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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4 章

  可只在一寸的地方就收了回来,豆子僵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变成了一丝愁容。

  “殿下在想娘娘吗?”

  “你到底是谁?”呜翰乐低声问。

  “殿下,您忘了我没有关系,却一直记得我这张脸,我甚是欣慰,不过好在我们儿子已经找到了,只是不知道现在那个了李风染的人是否抓到了,抓到了一定要亲口给豆子作证,我的确是殿下从前身边的同房丫鬟啊,是殿下一直喜欢的人啊。”

  豆子说的yù哭无泪,满脸的委屈,低头抹了抹眼角。

  “你是说我当年很喜欢你,对吗?因为你这张脸吗?”

  “殿下,这我就不知晓了,不过您看您现在的娘娘不就是与我一样吗,我想……哎,殿下,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您还将豆子留在身边我就知足,我不求名分,只求我能够永远的陪在殿下身边。”

  说着,那双柔嫩的手就要去握住呜翰乐的手腕,呜翰乐惊的转身抽走,几乎是惊慌一般的逃窜。

  “殿下!”豆子站在原地紧张的大叫,却只换来草原之上吹来的一阵阵的风声。

  晚上子时,呜翰乐翻身上马,瞧着雪山的方向,领着自己的人,策马而去。

  他本打算天亮就出发,可他已经辗转反侧多日,如何还能等下去,就算见不到人,就算不能将她带回来,他也要过去,哪怕只是单方面的陪伴也心甘。

  马蹄子飞扬在空旷的山野之上,咚咚的声音犹如雷鸣,渐渐消逝。

  豆子摸着泪珠子,望着呜翰乐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水仙姑娘,你说,殿下这一去要多久?为何不带上我呢,有我在也好伺候好殿下啊,哎……听说雪山那边尤其的寒冷,又有战火,一定很危险,是不是?”

  水仙点头,“的确,漠北人最近又有动作,不过问题不大,豆子该放心才是。”

  “我如何放心的下呢,与殿下分开这么多年我的心都是悬着的,好不容易见到,恨不能整日都跟在殿下身边啊,哎……说来,的确是我的自私了,殿下现在是王爷了,也有了王妃娘娘,我该让步,可我的心,如何让的了?”

  水仙转头,多瞧了两眼豆子的样子,泪珠子还挂在的腮边没有落下,一双眼睛已经哭的红肿,脸上满是担忧,她的眼神还未从远处呜翰乐的身上移开,可前边的人早已经不见了影子,她始终站在这里不动弹,大有一直等下去的意思。

  水仙微微蹙眉,说不上来的一种厌烦,不知道是为何,按理说这样痴情的女人她该是同情,此时却觉得有些厌烦,她压制住心中的厌恶,匆匆的说了一番话将豆子独自一个人扔在这里就做了。

  进了毡包,看着白哲已经睡下了现在又起来,正盘膝坐在垫子上喝茶,看到水仙进来,也给她到了一盏,低声说,“暖和暖和身子吧,这里不比中原,到了晚上冷的厉害。”

  水仙坐下来,端着nǎi茶没有喝,只是定定的望着地面的某一处愣神,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斩瞧了一下桌面,提醒她收神,她怔了怔,将目光移回来了,无奈的笑笑,“我想我是想多了。”

  白斩呵呵一笑,“想什么想多了?”

  “我总觉得豆子不简单。”

  白斩恩了一声,“一个丫鬟,从前跟着太子,颠沛流离,多少事情辗转过来,就算她一直被人关着,可也顺利的生了孩子,这么多年都没有出事,还好好的找到了王爷,你说她会简单得了吗?”

  水仙深吸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也好奇的嘀咕,“王爷将她带来该会是什么事呢?”

  白斩摇头,“事情也绝对简单,等吧,我倒是相信王爷不会辜负了王妃娘娘,呵呵……不如我们赌一次?”

  水仙呵呵一笑,挑眉看着他,似乎看到了从前在他脸上跳过的那一丝丝的神采,“也好,赌什么?”

  白斩故作思考的沉思了良久说,“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给我生个孩子。”

  水仙的脸一红,跟着摇头,“怕是做不到,我们不能生育啊。”

  “恩,做回普通人如何?”

  水仙一怔,普通人……

  现在的他们不老不死,不病不伤,没有任何yù望,与木偶只多了一颗心,一些热的体温,但是他们可以喝了李风鸾的解yào变成普通人,不再是现在这样的怪物,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可以生老病死,可以生儿育女。

  她不是不动心,只是……

  白斩呵呵一笑,抓着她的手握在手心里面轻轻的拍着,“不要惊慌,有些事情我们需要慢慢来。我也是想借故问一下你的想法,你不想同意我也不会强求。”

  水仙轻轻吐气,竟然笑了起来,点头说,“你猜测王爷这里查到了什么,豆子这个人……是假的?”

