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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会说地。”

  “我来自一千五百多年之后,那时候距离现在。已经又更迭了许多个朝代,虽然那时候污染严重,生活压力也不小,但是我还是很喜欢很想念,我的亲人朋友都在那里,我的过去也都在那里……发现可以回去的时候,我高兴得快要疯掉……”

  她低低地说着,混乱且没有条理的,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好像想要一口气把心中的压抑郁气发泄出来一般,一开口便停不下来。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谁都不能说,她在这个孤独的时代里,一直严守着自己来历的底限,纵然会感到寂寞,也绝不对任何一人提起。

  但是这些天来她地情绪接连波动,到了如今已经有些压抑不住,假如不找个地方倾吐,她也许会先自己把自己压抑成精神病。对着容止说是个不错的选择,现在容止昏迷着,听不到她的说话,但是她又可以一吐为快。

  就好像童话里那个理发师,看到国王有一对驴耳朵,却不能向任何人说起,只有跑到森林中,对着树洞尽情大喊:“国王长着驴耳朵!”

  “我不是这个世界地人。”

  “我来自一千五百年后。”

  “我根本就不是山yīn公主。”

  “天知道她怎么不见了。”

  楚玉把“昏迷”的容止当作了自己地树洞,说着不能对任何人启齿地秘密,一直说了半个小时,她才停下来,长舒一口气,只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不少。

  她虽然很想找个人诉说,但是也只有在面对昏迷不醒着的人时,她才能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地秘密说出口。

  休息了一会,楚玉自嘲地笑了笑,道:“经过这一次,天如镜应该对我很有戒心了,想要再把手环弄过来,不会再如此容易,就算弄来了,我也不一定能够使用。”

  也就是确信容止听不到,她才会说出这些,她做这些是因为她想要这么做,而不是为了换取什么博取什么,她也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所舍弃的东西有多么宝贵。

  她的声音低低的,充满了难过的意味:“我回不去了,容止,可是我不会后悔,这是我以自己的意志做出的选择……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呢?说外貌,你不是最好看的,说待我真诚,十个你也比不上桓远,我很难猜到你的心思……”

  只能说,喜欢上一个人,真是完全完全没有办法的事----不管是理智还是利害,都不能掌控主宰。

  “……就算是,我比较笨和比较倒霉吧。”楚玉笑了笑,很轻松也很释然的,她忽然俯下身体,很轻很慢地,嘴唇亲吻上容止的眉梢。

  柔软的唇瓣轻轻擦过他冰冷的额角,若即若离的暧昧着,只稍一触碰,便立即抽身离开。

  天如镜不是嘴碎的人,不会到处说他们的jiāo易,而相对的,作为jiāo易另一方的她自然也会守口如瓶。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愿说。

  这两句诗歌不仅仅代表绝望,有的事情不说,是因为骄傲。纵然这么喜欢了,她也绝不用自己做出的牺牲作为筹码去哀求爱怜。

  楚玉快速起身朝门外走去,她赶着去看天如镜,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着手救人。因此在她转身朝外走的过程中,甚至没有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只要她回过头,便会瞧见被她以为是昏迷不醒的容止,此时已经睁开了双眼,那双一贯从容深沉的眼眸里,闪动着的却是无可遏止的震惊错愕。

  可是她只是快步地走出门外,就连回身关门之际,也没有朝屋内多瞥一眼。

  而容止张开眼睛,只怔怔地望着上方,却不曾出声叫住她。

  二百零三章 失之以毫厘

  他……听到了。

  容止静静地张着眼,望着上方的虚空,他xìng子素来沉定自持,少有如此沉不住气的时候,方才楚玉尚未离开屋内,只转过身去,他便忍不住睁眼来,这在别人也许不过是些许小事,可是在他而言,却是极大的失态。

  他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响着方才楚玉所说的话,心中已是一片惊愕,惊愕得甚至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为了什么而震惊,惯常明晰的心思此时竟混乱成一团,好像潮水波涛澎湃不可抵御。

  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在楚玉转身之前“醒来”,更没有在她转身之后叫住她。

  就如同是汹涌澎湃的潮水,不管多么的激烈暴戾,却遇上更为坚固强韧的高大堤坝,一分一毫都动摇不得。

  他曾对人说,为谋用计者,要掌控住自己的心态,不能沉迷于yīn谋诡道之中,可是他却隐下了一点未说:掌握得太过强硬稳固了,也便失了寻常的人xìng。

  若连自己的感情思绪都能完全以理xìng掌控,人生之中没有意外也没有悲喜,这是何等的可怖,又是何等的可怕?

