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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

  能长久。

  第二句,是说他。

  余焺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情商也好,智商也好,甚至财商,逆商……

  我从没有遇到过,比他还让我崇拜敬仰的人。

  一开始,会觉得他特别浮夸,可是接触越久,就会明白,他所作所为,都是他的资本。

  现在我关心的,不是他要不要我,不是他这么做的理由,而是他的眼疾。

  他眼疾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缓解,或者,严重的时候,到底是什么程度?

  他和萧谦墨的协议……

  “哆啦姐姐!”元宝从一个厨房出来的时候,尖叫一声,扔下手里的菜刀和食物就朝我跑过来。

  我太阳穴疯了一般跳动。

  还没开口,元宝跑到我面前,直接跪下:“哆啦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没有……我没有拦住他们,我……”

  脑子空白。

  把她拉起来,听她开始讲诉。

  她说,当时我们走出医院,我头晕,靳辛晁本来要来扶我,可是突然冲出一群人,拦住我们……

  当时她还以为是陆昀澈的人从商场追过来了,结果不是。

  她吓坏了……

  直到我被带走,靳辛晁也一路猛追。

  她清醒过来,捡起地上的报告单就联系余焺。

  余焺……

  “所以……他看到那个恋爱报告了?”我瞪大眼睛,下意识问了这个问题。

  原来,那报告单,在余焺手上。

  心跳的节奏变得奇怪,我不敢想象,这东西到了余焺手上,他会是什么反应。

  元宝点点头:“嗯嗯,是啊!我……我给余总了。他……他没说什么。”

  “他呢?”我开口问了一遍。

  既然扳机不说,那元宝总得说不是么?

  结果,她摇摇头:“我……我不知道余总在哪里,我……我只负责陪你!”

  呵……

  呵呵……

  陪我!

  我泪眼模糊地看着元宝,眉头都皱疼了,疼得很累,很酸。

  “元宝,他的眼疾,是怎么回事?”

  这语气,我几乎是带着央求。

  “你告诉我,好不好,他眼睛,怎么了?”

  元宝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为难:“余总……他……”。

  第181章 谁赐我安歇

  “余总的情况,我不知道。”元宝的回答始终如一。

  我抬眼与她对视,一个人的眼神如果闪躲,那多半是因为,她心里有鬼。

  但我明白,如果她不愿意告诉我,就算我一天追问二十四遍,她也绝对不会说。

  元宝带我在这个宅子转了转,告诉我哪里是衣帽间,哪里是书房,哪里是厨房卫生间……

  对这些,我没有太大兴趣,就算她不说,我也不会迷路,也总会自己慢慢就熟了。

  可是,有些东西,不是时间就可以解决的。

  比如,余焺。

  元宝给我准备了很多书,可是我大字不识几个,一长串的句子,我又怎么能理解里面的意思?

  有一本,我见着封面还算喜欢,一看封面挺喜欢,干干净净的,白底,挺有质感的纹路,底子上烫着洋洋洒洒,规整而又个xìng的几个字:挪威的森林。

  是一位叫村上春树的日本作家写的。

  这种小说,无疑有些乏味。

  我读着有些艰涩的文字,和一些理解不了,却又莫名感同身受的句子。

  他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我迷失在自己这片森林里,迷失在和余焺的二人世界。

  我们相逢过,还有机会再相逢么?

  当然,我也很喜欢书中,男主角对女主角的那番情话。

  “最最喜欢你,绿子。”

  “什么程度?”

  “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春天的熊?”绿子扬起脸,“什么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块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了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晚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这么喜欢你。”

  ……

  这是书中,男主角和他喜欢的姑娘的对话。

  没有多华丽或者矫情的语句,也并不是有多么的深情,甚至是有些活泼的表达方式。

  我想,这作者一定是一个,保持着那么点天真和童趣的人吧!

  如果他历经了世事,那他也一定是看透了世间的爱情,所以才能更纯粹地,去追求这么简单直接而又抽象的东西。

  余焺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么幼稚童真的话。

  只有半年多以前,在左家,他像个孩子一样,一个劲儿叫我媳fù儿,让我帮他洗澡。

  这算不算是他爱我的表现?