  第387章 中dú

  白斩没吭声,只将水仙面前的茶盏又填满,端着来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呵呵一笑,“我想要个孩子了,属于我们的孩子,你想一想,我们来日方长,有足够的时间等。”

  水仙失笑,脸红着,却也点头。

  隔天天黑,呜翰乐带着人赶到了山脚下,看着巨石挡住来的石洞门口,就好像隔开了他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浑身都难受。

  这里的温度冷的叫人一阵颤,就算带了足够多的煤炭扎好了帐篷,还是冷的上牙打下牙。

  月亮当空,乌云灼灼,周围全都是呼呼的冷风,呜翰乐搓了搓被冻僵的手,瞧着远处高山之巅,望着那边矗立着的马背上的身影,终究还是过去了。

  两兄弟多久不见了?分开之后再一次相见,竟然是如此的相见方式。

  乌云登珠站在她哥哥的身边,瘦小的身子被哥哥挡住了大半的风雪,她穿着厚厚的狐裘,脸也被蒙了半张,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来人。

  “呜翰乐,你终于肯见我们了吗?”乌云登珠走上前,俏皮的一双眼睛上挂着欣喜。

  呜翰乐只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进去说吧!”乌云卓汗低声道。

  呜翰乐跟着向前,走在了稍后与他的脚边,身上的棉衣被冷风吹起,拍打着衣襟一阵的沉闷。

  “哥哥,我们来到时候还有一些酒,是否现在拿出来给呜翰乐尝一尝?”

  “去吧!”

  两兄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一前一后的进了军帐。

  帐内,一片暖绒,周围放着的火炉正燃烧的旺盛。呜翰乐却站在帐子门口停住了,望着眼前摆放着的向平的两只凳子,微微蹙眉。

  “怎么?”乌云卓汗挑眉问。

  “无事。”呜翰乐的很快恢复如常,却只坐在了火炉边上的一个位子,盘膝而坐,将里面的煤炭轻轻的拨弄了一番,乌云卓汗抿了抿唇角,瞧不出是喜还是忧,迟疑了一番坐在了他的对面。拎起酒壶,将酒碗倒满,递给呜翰乐之后自己去没有倒,只看着他,眉头上渐渐的敛上了一层凝重。

  帐子内一时之间陷入了安静,炉火呼呼的响着,出去了之后一直不层回来的乌云登珠叫人将酒送了进来自己却没有露面。

  彼时,安静的军帐中气氛一度紧张起来,漠北王突然笑了起来,将手里面的酒壶端着,放在了呜翰乐的跟前,不等呜翰乐端起来他自己一口饮尽,空了一下碗底,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瓷碗一分为二,裂开的痕迹清晰分明。

  就好像之前两人商议的事情一样,天下,一分为二,划分开来,北方依旧是北方,中原依旧是中原,只是易乐主人。

  呜翰乐一直都没有任何回应,只在呜呼克拉那边等了又等,等到漠北王亲自来这里相迎他才顺道过来,可人在此处,心不却不在。

  “兄弟!”漠北王yù言又止。

  呜翰乐抬手,事宜他不要说话,脸色尤其的凝重。

  “我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说?”漠北王诧异的皱眉。

  “兄弟?”呜翰乐的语气不是很好。

  “兄弟!”

  “哼,你当我是兄弟了吗?”呜翰乐继续带着火气的追问。

  “……你这么说,叫我如何回答?这么多年的情谊就这么算了吗?”

  “兄弟之间是否早已经约定,你我之间从不过分疆土,可你现在要如何?利用我的人来征伐我的中原疆土,你让我撤兵还是掉头来打你?兄弟?我当你是兄弟才会义无反顾的派兵增员,可你都做了什么?”

  本不该如此直白的挑明一些事情,可呜翰乐实在绷不住要说出实情,他太生气了。

  同时出生入死的兄弟,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十年来,两个人相互扶持,漠北王还是王子的时候就当他是自己的人,呜翰乐也从未有过任何不二的心思,甚至在漠北王险些被杀害的之上亲自用身体相救,险些丧命,长达时间的相互帮衬,呜翰乐终于答应了漠北王处理好中原的事情出来继续帮助他,却不想,事出有变,现在已经不是当初想法。

  但终究是兄弟,漠北王有难,呜翰乐毫不迟疑的赶过去,呜翰乐有险,漠北王继续南上,不顾自己是王的身份,这样的兄弟两人最后却因为最开始妥协的疆土上起了争执。

  呜翰乐派兵增员漠北王抗击匈奴人,却在几次胜仗之后背地里暗中向东男进发,将铁蹄踏进了中原的疆土,还是利用呜翰乐的兵马,这样的事情呜翰乐也睁只眼闭只眼,到了最后,漠北王竟然亲自书信要挟呜翰乐娶了他的妹妹进行瓜分天下。

  呜翰乐本就无此心,他只当漠北王是一时间的气话,却不想,足足在这里等待了他多日,必须要呜翰乐现身当面说清次肯离开,不然会直接将漠北新造的火pào冲向李风鸾所在的山包。

  呜翰乐岂能不气?