  容止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人生的观念和信条都已经固定成型,兼之他自己也没有改变的意图,便一直这么下来。

  纵然是有花错先告知他发生的变动,再来是楚玉以为他昏迷,将心中最大秘密说出来,这接二连三的冲击xìng消息,也不过是让他心神震dàng惊愕有加。可是要说是感动,却还尚且不及。

  楚玉并不是第一个待他好的人,倘若每个人对他好。他都要感动一番,那么容止也不会是今日的容止了。

  只不过……

  容止微微颦眉。…他秀丽地眉梢原本婉约柔和,却因为瘦削而显出来一点儿料峭的锋芒,每稍一动作,便仿似轻轻地飞出一刀:“楚玉,楚……玉……吗?”

  他有些无意识地念着这个名字。从前只不过是一个人的寻常代号,可是此时念起来,每一个音调,带起微微地气流,都仿佛缓慢震dàng起来什么。

  一直盘桓在胸口的,那只强大地无所不在的,掌控着一切的钢铁手腕,在这一刻,产生了细细的裂纹。很细小很微不足道,甚至觉察不出来,可是确实实在在是产生了。

  容止有一些些惘然的无错。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份奇异地震动,思索片刻。最后还是决定暂且压下。楚玉的事情可以容后再想,现在需要优先考量的。则是因为这一变故,对他所布置计划的影响。

  依花错所说的情形,他约莫不必通过自己的安排,便可获救,可是如此一来……他的计划是在楚玉不能成功,他让花错将手环取来还给天如镜的基础上进行的,可是观花错方才地神情,对楚玉的此举十分乐意,大约会暂缓出手,等天如镜救治他之后再行打算。

  而在此之后……

  容止静静躺在床上,有条不紊地梳理着一条又一条的线索,反溯每一处安排,过了许久,他露出一抹无奈地笑容:“花错……”

  他轻声开口,但是没人回应。

  花错不在。

  抿了一下嘴唇,容止慢慢蓄积全身的力量,支撑着自己坐起来,想要走下床去:有一个关节可能会出差错,花错他……

  他这一睡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即便是得天如镜救治,也不一定能够立即苏醒,倘若醒来得晚了一些,便来不及了。

  一定要提前制止……

  他地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纵然有一些作伪地意味存在其中,但也是他以自身钢铁意志强行抢过来的时间,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早就支持不住。

  才坐起来,容止便只觉得胸中血气翻滚,一片漆黑地无力将他整个人罩住,片刻后喉间涌上来一抹甜意。

  他想要张口呼唤,可是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他想要下床留下只字片语,可是全身的力量都被瞬间抽离。就只差那么一步,他总是与成功失之毫厘,四年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虽说人生总是由一个意外和另一个意外组成,可是发生在他身上的意外,未免太多了一些。

  身体失去了重量,周身轻若鸿毛,好像在天上飘飞,但背后却撞上了床铺,震得鲜血涌出口角。

  容止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这回是真的到达了极限,本来他至少还可以再多维持一日半日的清醒,但是今天听到的事极大的震dàng了他的心神,令他强自维持的身体提前崩溃。

  有一些无奈的,他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嘲笑什么,苍白嘴角边染上点点鲜红,显得煞是刺眼。

  也罢,人算不如天算。

  愿赌总要服输。

  在这静悄悄的屋子里,柔软的芬芳香气中,以此处为中心,无形的波涛失去了掌控的那只手,四处激dàng奔流着,越来越汹涌越来越奔放,很快便要脱去轨迹。

  容止缓缓合上眼帘。

  楚玉自己整理一下,回到天如镜所在的房屋中时,屋子里四个人正在一言不发地面面相觑。

  一方是桓远和花错,一方是天如镜和越捷飞。

  看到天如镜脑袋上的小辫消失无踪,又重新整齐地梳成发髻,楚玉暗暗惋惜。

  越捷飞十分愤怒的瞪着桓远花错二人,见楚玉进来,立即便调转了pào口:“公主,我们是真心念着旧情,才喝下你的酒,你竟然如此算计我们!”