  伸手摸到脖子,上面的印记早已经消失掉了。

  分开的前一晚,他狠狠地咬了我,即使那么用力,这印记经过半年,不也好了么?

  有时候我幼稚地想,这皮肤外面的印记已经好了,里面,会不会已经溃烂掉了。

  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溃烂的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的脑子和灵魂。

  后来,我读了很多故事。

  元宝每天收拾打扫,出去买需要的东西。

  而我在家里,煮咖啡,泡茶,看书。

  实在闷得慌了,在院子里去,散散步,抽支烟。

  心里的那个人,他一直在那个地方,不曾远去,却也没有更靠近。

  也由他去了。

  一开始,吃饭的时候我会叫上扳机,但他从来都是拒绝,不肯进屋。

  后来,在我的坚持下,他会进来,跟我和元宝一起吃饭。

  三个人吃饭,总归好过我一个人孤零零。

  没有人会喜欢孤独,不过是得不到温暖的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

  熬过了蝉鸣最聒噪的夏季,终于降了温。

  书房里的书,我看了很多,却也没记住看过些什么。

  仿佛把前二十四年欠下的所有应该读的东西,一下子读完了。

  孜孜不倦地想要知道新的故事,不是因为我越来越有求知yù。

  而是因为,越看那些故事里的男主角,我越思念他。

  每一个故事,我读者读者,不自觉地就开始想他,书中的人说一句话,我会想,余焺会不会也说同样的话。

  我把对他的思念,都寄托在这一个个故事中。

  可是,没有一人,能与他企及。

  他是独一无二,无论在这世上,还是在我心中。

  立秋的那天,八月七日。

  还没下楼,就听到门口有吵闹的声音。

  倒不是那种争执的吵闹,而是有人想要进来。

  这声音有些熟悉……

  我走过去,在这里困了小几个月,还真没有故人来访过。

  跟与世隔绝有什么区别。

  打开门一看,抓着门把的手瞬间抓紧,看着门口争执的两个少年,他们都有姣好的面容。

  只不过,一个阳光刚烈,一个文质彬彬。

  他们都态度坚决。

  “哆啦姐!”文质彬彬的那一个看到我,立马放弃了争执,转而往我这边走。

  却被扳机直接拦住。

  我缓过神来,看着这个眉眼和潇潇很相似的少年,开了口:“苏寒,你怎么来了?”

  对,这少年,是苏寒。

  潇潇的儿子。

  扳机皱着眉,把拦住苏寒的手放下了。

  我笑了笑,上前:“扳机,你们不应该认识么?”

  之前苏寒在Chairman跟着会计做事,扳机卖酒,两人可能没有jiāo情,但绝对是相互认识的。

  “哆啦姐……”苏寒上前,他白净的脸上,带着倦意。

  这个年纪的疲倦,无非是来自钱的压力。

  我想到了他那个小女朋友,难道,是没钱了?

  我又想到了潇潇,心里恶寒一阵。

  上次在锦山别墅旧址,一别两宽,直到现在都没有再见面。

  我当时说得很绝对,我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然后,就真的没有再见面。

  “没钱了?”我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你是我债主么?没钱了想方设法来找我?”

  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我现在身上根本没有现金,一切开支用度都是元宝在打理,有给我卡,但我根本找不到机会用。

  苏寒的皮肤很白,所以黑眼圈看起来越发重,他垂下眼睛:“不是的,哆啦姐,她……去世了……”

  去……世……

  这消息无疑在我的意料之外。

  潇潇是个惜命的人,她虽然爱作践自己,但是绝对不会轻生。

  她还没活够呢!

  但是,她怎么会……

  “她生前没有什么朋友,走得很孤单,后事我料理好了,哆啦姐,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求你去看看她。”苏寒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红红的,不是哭过,而是快哭了。

  扳机转身:“哆啦姐,你别去!”

