一瞬,余晚不住战栗。

  她没了力气,身体发软,微微仰面,嘴唇微张,像是快要涸泽而死的鱼。

  入目是辽远的星河,黑丝绒一样的天幕,那些星子璀璨如钻石,直直扑入眼底,余晚有一丝恍惚。她好像从这个世界抽离了,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视线缓缓往下。

  面前的挡风玻璃上,倒映出季迦叶。

  男人刀削玉凿的一张脸,仍旧没有任何表情。

  他就这样盯着她,眸色淡然而冷静的,看她。

  透过车窗,四目相对。

  抵着她的颈窝,季迦叶吻了吻余晚修长白皙的颈子。像是惩罚,也是奖励。他的唇很凉,凉的可怕,不带一丝感情的,余晚忍不住颤了颤。

  眼圈慢慢泛起潮湿,余晚眨了眨眼,拼命忍着。可这一回,却再也憋不回去,余晚哭了。

  没有人说话,一切压抑而寂静,包括她的哭泣。

  余晚的情绪很少外露,她一向冷静,她很少笑,她几乎不会哭,可今天,余晚被季迦叶弄哭了。那些眼泪掉下来,她嘴唇微微颤抖,整个人都在轻微战栗。

  她垂下眼,万千星辉通通阖上,只剩一团漆黑。

  季迦叶重新将她揽回怀里,一下又一下安抚着她的颈子。余晚僵直着身体,仍旧哭泣。

  还是无声。

  她咬着牙,战栗。

  拨开她的头发,季迦叶垂眸,看着余晚。

  顿了顿,他俯下身,亲吻她的眼。

  他的唇还是凉的,让人心惊。

  他就是地狱来的魔鬼。

  余晚无言的推开他。

  ……

  季迦叶送她回去。

  一路上,余晚偏头对着窗外,沉默不语。快到时,她不知看到什么,余晚终于冷冰冰开口:“麻烦就停这里。”

  季迦叶蹙了蹙眉,顺着望过去——

  居然又是徐思文!

  季迦叶冷哼:“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他这人一向最是尖酸刻薄。

  余晚冷笑,“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所有情绪积蓄到此时此刻,她毫不客气的反问。

  转起头,对着季迦叶,余晚一字一顿的说:“季先生,没有人告诉过你么?——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疯子,怪物,衣冠禽兽。你叫人恶心。”

  停了停,余晚对他说:“真希望你赶紧去死。”

  季迦叶看着她,眸色凉凉的。

  余晚也回望着他,满是尖锐与冷意。

  也怪伤人的。

  一反常态,季迦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沉默的将车停在路边。

  余晚下车。暗夜的粘腻扑面而来,她深吸一口气,直直走了,头也没回。

  不远处小区门口,徐思文站在那儿看手机。他的衣服裤子都换了,看来已经回去过,又再度过来。

  “老徐。”余晚走过去,喊他。

  徐思文一滞,头抬起来,不由诧异道:“小余?”转瞬又有些尴尬,就多解释一句:“我看你没回短信也不接电话,我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余晚手机里确实全是徐思文的短信和电话,她随手翻了一下,耳边居然是季迦叶冷漠的声音,“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其实,他们活在这世间,都是孤独的。

  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秘密,都有自己不愿被这世界看到的那一面。

  每个人都拥有伪装。

  他们都依靠这样的伪装而活。

  而她的伪装,今天被那个人踩在脚底,碾碎了,满是疮痍与不堪,何必再拆穿旁人?

  何况这人对她保持尊重,也细致入微。

  余晚默了默,说:“我刚才出去走了走,没听到,抱歉。”

  说话间,一辆限量版的豪车自他们背后疾驰而过,刮过一阵凛冽的风,隐约带起一股躁动和不悦。

  余晚只是垂眸。

  季迦叶回到别墅。

  他的脸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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