  如果真的是兄弟,为何要如此逼迫他,为什么一点点的空闲雨滴都不留?为什么?

  漠北王没有吭声,只垂头看着面前炙烤的羊ròu冒着火,油渍滋滋的冒着,飘逸出来的味道却失了从前的味道。

  “登珠是我妹妹。”

  呜翰乐眉头一皱,也没有说话。

  一个是自己的妹妹,整日央求自己嫁给呜翰乐,一个是自己的兄弟,兄弟之间的情谊到底是否真的如此珍重?说到底还是差了一层,不是一胞所生。

  “如此,我不会答应。”呜翰乐的声音不大,似乎还有些不是底气很足。

  “……好。”乌云卓汗低喝一声,举着酒壶对着他跟前的酒碗碰了一下,“你我从此各不相识,我的兵马不足你的万分之一,可我们漠北人却也不是好欺负之人,匈奴的地界早就是我爷爷之时已经想要征伐的土地,既然是祖训,便也难为,前方就算是有万丈深渊,我也不会退缩,你我他日相见,便是敌人。”

  呜翰乐依旧没有动,只看着被酒壶撞了一下的酒碗,里面的酒水被撞的撒了出来,落在地上,打湿了一大片的毛毡毯子。

  本事白色的毛毡毯子,此时竟然变成了绿色,看起来有些刺眼,而更痛的却是他的心。

  呜翰乐不敢相信的抬头,怒瞪着他,豁然起身,腰间的宝剑唰的一声抽出,直指他的脖子。居高临下,两个其实相同的人,却迅速的相差天地,乌云卓汗诧异的望着他,僵在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僵硬,“你……”

  “……”呜翰乐亦是浑身怒火,气的一张脸都红了,周围的漠北的人纷纷上前,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拔剑的声音就好像刺耳的龙鸣,jiāo叠着,带着凶猛嗜血的气势。

  “呜翰乐,dúyào是我的下的,跟我哥哥没有关系,他不知情。”

  乌云登珠跑了进来,将呜翰乐杵在漠北王脖子上的剑挡开,护在的身后,撑开双臂望着呜翰乐满脸的怒火,不等呜翰乐说什么,她却已经哭了出来,“你不爱我没关系,我可以用我的办法将你留下来,就好像从前一样,你现在已经中dú了,这还要多亏了从前王妃娘娘留下来的dúyào,我一直都留着,这个是通过呼吸飘散的dúyào,喝了酒水反倒没事,呜翰乐,你跟我哥哥决裂我管不着,但是你不能叫我的心就这么被搁置了,我不服气,凭什么李风鸾就要被所有人关心爱护,而我却只需要你一个就这么苦难?来人,将他绑了。”

  乌云登珠一声低喝,周围所有的人上前,呜翰乐本能的反抗,却发现已经用不上力气,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发虚,直直的向着地面坠落。

  倒在地上的前一刻,她看着漠北王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在乌云登珠的脸上,乌云登珠拿出了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大叫设,充耳的声音就好像沸腾的水,他想要挣扎,却眼前一黑……

  彼时。

  等在了外面不远处的赵铎等人看着高山处的军帐里面人来人往,好奇的张望,叫手下人在原地等候,他独自一人上去观察,可等到他赶到才发现,竟然已经空无一人,好似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一般,人都没有了,王爷呢?

  “王爷……”

  震dàng的声音在空旷的山野上飘散,悠悠的传到了李风鸾沉睡的梦中。

  她惊的睁开了双眼,却看到了呜呼克拉一双担忧的眼神落在自己了脸上,她微微笑着,“今天感觉如何?”

  呜呼克拉呵呵一乐,“好!”

  李风鸾点头,勉强扶着墙壁坐直了身子,瞧着被铁链锁住的呜呼克拉已经不再发狂,不远处倒着的边步天浑身的伤痕,李云依旧昏死着,边步天正低头处理着身子上的伤口,听到了动静回身过来看了一下,吐了口气说,“风鸾,如果他在胡闹我就杀了他。”

  李风鸾无奈的叹息一声,将yào粉扔了过去,“等一下我帮你上yào,你先去清洗,李云怎么样?”

  “没事,只是昏过去了,被他拍了一巴掌,半张脸都肿着,你先去看看吧,我洗了就出来。”边飞天勉强站起,还不忘回头瞪了一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我呜呼克拉,怒瞪的捏了一下手腕,呜呼克拉缩了缩脖子,一张脸满是担忧。

  良久,边飞天清爽的回来,将余下的yào粉递给李风鸾,抹了一点在手指上,对着她脸上的伤痕轻轻的摩擦,呜呼克拉见了浑身一抖就要冲上来。

  边飞天唰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呜呼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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