  想起我跟潇潇认识,和认识她之后的一幕幕。

  在那个酒会上,她端庄优雅,大气……

  怀着孕……

  做事妥帖……

  似乎就从来没有出过岔子。

  后来,在牌桌上,她故意给我喂牌,给我送钱,帮着王总讨好余焺。

  这样的女人,夫复何求?

  但她后来,害死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害死了自己的猫,养了一大堆野猫,被挠得体无完肤,甚至,还要把我从高楼酒店推下去。

  这些,都是潇潇!

  谁也想不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会……

  谁也想不到,她还有苏寒。

  谁也想不到,她会疯会魔会痴狂……

  她虽然年纪比我大,但现在也最多不过三十出头。

  还没有活到半辈子,她就失去了活着的权利。

  “到底怎么回事?”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凉薄冰冷。

  生死大事。

  对,我明白,生死是大事。

  可是我就像缺少了表达的方式,我不知道,该有怎样的反应。

  同情?安慰?哭?

  好像这些,并不是苏寒想要的。

  他刚才说,让我去看看潇潇,仅此而已。

  所以,我作那么多反应做什么?

  “好,我跟你去吧!”

  反正我和她之间的故事那么多,还差这一次yīn阳相隔的见面么?

  最后的告别也好,迟到的悼念也好。

  相识一场,我虽然学会了薄情,但是,也不至于寡义。

  扳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我主动开口:“扳机,你陪我一起吧!”

  要不然,我知道他没办法jiāo代。

  扳机想了一下,最终点头。

  还好,还好……

  他和元宝,都是好人。

  愿意照顾我的感受。

  ————

  到了A市墓地的时候,我让扳机等在公墓的大门外,毕竟他没必要进去。

  苏寒买了香蜡纸钱,带着我找到潇潇的墓碑。

  这墓碑,很新。

  上面的黑白照片里的人,笑着,莞尔笑着。

  短发,烫着波浪卷。

  那时候,她应该还年轻,不到三十。

  我一直喜欢她笑,她有天生的媚骨,一笑,百媚生。

  这笑不是开心的笑,很得体,很大方,带着点,我不熟悉的怯。

  那时候,她应该没有经历这么多,所以,多少还有点纯真在眼里。

  “这是她最喜欢的照片。”苏寒的声音很小,生怕吵到里面睡着的人一般,“你来了,她应该很开心,其实,她真的把你当妹妹。”

  我愣着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盯着那张照片,忽然落寞地想,她好歹还有墓碑,我母亲,什么都没有。

  我呢?

  在我百年之后,会有人,帮我找一片四四方方的净土,让我安歇么?。

  第182章 这花扔不得

  我不像苏苏,是一个八面玲珑,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大事化小的人。

  我嘴笨,发生任何事,我都会行动快过这张嘴。

  所以,我拿了点纸钱,一张张撕开,扔到火桶里。

  这烟雾熏人,特别是眼睛,一直往外冒眼泪。

  苏寒点好蜡烛,陪着我一块儿烧纸。

  “哆啦姐,一直欠你一句谢谢,她也好,我也好。”苏寒很冷静,眼里没有过多的悲伤。

  当然,我知道并不是他没有孝心。

  这跟孝心无关。

  “她,怎么去世的?”烟雾熏人,一开口,嗓子有点痒痒的。

  苏寒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低着头:“她疯了,疯死的。”

  扔纸的手一滞,眼睛熏得难受。

  最后没控制住,往后挪了一点。

  抬了抬头,刚好再次看到潇潇的照片。

  “潇潇是我见过最知冷知热的女人,也是我见过最活在自己的世界的女人。”我偏头看着苏寒,“你知道我对她第一印象是什么?是好奇!我好奇气质这么尊贵的女人,为什么还那么任xìng。怀孕了任xìng抽烟喝酒燃香料,养猫……”

  她这人,对外人事事妥帖,事事心里明了。

  但是对自己,却是事事放纵,任xìng,由着自己的xìng子来。

  “她很孤独。”苏寒又重复了一遍这话,“你是唯一一个去宅子看她的人,尽管不是每一次都很愉快。但她清醒的那几次,是真心热情的。”

  难免想起,从第一次敲开那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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