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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7 章

  二。

  大幸没有电,没有无影灯,乐镜夜里是做不成研究的,刚好在屋里看书绘图。听得敲门声,略有些诧异:“是谁?”

  “我,梅星海。”梅容压低嗓子,怕吵着楼上。

  乐镜不敢怠慢,忙打开门请他进来。

  这动静却瞒不住牟渔,牟渔披了件外袍过来,也跟了进来。梅容看他一眼,对他微微一笑问好。

  牟渔拿了本医术随便翻看,道:“你们谈,我随便看看。”

  因牟渔是沐慈的兄长,乐镜也归他管,梅容想要问的话转头就能传进牟渔耳朵里,就对牟渔赖着不走,光明正大要旁听的行为不以为意。

  几人落座,梅容很诚挚问乐镜:“我有些事,想请教乐良医。”

  乐镜的家族是从北地南迁的,祖上可能有草原蛮人血统,因他的一双眼睛是琉璃茶色,平日没少被人看西洋景。乐镜虽不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可平时会下意识低眉敛目,不涉及诊疗也少与人打jiāo道,就显得沉静,近乎忧郁。

  所以乐镜对长着湛蓝眼睛,明晃晃展示自己胡子血统,还能笑得飞扬,活得恣意的梅容,有一种微妙的亲近感。

  乐镜也很诚恳:“请梅将军直言,若能效劳,必不推辞。”

  牟渔对乐镜的态度,挑了挑眉。心道:这梅三郎还真是有让人喜欢的本事。

  梅容问:“王爷的身体情况,他略和我说了几句,但我还是不放心,想问个详细。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说?”一般主子的脉案,不属于机密也算个人隐私,不是谁问,当医生的都说的。

  两人都住在一起了,乐镜不是不明白两人关系,却不敢自专,看向牟渔。

  牟渔点了点头。

  乐镜才说:“爷幼时在冷宫磋磨,身体本就不好,后来更是受了重伤,伤及根本……”怎么受伤,乐镜虽有猜测,但这轮不到他说,就含糊过去,只说,“经过一年多的调理,爷又每日炼体不缀,才略有起色。只是幼时亏空,底子已经虚了。就如同一栋楼,地基空虚,不可能建得太高,也禁不住太大风雨。”

  梅容听着,每一个字都如挖心剜肺一样让他疼痛,只恨自己早不知道有沐慈的存在,没本事把他从冷宫抢出来。但这悔意也只是一瞬间,往事不可追,想再多也没太大意义,梅容就问:“平时要注意些什么?”

  “不可惊怒,不可激动,也不要大悲大喜,每日平心静气,安然调养,再辅以肌体锻炼,就能多增寿数。”乐镜道。其实他每天给沐慈诊脉,发现他的脉象绵长有力,不太像外表看起来的短寿早亡的情况,可之前沐慈身上暗伤无数却不是假的,就算现在奇迹般好转,他也不敢打包票沐慈能百岁到老。

  更何况,沐慈爱折腾,常不顾惜身体。

  梅容神色肃穆点头,认真记下,也不顾面子,直接问:“那房中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乐镜下意识看一眼牟渔——这位傍晚才和他通气,让他斟酌着,找机会和梅容说一说,让梅容收敛些,别闹坏了爷的身体。

  牟渔直接转开了脸,表示这事他没chā手使坏。

  乐镜只能自己斟酌,最后还是如实回答:“爷看着精干老成,其实虚岁十八,实际十七未足,正处在长身体的年少时期。适当有一些宣泄,对身体有好处,可太频繁或累着了,终究不好。”

  梅容双手jiāo握,抵在了额头上,良久不语。

  过了许久,梅容才一撮脸皮,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平时我若有情难自禁,还请乐良医指正。”

  牟渔意味深长看向梅容,心道:扎你几针,保管能“指正”你。

  他的目光,叫梅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乐镜一本正经道:“事关爷的身体,将军不说我也会注意,只是房事上能提醒您,是爷的事,镜不敢逾越。”

  梅容又想起沐慈的“手段”,分分钟让他……感觉未来有些期待,又有些……小灰暗。

  大事说完,梅容也不走,对乐镜伸出了手掌。

  乐镜挑眉。

  嗯?

  梅容一个大男人的,在海上粗放惯了,有时候忙了累了,连洗脸都省了。问房中事都没不好意思,现在却有些羞赧:“你们爷,嫌我皮厚手粗。”

  乐镜和牟渔:“……”

  不过也是实情,沐慈的皮肤细嫩至极,随便捏捏就红的。而这位,虽五官立体,电眼迷人,可脸皮粗的哟……手更粗,摸一下沐慈,能把他嫩嫩的皮都刮下来一层。

  真不知道沐慈是什么重口味?

  乐镜查看了梅容的手脸,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玉瓶道:“先用这个滋润、软化皮肤,再磨一磨,不是什么难事。”

  梅容打开瓶子一闻,很无辜问:“太香了,像女人用的,没有淡味的吗?”

