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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写下三个字:邬弗峻。

  这个姓是秦国皇室的宗亲,难道他是秦国人?凌采薇在心里念了一遍“邬弗峻”三个字,想起他刚才吊在网里的样子,情不自禁的抿嘴笑出一道完美的弧度,轻轻地用手指把这三个字成一片水渍。

  虽然已近冬末,南国的天气仍然冷得让人缩手缩脚。

  南荣烈离开没多久,外面就下起鹅毛大雪,洋洋洒洒、铺天盖地,一柱香的功夫就把个灰秃秃的驿站染成了皑皑白色。

  凌采薇靠在窗边凝视着天地间飞舞的无根之花落入手中,还未看清楚它晶莹剔透的模样便融化成水。

  她合上手掌,紧紧攥成拳,掌心的凉意渐渐蔓延到心里。

  她和这些雪花何其相似,无家无国,命运飘摇。

  可是,她不会如雪花般落入别人掌心。

  她的命运,由她自己主宰。

  绿茉从外面跑进来,带进来一阵寒气。

  怀里捧着几枝红色的腊梅,开得正是恰到好处。

  凌采薇渐冷的心见到雪中盛开的红梅,心情由yīn转晴,脸上又有了笑意。

  “公主,好看吗?”“哪来的?”驿站是个迎来送往的地方,馆主心思都用在升迁上,馆里光秃秃的没有一处可看的景致。

  绿茉找出个青花的圆口瓷瓶把腊梅放进去,神神秘秘凑到她近前道:“不知道。

  我想上街给您买点补yào,刚出驿站门口,就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童窜过来把这些花塞我怀里。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人就没影了。”

  绿茉掸了掸身上的米分尘,小嘴撅得老高。

  “没影了。”

  凌采薇凝眉沉思。

  绿茉想起来什么,拍掌道:“他嘴里嘟囔了一句说是送给三公主的。

  我就给您抱过来了。”

  “给我的?”她们初到南国,谁也不认识,送花之人又这么神秘,凌采薇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影子。

  “换个白瓷瓶吧,青色和红梅不般配。”

  凌采薇摩挲着腕上的羊脂玉镯,又吩咐绿茉把姚勇胜将军请来商议要事。

  绿茉走远了又仔仔细细端详遍桌上的青花瓶,点点头出门了。

  喝过青柠熬的红枣燕窝粥,一夜没睡,头有些晕,刚想去床上歇会,姚将军就顶着满身的雪在门外等待召见。

  凌采薇强打起精神请姚勇胜进来商谈寿宴事宜。

  姚勇胜在门外把身上的雪抖干净了才进屋。

  他俯身施礼,凌采薇向青柠使个眼色,青柠急忙上前拦住。

  “姚将军不必多礼。

  看将军脸色发青,不知身体是否有恙?青柠看座。”

  用人之际,凌采薇担心他出差错。

  “劳公主挂心。

  微臣前日在甘府做客好像着了凉,郎中开了几服yào,吃了不太见好。

  微臣正着急呢,怕耽误了您jiāo待的事。”

  几句话他额上的汗珠就冒出来了,脸色更加难看,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

  凌采薇走到他跟前,“姚将军可否让我把下脉?”姚勇胜一时未反应过来,支吾着抬起胳膊犹豫着要不要放在桌上。

  青柠站在旁边替他着急,抓过他的袖子按在桌上。

  绿茉搬过一把椅子放在姚勇胜旁边,凌采薇坐下去伸出肤若凝脂的手指搭在姚勇胜的腕上。

  姚勇胜吓得想躲,被眼疾手快的青柠又按了下去。

  姚勇胜的脸一下子由青变红,额上的汗又冒出细密的一层。

  他三十出头的年纪,头脑清晰,心细稳重,又是名门之后,年纪轻轻当上了左将军,功勋卓越却始终还未娶妻,虽然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可是他始终以各种理由推脱。

  他爹娘拗不过他,就纳了两房妾放在房里伺候,他也始终不为所动。

  卫国贵族里都流传他有断袖之癖。

  可是,他身材威猛高大,相貌堂堂,举手投足都是硬汉典范,怎么看都不像有怪癖之人。

  第一次有女子这么贴近他,呼吸间都能闻到公主身上散发的淡淡的香气,见她纤细娇嫩的手指搭在他粗糙泛黑的皮肤上,燥得他脸像火烧一般,公主千金之躯竟然为他一个莽夫把脉,令他受宠若惊,连说“使不得,使不得。”

  公主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他闭嘴前竟问出惊人一语:“公主什么时候学的医术?微臣从未听说。”

  第十章 太子驾到

  凌采薇心里暗叫糟糕,她一时情急,只顾担心在外面胡乱请的郎中医术不精延误病情,却忘记自己是假扮公主的身份,自作主张替姚勇胜诊治起来。可是,怡姝公主是金枝玉叶,哪里懂得医术。她心中懊恼,正要找借口应对,青柠却绷起脸气冲冲地抢白姚勇胜:“姚将军身在朝廷,公主人在后宫,难道公主学了什么还要跟姚将军汇报不成?”