  楚玉与天如镜僵持的三日内,越捷飞一直都关押在隔壁房间里,每天灌加足了分量迷yào的参汤,迷yào是为了确保他不醒,参汤则是确保他不饿死,现在看来,他虽然昏迷了三日,但气色却比天如镜要好上得多。

  面对越捷飞的指责,楚玉微微一笑,道:“不错,我就是算计你们来着了,怎么,就准你们坑我,不准我反坑回去?”她直言承认,噎得越捷飞无话可说,接着便转向桓远。“你来了。”

  之前她与天如镜达成协定的时候桓远不在,是去料理府内其他事务以及稍作休息去了,方才得知楚玉从屋子里走出来,料想有了结果,便急忙赶来,顺便放了越捷飞。

  越捷飞被关了三日,不仅大量喂yào,还用绳索结实绑缚,身体里残留大量迷yào手足酸软不说,还因为长时间捆绑导致血脉不通,纵然此时放了他,也不怕他翻出浪来。

  桓远看着楚玉的眼神有些探询,他走之前天如镜还是一副顽石的模样,怎么才不过两个时辰功夫,便一下子答应下来了?她究竟做了什么才令天如镜改变主意的?

  但是观楚玉神情,似乎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也不好紧迫逼问。

  其他的人都可以不予理会,楚玉深吸一口气,望向天如镜:“你怎么样,方便现在就开始吗?”

  开始,救容止。

  天如镜微微地,点了点头。

  二百零四章 命运由天定

  再度回到容止床前,楚玉身边多了一个天如镜,两人都各自休息了两个时辰,让天如镜养了会精神,才总算是开始了。

  令照料容止的小厮下去,卧房内便只剩下三个人。

  天如镜面上没有表情,他看了一会容止,随后转头对楚玉道:“虽然我出手救他,但也须有言在先,他的身子亏损太过,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他这话,就好像医院里医生在进行有危险的大手术之前,让病人家属签字,生死由命,楚玉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咬牙道:“你就不要废话了,尽人事听天命,这个道理我也不是不知道。”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难道还要说不救我们换家医院?

  楚玉倒不会怀疑天如镜拿这个来骗她,她现在已经把手环jiāo还给了天如镜,倘若天如镜有心毁约,现在转身就走,她也奈何不得他,这个时候,天如镜肯留下来,便是他信用的表现了。

  天如镜低头按了下手环,原本看起来好像严密无缝的手环上,立即浮起来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正方形凸起,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开口的盖子,天如镜手指一动,便将那银色的金属盖子掀开,随即微转手腕,从中倒出来两粒绿豆大小的白色yào丸。

  楚玉看他走上前去,弯腰将yào丸塞入容止口中,感觉十分不可思议:“就这样便可以了?”

  天如镜淡淡道:“自然不止,你当知晓,我师父对他的禁制,岂止只是单纯的限制他的体力?但是这是首要的一节,昔日他吃下衰竭身体地dúyào。算是他身体虚弱至今的祸首,这一粒正好是解yào,只不过……”

  楚玉听他的解说。原本有些放下心来,但是听他又补上一句“只不过”。忽然又被吊起在半空:“只不过什么?”至于那句“你也知晓”指地是什么,她虽有些好奇,但不方便询问。

  天如镜慢吞吞地道:“其一,师父虽然给人吃过dúyào,却从未用过解yào。虽然此间有标注是解yào,但是已经过了这么久,能不能解,我也拿不准。”

  楚玉心说你拿不准的yào还来给人吃,她压着怒意,道:“不能找个猫狗什么地来试验么?”好歹先看看效果吧?

  听出她言语中的不满,天如镜目光微微黯然,低声道:“dúyào是先辈留下来的,已经用光了。也没有配置的方子。”当初天如月给容止吃的dúyào,是最后一粒,倒是解yào剩下来不少。所以他方才考虑到容止身体衰败了这么久,用上两份解yào也许效果会好一些。

  楚玉听着他地话。捕捉到一点不对劲。她仔细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事。陡然色变道:“你说是先辈留下来的,先了多少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天如镜不隐瞒地道:“至少二百多年,祖师在得到这神物之前,yào便已经藏在其中。”

  听到他这话,楚玉的心整个儿都凉了:二百多年!正常yào物保质期三五年就算长的了,这个yào竟然经放置了超过两百年,也许还不止这么些时间,说不定之前还度过了漫长的几百年……天知道变质成什么样了!

  楚玉开始努力回想,天如镜拿出来的yào丸有没有长绿毛什么的,虽然刚才看似是雪白无暇,但是万一她看走眼了呢?

  就算手环是高科技产物,这里面的yào也应该是高科技yào,但是再怎么强大,也架不住几百年几百年地放置吧,总会过期的。

  这种过期的yào,她怎么能放心让容止吃下?

  楚玉正要开口责问,忽然又苦笑一下顿住:就算天如镜事前告诉了她这件事,她又能怎么样?就算明知道这yào是过期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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