  镜和渔:“……”

  乐镜忍不住提示:“这是爷惯用的雪玉回春膏。”更友情提示,“爷闻不得yào味和怪味。”

  要用别的,乐镜也有。到时候某人被踢出主卧,他就不负责了。

  梅容现在更聪明了,立即又闻了一下,眉开眼笑:“我说他身上怎么那么好闻呢,原来是用了这个。这个好,我也用这个,两人就一个味儿了。”

  镜和渔:“……”

  您老再用一百年,也不可能有沐慈身上那幽淡清新,似雨后新碧的体香啊。

  已经说了这么多,乐镜索xìng做足全套,问:“将军是打算这两日侍寝?”

  侍寝?

  梅容脑子似被闪电劈过,整个人外焦里嫩。

  不过,他却知道,自己迟早要过这一关,就问:“刚才不是说了?我会注意的,难道还有别的规矩?”

  乐镜脸一点不红,道:“我料想将军没承受过,爷虽知冷知热心疼人,必不会让你受太大苦楚,可若您什么都没准备,到底不美。”

  看,连乐镜也没想过教梅容怎么去“做”,去“心疼”沐慈。就算梅容个头高,块头大,看似修长匀称实际肌理强健,蕴含bào发的力量。更粗手粗脚一点都不软萌……反而是沐慈看上去比较适合压倒,长得娇嫩软……好吧也一点都不萌。

  几个乐姓家臣没来多久,已经用极快的速度体验到了王爷在软而萌的外表下,拥有一个多么犀利凶残,一点都不软萌的灵魂。

  但不管两人有多么大的反差,大家都知道梅容想“攻”基本没可能。

  梅容却是摆摆手,道:“我也不是一无所知,这事儿再说吧。”梅容不想多谈,不是逃避,而是觉得“具体执行”只适合两人拉了帐子后再说。

  梅容拿了雪玉膏的瓶子出去了,乐镜和牟渔对视一眼,对梅容听进去多少,有些心理没底。

  不过,真爱沐慈,应该会更顾惜他的身体的。若真闹的过分,伤及沐慈元气,他们再干预不迟。

  ……

  梅容在一楼最大的净房洗澡,为方便府中其他人洗漱,净房外围也装了几件小的盥洗室。梅容洗到一半,因为耳力太敏锐,就听见有人说话,像是府中锦衣卫。

  两个锦衣卫正在闲聊,不敢讨论主子,只能说说旁人八卦。有人情场得意,必有人失意,两个锦衣卫调侃了一句王府左长吏乐恕的失落,因他是心腹家臣,说得含糊,不敢过分,然后重点开始讥讽另一个人。

  “戏子出身,前后两张嘴,千人枕万人尝过,还敢痴心妄想天鹅ròu?我就说……宠他几天,转头……就会把他忘在脑后。”

  另一人叽叽咕咕笑了一阵,才道:“你还别说,姓卫的虽看着如弱柳扶风,真在床上玩起来,那滋味让人销魂。”

  “哈哈哈……你玩过?”

  “那脏东西,怎么可能?是兄弟里有个是泺陵郡王外孙,泺陵郡王的世子出了名的会玩,常叫那姓卫的唱堂会。其实哪是堂会,不过叫上诸多酒友,关起门来。十几个大男人轮番提qiāng上阵,那位都应付自如……换了一般人,不当场死了也得丢半条命吧。足见姓卫的上下两张嘴都有真功夫……若不是嫌他脏,又是……带回来的人,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那你去啊……”

  然后是一阵嘻哈打闹。

  梅容听了一耳朵八卦,开始不以为意,洗完后穿衣出门,用棉巾擦干短发。正往楼梯口走,迎面就有个纤丽人影撞了过来。

  梅容动作很敏捷,分开侧身吸腹,险险避开。

  来人也险些往前跌出去,稳住身形对他如风拂柳般一福身,声如婉转莺啼,娇道:“乐人卫怜霜莽撞,还望大将军赎罪。”

  姓卫?

  梅容心中略惊讶,世上倒真有巧事?他旋即好笑,并没有为难,道:“无碍,走路小心些。”又问,“我记得你不住这边。”

  卫怜霜依然低头颔颈,露出修长犹如天鹅的颈脖曲线,道:“王爷吩咐乐良医每十日给我诊脉,修改养身yào膳方一次,今日正是时候,我却给忘了,现下才记起来,是以匆匆而来,冲撞了将军。”

  “没关系,去吧!”这解释倒合理,梅容也不多问,走上楼去。

  卫怜霜跟在后面上楼,他身后还跟了个样貌天真的小少年,十分单蠢道:“小人就劝您,晚一天也无碍的,您非要晚上来,路上跌跤不说,良医说不定都睡了。”

  怜霜似乎不在意下人冒犯,温婉如水道:“我幼时沦落贱地,被人当做玩物,蒙王爷救于水火。但到底亏了身子。王爷亲给我那处上yào,说我伤势严重,嘱咐过我,因男子那处并非生来承欢的,若不注意调理,会落下许多毛病,晚年凄凉。王爷吩咐,我怎敢不听从?”