  姚勇胜刚才只是慌不择言,并没有责问之意,青柠没好气的呛了他两句,他的脸涨的都发紫了,低着头辩解:“微臣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凌采薇眼含笑意嗔怪的瞪了青柠一眼,安抚姚勇胜道:“青柠口直心快,姚将军不要往心里去。”言外之意青柠是对的。

  姚勇胜越发不敢坐了,半个身子离开椅子,窘迫的说不出话来。堂堂七尺男儿在朝堂上面对九五之尊都不畏惧,反而在三个弱女子面前慌成一团,失了章法。这可能是他不喜近女色的原因之一。

  “将军可记得我身边有个宫女薇儿”?凌采薇解围道。

  “是和亲路上染了风寒病逝的凌小姐……不……不,是宫女凌采薇吗?”姚勇胜一时口误,赶紧纠正过来。他偷偷打量公主神色,见她并未因他给罪臣之女加了尊称而不高兴,一颗心才放下来。“凌姑娘将门之后,虽是戴罪之身却一直深得公主照拂,本以为陪嫁到南国可以……谁知红颜薄命竟然香消玉殒。可惜可惜。”姚勇胜语气黯淡,似乎话未言尽。

  “是啊,薇儿命薄。怨不得别人。可惜她精湛医术我只学了一二。哦,将军有所不知,在宫中闲来无事,我跟她学过治病救人之道解解闷儿。”凌采薇不想让卫国的任何人起疑,这样的解释还算合理。他语气中的婉惜她听在心里,凌家劫难,姚勇胜并不是袖手旁观之人,虽然势微不能决定结果,但终究是暖了凌家未亡人的心,至少她认为她爹生前没有错看他。

  她自进宫为奴就一直拒绝他的帮助,不为其他,只是不想再连累他人。如若不是他们姚家在卫国根基深厚定会牵连此案。既然侥幸避开,她当然不愿再给别人添麻烦。

  姚勇胜还想说什么打个圆场,突然一阵头晕,整个人栽倒在地,幸好青柠和绿茉及时相扶,才不至于磕碰了哪里。

  “公主,他这是怎么啦?”绿茉手忙脚乱的支撑着他庞大的身躯,一双俏目求助地看着凌采薇。

  青柠使劲的掐他人中,都要掐出血来。凌采薇及时制止:“掐那里没用,他是中dú了。”

  “中dú了?”青、绿二人异口同声。

  “你们二人先放他躺在地上。他那么重你们托着也累。”凌采薇走到桌边,拿起笔快速地写下几行字,递给绿茉:“你拿着方子抓yào,快去快回煎好了送到姚将军房间。”又转身吩咐青柠:“你去叫他的属下过来抬他回房,你们都是姑娘家,照顾他不方便。”

  绿茉拿过yào方急忙出了门,青柠走到门口问她:“公主,姚将军他中的什么dú?有救吗?”

  “有救。”凌采薇摆了摆手示意她去喊人。

  晌午的时候,姚勇胜终于醒过来了。可身体仍然虚弱。

  凌采薇知道晚宴的事已经指望不上他,便叮嘱他好好休息,带了青柠和绿茉回到后院。

  距离晚宴还有一天一夜加上今日这个半天,她决定自己筹谋送给南皇一个不同寻常的礼物。

  转眼就到了腊月初八。这一天不仅是腊八节,还是南国皇帝的生辰。从姚勇胜病倒,凌采薇带着一帮人一直忙到腊八这天中午才算有了眉目。青柠、绿茉见她眼上已有了淡淡的黑眼圈,生拉硬拽的把她按在床上休息。为了晚上参加晚宴时容光焕发,她也乐于躺下来小憩一会儿。静下来时突然想起铁血阁阁主自那夜吃瘪后一直没来骚扰她,不知是否那日她下的yào太重了。她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含笑进入了梦乡。

  南国的皇家宴席与卫国的没有什么区别,都一样的奢华,处处是耀眼的珠光宝气。唯一不同的以前凌采薇是站在怡姝公主身边伺候,此刻是以怡姝公主的身份坐在了首席。她被安排在一堆公主当中,一扇百鸟争鸣的屏风隔开坐在下首的大臣。

  凌采薇一边品茶,一边打量着坐在首座的南皇和皇后。南皇四十有余,体态偏瘦,面容和蔼,与臣下说话时总会眯起眼睛,旁人看了以为那似乎是笑意,在凌采薇眼中觉得他是在思量眼前人的诚心。这是个几乎被架空的皇帝。兵权一直握在司马大将军林玉良手里,林是皇后的弟弟,也就是说朝中大事皇后有决策权。

  皇后谁都不怕,所以她坐在这中正厅里不用像其他嫔妃一样讨好的向皇帝卖笑,偶尔还会轻皱眉头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这神色闪现在她艳若桃李的面容上,不仅不让人生厌,反而觉得娇媚。连凌采薇见了都觉得有种想要亲近她的感觉。难怪南帝要对她言听计从。

  太子照例没来参加宴席,凌采薇盼着他不要死得太匆忙。

  席上朝中重臣开始向皇帝敬献礼物。无非是些珠宝玉器,稀世珍品。皇帝口中连赞“好、好”,眯着眼一一笑纳。

  大臣的礼物收尽囊中,该收儿子的了。总管太监杜福伸着脖子刚要喊,外面值勤的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地通报:“禀皇、皇上皇、皇后,太太太太、太子驾到。”杜福拿眼睛当刀狠狠挖了那个关键时刻结巴的干儿子----不中用的废物。那小太监低头瞧见他干爹的眼色,似乎被刀割了ròu,疼得脖子一缩,整个人弓着身子蜷在地上。

  厅里的人都是一楞,太子身体弱久不上朝,自从先皇后殡天,太子便托病年年不参加皇帝寿宴,今日这是唱得哪出?

  凌采薇端杯的手顿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得向门口望去。

  “楞着干什么,宣。”皇帝语气如常,面色却微红,不知是否饮酒的缘故。

  小太监领旨又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厅内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到一处,等着太子觐见。

  只有皇后端起桌上的酒杯,低头似在抿酒,紧锁的双眉在低头间掩去。

  第十一章 太子首秀

  片刻,宫道上传来木轮碾压砖面的摩擦声,轱辘轱辘地进了大厅。

  凌采薇兀自好奇太子进殿为何弄出如此声响,就见一个面容苍白憔悴、神情委顿的年轻男子裹在白色的狐裘中依偎在轮椅里被人推了进来。

  “烈儿,外面冷,不是传旨让你在太子府好好休息吗?”殿上的南帝已经离开龙椅快步走到南荣烈身前。

  推车的随从四两赶忙跪下接驾。

  “儿臣身体抱恙,不能叩请父皇圣安。还请……父皇见谅。”南荣烈虚弱的跟南皇请安,两句话说完已经气喘吁吁。“四两。”他吩咐跪在地上的机灵小童道:“替我向父皇磕三个头。”四两爽快地领命“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奴才替太子爷向皇上请安,祝皇上福如东海,万寿无疆。”

  皇帝冲他笑了笑,“快起来吧,推你主子到朕跟前坐着。”

  太子坐在轮椅里被太监们抬到丹樨上,想送到皇子桌。太子微弱的声音阻止道:“我要和妹妹们在一起。”

  为首的太监看着皇帝皇后,不知要不要听太子的。

  皇后垂目像世外之人,专心的低头品着杯中之酒。

  皇帝摆了摆手,“依太子。”

  于是,凌采薇这一桌上的莺莺燕燕一个不剩的起身恭迎太子大驾。凌采薇随众人矮身行礼。

  太子难得冲着这群妹妹们露出笑脸,从狐裘中伸出看似柔弱无骨的胳膊,摸摸这个的头,捏捏那个的鼻子,掐掐这个的脸蛋,赞美之词滔滔不绝,就是不让起身。众人矮身在他跟前,忌惮着皇帝的权威都跟太子笑脸应答。

  四两把车推到凌采薇跟前故意停下来。太子颤微微把魔爪伸向她的脸蛋,凌采薇身子适时又一矮,那个想占便宜的魔爪只碰到她的乌黑秀发。

  魔爪似乎还不死心,想去捞她的下巴捏在手里,凌采薇往后一退,他又扑了空。四两强忍着笑,肺都要zhà了。南荣烈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立即领悟把车又往前推了推。南荣烈趁机抓起凌采薇放在身侧的手,攥在手心里摩挲。皇帝皇后那边正在接受大臣敬酒没注意到这里,公主们都是皇后的人,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个个缄口不言,远处的皇子有注意到这边的,都是等着看好戏的心态。

  凌采薇早就羞得满脸通红,虽说注定是太子的人,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被他这样轻薄实在难堪。一心想要把手不动声色的抽出来,可是使了半天劲都是徒劳。她不由得抬眼瞧他,怎么将死之人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这位妹妹怎么这么眼生?太子哥哥好像没见过啊?”南荣烈第一次不戴面具出现在凌采薇面前,声音也恢复如常,又装出一副病重的样子,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他和那个武功高强、狡猾蛮横的铁血阁阁主邬弗峻联系在一起。凌采薇只觉得眼前人肤色惨白,虽眉目清秀,只是眼睛无神,如果不是生病折磨得太瘦,估计也算是潘安之貌。她诧异这样一个病秧子的力气何来。

  “怡姝是卫国……”凌采薇想如实告之身份以便脱身,话说到一半,大殿首座上的皇后看到这边的情形终于发话了:“太子休得无礼。她是卫国的怡姝公主,不是那些个随便让你摸来摸去的妹妹们。”

  皇后果然不待见先皇后生下的儿子,要么不开口,开口就句句带刺。她这一声凤吼如一张厚重的幕布盖住了大殿的喧华。

  皇帝放下酒杯,忧虑的瞧瞧不远处的太子,他仍攥着凌采薇的手不放,头却朝向皇帝,摆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皇帝眯着眼睛看向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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