  梅容上了三楼,忍不住撇撇嘴。他从不信这世上有如此巧合,刚有人私下议论,这就撞过来了?

  只是……

  来示威?

  来挑拨?

  还是另有所图?

  梅容想了想,决定将这个人和与之相关的事抛诸脑后。

  他有足够成熟的思维,敏锐的头脑,知道卫怜霜不论目的如何,自有人会料理,甚至不用他去告枕头状。

  最主要,他信任沐慈。

  梅容在手脸上擦了雪玉膏,很满意这香膏柔软润滑的效果,闻了闻……和沐慈一个味了。

  他才进了主卧,不再理会那对主仆一唱一和。

  第349章 赌上前程

  沐慈还在等梅容,半靠在床头看书,神色沉浸,目光专注,昏黄的烛火照亮他的侧脸,有一种摄人心魄的艳丽,又有岁月沉淀的安然,散发如美玉的温润光华。

  梅容脑中一切思绪,都似烟尘被风吹散,只觉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光看着沐慈,就已别无所求。

  梅容站在门口,看得呆了。

  “夜里凉,还不进来?”沐慈抬起头,对他微笑。

  梅容才感觉到冷,快步走过去,轻手轻脚爬上床,拿走沐慈手里的书:“晚上太暗,看多了书坏眼睛。”

  沐慈把书拿回来,很自然往梅容的枕下一塞,身子朝里挪挪,躺进了被内。

  谁睡床里、床外是有讲究的,梅容得睡外头,要负责照顾与保护。沐慈口渴他得端水,遇到个刺客他也能挡刀。

  梅容钻进被內,手就被沐慈抓住了。白软如玉的两只小手将他硬粗如铁的大手握在掌心,爱怜抚摸他左手断了一小截的小指。

  梅容亲了一下沐慈的手背,却不能这样摸回去。他手粗茧厚如砂纸,会摸痛沐慈。且他手指的触感也不太灵敏,摸了白摸。现在他是真想早些让乐镜帮他把手上厚皮磨掉,好尽情抚摸沐慈的肌肤,一定是滑如凝脂的销魂触感。

  沐慈吸吸鼻子,问:“手上擦什么了,这么香!”

  梅容:“……”他有些郁闷道,“脸上也擦了,乐良医说是你用的那种雪玉膏。怎么我用味道差这么多吗?你都闻不出来?”梅容凑上去,特地闻了闻沐慈身上的气味。雪玉膏的温润香气已经浸润到沐慈身体里,混合成幽淡体香,清而不妖。

  这味道的确不同,更加好闻,梅容把沐慈搂进怀里,还在纠结:“我擦不好闻吗?”沐慈岂不又多了个可以嫌弃他的地方?

  “海,你身上什么味我都喜欢,”沐慈并不挑剔,张嘴在梅容的脖子上啃咬一口,还伸出舌尖舔舔他的耳根……“你不用雪玉膏也好闻,很MAN。”

  沐慈喜欢梅容身上那种带着汗味的独特的男xìng荷尔蒙的体味,因他常年出海,海风的味道似乎融入了他的骨血中,又有些清新疏阔。

  梅容出海,会各种番语,竟然听懂了“MAN”的意思,笑得傻兮兮的把沐慈抱紧,几乎揉进自己胸口,“我也让我疯狂。”

  沐慈贴在梅容身上,呵呵笑着,胸口的震动弄得梅容心痒难耐,但顾惜沐慈的身体,没有乱来。

  沐慈却动动腿,蹭向某处:“下午才让你舒服过一次,你属龙还是属蛇?这么‘yín’?”

  “属虎!”梅容夹着沐慈的腿开始蹭,“下午被人打断了,没尽兴。”梅容伸手去解沐慈的裤带,很认真建议道,“若缺,你如果累了,可以先睡,我就抱一会儿……”很是yù盖弥彰补充一句,“就蹭两下,真不干什么。”

  沐慈又是一阵笑,并没拒绝。

  梅容看他对自己这般纵容,显然是很爱自己的。他也心疼沐慈了,激情褪下些许,重新给沐慈穿好中裤,狠狠抱他一下:“你知道我找乐良医去了吧?他说你身体得好好养着,不能劳累。”

  看到抱到不能吃,简直是折磨。

  “他还对你说什么了?”沐慈问。

  梅容亲了一下沐慈的额头,又深闻了他身上暖香,再一下一下摸他披散的如缎长发,诚实道:“他想教我怎样侍寝。但我没听。”

  “嗯?侍寝?”

  “我不是不肯,只是觉得这事,你亲自‘教’我比较好。”

  沐慈立即抬头看向梅容,目光晶亮:“哦,你愿意?”

  “嗯。”梅容不闪不避,坦然迎视沐慈。

  “你知道,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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